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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男人能跟着过来,肯定也清楚,而现在他竟然用一种淫邪的目光看着自己有血源关系的‘姐姐’……
沉思间,老年人一拄拐杖,站在刘媚跟前和蔼一笑,说道:“小媚啊!算起来,我们亦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几乎是僵硬的点头,刘媚沉默了。
闪过一丝精光,但是笑容变的更加亲切近人了。“有没有空,陪老头子聊聊好吗?哦,对了,忘记给你介绍,我身后的是你大舅的儿子宁枫,枫儿,还不过来见过你姐!”
宁枫正要说话,刘媚冷冷的说道:“不用了,我高攀不起,我这个杂种可不想污染你宁家大门!如果没事,请回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还未等刘媚走出几步,宁白高叹一声,说道:“我老拉!”
刘媚很不想停下来,但偏偏脚却仿佛扎了根般再也无法走动!背对着宁枫爷孙俩的身影显的格外孤独……
“我老拉!小媚!”又叹了一口气,此时的宁白完全没有在商场上咄咄逼人的气势,跟像是青春不在,白发横生的老年人,在那里感慨着岁月的无情流逝,但无疑,他成功了。他成功的留住了刘媚的人。
不自觉的抽搐着唇角,对这个老头叫自己的小名很不屑,甚至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
打铁还不趁热?宁白语气凄然的说道:“现在的我钱有了,名气也有了,但是我无时无刻追悔着过去的日子。当年……我错了……”
轻轻抽动着嘴唇,眼眶却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蓄着的泪水,沾满了令人心怜的委屈和难堪,可惜……后面的两个人根本就看不见,更加体会不到,这泪水中,究竟带有多大的屈辱,多大绝望……
“当年,我不愿你们母女俩回来是因为怕你们会给宁氏带来不良印象,所以为了集团的名誉,也为了自己的名声,我只能绝情的抛弃你们母女俩,你们……肯定很恨我吧!”声泪如雨下,宁白的感情丰富之极,令宁枫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紧紧的握着袋子,感受着指甲入骨的疼痛,刘媚强忍着声音,才不让自己发出无法压抑的不甘咆哮声……
因为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原谅不原谅已经变的不重要了……她母亲……才是她最关心的……但……
“你以为单单一个‘恨’字,就能表达我对你,对宁氏的憎恨吗?宁白?”这句话,几乎势必从刘媚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不够,这永远不够,虽然我明知这已经不再重要,但是我想告诉你,以及你那些伪善的亲戚们……我!刘媚,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们宁氏绝情脸孔!”
“就因为你恨我……”宁白沉痛的呼唤再次让刘媚停下了脚步,他痛苦的颤声道,“你憎恨着我,不再原谅我,你是对的。但是起码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一个老头子,只想希望这下半辈子,能不再愧疚的过往下辈子。昔日,我无法偿还你过去所有的委屈,但是我却希望能尽宁氏最大的力量,补偿你们母女俩!”
“是啊,姐。就算你恨着爷爷也好,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姑姑啊!”刘媚的弱点被宁枫一下子击中了,只见她摇晃了一下身躯,好半晌才站住脚跟。宁枫见达到目的,唇角露出胜利的微笑,继续说道,“姑姑受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享儿孙清福了。放心,爷爷会找全世界最顶尖的脑科医生帮姑姑治疗脑伤,恢复记忆的!”
“是啊!小媚,回来吧?”宁白振奋精神,继续呼唤道,颇有些像在呼唤儿女返家的长辈。
你……真的要你母亲恢复记忆?
冷无风的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际……如果她带着母亲返回宁家,不需要请什么顶尖医生,只要他们能保证照顾母亲,隐瞒这十年前后发生的事情,这样,她母亲自然就不会……
况且,她始终明白,当年,宁雨,也就是刘媚的母亲为了报恩而与宁家割断亲情关系时,该有多遗憾,返族认亲后,清醒时,母亲自然就会淡忘过往的难堪回忆……
但她似乎忘了什么吗?为什么心神会这么不安呢?
拳头捏的更紧了,刘媚颤抖着身躯好半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会考虑的……”紧了紧手中的袋子,刘媚继续背对着宁家人,仿佛面对着他们就好象面对着最恶心的事物……
“小媚,我的孙女,宁家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极带深情的说了一声,知道已经得到刘媚的答案,宁白爷孙俩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令他不舒服的大楼。
保安已经打开大门,宁白和宁枫走出大门,刚好有几个人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宁白爷孙俩并不以为意,钻进宁氏集团多年心血结晶的跑车。宁白这才不屑的勾起唇角,然后用赞赏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得意孙子,笑道:“说的好,小枫,刚才我只着急刘媚回家,却忘记了宁雨这张牌!”
“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弱点,只要紧抓这一点,我们就已经屹立不倒!”宁枫自傲一笑,欣然接受了爷爷的赞赏!
同一时,刘媚刚想起要妈妈还等着她带饭给她吃,这才松下心情,心情也好了许多。其实她知道,内心深处,她也渴望着能回家,能带着妈妈回到她一直期待的家庭,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不然,她也就不会恨了宁白,恨了宁家十年……
现在宁白已经道歉,只要她回去,幸福就不再是那么遥远……想着,刘媚露出了一丝梦幻般的微笑,然而,现实的残酷总是更容易让人发现这一点。
身旁三人匆匆经过,其中一个人回过头看了一眼刘媚,却突然惊声道:“刘媚在这里,刘媚在这里!”
