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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透了你的心。”那人的声音再次从心底泛起,“这声音也是我通过你自身的灵气传给你的。”
“原来是这样。”林峰正懂了,“你是翠微谷谷主?君儿的主人?”
“是的。”那人将温和的声音传到他心中,“君儿是我收留的人,在我心中她就如我的女儿一般。你们这次剿匪我不便出面,就将你带入这个幻境中,交给你打败鬼君的方法。”
“什么方法?”林峰正问。
“这就要看你的领悟了。”那人道,“君儿对你的心你应该知道,但我不能因此而无原则地帮你。这次就算是对你的考验,能否过去就全凭你自己了。”
“好。”林峰正点头。
“现在我将你一些前世的因果印在你脑海中,希望你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破解这个幻境并击败鬼君。”那人说道。
于是林峰正就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心中流转,一幅幅画卷在面前闪过,这些画面都模糊不清让他难以分辨,然而他却清晰地感受到画面中所蕴含的种种大道。让他更加诧异地是,原来手中的沧海碧箫本身也是大道的一部分,借着重重大道中的缘由,他似乎已经理解了沧海碧箫最恰当的使用方法。
他渐渐闭目,继续用灵气驱逐鬼气。现在他对大道的领悟又上了一个台阶,驱逐鬼气也变得得心应手。点点的鬼气从他经脉中剥去,直到最后完全从他身体里驱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他睁眼,紧紧握住沧海碧箫,他此刻道行没有多少进境,然而对大道的领悟却上了一个台阶,这对他日后的修行是大有好处的,对现在来说——他看着手中的沧海碧箫,将万象灵气缓缓注入其中,一道碧色光芒就渐渐散开。
他再次闭眼,他的灵识清楚地感受到身周的黑气,但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幻境中,因为面前的人正是鬼君!
他巍然不动,手紧握着沧海碧箫,沐浴在碧色光芒中,任凭对方的鬼气击中自己。
坚硬的心岂会被区区一点鬼气所侵蚀?“喝!”他睁眼,驱除侵入血脉的鬼气,然后紧握着沧海碧箫迎了上去。
黑气将他团团包围,然而却阻止不了碧色光芒的扩散,只见林峰正突破了重重的黑气,一下击中了鬼君。
刹那间黑气散去,碧色的光芒映照着整个鬼域寨,美丽凄凉。林峰正体力不支,从天落下。就在这时,美丽的蓝衣女子轻轻飘到了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看着怀中的林峰正,她既心疼又欣慰,她就这么静静抱着他,多么希望能够到永远。
林峰正在她她怀中微笑着,眼中露出一点温暖。他轻轻唤了声“君儿”,然后就沉沉地睡去。
本来鬼君被击败,他体内的阎无道和星龙印齐齐落了下来,然而谁知这时从天外飞来一个黑衣人,抱住他,抓走所有的星龙印,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旁的万望乡月影霞,飞走了。
“雁师兄——”何田田回头看向雁光鸣,“我们追吗?”
雁光鸣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摇了下头,道:“你刚才看清楚了吗?那人是天鬼教的锁魄,道行不在你我之下,就是我们没受伤都不一定能拦下他,更何况是现在。”
何田田便点头,道:“如此也只有放他们一马了。”
这时四周火光冲天,一时刀剑铿鸣之声,妇女孩童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看来官兵来了。”何田田说道。
“那我们快走了吧。”雁光鸣说道。
“好。”
华山之巅,美丽的女子看着如水月华,幽幽一叹。
“夙然姐,你怎么了?”一个身形较娇小的可爱女子问道,这女子正是那赵怜菁,五年过去她却已经出落得美丽动人了,却掩不住那一丝机灵活泼。
沈夙然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心中有一点不安。对了,过不了多久就是岳阳城城主的寿辰了,你去不去啊?”
“岳阳城?好玩吗?”赵怜菁嘟着嘴,幽幽问道,“不知道雁大哥去不去,要是他去的话我当然要去了。”
“你啊,这么小就有这等心思了。”沈夙然轻拍她小脑袋,嬉笑道。
“夙然姐,你还不一样。”赵怜菁挡住她纤纤素手,笑道,“要不要我把你心里藏的那人说出来啊?”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胡话。”沈夙然啐道。
“你们干什么?”一个高挑冷漠的女子走了进来,屋里的气氛立刻冷了三分。
“大师姐。”两个女子停住了打闹,恭敬说道。
“沈师妹,我有事找你。”凝莹冷冷道。
“我?”沈夙然疑惑凝眉,问道,“不知大师姐找夙然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凝莹说道。
“好。”于是二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沈师妹,今日我从师尊那里听说你父亲回京了。”凝莹说道。
“是的。”沈夙然点头,心中泛出一点莫名的乡愁。
“我已经向师尊争得同意,让你回家探亲。”凝莹轻笑道。
“这——”沈夙然听了先是一愣,然后领悟到她的意思道,“谢谢大师姐。”
“没事,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凝莹望着她,道,“不过希望你日后多多支持我。”
沈夙然早料到她会说出这话,于是点头道:“好。”
章十五:冲冠怒
清晨,晨光熹微。
林峰正轻轻睁开眼,看见床畔枕着头静静沉睡的念君,心里一暖。他微微笑了下,小心起身。可念君还是醒了。“峰正——”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林峰正,温柔一笑。
“你这夜都这么守在我这里吗?”林峰正微笑道。
念君轻轻点头,道:“我不放心你,就一直在这里。”
林峰正便叹口气,道:“君儿,谢谢你对我的心。现在还早,你先睡吧。”
“不用了。”念君摇头,“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就着这好天气出去走走吧——你的伤都好了吗?”
