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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面前时居然第一的反应是欣喜于他的伤已无恙,而后才想起…逃开——
那是株媚惑的罂粟,陷入了再无法自拔,是酸是甜是苦是辣。。都要独自默默吞下。真的已经疲倦,真的想这样平淡安静的生活,累了、真的已经累了。纵是知道是自己再逃不开这绝世的诱惑,也必然要切了这可笑的痴想——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交集,擦身而过,只想做陌路殊途。
“没事我先走了。”淡淡的说出,却慌也似的象在逃开。
“啊?!那个。。。。”古滨一愣,还没有感慨完他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已是见着了他转身欲走的背影,仓促的连谎话也编的可笑:“那个我能上去吗,我衣服湿了想换件。。”
果然谎话还没编完已被他那犀利的眼神瞪了回来,也是——自小有哪次自己煞费苦心的谎话能骗得过他的眼,何况是如今这连自己都无力辩驳的可笑借口——
“我没有你穿的衣服,而且——”他狐疑的眼神望向了自己新款防水的纳米纤维西服,轻笑着。
顿时涨红了脸,却又是不甘,毫无边际的话又是冒了出来:“那车——”
“那车坏了是吗?”一旁的昂贵跑车似乎都还没有熄火,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说着韩君已是转了身往楼上走去。
“我想看着君,请。。请不要赶我走。。”急急的喊出,却是心虚的越来越小,有些委屈的声音象是被抛弃的小狗。
脚步有些僵硬,想出口拒绝却无论也狠不下心,既然已经决定再与他不相干,且顺了他这次——
无论他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既然这世上已没有了可相信的东西可依赖的人事便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
见他沉默便权当是默许,兴致冲冲的跟在后面。他就在咫尺伸手可触之地,原来一年来的奢望已成了现实,不自觉得微扬起嘴角。目光贪婪的流连在他的身上,蓦地竟发现他的背影何时变的这般的单薄孤寂,心里阵阵绞痛。
“对不起。。。。。”
虽然知道这真的最是无用的话,却仍是本能说出,韩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更没有支应,气氛有些压抑的。
“到了。”韩君停在了最高的三层,没有拿出钥匙却是按下门铃。
“君和别人合住吗?”
为何心里是莫名的忐忑,阵阵心慌——
“君,回来了啊。”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笑脸盈盈的开了门,象是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切再是自然不过。
可爱可恨可谅 第二部
51.女人和孩子
“恩。在做饭是吗?”韩君微笑着应着,脱了鞋便进了客厅。房子不大,但却是处处透着家的干净与温馨。
“这位是。。。。”女人发现了韩君身后那个面色有些惨白的男子,忙是边问着边欠身让进屋来。
“哦,原先的一个。。朋友,刚刚在路上碰到的。”
“是吗,是君的朋友啊!快进来坐,君从来不带朋友回家的呢,见到您真是高兴。”女人很是谦和友善,怕是每个男人心目中首选的家妻吧。
古滨只是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慌乱的想去看看韩君,却发现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所有的微笑也是全给了那个唤他“君”的女人。周围的一切好象被隔着从屏障,好远好远——
“我来吧。”韩君说着要进厨房,却被女人推了开去。
“凑什么热闹,还有一个菜就好了,累了一天就去歇会。”女人有些心疼的说道:“去招呼招呼客人,对了,宝宝还在屋里呢,快去看看。”
“啊,对了,宝宝!看我今儿给忙的!”韩君忙是奔进里屋,不大会抱出了个十月左右的婴儿,眼睛闭得紧紧,怕是还没有睡醒,一团团粉嘟嘟的肉,甚是可爱。
“宝宝~~”韩君顿时象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心的笑着竟近乎痴傻,手舞足蹈的对着那团团粉肉的小脸便亲了下去,哪里还见原先那清冷模样的半点影子。
“看你,让别人笑话。”这时女人端着最后一盘菜进了客厅,见着韩君乐不可支的样子有些嗔笑着,说道:“今天宝宝会叫‘爸爸’呢!”
“是吗是吗?!”怀里的婴儿被韩君这一折腾早是醒来,点漆如墨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韩君又是几个香吻下去:“宝宝,快叫‘爸爸’、‘爸爸’。”
“来,宝宝,叫几句‘爸爸’,‘爸——爸——”女人亦在边上逗乐着。
“八。。八。。。”
“宝宝叫了耶!叫了‘爸爸’了!”
“看你美的,来吃饭了,把客人都疏忽了,真是抱歉。”女人麻利的摆放着餐具,点头向一旁的古滨示意道歉。
突然一声推动凳子的声音让两人都是一愣,原是古滨猛的站起身来,有些微颤着,好半天才勉强发出声来:“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打扰了。”
说着,急急的奔下了楼,死死咬住了唇,进了车却再是克制不住,趴倒在方向盘上已是失声低嚎着,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心口痛得已是没有了知觉。
这就是惩罚吗——
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心口还是不免有些心疼,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样,又是两根平行线了、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52.未婚?!
