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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高大权虚弱说道。
“什么?”林峰正举起的手停了下来。
“这家伙该死但你若杀了他朝廷追究起来你们凌云派也逃避了干系。”高大权说道。
“那怎么办?”林峰正皱眉。
“告御状。”高大权道,“只有让圣上知道这事才能办掉他。”
林峰正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
听到他这话,高大权欣慰地点头,然后突然吐了一口脓血,登仙而去了。
林峰正感慨一会儿,然后抓起李衙内将他带出去。
章二十一:问情缘
走出秘道,林峰正看见念君和伍仟盅都坐在椅上等自己,他便放下李衙内,走到念君身边,见她脸色依旧苍白但腹部已经不再流血,于是松了一口气,问道:“君儿,你好些了吗?”
念君微笑点头,道:“伍先生的疗法当真有效我已经好多了。”
见此林峰正自然放心下来,点头,然后转身对伍仟盅说道:“伍大哥,谢谢你了。”
伍仟盅却笑骂道:“我要你谢干什么,老子这是送翠微谷谷主一个人情你懂不懂?”
林峰正知道他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心底也是很关心念君的,也不说破,只是笑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不说这些了。”伍仟盅边喝酒边道,“这就是李衙内吧,嘿嘿,半年不见倒变了个模样。对了,刚才你下去那么久发生了什么事?”
林峰正便将秘道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伍仟盅,然后道:“这李衙内简直狼心狗肺真是猪狗不如,亏那高大权还那么维护他。对了,伍大哥,你怎么处置那月明真人的?”
伍仟盅冷笑一声,道:“我将他法力封印住扔到山下然后给他门派发了消息,估计半天后他们就会接他走。嘿嘿,没想到这个牛鼻子自己不是个东西教出来的徒弟倒是有种,可惜呀!”
林峰正想起高大权的死,也不由有了点叹息,他道:“高大权死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不能随便将李衙内杀掉,只有告御状才能制住他。”
“告御状?”伍仟盅无奈地摇了下头,道,“江湖中人做事就是不考虑实际,那圣上是随便能见的吗?更别说告御状了。”
听此林峰正瞧了李衙内一眼,皱眉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放了李衙内吧。”
伍仟盅沉默,思虑了良久,然后道:“为今之计只好把他带到京城交给刑部,至于他们怎么治罪我也拿不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峰正便点头道:“这些事我不懂也只有听你的了——我们现在就去京城吧。”
“慢!”伍仟盅阻止道,“你看君儿的伤势可是能在天上飞行的吗?”
林峰正这才想起念君此时还带伤在身,便回头看向她。她却摇头道:“我没事,这里离京城不远要飞去也不是难事,你们不要为了我耽误了正事。”她此时面上没有半点血色,虚弱至极哪里是没事的样子?林峰正叹口气道:“君儿你不要坚持了,保重身子。”
念君心中微微一暖,又不想承认,她刚道:“我真的——”就被伍仟盅打断了。
“我说你坚持什么,你要早点痊愈,峰正小弟心才早点放下嘛你说是不?你不知道他现在是好关心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伍仟盅笑道。
念君脸上一红,她悄悄看向林峰正却见他的目光也灼灼地盯着自己便不再坚持,点头道:“好吧,我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我们先在这山庄中住一日,待你伤再好一点后去雇辆马车慢慢到京城。峰正你说呢?”伍仟盅问道。
林峰正此时关心念君的伤势听他这么说当然答应:“好的。”
“就这么办吧。”
这玉源山庄乃是李丞相精心建造的,虽然在北方却有几分江南水乡的秀美。山庄里阁楼错落,清泉潺潺,无数的池塘镶嵌在精致的园林中,楼台水榭、廊亭堂厅应有尽有,美不胜收。此刻夕阳斜坠,无限红光洒在山庄中,又是一番美丽景致。
林峰正在念君门外徘徊数次,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柔和温婉的声音:“是峰正吗?进来吧。”于是他就推门进入。就见念君坐在前面的窗前,幽幽地看着山下的精致,他笑道:“君儿,你好些了吗?”
念君此时换了一身衣装,白衣翩翩,却又是另一种美丽模样。她转身,明亮的眸子仔细看着林峰正,笑道:“我好很多了,谢谢你关心。”
林峰正也向她瞧去,见她面上终于有了点红光不再那么苍白便安下心来道:“那我就安心了。”然后又看着她的眼睛,二人对视,一时竟然无言。
这刻,多么希望是永恒!
她轻轻扑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他,道:“峰正,能得到你的关心,我,我很开心。”
林峰正一惊,立刻愣住,他痴痴的性子立刻又显现出来,他道:“你——”然后有醒悟过来,嘴角轻轻露出点笑意,手环上她腰身,道:“你开心就好,我,我一直都关心你。”
念君便一直偎在他怀中,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然后静静看着他的容颜,素手轻轻在他脸上拂过,道:“峰正,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挂着的是夙然姐姐,不过我想问你一句,我们好歹是同生共死过,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林峰正没想过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嘴巴微微翕合,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念君在他心中已超越了红颜知己这个身份,他或许真的对她有那么一丝,一丝情意,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心中喜欢的人是谁,是那个五年来朝夕相处的清雅淡然的二师姐,是那个总帮助自己的冷清凄楚的美丽女子,是优秀却被爱恨困扰的沈夙然!念君为他做出了多少牺牲他再清楚不过,他也知道念君对自己的情意,那是梁祝化蝶般的不悔,他不能让这个女子失望,他甚至隐隐地提醒自己若沈夙然今后嫁给了段慕天自己就该选择念君——自己不能得到幸福,好歹让别人得到幸福,可是他心中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一丝痛楚?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想欺骗念君,欺骗这个一心记挂自己的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子,更是因为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一直痴痴喜欢默默守护的沈夙然嫁作他人妇!
