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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悬在墙上,直到他冷静一点或者是他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把他放下来。
“你撒什么野,你师哥是自愿的,他他妈的愿意被我这么玩,”我看了老张一眼,“还是你喜欢他,见不得他跟别人做?”
“别说了。”老张哑着嗓子,慢慢在蜷成一团。
胖子则是抱着头,不说话。
我想清理一下碎玻璃,告诉老张下床的时候注意点,别扎着了。我本是好意,也不知又怎么刺激了胖子,他冲我大吼大叫,中心思想就是让我快滚,而且还得滚远点儿。
真是莫名其妙,我懒得与他置气,穿上衣服,被迫离开自己的住处。我来到外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忽觉胳膊有点痒,我摸了摸。
刚才还渗血口子,消失了。
“这也太他妈奇怪了……”他自言自语道。
外面风很大,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却不觉得冷。他想回去,可又有点怕,他啐了一口,被这种没头没脑的犹豫搅得烦躁,他漫无目的的瞎转,越走越急心脏怦怦猛跳,最后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口,并开始微微冒汗。
他推开店门,捡个偏僻角落坐下。
“本店还有自酿啤酒……”
他不耐烦的打断,让对方不要罗嗦,东西快点上来,他很饿。
特别饿,想吃肉,非常想。
一串串窖烤羊肉端上来,油油脂泛光香味扑鼻,他竟不顾形象抓起来往嘴里塞,大口咀嚼,却觉得索然无味,不过为了填饱肚子也顾不上许多。
不过盯着别人好奇的目光狼吞虎咽,压力实在太大,尤其是这个别人离你很近额时候,他忍无可忍抬起头,很不客气的问道:“你看什么。”
眼前站着一个西装小青年,通常有两个词能恰当的形容这种人──衣冠楚楚,或者是衣冠禽兽,这厮奇迹般的占全了。
“对不起,我在找位置,”小青年笑笑,“不过人满了。”
“人满就换一家,”他舔舔手上的油,“这家肉烤的很老。”
“别家也满了。”这小子笑容依旧。
这厮不依不饶的样子,顿时跻身全球找抽榜单前三甲,他不耐烦甩开羊肉,道:“你想怎么着?”
“能跟您挤挤么,”小青年很诚恳,“我加班回来,还没吃饭呐。”
“随便。”
没一会小青年的东西也端了上来,可丫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他慢慢的吃着,非常斯文,还不忘了给男人倒上一杯酒。
“我不喝酒。”男人拒绝,虽然他确实很渴。
“别客气,只为了谢您给我腾个位置。”
男人端起来一饮而尽,觉得爽快多了,刚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他漫不经心玩着筷子,心思好像飞走了。
“你说的对,他家的东西确实不怎么样,”小青年见男人直发呆,开始没话找话。
“嗯,还是新鲜的肉好,”男人依旧神游,“最好是鲜活的人……”
“嗯?”小青年一愣。
“不……没什么,你慢慢吃,我走了。”
老板略有鄙视的清点了男人的零钱,冷冷道:“您还差五十块。”
兜里空空如也,就在男人头痛之际,却见小青年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笑眯眯的一并将男人的帐单给结了。
两人走到外面,男人实在脸面挂不住,问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许诺明天一定还钱。
“冒昧的问一句,你去哪。”
男人重新翻出零钱查了一遍,无奈道:“找地方睡觉。”
“被情人赶出来了?”
男人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对方:“你怎么知道。”
小青年反问:“你喜欢鲜活的人肉?”
“对。”
于是西装男的手肆无忌惮的抚上了男人胳膊,最后停留在结实的上臂。
“您看我行么?”
搭讪很常见,男人心想,在烧烤店侩货还真是头一回遇见,他轻轻摘下对方的手,笑道:“你当然成,不过只你一个人,可能有些吃不消啊。”
对方一听更是眉开眼笑,他拿出手机晃了晃:“巧了,我还有个好哥们,大概也有兴致。”
男人搂住年轻人的肩膀,目光却越过他落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里烟火蒙蒙,地上铺着几堆刚刚燃尽的黑灰。那里还有一家人在烧纸,火焰越撩越旺。男人有点困惑,问:“今儿个什么日子,怎么都烧纸?”
