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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和他吵架的气势判断,她比较像那种打死不认错的人,根本不可能会主动认错。
“有什么好惊讶的?”巴士门一开,林齐修随着众人的脚步往前方的建筑物移动,口中仍对西陵一帆继续说道:“对就要据理力争,错了就要认错。我也是个文明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原始人。”
“过境的时间约一个小时,想上洗手间的人请赶快去,想逛免税商店的人也可以自由活动,不过要记得提前在七号登机门等待上飞机。”导游尽责的交代。
耳边虽有听到导游的叮咛,但仍在对话中的两人根本没有记住他说了些什么。
“你说你自己是个讲理的人,可是你方才在飞机上的表现根本无法让人信服。”西陵一帆执意翻旧帐。
“那也是你先惹我的!要不是你摆脸色给我看,还拒绝起身让我通过,我怎么会和你起冲突?讲理也要看对象,如果是对付你这种不讲理的人,那就不必了。”
她好不容易有认错之心,被他这么一提,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明明是你先挑起战火的,要不是你和别人习惯不同,硬要骚扰我,我怎么会和你起争执?”一切都要怪她。
“我想从哪边走又犯法了吗?等到政府针对这件事立法之后,你再来指责我的不是。”林齐修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大声的怒吼。
他们争论的事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立法规定?政府官员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神经病!”西陵一帆迈开步伐,将她摆脱得远远的。
再和她说下去,他铁定会让她给逼疯的。
“没品!”林齐修在嘴里啐了声。这种专和女人吵架的男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第二章
挨了十八个小时的苦闷飞行时间,他们终于抵达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机场。
由手提包中取出护照,看到前方等待入关的长长队伍,林齐修认命的跟着众人排队。
办理入关的人员是睡着了吗?
等了许久,队伍似乎没什么前进,林齐修不耐烦的侧跨一步,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见有个身穿阿拉伯服饰,皮肤黝黑、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正在接受盘查,而海关人员似乎刻意刁难,迟迟不放她通行。
林齐修看清前方发生的事后又缩日脚乖乖的排队。
她察觉隔壁排的通关速度很快,队伍快速的向前移动。
她好奇的探头看着办事人员,视线不小心扫到上方的英文字,上头写着“欧美国家入境专用道”。
她一看到这个告示牌,立刻将视线移到自己排的队伍正上方,上头写着“其实国家入境专用道”。
天啊!这是种族歧视吗?
她又仔细的观察,发觉原本一样长的队伍经过一会儿后,持欧美国家护照的人几乎都已经入关完毕了,而持其他国家护照的人仍有一半以上还在排队。
白种人几乎是立即盖章放行,而黄种人则是会被海关人员多看两眼;最可怜的莫过于黑色人种,竟然处处要受检查及刁难。
“这根本就是种族歧视嘛!”她不小心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讲太大声了,当心被海关人员听到,等一下他们不放你入关。”
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林齐修转过头。
“是你!”该说是冤家路窄,还是他们俩有缘?
在这么多人之中,他竟然会排在她的后面,还好巧不巧的被他听到她忿忿不平的喃喃自语。
“反正他们又听不懂中文!”林齐修有恃无恐的说。
真不知她是天真还是白痴?都已经老大不小了,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完全没有成人该有的深思熟虑。
“外国人不见得都没学过中文,要是遇到个会中文的老外,你恐怕会因自己的口无遮拦而倒大霉。”
前几次不欢而散的谈话让西陵一帆不想和她再有接触,但是很莫名其妙的,面对她,他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开口。
从杜拜上飞机后,她仍是坐在他的旁边,他悄悄的注意她,发觉她除了吃东西、上厕所的时间是醒着的之外,其余时间她都闭着眼睛睡觉。
西陵一帆越观察她,就越觉得她是个很值得研究的人。
她平时就像只温驯的小猫,但要是惹到她时,她的利嘴会让人觉得惹到一头母老虎。
她不会故意在男人面前花枝招展、卖弄风骚,她的直言直语、表露在外的情绪波动,可以让人轻而易举的看透她的内心,不过她那两极化的个性,有时会让人搞糊涂,不知哪一种才是她的真性情。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表现落差太大,他才会破天荒的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排了好一会儿的队,终于轮到林齐修通关。
她将护照放至柜台,转头对站在停止线后的西陵一帆说:“机率很小的。”她对于他的劝告不以为然。
海关人员抬头多看了她几眼,没有任何问话,立即在护照上盖章。
取过海关人员递回的护照,林齐修扬扬手上的护照,对西陵一帆微微一笑后便转身离去。
西陵一帆看着她的身影走出透明玻璃外,脸上还挂着一抹笑,神情是那么的快乐及自得。
想不到她竟会因没人听得懂中文而开心,真是个怪人!