“什么?”前面两人转过身,虽然刘媚带着帽子,但是在他们培养多年的目光下,非常容易就看透了那身低劣的伪装——一顶帽子。
非常迅速的拿起摄像头对准刘媚,然后一旁的记着拿起麦克风说道。“刘媚小姐,我是**报纸的报刊记者,据说你与冷无风关系非浅,你能接受本报的独家新闻报道吗?”
‘嗒’,袋子掉在地上,散了一地的菜,就仿佛主人的心般,支离破碎……
刘媚脸色一阵苍白,明白冷无风的担忧成了现实,也终于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会觉的不对劲,为什么会心神不安……原来,她依旧是一个这么傻的女人呵!她明明该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好人突然转变成坏人,更加不会让一个势利的人变成一个渴望儿孙情的人,而她还一直傻傻的以为,宁白是真心诚意的……
还未等刘媚有所回答愿不愿意,这群狗仔队们就自问起来了:“昨天有人见到你们关系亲昵,而且勾肩搭背的,你们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吧?”
见刘媚眼神空洞,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身旁的记者继续追问道:“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同居的?发展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吗?请问你知道他有几个女朋友……喂,喂……”
眼间宁枫的车子已经开动引擎,刘媚好象一个发了疯的人,冲向车道中间……
‘叽咔’一声尖锐的巨响,车子停在刘媚身前,几乎贴在了她的衣角上,吓的宁枫一身冷汗。
踢开车门,宁枫再也不顾不了好脾气,骂道:“你这女人疯了啊!”
宁白终究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眼见宁枫的神态,低咒了一声,然后用眼神示意着宁枫,这才跑出跑车,向刘媚亲切的问道:“怎么样,小媚,你没事吧?”
“哈哈!哈哈啊!”刘媚注视了宁白好久,突地她扯着自己美丽细柔的长发,放肆大笑,眼泪不断的夹带着笑声汹涌而出,凄凉哀绝,笑声久久不绝而沧桑寂寞,又仿佛一个看透了红尘,对红尘再无半点留恋的女人,充满着绝望……
绝望……再次在心中,沉重而刻骨的重温了一次,一如十年前,那个夜晚,那个惶惶无依的小女孩……
“你在笑什么?”虽然城府深,但不代表宁白不会生气,眼见刘媚笑容不见克制,反而越演越烈,宁白觉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何况宁白的好面子,势利是商业界出了名的,否则,十年前,那个惶若无助的小女孩……
否则……也就没有十年后……成为现在这般模样的刘媚了……
宁白语气有些阴沉,但是他和宁枫如果转头忘一下的话,就不会这么失态!因为后面的记者早已经敏锐的抓到其中有大新闻,早已经屏息以待!
果然不负记者们等待,只见刘媚指着自己尖叫道:“我在笑我自己痴傻,明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人,更何况是你这个势利到极点的商人!”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眼见刘媚这么放肆,宁白怒声道。
“哈哈?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凄楚的抖动着美丽的睫毛,刘媚尖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我以为你宁白,你宁枫是真心城意的接我母亲回家认亲!我也不断的找借口告诉自己,你宁白,很愧疚自己十年前抛弃我们母女俩,让我们自生自灭了这么多年!受了无尽的屈辱这么多年,以为你有了一点良心!但是我想不到,到了我们母女现在这般田地,你依旧对我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打算!为了你的宁氏做打算!”
最后一句话,刘媚根本就是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发出来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见周围已经越聚越多的人群,也看不见宁白惊慌失措的神态!
“小媚,事情不是这样的……”宁白看着周围的人群,收敛着性子耐心劝道。
“哈哈!事情不是这样?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宁家的人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收到我和冷无风在一起的消息!你的鼻子比你身后的记者更加灵敏!”刘媚哭叫着,样子颇为歇斯底里,“我以为我已经开始静静淡忘十年前那些给我妈带来无尽不堪的事情!我也以为我已经淡忘了这十年所受的不尽屈辱!但是今天的你,恰恰让我不断的重温着这些不堪的回忆!”
回头一看,却见身后果然站着记者,而且刚才一幕肯定也被拍摄了下来,宁白不由气的脸都绿了。
但是刘媚显然还没发泄够。“也是第一次,我如此痛恨我没有那个实力让你们宁家的人也尝尝,这些年来我们所有的委屈!”
感觉到刘媚那泪颜背后的疯狂,宁枫惊道:“你想干什么!”
“哈哈!”再次疯狂一笑,刘媚凄声道,“你们想要我返家认族,不就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利用价值吗?跟冷无风同居?上过床?哈哈,我身体流着的你们宁家的血脉,你们竟然充耳不闻,却只知道关心你们的自身利益,为了得到一个可能是你孙女婿的冷无风!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借着我,好从冷无风身上得着好处吗?”
“我没有!”宁枫终究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不免有些怯场,也乱了方寸,回答了一个欲盖弥彰的答案!
“你们想知道答案是吗?”闪动着疯狂的光芒,环顾越来越多的人潮,刘媚又尖笑着指着那群记者,同样问道,“你们也想知道吗?好啊,我告诉你!我不但和冷无风上过床,我还是他的女人之一!宁白,宁枫,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想过要从你们宁加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