“明天是清明节嘛,”西装男轻松回答,“提前烧显得有诚意。”
“你没人要祭拜?”男人转头看他。
“都还健在,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走过去,本被风吹晃动的火堆,突然剧烈燃烧,瞬间将黄纸吞噬干净,接着就彻底熄灭了,惹得那家人一惊,不住的念叨起来,企图和死者进行友善的沟通。
第七章
──白无常
除了惊惶的死者家属,略显冷清的十字路口还有一个年轻人,他蹲在地上,嘴里叼着半支烟,衣着也颇具后现代的意味,一袭正宗惨白,风衣,或者是长袍,紧紧裹在身上,还有一截拖拉在地上,却没沾上一点黑灰。且不说此人到底有多古怪,这小子正好踩在刚熄灭的火堆上,而就连这无礼行为,也丝毫没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倒不如说其他人的视线永远落不到他身上,车辆试过,灯光直接越过此人往别的该去的地方去了。
他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对刚结识的炮友,一直目送那男人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年轻人面露鄙夷,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畜生。
一个老头拍拍年轻人的肩膀,指出对方踩到自己的火堆了,年轻人扭头瞪了他一眼,老头一愣顿时满脸堆笑道:原来是白爷大驾光临。
白爷今天心情不佳,大概是因为这两天太累,老头见他拉着一张胖脸,则当机立断迅速隐于茫茫夜色之中。
看起来姓唐的今晚大概只会打炮了,那么是跟上去看看,还是回去?胖子有点拿不住──他放心不下师哥,可又不忍看到师哥黯然神伤的脸。
他知道师哥对小唐有意思,也知道两人一直纠缠不清,只是万没想到小唐会如此折辱老张,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那会儿场面混乱,若是动手只怕老张会更加难看,否则他早就跟那败类拼命了。
当时真的是气疯了,他不住的骂小唐是畜生、败类、狗娘养得,而对方毫无反应,甚至有点甘之如饴的以为,不紧不慢穿好衣服推门扬长而去。
就在门砰的关闭之后,屋里立刻被一种极为压抑的安静堵了个水泄不通,老张无力的蜷成一团,不断的喃喃自语着:“不是、不是,他不是他……”
‘他不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想不通,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道:“哥你说什么呢。”
老张换了个姿势大字仰卧,好像是在傻笑,可比哭还难听,听的胖子一阵心酸,他一跃而起抓住颓废的老张,大声道:“你醒醒!到底怎么啦你!”
“不……我没怎么,”老张坐起来,想了想,“小唐呢,他走了?”
“啥?!你还在想那个畜生!?”胖子气的鼻子都歪了,“他这么对你,你还惦记着他去哪了!?”
老张不以为意,人也从之前不正常得恍惚回到了现实,他淡定道:“你跟着他,别让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
“我不去。”
“好,我去,”老张挠头,“那这一屋子的屎就交给你清理了。”
胖子没了脾气,忙不迭表示:“这盯梢的事儿让小弟来做就成,何必劳烦大哥。”
“那还不快去。”
“是,是,我这就去……”他一边说,一边逃也似的溜了。
即使不走也得走,好歹腾出个地方让老张好好伤心一把。
就这样一路跟踪,看着败类唐满世界乱窜,看着他大吃大喝,看着他跟一小子眉来眼去,看着他上了出租车,胖子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胖子心中一动,冲其中一个吹起了口哨。
那姑娘打了个寒战,接着一缕青涩烟气从她的天灵盖出钻了出来,那团烟不但没散,反而立在地上越发浓密,最后化作一个身着裘皮大衣的女人,她很不乐意的白了胖子一眼:“干嘛干嘛,老娘还得去潇洒呢,白胖子你别跟这儿碍事儿。”
“我哪敢碍您的事啊,要说这些个牛鬼蛇神里我最佩服姐姐您啦,”胖子嬉皮笑脸,“一边工作一边娱乐,两不耽误,小子这不要跟您讨教讨教嘛。”
“得得,别耍贫了,”女人怕冷似的裹紧了大衣,“快说吧,找我什么事。”
“刚过去一可疑分子,不知你看着没有。”胖子说。
女人的脸一下清晰可见,空荡荡眼眶子喷出两股黑烟,即使是这一手也没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她不耐烦道:“可疑的多了,一路上碰着好几个色鬼了。”
“不是色鬼,就算有色鬼,见着您这样的绝色也得立马成佛了,”胖子避开女人眼眶子喷烟的特技动作,“我说的是一个鬼气特别重的家伙。”
女人眉头紧锁,反而给可怖的脸上带来几分和善,她想了想说:“刚才确实有古怪的味道,恶心死了,我过来瞅瞅,可却再也找不到了。”
大概这女人光想着潇洒了,这点古怪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胖子无奈,只好拜托女人去XX宾馆附近找找,肯定能找到。
“我可不去,我只是个夜游神,万一碰上什么东西,我哪里是对手,而且这驱鬼除魔不是你俩的活儿嘛,”女人眨眨眼睛,问道,“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小黑黑去哪了?”
小黑黑仨字胖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有些排异反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呃,他可能在洗澡吧……”
“洗澡?”女人笑的花枝乱颤,随即伸出干枯的指骨轻点胖子的额头,“他还是这么没正行,难怪教出你这么个没正行的徒弟!”
胖子已无力与她抬杠,拉着她的皮草袖子恳求:“好姐姐,算我求您,您就帮我盯一会,就一会儿还不成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女人说,她开玩笑的拍拍年轻人的肚皮,“小白你该减肥了,这衣服都快罩不住你了。”
说完,夜游神裹紧皮草,一摇三晃的走远了,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胖子笑着摇头,这大姐哪都好,就是比自己还贫。转念之间,他已回到住处。
屋里实在太干净了,该清理的,不该清理的,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老张果然在洗澡。胖子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