他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面色变得煞白,他温柔地看向念君,然后道:“我,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红颜知己,当作朋友!”
念君的面色微微一变,然后温柔地笑道:“我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我,我再高兴不过了。”
“君儿——”林峰正低头颤抖地说道,“对不起,你对我的心虽然从来没有当面对着我说过,可我心里明白得很,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我只能把你当知己。”然后他轻轻抓住念君的手,道,“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因为这事伤心。世上的好人很多,我——”
“没事,我很高兴,真的,你就不必劝我了。”念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然后展颜一笑道,“刚才你思考了很久对吧,那说明你心中好歹是有我的,所以我高兴。”
“唉!”林峰正知道她心中很乱,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这么突兀地来看他。他叹口气,然后说道:“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生歇息。”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念君低头,突然说道:“峰正——”
“什么?”林峰正停步,背对着她,问道。
两行清泪悄悄从她眼中溢出,她叹息一声,道:“我祝愿你们幸福,夙然姐姐是个很好的人,你要珍惜她。”
林峰正木然伫立,他心中也有点感伤,道:“夙然从来都把心事埋在心底,我看不透,她或许并不喜欢我,可我——”
“那有一天她嫁作他人妇或者她去了,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念君凄楚地说道,“给我一个替代她占据你的心的机会。”
林峰正默然,久久不语,他似乎看见了沈夙然嫁给段慕天的场景,心里一颤,他道:“也许会吧。”
“那真的谢谢你了。”念君泪如泉涌,却装作镇定说道。
林峰正见她不再言语便径直离去了。
念君看着他的背影,心力交瘁,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只是默默哭泣。
“唉,痴儿!”长长的一声叹息,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念君身边。
念君擦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向着那人微微一笑,道:“主人。”
他静静看着念君,心中无限感慨,想当初自己也如念君这般默默喜欢一个人而那人的心却记挂在别人身上,当中滋味难以名状却又肝肠寸断,缠绵悠悠千年啊!“你好些了吗?”他温和地问道。
念君痴痴地看着林峰正离开的方向,道:“身上好多了,心上却旧伤添心伤。”
那人看着这个孤独的女子,道:“我已经给了你们最好的机会,可惜他一心在别人身上,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感情这事实在是说不清,我是过来人,受的伤也不比你轻,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啊。”
念君凄楚地笑了下,道:“原来主人也经历过这些事。”
“多少年了不提了。”那人摇头叹息,“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也不好出面将你的伤治好,你就好好歇息养好伤,至于他的事,我会继续帮忙的,不过感情不可勉强,一切都靠你和他的造化了。”
“是。”
“好,那我走了。”
“主人保重。”
“你也保重。”
章二十二:入京途
一日后,天气正好。
伍仟盅寻了一马车让林峰正念君带着昏迷的李衙内乘着慢慢向京城驶去,他则先行会京去迎接那汝阳郡主去了。
京师离此地虽说只有二百里路不算很远,但若全靠马车行驶的话那还是要好几天才到得了。林峰正几人白天赶路,夜晚在客栈住宿,期间颠簸倒是令人难受,好在一路上林峰正念君双目相对,虽知对方心事略有些尴尬,却还是如平日一般,心中都有那么一丝温暖。倒是经过这么几天念君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林峰正看在眼里更是高兴。
这日他们已经离开玉源山庄近两百里,官道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念君轻轻掀开车帘,就隐隐约约看见前方高大的城墙——京城就要到了。
“君儿,你看什么?”林峰正微笑问道,声音就如清风轻轻拂过念君的脸庞。
念君便放下车帘,回头甜美一笑,道:“峰正,你来看。”
林峰正便走到念君身边,掀开车帘,好奇地向外面张望。
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的脸庞就在眼前,念君不由有些痴了!她呆呆地看着林峰正,一时无言。
林峰正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向外张望,映入眼帘的就是远处巍峨雄状的终南仙山。此时的终南山在初升旭日的照映下镀上点点金光,伴随着漂浮的云朵,更显仙家气度。林峰正不由有些叹息。终南山自古就是仙山圣地,灵气充盈,于是很早就有修士在上面修道并建立道家大派全嘉教,一时统领天下正道,甚至控制朝野,就是如今全盛时期的凌云派也比不上当年全嘉教的一半。可惜后来风云突变,全嘉教内部派系争端愈演愈烈导致其分裂,最后亡于鸳鸯派和傲凰宫的联手夹击。此后当时的朝廷由于终南山离京师太近,忌惮山上的修士,于是将终南山上残余的全嘉教弟子全部驱逐,千年大派最终完全消亡,不由让人感慨。强大的全嘉教都会消亡得无影无踪,更何况如今势力远比不上当初全嘉教的凌云派呢?林峰正摇头抛去心中的杂念,心道:“我在想什么?怎么能想自己师门的衰败呢?”然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