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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停喽。”
谢文东心情舒畅的挂断电话。汽车一直奔向别墅,进了屋后,发现下面人一各个阴沉着脸,见了他纷纷垂下头。心中不解,谢文东随手抓住一个正准备悄悄溜走的小弟,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小弟为难的挠挠头,转目看其他的人,目光所到之地,无不闪身避让,看来想找一个帮他脱身的人是不可能了,牙关一咬,硬着头皮道:“东哥,那个……那个李英男……,跑了!”“恩?”谢文东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疑惑的看着小弟。小弟见他不懂,只要横心又道:“她趁我们不注意,偷着跑了。不过,东哥你放心,我们已经派出人去找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一定跑不远的。”“跑了?跑了。”谢文东默默的松开小弟,在大厅内来回走了两圈,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他嘟囔着什么,猛得一抬腿,一脚将身旁的茶几踢翻,冷声道:“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你们眼皮底下跑了,而你们竟然还毫无感觉,竟然还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能把人找回来?!”他连用三个‘竟然’,声音微微发颤。谢文东甚少有动真火的时候,特别是对自己人,不过这回他真的怒了。连连长吸数口气,才算让心情平静一些,他眯着眼睛,环视四周的人,认真的疑问道:“你们让我是猪头还是你们自己是猪头?啊?”众人老脸纷纷一红,对上他的目光后感觉象是被刀子划过一般,火辣辣的,急忙低下头。谢文东叹道:“一个女孩子家都能在这里轻松跑掉,那如果有敌人来了,是不是也可以轻松进来,我要你们这一大帮人还有什么用?”刚才被他抓住的小弟一听这话,顿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东哥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这时,大门一开,高强走进来,见屋里跪倒一片,不明白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站在正中直喘粗气的谢文东。后者见他双眼圆睁,一脸莫名,气乐了,大声说道:“别看我,看他们。”高强眨眨眼睛,随手提起一人,问道:“怎么回事?”这人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高强这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佯怒道:“东哥说你们也是对的,太平日子真是过多了,精神也提不起来,这次是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稀里糊涂的混日子!”言罢,他走进谢文东身边,小声道:“东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给他们一个教训就算了,这些毕竟都是跟着东哥的老人。”
“恩!”谢文东长叹,高强说得有道理,他如果为了此事把这些加入帮会多年的老人赶出去确实太伤人心,不过,这样算了他又不甘心,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去,自己到执法堂那里领板子去。”
众人听后,面容顿露喜色,纷纷言道:“多谢东哥!”蹦起身,争先恐后的去找张研江。若是平时,只要远远看见这位执法堂堂主的影子,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挨他的板子。谢文东没打算轻松放过他们,众人还没跑出大门,他又说道:“挨完板子,你们都给我出去找人,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使什么手段,总之在明晚之前,我要见到活生生的人!如果再令我失望,那那么自己就照量着办吧!”说完,一甩袖子,上楼了。留下一群只高兴一半,又被迎头泼一盆冷水的汉子们。
唉!回到房间,谢文东仰天而叹,李根生已经因为他的关系死了,他不希望李英男步他哥哥的后尘,那会让他觉得惭愧一辈子。正如他说所,他是一个不愿欠人家恩情的人。“咚咚!”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他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只是淡然道:“进来吧!”高强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盘饭菜,轻轻放在桌子上,道:“东哥,你吃点东西吧。”
谢文东苦笑,摇头道:“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高强笑道:“人是铁,饭是钢。这可是东哥常说的话。”“呵呵!”谢文东点点头,拿起筷子,胡乱的扒起饭来。没等他吃完,电话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黑带的莉莉娅打来的。他心中终于算是暂时舒缓一些,微笑道:“莉莉娅小姐真是准时的人,现在还没到七点种。”“对谢先生,我们黑带一向是受信用的!”莉莉娅轻松接道。“这么说结果已有了?”“没错,我想让你的朋友坐晚间十点的中俄列车进俄境内,到时我们在安排他坐飞机去美国,谢先生觉得如何?”谢文东对别人帮忙出力的事一向没什么意见,他呵呵笑道:“我相信你,更信任你们黑带,一切就听莉莉娅小姐的安排吧,晚上十点见。”二人互道再见,挂断电话。彭书林一事终有结果,谢文东放下一桩心事,李英男失踪的事也暂时甩到一旁,吃起饭了也不似刚才那样食不知味了,他慢慢嚼着饭菜,突然发现味道不错,抬头问道:“这菜是谁做的?”
