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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看着她,点了点头。
“真正控制琼月庄的,是慕澹吧?”潋绡平静地问道。
“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啊。”潋绡这一问,其实锦衣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慕澹这个人,根本让人找不出弱点来,你要想从他手里取得琼月庄,太难了。而且,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父皇,惟独他不可能。”
“姐姐倒真是了解他啊。”锦衣突然地一句,语气里略带着怨气。
这让潋绡禁不住失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锦衣只是轻哼了声,别过脸去。
轻轻弯了弯嘴角,潋绡接着道:“你查碧落城的事,恐怕也是想要寻找可以利用的江湖势力吧?”
“恩,不过我现在觉得,恐怕那些查到的,所谓碧落城所居住之人的名单,到底有几分真实还有待证实。越是让外界觉得神秘,就越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那位碧落城城主,可不是简单之人。”
“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潋绡问道。
“红尘楼,青紫。”
从锦衣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潋绡稍稍一怔。
她自然是知道青紫的。红尘楼的老板,手底下生意无数,传言说,哪怕将“天下第一商人”的名号给了他也算不虚。而很少有人知道,江湖中有个卖消息的组织,正是叫“红尘楼”,更是极少人知道,那组织的老板,便是青紫。
“那个人啊……”潋绡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呢。”
“红尘,碧落……”锦衣突然轻喃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潋绡也是一愣。
但随即笑道:“我这不是还叫黄泉林吗?应该只是巧合吧。不过,这碧落城,锦儿你还是放弃吧。那城主是个滴水不漏的主,不可能把他们拉拢过来的。”
“见到那人时,我也发现了。”锦衣似乎是轻叹了下。
“不过,锦儿,有个人,我们是一定可以信任。”
锦衣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是母后。”潋绡轻轻说道,“无论出什么事,她是一定会护着我们的。”
锦衣笑了笑,才道:“其实,姐姐与母后真的很像很像呢。”
潋绡也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第二天早上,简单地整理了下行装,潋绡与锦衣便离开了东篱居。
既然已经彼此坦言了,倒也是不必再顾忌什么了。这些日子,看似无忧无虑,但恐怕私底下,两人都是各自对皇宫的情形了若指掌。其实他们都不是莽撞之人,心思是明镜一般的透彻,知道是非回去不可的。所以,再自欺欺人下去,只能累人累己而已。
出了天痕山,便往王都的方向走去。
当初离开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冲动,所以也没有谨慎地掩藏行迹。不过,也许是上天刻意地成全吧,居然就那样无惊无险地离开了。
但此刻早已经是另一番心思了,自然不可能像离开的时候那样任性了。
天痕山离王都其实并不算太远,而从天痕山与玄天寺所在的藏云山,其实是一脉相连的。绵延千里的山脉,环绕成弯月型。而王都慕华城的位置则在这枚弯月的正上方,城靠藏云山而建。而从皇宫西面的乾云门出去,便是直接通往玄天寺的。
为防万一,潋绡与锦衣决定放弃大路,穿越群山,直接到达藏云山。以他们的武功,小小山路,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然,这也一定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不过,皇宫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在时间上还算宽裕的。事实上,从私心上讲,他们终究不愿意那么早回去的。
可偏偏两人都是不喜逃避的性子,所以这行路的速度倒也不慢,等到日头开始向西倾斜时,潋绡说道:“这山下有个镇子,我们去买两匹马吧。”
锦衣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也好,在路上浪费时间,不太值。姐姐在这等着,我一个人去就好。”
潋绡无所谓地应了声。
不过,当锦衣只骑着一匹马回来时,潋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怪他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锦衣哪会看不懂她这眼神,禁不住嘟囔了句:“我有什么办法啊,那种小镇,根本就没有卖马的,这马还是我硬跟人家买过来的呢。”
潋绡是懒得费心思跟他争这种小事了。事实上,她总觉得,如今的平静似乎只是假象一般,好象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
两人并乘一骑,而这马倒也骠壮,载着两人依旧奔驰如风,如此,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姐姐,昨天你怎么没提到镜家?”反正也是闲着,锦衣便想找点事说说,不过,这一开口,却令潋绡禁不住一怔。
随后,潋绡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回道:“你不是讨厌镜家吗?”
锦衣轻轻一笑,略带几分讥诮,道:“只要利益一致,自然可以成为同盟,无所谓讨厌不讨厌的。不过这镜家啊,父皇盯得可紧着呢,更何况他们也总是置身事外,就算我有心拉拢,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潋绡稍稍沉默了下,才道:“你没找母后谈过吗?”
锦衣闻言一怔,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才说:“姐姐觉得我可能找母后说这种事吗?”
