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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可说着自信满满地推了推双峰,葛晨配合地乖乖一笑。
☆、第二十二章
艾然回到家里,打开门,满目的黑暗在眼前瞬间转为一室通明。她脱掉鞋子,走进客厅,面对着空落落的方格般的空间,心里孤单而又失落。
夜店里的一番冲突令她备受委屈,即便骨子里从来没有在人面前示弱的习惯,但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
然而男人言语侮辱尚卓的时候,她那种比自己自尊心受到践踏还要愤怒的心情却代替了心中的恐惧。尚卓,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这个人。
此刻,艾然满脑子都是尚卓的样子,她无法克制自己对他强烈的思念。尚卓笑时优雅自得的气质、说话时气定神闲的从容、生气时微蹙眉头的紧迫,她都清楚地记得。
她走进尚卓的房间,欣赏着每一件属于他、他用过的东西,心里愈发感到他不在身边的难过。
她在尚卓的床上坐下来,脑海里不自觉便想起那晚和尚卓的缠绵。尽管那时他并不清醒,但她是那么享受那种与他肌肤相即、紧密贴合的真实感觉。当她在他身下,握着他的巨物送进自己体内时,那股瞬间被点燃的激情在每每冲撞的刹那将她全部的爱欲释放无余。她感觉到,他是爱着她的,至少爱着她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再也无法和这个男人分开。
她安静地在尚卓的床上躺下,脸紧紧地贴着枕头。尚卓残存在枕头里的清香气息充满她的鼻腔,罂粟般的诱惑,点燃了她心中本就渴望着他的意念。
在酒精的作用下,艾然产生了无比温存而又美妙的幻想。在梦境中尚卓将她拥在怀里,她轻轻吻住他的唇,而他热切地回应着。
西潭的夜空如巨大的深蓝幕布,无数颗闪耀的星星在自己的位置为浩瀚的宇宙增添着动人的光芒。夜仍旧是黑暗的,包容着一切,吞噬着一切。
古镇的夜景美得令人难忘。万家灯火连绵不绝,小桥流水,碧波隐隐。是的,总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永远无法意识到城市所残缺的美,到哪里能够找到。
“你们俩给我出去,大晚上的俩陌生人闯到一个老太婆家里不嫌害臊。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喊人了!”老太太格式化失忆症又发作了。
季沫馨和尚卓无奈地被拦在门外:“妈,我是沫馨,是你女儿,不是陌生人。”
“我女儿,你是我女儿?哈,笑话。我女儿现在和我女婿在他们家睡觉呢。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敢来这里冒充我女儿。”
“妈,你冷静点好好看看,我真是你女儿。”虽然对母亲的病情早就知道,但每次遇到她病情发作这种情况都是无可避免。
尚卓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头一次听说“格式化失忆症”,倒觉得非常有趣。
“伯母,那你看我是谁,难道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尚卓凑近说。
“你,不用看,谁知道是哪个孙子。”
尚卓被强悍地震慑住。
“妈,让我们进去睡觉吧。”
老太太掐腰说:“你们进去睡觉,我和老头子怎么办?俩陌生人,老头子会不高兴的。”
看情景季沫馨知道今晚老太太的情况是好不了了,不得不另想办法。
“我妈今晚恐怕是好不了的。”季沫馨对尚卓说。
“那怎么办?”
“可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好,也有可能要过两天吧。”
“那我们今晚睡哪儿?”
季沫馨想了想,决定说:“我去隔壁大婶家先借点钱,只好先去宾馆住一晚了。”
尚卓眼神一怔:“好吧。”
两人步行往镇中心走着,各自心里都难以平静。尚卓期待着今晚和季沫馨之间的关系能够有所增进,空间当然不限。而季沫馨一方面担忧着尚卓会有所企图,另一方面为母亲的病情而焦虑。今天本就因为偶遇赵霖夫妇弄得心里疲惫不堪,现在又被母亲赶出来无家可归,心里更尽是委屈失落。
经过镇上的电影院门前,看见许多人在陆陆续续买票进场,晚上的第二场电影还没有开始。
门口的站牌上张贴着今晚将要放映的影片海报,季沫馨好奇地看了看。
“《朗读者》,这部电影好像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尚卓见季沫馨驻足,也留意了下。
“我们看电影吧。”季沫馨眼睛里突然闪过久违的喜悦,“好久没看过电影了。今晚还早,反正是要去宾馆的。好不好?”
“你想看,我当然会陪你。只不过……”
“怎么了?”