“不知怎么的。”林峰正道,“我今天一起来就觉得全身都是精神,没有半点受伤的感觉。我想我全身的伤都在一夜之间好了。对了君儿,是不是你给我疗的伤?”
念君轻轻摇头,道:“昨日我是给你处理了一下外伤,可我当时灵气已经接近枯竭,所以没有继续治疗下去。”
林峰正叹了口气,道:“你总是对我这么好,我都没话好说了。”
念君柔柔一笑,道:“不管如何现在你好了我也开心。”
“好吧我们就出去走走。”
“好。”
“何师姐。”“何姐姐。”
何田田看见他们两个走在院中,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你们早啊。现在要去哪里?”
林峰正道:“我们向出去走走。对了,何师姐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是吗?”
何田田点头,眉目中露出一点忧愁,她道:“雁师兄现在和徐大人凌总兵闹起来了,我来叫你们快去一起劝劝他们。”
“啊?”林峰正皱眉,“他们怎么闹起来的。”
何田田暗自吐了口气,便将一切都告诉了林峰正。
原来昨日他们四个人离开鬼域寨回徐府休息时官兵就攻入了鬼域寨。当时寨中精壮的山匪都被天鬼教的人杀害用来给鬼君提供鬼气所以他们没遇到什么阻拦就攻了进去。面对众多的妇人小孩,凌越竟然以他们都是山匪同党为理由将其全部杀害,还放火烧了整个鬼域寨,从此仙梅山上不再有山匪,可是这么无辜的人都被杀害,凌越心可曾有过任何的不忍?今日雁光鸣一觉醒来听说这事后立刻找到徐用凌越就这事闹起来,到现在还僵持不下。当时何田田也在场,见他们闹得这么厉害自己都劝不了,只好找到林峰正念君二人然后一起去劝他们。
“什么?”林峰正听了脸色大变,“上百的妇孺都被杀了?不是说这些人由朝廷处置吗?怎么能够滥杀无辜!不行,我要给他们讨个公道!”于是就向着徐府的大堂跑去。
“峰正——”看着林峰正离开,念君也追上去。
“哎呀!”何田田跺脚恨恨道,“我是叫你们去劝他们三人的怎么你们也掺和进去了?”她也向着那方向跑去了。
大堂外,隐约可以听见三人的争吵声。林峰正心里一急,便跑了进去。
三人看见林峰正从门外闯进来都是一惊。“林少仙,你怎么随便就进来了?”徐用问道。
林峰正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雁光鸣身边,问道:“雁师兄,我听说你和徐大人凌总兵因为昨夜的事吵起来了。”
雁光鸣冷眼看着徐用凌越二人,哼了一声,道:“是啊,徐大人凌总兵可是官老爷,草民的生死他们当然不看在眼里,可是雁某不才却想学孔孟心怀天下,怜悯苍生就是看不下他们滥杀无辜的行为。林师弟,你说呢?”
林峰正紧紧握拳,点头道:“雁师兄,我也没什么才能但知道天下百姓都是人,先生说过人生而可贵,岂是能随便杀害的?雁师兄,我站在你这边!”然后他转身看向徐用凌越,道,“徐大人,凌总兵,你们怎么能随便杀害鬼域寨的无辜妇孺呢?”
“哼!林少仙你说笑了,”凌越坐在老爷椅上,冷笑一声,面色一如既往地阴沉,“这些妇孺与其他的山匪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怎么会是无辜的?嘿嘿,难道林少仙雁少仙认为山匪都是无辜的?”
“你莫要强词夺理!”雁光鸣一巴掌打在他左手的茶几上,霎那间这茶几就化作了粉末,“那些妇孺和山匪的区别凌总兵怕不会不知道吧?他们没抢过过路商旅,没打过官兵哪来的过错?”
“强词夺理的怕是雁少仙吧。”面对雁光鸣不断散发的杀气,凌越凛然不惧,笑道:“雁少仙可知这些山匪的伙食都是他们做的,可知没有这些妇孺那些山匪不可能活下去,可知那些妇孺在昨日官兵打入鬼域寨时打死了数个官兵吗?嘿嘿,好个无辜,雁少仙太英明了。”
雁光鸣被这话激得满面通红,紧紧握拳,全身颤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凌大人!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轻易将他们杀害呀!”林峰正正气凛然地说道,“我记得《大宁律例》中说过,即便是山匪,活捉后也不能杀害,何况是这些妇孺呢?他们即便有过错,也不过是帮凶而已,罪不至死啊!”
“对,”凌越点头,“林少仙说得很对,活捉后是不能杀害。可是我们昨天没有活捉到任何人啊。《大宁律例》里可说了,如遇反抗,格杀勿论。那些妇孺可是反抗得特别激烈啊,怎么不能杀了。”
“凌越!”雁光鸣怒道,“你休得猖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天干了什么好事!强奸妇女,私分赃物,然后杀掉所有的妇孺以掩人耳目,嘿嘿,高,实在高!”
“什么?”林峰正震惊了,他回头看向雁光鸣,见他此时已经怒不可遏,然后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凌越,“凌总兵,是真的吗?”
凌越马上躲开他的目光,说道:“雁少仙不要诬陷我们。大宁王朝的官兵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凌越!你敢发誓吗?”雁光鸣怒道,“你若能保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就不追究,如何?”
“这——”面对雁光鸣林峰正质疑的目光,凌越心虚了,他迟疑了好长一会儿,没有说话。
“好了,我知道了。”林峰正心里一阵失落,然后仰天一叹,“凌总兵,你,太厉害了!”话还没落,他已经冲到凌越身边,沧海碧箫狠狠地向他头部砸去,“你去为无辜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