潋绡禁不住一笑,道:“是我问错了。”
却不料,锦衣突然说道:“不过,母后其实找我谈过这事。”
“什么?!”这话可是真让潋绡惊讶了下。
锦衣语气淡然,接着说道:“母后其实只是说了一句而已,她让我放过镜家,别把他们扯进这蹚混水来。”
潋绡本就坐在前面,此时禁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锦衣,她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总觉得,语气虽是平淡,可隐约藏着一些森然与冷漠。
可是,锦衣的脸上,云淡风清,似乎说的一切与己无关一般。
潋绡转回身,低了低头,轻声说道:“正因为这么多年来,镜家一直安然静默,父皇才没有急着下手的。母后只是不希望是镜家先挑起那纷争的。”
“那是迟早的事情。父皇根本不会放过镜家的,母后何必那样骗自己呢。”
“她不是骗自己。母后什么都明白的。她只不过是在赌,赌父皇会因为她而有那么一分不忍。事实上,这些年,本就是母后赢来了的。即使,母后知道最后她仍是会输,依旧想要赌这极微小的几率。”
锦衣没再说什么。
潋绡轻叹了声:“其实这些年,最苦的人是母后。一边是情重如山的父亲,一边是相濡以沫的丈夫……”
锦衣依旧沉默着,没有出声
如此不紧不慢地赶路,等到日头渐渐落下时,藏云山已经遥遥在望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停下来的,趁着夜色潜进寺里,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消失过七天。
天暗了下来,不过月色不错,倒也并不妨碍行路。只是偶尔月亮会躲进云里,山林间暗沉沉的,透出几分诡异来。
当周围又一次暗下来时,与之前不同的时,明显异常的安静。林间该有的虫鸟之声似乎都消失了。
那一瞬间,潋绡与锦衣立刻戒备起来。
马也停住了,好象也有些焦躁不安,来来回回地踏着蹄子,不肯静下来。
下一刻,气息一动,无声息间,似乎有什么靠近了。
“趴下!”锦衣一声轻喝,掩着潋绡往马背上一伏。
同时,那马一声嘶鸣,突然摔倒。
两人立刻飞身下马,不用看也可以猜到,那马是骑不了了。
“终究还是太不小心了,估计是买马的时候露了行踪。”锦衣轻声一语。
虽然小心戒备着,潋绡却是轻笑着说道:“却不知是哪路人马呢?”
“管他呢!”锦衣的话刚说完,一群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
两人轻轻将目光扫过这些人,气息冷彻,但杀意淡薄。能将杀气收敛到这种程度,身手绝不一般。面上虽没露出什么,但他们心里却都明白,这怕是一场苦战了。
锦衣缓缓抽出剑,剑刃擦着鞘,发出细微而清脆的鸣声。眼睑轻轻一动,只一瞬,眼底森冷,寒霜彻骨。但见白衣微动,恍惚间却似乎袂染血色,这一刻的锦衣,已是那无心的修罗鬼魅。
而潋绡却未见什么动作,只是那样散漫地站着,嘴角噙着浅浅地笑意,温柔而诡异,似那雨中如火如荼绽放的妖花,冷艳至极的蓝紫色。无声息地散着魅惑人心的香,但那亦是夺人性命的毒。
似乎是潋绡的轻嗤一笑,两人意念相通一般同时而动。
锦衣的剑术早已经是罕有敌手,一剑在握,出神入化。不过对手却也不弱,更何况人多势众。但有潋绡在他旁边,又是另一番情境了。潋绡武功不怎么样,若真计较起来,这里的杀手,随便哪个,单打独斗,她都不是对手。可她胜在轻功早已经如臻化境,身形缥缈,并不见她反击,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味地闪躲。可是,每当锦衣有无法顾及的地方,潋绡总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带着几分轻蔑,轻易地化险为夷。若是细看,也许能发现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轻轻地一弹,亦或者仅仅只见衫袖微动。鬼魅一般的杀招,那都是她暗藏的剧毒,杀人于无形之中。
只是,既然如今他们都露了底,那么……
“锦儿,一个也不能放过!”
。
。
第二十六章 染血归路
几乎所有人眼里的潋绡都是温柔而随和的,没有恃宠而骄的公主架子,总是乖巧而少言,知书达礼、进退有度。
那么,此刻的潋绡定是所有人都不熟悉的。即使是同样的浅笑,这笑里却带着几分妖异与森冷,下手时毫不迟疑。
其实,如果可以,她也不喜欢枉添杀孽,可既然人家欺到头上来了,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即便是锦衣,对这样的潋绡也是陌生。不过,只要是与潋绡相关的,他向来有极强的接受能力,就比如说当年知道了自己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微乎其微的。
此时,锦衣与潋绡,一剑一毒,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幸好潋绡为防万一,离开东篱居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不少毒药在身边,这才派上了用场。
可是,对方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休,发觉情势渐渐不利时,竟然招式一变,个个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么一来,潋绡与锦衣立刻感觉吃力了。
派出这么多死士来除掉他们,对方是铁了心要他们回不去了。
一个不小心,锦衣的左手臂上便被划了一刀,整个手臂立时麻了,伤口发黑,他们的兵器上明显喂了毒。
毒,自然是难不倒潋绡了。但问题是,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停下来替锦衣解毒的。
目光微冷,森森寒芒,手轻轻一振,掌心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锦儿,天香紫阳!”出声提醒了下锦衣,话音落下时,便见潋绡长袖轻扬,一阵蓝紫色的烟雾瞬间随风而散。
潋绡的毒,向来无色无味,配得异常精妙。
可是,惟独此时的这一种,她并没有拘束于向来无色无味的习惯,调制出来的这毒,也异常得霸道惨烈。
那些人并不是太过愚笨之徒,早在见潋绡无形间招招夺命时,便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她或许用的是毒。可知道是一回事,要避开却是另当别论了。看不见闻不出,要如何躲避?
所以,此时这蓝紫色烟雾一散,那些人自然是戒备起十二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