尚卓笑了笑:“只不过,今晚得要女士来买票了。”
“我请客。”季沫馨轻松地说。
买好票,两人一同进了放映厅。放映厅不大,只有两百个座位左右,已差不多坐满。两人在最后排的位子坐下来没多大一会,电影便开始了。
“这个女主角叫凯特?温丝莱特,就是演《泰坦尼克号》女主角的。”前排的一个男人小声对自己的女朋友说着。
“难怪呢,我说怎么那么熟悉。”
尚卓转过脸看了看季沫馨,她隐没在黑暗中的侧脸显得宁静淡然。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正凝视着她,却仍旧只是安静地望着前面。
电影刚开始的时候,季沫馨原以为这只是部以战争为背景的寻常的外国片子,并没有太在意。可随着男女主人公的邂逅,故事情节脉络的发展与清晰,季沫馨越来越开始诧异起来。
故事讲述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一名叫迈克的15岁少年在路上突发疾病,被一名中年女人汉娜遇到并好心将他送回家 。迈克病愈后为了感激汉娜的帮助来到她的住处。几番见面之后,两人之间竟产生了微妙的感觉,随之展开了一段跨越年龄的爱恋。
想到现在和尚卓之间的关系和这部电影倒有几分相似,季沫馨觉得既窘迫又讽刺,不禁后悔自己怎么会要和尚卓一起来看这部电影呢。
令季沫馨更加膛目结舌的是,电影随后开始大量出现迈克和汉娜的□画面。顺应着情节的发展,一个青春少年,一个丰腴韵妇,两人裸背赤怀缠绵交欢的艺术性镜头通过胶片展示在众人面前。
看着这样的画面,季沫馨羞愧难当再也无法忍受,尤其是尚卓就坐在她身边。这更让她觉得无比尴尬。
“尚卓,我先去宾馆了。”打定主意,季沫馨唐突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尚卓看了看她的表情,早已心知肚明。
“我困了,你自己看吧,房间我会帮你先订好的。”季沫馨说着就欲离开座位。
尚卓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仰眼看她:“电影票好歹也是花钱买的,不看完多浪费呀。何况现在正精彩,我们应该尊重演员才是。”
尚卓这理由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实实在在,季沫馨心里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已有些观众不太乐意了:“公众场合能不能不要扰乱秩序,没看到大家都在认真看电影嘛。”
“是啊,小姐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啊。也不用这么传统吧,现在什么年代了,大街上裸奔的人都有,何况电影是搞艺术。”
“就是,你看看那小男生的屁‘屁白白的,这多可爱、多浪漫啊。”说话的是一位头发满白,一脸皱纹的老太太。
季沫馨怔住了。随后她蹙着眉头又看了看尚卓,他也是一脸好心地拍了拍座位示意她坐下。
季沫馨只能无奈地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
庆幸的是,令人如坐针毡的情‘欲画面总算是过去了。季沫馨的心情这才稍稍轻松了下来,得以继续观看电影。
“谢谢,我希望你的母亲喜欢。”小吃店老板娘误以为汉娜是迈克的母亲,收钱时这样说道。
“谢谢,她觉得非常可口。”迈克佯装笑脸回答。
迈克有些失落地转身走到正扶着自行车等他的汉娜身边,为了向小店老板娘证明什么,他吻了下汉娜的嘴唇。然而并未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女人只是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在她心里,汉娜一定还是他的母亲,那一吻只是儿子与母亲的亲密交流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时季沫馨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伤感。
汉娜喜欢听迈克为她朗读各种文学书籍,她向往着文字的魅力,在他的朗读声中她可以肆意开心和哭泣。又或许是因为她不识字,她希望从中能够得到慰藉。
年龄的差距最终衍生了种种矛盾,汉娜搬走了,留下迈克和只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迈克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汉娜时,竟是在法庭上。他是旁听见习律师的身份,而她是一名纳粹罪犯。她依然是那个汉娜,却是如此苍白、苍老,像是历经了多年的沧桑。
摆在汉娜面前的是一张犯罪证据。她的确犯了罪,却不应该承受最严厉的惩罚。她是善良的,迈克最清楚。然而其他的罪犯都将一项最严重的指控推到她的身上,一张处决集中营部分无辜妇孺的报告上签着她的名字:汉娜?史密斯。
“报告是我们商讨的,我们一起写的。”汉娜说。
“是她写的!报告是她写的!”其他的几名女罪犯同时厉声说道。
法官提出核对笔迹,纸笔随后送到汉娜面前。汉娜陷入沉默。
旁听席上的迈克这时想到过去的种种情形:汉娜要他为她朗读书籍自己却从未翻阅过,她面对菜单时脸上的无措和紧张。他得出结论,汉娜不会写字。
“没必要了。是我写的。”汉娜宁愿担下不属于自己的罪责,也不愿向众人坦述她不会写字的事实。
汉娜被判终身监‘禁。看台上的迈克,没有说话。
看到这里,季沫馨的心里纠结不已。她已深深陷入电影的情节中去,开始为汉娜接下来的命运担忧。而尚卓的眉头,亦是紧蹙着。
多年后,迈克已步入中年,他离了婚,有一个女儿。内心的那份自责和内疚鼓动着他用录音机为汉娜录下他朗读的小说,然后将磁带寄给狱中的汉娜。
汉娜利用磁带对照着借来的书本,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慢慢学会了写简单的句子。
请多给我寄一些爱情小说。她试着给迈克回信,却从未收到回复。在迈克的家里,汉娜的信和他寄出的朗读磁带一样多。
迈克接到狱管的电话说汉娜获得减刑近期将要出狱,来到狱中探望汉娜。汉娜已近年迈。她说着心中感受,眼神里充满着憧憬和喜悦向他伸出手,只是短暂的交碰,他却将手抽回。他说他为她找了裁缝店的工作,为她租了够一个人住的屋子,她可以好好生活。汉娜这时明白,内心的隔阂已然令眼前的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背道而驰。然而迈克不知道,一直支撑着汉娜的是什么,他的疏离又带给了汉娜什么。
一周后,迈克拿着鲜花来到狱中接汉娜出狱,迎接他的却是汉娜自杀的消息。汉娜的房间没有整理过,她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汉娜只留下口信,让迈克帮她把一个茶叶罐和一些存款转交给一名集中营幸存下来的女孩。
而她留给迈克的,是她绝望的爱和深深的遗憾。
一小时二十四分钟的电影结束了,放映厅里的观众基本上都在擦拭眼泪。
季沫馨怔怔地出了神。直到尚卓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她才恍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走出电影院,外面的一切又归于平静。季沫馨一言不发地走着,尚卓走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