“当然是我啦!”随着一声清亮的嗓音,金蓉从门外跳进来,后面竟然还跟着彭玲。高强在旁展容一笑,识趣的走出房间。
谢文东一楞,看了看金蓉,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彭玲,哑然道:“小丫头还没有回家,现在都快七点了,再不走,你爸妈会着急的。”金蓉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机,得意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有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吗?”谢文东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丫头在他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现在竟然敢嘲笑他,如果不是有彭玲在场,他真可能打她的屁股。他转目看向彭玲,正色道:“今晚我送伯父去俄罗斯,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了人,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伯父去美国医治。”
“去俄罗斯?”彭玲没想到这么麻烦,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美国?”谢文东摇头一叹,道:“没那么容易,现在中央已经下令由军方负责保护彭伯父的安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于好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到了军方那里,伯父的病情肯定会被耽误,所以我也是事出无奈。”由军方接手!彭玲一惊,马上意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疑道:“会不会是杜庭威的爸爸在搞鬼?”聪明!谢文东暗赞一声,彭书林虽然是中央的特派员,但职位并非大到可动用军方的程度,此次黄震插手,明显是受了上面的指使,而做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杜庭威的爸爸。为了自己的儿子,杀人灭口不是不可能。只要彭书林进了军方的手中,那就等于随便他们怎么处置都可以了,一个意外,或者一个失误,都可以成为死亡的理由。
他神色一黯,摇头道:“希望不会是这样!”他没说明,但彭玲已然明了,泪水在眼眶打转,替父亲感到不值,为国家做了一辈子,贡献半生的心血,结果只换回如此凄凉下场,戎马一生比不上一个含着金勺出生的高干子弟的性命,她对人生第一次产生疑惑,泪水划落,浑然不觉,迷茫的看着谢文东,问道:“难道,就找不到一处可以讲理的地方吗?”
“理?”谢文东对这个字嗤之以鼻,嘲然而笑,仰面道:“道理不是讲的,是用拳头拼出来的,是用血肉垒出来的。谁强谁就是理!”彭玲打个寒战,无力的摇头,感觉突然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快要喘不上气来。看着她的无助,谢文东心中一痛,环住那柔软似柳的纤纤细腰,安慰道:“别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有我在呢!如果你找不出道理,我会帮你踢出个理来。”
“真的?”“我虽然不是好人,但坏蛋也从来不骗自己人。”他的话,让彭玲的心为之一暖,长长吸了口气,擦擦眼角的泪水,勉强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文东,你说得那些俄罗斯人靠得住吗?”她虽然信任谢文东,但实在放心不下父亲的安全。谢文东看出她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我还活着,他们绝对信得过。”
彭玲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这样的话。”谢文东眼睛笑得如同两道月牙,拉掉嘴上的小手,道:“能杀我的人,只能比我更坏,不过,我真怀疑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彭玲被他的洋洋自得的样子逗笑了,半晌,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坚定道:“我要和爸爸一起走。”“啊?”这句话大出谢文东预料,他本来担心彭玲会不放彭书林走,没想到她也要跟着去,刚想阻拦,彭玲又道:“不要劝我,打小妈妈就去世了,是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不管到哪,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不要劝我好吗!”彭玲将头埋在谢文东怀里,她知道他一定会反对,先用话把他的嘴堵住。
看着二人当自己不存在,紧紧拥抱在一起,金蓉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没办法,她只好使劲的清清嗓子。“咳……咳!”
第九十七章彭玲不好意思的离开谢文东的怀抱,脸膛羞红,后者黯然道:“你决定了吗?”彭玲深深的点下头。谢文东明白,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只要决定了事,就很难再去更改。他也无法阻止。长长吸了口气,他说道:“既然是你决定了的事,我不会反对。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彭玲听后神情一阵落寞,最希望能在自己身边保护她的人是谢文东,可惜,她知道这不可能。
次此去美国,不知道得用多久时间,平时的常用之物自然要准备好。谢文东陪彭玲先去了一趟她家中,带些贴身的衣物,本想返回别墅,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无奈,只好先赶到文东会成立的那所小型医院。说是小型一点不过分,上下两层,加一起不足三百坪,一楼为门诊、手术室和普通房间,二楼则清一色的高级病房,房间内只摆放一张病床,床边有各种医疗设备。彭书林在靠里侧的一间病房,门外有数名大汉把守。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彭玲还是第一次看到受伤之后的父亲。
老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上带着氧气罩,手臂插满大大小小的针管。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轻轻呼唤道:“爸爸!”谢文东环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彭伯父会平安的。”好一会,他放开彭玲,将身旁的医生拉到一边,问道:“他现在怎么样?”医生无奈道:“我们没办法,只能说是维持现状。”
谢文东双眼如刀,凌厉的盯着医生,缓缓道:“我要把他送往美国,路途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我只要求你保证一件事,让他一路上平安无事。”医生为难道:“这个……谢先生,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既然受雇于你,自然会尽心帮你做事,但事情往往瞬息万变,谁也不敢担保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个保证我恐怕……”
“哼哼,不用和我说那些没用的。”谢文东冷笑一声,伸手入怀,把医生吓了一跳,他知道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物,以为要对自己不利,哪知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夹在手指中晃了晃,塞进他口袋中,谢文东笑眯眯说道:“这是一百万,现在我交给你。如果一路上彭厅长无事,这钱,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花,如果他有事,嘿嘿,怕你有命拿钱,没命去花了。”说完,他用手指点点了医生的脑门,转身向彭玲走去。一百万,对于一名医生来说这些钱够他赚一辈子的,想要得到得更多,当然就需要付出得更多。医生沉思良久,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支票,看了看,然后小心的贴身放进怀中,快步走向病房前谢文东和彭玲,谨慎说道:“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