林风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南城区的企业收购完成报告,叹出了今天的第N次气,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以这几天古总方圆十公里之内活人不可靠近的理由异常团结的推举自己去交报告呢,而自己为什么又如此轻易的被他们这群人夸了几句副总好帅后就缴械投降了呢,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
战战兢兢的敲门,战战兢兢的交上报告,战战兢兢的瞄了眼五天都没跨出办公室一步的古滨,战战兢兢的发现古总满眼的血丝满脸的惨白却仍是奋笔疾书着,然后更加战战兢兢的想要离开,却不料听见了在心里祈祷了N遍不要响起的声音:
“林风。”
“啊?”林风干笑着转过身,说道:“古总还有什么吩咐?”
“南城区企业的资料你都看过了吗?”古滨边写着头也不抬却似乎根本不影响嘴里说着另一件事。
“粗略都看过了。”知道的人都明白林风的粗略看过是什么意义,他那天生的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韩君’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恩,一家零售公司的职员,现在公司被我们并购待业在家。”
“什么?!”古滨突然站起身来,指着林风,气骂道:“被我们并购了?!待业在家?!你、你、你居然敢并购他的公司?!”
“哈?”林风被古滨突然的惊人架势吓退了几步,美人动怒虽说别有风情,但现在的情况决不适合自己观赏:“古总,收购南城区所有企业是您的命令,还有不是‘他的公司’是‘他所在的公司’。”
这般失去理智乃至智商严重倒退的古总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结果都还不是一样!”古滨本就黯然的脸更是灰淡,顿了顿坐回了椅子,再开口似乎连声音也低落下去:“立刻把他的资料调出来。”
“是。”林风忙是应了声退了出去。
几十平米的办公室又是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颓然的、仰靠在椅背上,那般的苦涩又是如潮似的汹涌而至,真的已经无法招架——
那天从那里逃出以为自由却不想掉入了更大的囚笼,开着车四处跌撞却根本找不到一片浮木、一处岸口,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坠入了他的囚笼、无处可逃,可笑的是他连囚禁自己的兴趣都已没有可偏偏自己却作践般乞求着他、哪怕只有一眼的顾盼,想就此沉沦想就此步下阿鼻地狱还给他自己的命、如果他还有兴趣收下,可是、可是被王奕指着鼻子痛骂时已是决定自己的命因他而生、从此为他而活,仅是这样的苦痛如何抵得过自己曾经对他的伤害和残忍——
最终径自开到了公司,将自己埋在了这成堆的文件中想借此麻痹,然而、怕是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不休不眠的五天脑海里思想里都只有他的身影、他的举动顾盼、他望向自己的淡然陌生、他。。身边的女人和孩子。。。。。。
有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还有什么资格再站在他的身边、告诉他我的忏悔、我的爱——
眼又涩又酸,想哭却发现竟已枯得没有的眼泪,正是有些晕眩却传来几声叩门声:
“古总,资料已经调来了。”
猛地一激灵,弹坐起,声音有些嘶哑的:
“进来吧。”
一遍遍的看、一阵阵的轻颤,挣扎了许久才挤出了句话,有些哆嗦地:
“他、他、他未婚?!”而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资料婚姻状况一栏处赫然写着的“未婚”二字。
53.过客
“是吗?”说实话自己还没有无聊到去注意别人的婚姻状况,而眼前的这位似乎却对此很是感兴趣,嘴里不住的叨念着“他未婚”的话、仿若咒语,脸上阵喜阵忧阴晴不定,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古总美人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至少可以肯定今天自己的小命尚可保住。
“马上派人去查清楚君这一年多来所有的情况,马上!”
“君?”林风有些迷茫的,伸过头看了看资料表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是他吗?韩君?”
这样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顾相貌的人怎么引起了古总如此的兴趣,玩味的眼神亦是浅浅的隐藏着。
“废话!快点,给你半小时。”
精英的价值在于无论办什么事都是集质量与效率于一体,时间不大,林风已是开始流畅而准确的汇报着:
“韩君,男。。。”林风刚是开口已是被古滨粗鲁的打断:“这些我做梦都背得出来,捡重点!”
“是。。”林风的嘴角有些抽搐,勉强维持住自认为镇定的形象接着说道:“一年多前进入XX零售公司,业绩能力一般,不喜与人打交道比较孤僻,现寄住在一名25岁左右黄姓女子处,准确来说女子应是其房东。”
“寄住?!房东?!”古滨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期期艾艾的问道,声音都仿若那受了什么委屈的孩子:“那女人不是有孩子了吗。。。那孩子还叫他、叫他‘爸爸’。。。。”古滨的声音愈来愈低,两手把玩着签字笔但阵阵微颤却是显露出主人的心思。
“女人一年前与前夫离婚,目前并未有固定生活来源主要靠房租生活,具体原因不是太清楚,但大概是男方老太太不满儿媳妇生一女娃再三挑唆夫妻生活,男方自幼是由母亲独自抚养极是孝顺,又由于上司不和而失业自愧于无力养活此母女,便是离婚了。”
“快、快,把公司最能说的给我派去!快!”古滨已是激动的站起身来,绝美的脸尽是欣喜。
“哈?”
“把老太太给我说通了,复婚!复婚。。。能结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有多少人想还想不来!这么大点的事。。。只要他肯复婚立马给他安排职位。。。说通了我给他加薪升值,没通就跟他说不用回来了!”
古滨前一言后一语,把林风算是绕进了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