西陵一帆在不知不觉中将视线胶着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看着自己的旅行箱在输送带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林齐修不是太晚伸手拉起旅行箱,就是碰到了却没有力气一把提起。
不是她太娇弱,而是要在一瞬间提起移动中的大旅行箱,她一时不知要如何施力,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终于又看见自己的旅行箱转回来,她立即弯腰以待,发誓要在这一次克服万难将它提起。
就在她伸出手前,她前方有人提起旅行箱,挡住了她的视线,害她又一次错过取行李的机会。
她真的这么没用吗?林齐修挫败的等待行李再转回来。
西陵一帆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将自己的行李放到推车上,推着推车来到她的身边。
“你的行李是哪一个?”他站在她的旁边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齐修立即侧首,看到是西陵一帆,她有点吃惊。
在她和他起了口角冲突之后,他竟然还愿意帮她,真是令她大感意外。
“那个墨绿色的旅行箱,上头还贴着旅行社的贴纸。”她指给他看。
“是不是红色后面那个墨绿色的?”绿色的旅行箱实在太常见了,为求无误,西陵一帆再次确认的问。
“嗯。”林齐修点头回应。
当输送带将她的旅行箱又转到她的前方时,西陵一帆握住把手,轻而易举的就提了起来,将她的行李放到推车上。
“谢谢。”他的好心相助让她感激得几乎痛哭流涕。
“别谢了,举手之劳而已。”
要是他没有出手帮她,让她独自和行李奋斗,那大家的行程势必会被她给影响,帮她就是帮自己。西陵一帆替自己找个帮她的借口。
推着两人的行李,西陵一帆往旅行团集合的地方移动。
林齐修随着他的脚步,跟在他的身旁望着他。
之前和他吵嘴时,她认为他好不到哪儿去,但此刻,她觉得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对他先前不好的印象开始改观。
“你怎么会一个人参加这种蜜月旅行团?你女朋友或是老婆呢?”林齐修好奇的问。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她直觉他一定死会了。
他高壮挺拔的身材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女人倒追,而且看他的穿着不俗,要不是出身有钱人家,那他赚钱的能力一定也很不错,这种多金的男人,没有女人会笨得放过他。
“那你又是为什么呢?”西陵一帆不答反问。“你男朋友或是老公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国旅行?”
其实对于她独自一个人参加旅行团的原因,他也挺好奇的。
他的问话让她的神色明显的黯淡下来,微笑自她的嘴角一点一滴的消失。
“说来话长。”林齐修不打算说出她那一段又臭又长的失恋史。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不便多问,那可能是段不好的回忆,他没必要再揭露她的伤口。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又是什么原因?”笑意又爬上她的脸。
他的回答可就长了,他大概要从那个可笑的传说说起,就算她想听,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说。
“我这原因大概比你的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不想说。
“不说就算了!”她对他扮了个鬼脸。
和他仅仅是萍水相逢,纵使她真的很好奇,但他既然不想说,她也没必要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西陵一帆觉得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看她少说也有二十五岁了,竟然还这么活泼好动,完全没有成年人该有的稳重。
“走吧!”见到导游往外走,他催促着不知在发什么呆的她。
“喔。”林齐修慌忙的将视线自周守义夫妇身上抽回。
看见周守义亲密的搂着曾纯菁的背影,她觉得心又痛了,又想起她和周守义往日的恩爱。
想又有什么用,这一切已经来不及挽回,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抛开脑中纠缠不清的思绪,她跟着众人的脚步登上巴士,选了一个离他们最远的座位坐下。
西陆一帆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愁容满面,心想她真是善变。
无奈的看着她上车的背影,西陵一帆将行李推到巴士掀开的侧边,将行李交给司机放至底层,才提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上车。
一上车,他的眼就不由自主的寻找林齐修的身影,他缓缓的走到她的旁边,和她隔了个走道坐下。
看她一直望着窗外,他仅是静静的注视着她,没有出声唤她。
随着车子的前进,一幕幕的景色自他们眼前掠过,他们始终透过同一扇窗看着同样的风景。
“我们这时候来到荷兰正是赏花的好时机,我们的第一站要到闻年全世界的‘库肯霍夫花园’,它的花海可是独步全球,来到荷兰若是没有去一趟‘库肯霍夫花园’可是一大损失。这个郁金香花园可不是整年都开放的,它只有在郁金香花期才对外开放,专程来赏花的人还不见得能进入花园参观。现在是五月初,正好是郁金香的花期,所以旅行社特意安插这个行程,让大家能欣赏郁金香之美。”
一名台湾藉的女性地陪拿着扩音器对众人继续解说:
“我会要司机走郁金香花田的华路线,花田绵延形成一条三十里的花道,各色郁金香连成鲜艳的色带,这可是荷兰有名的三十里花道。今日大家既然来到荷兰,要是没有见到花道也算是白来一趟。”
郁金香是荷兰人的骄傲,更是他们赖以维生的经济来源,其价值不只是贩售图利,更加具有观光利益。
“范小姐是台湾人,她飘洋过海嫁到荷兰来,所以让我们觉得很有亲切感。”导游为大家介绍这位台湾藉地陪。
耳边虽然听到解说,但林齐修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车外的风景上。
“好美的国家!”她忍不住赞叹。
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中有栋白色的农庄,即使屋舍简陋,但是那种清新的感觉是水泥丛林所没有的。
西陵一帆和她看到同样的景色,对于她的赞美他是心有同感。
纯白的木屋,前有小花园,房屋四周被绿色的大树及植物所包围,与大自然融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