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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采薇(引号版)  作者:姬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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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沉了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她用手摸了摸碗。
  “太凉了,先不要喝这些了。”
  “母亲,……”
  我的声音不高,可透出了急噪。
  “芙儿,……,你喜欢我的生活吗?一个诰命夫人的生活。”
  我原来说过,世家千金最终的追求就是这样,作为丞相的正妻,可以在风光的时候身着正红色礼服,就是跪也要跪在丈夫的身边,而父亲身边的那些女人,即使美艳如花,宠冠一时,在隆重的时刻,你父亲身边也没有她们出现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
  “在你出嫁回门的那一天,让我高兴的不是我身上霞帔,不是在你父亲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不是那个尊贵的王妃是我的女儿!而仅仅因为,我看见了在你下轿的时候,祈亲王永嘉扶住你的手。这让一个做母亲的放心。在你这次回来后,我原本希望就这样带你远走高飞的,可你却对我说,永嘉也是很好的。那个时候我就下定了主意。”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母亲的激动要我有些陌生,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她的雍容和稳定已经让我习惯,已至于我已经忘了,她脆弱的样子。
  可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这样的熟悉,那种凄丽的绝望,和最后的醒悟?
  “……,红色,全是红色,如此的凝重。在外人眼中我看出了她们对它的渴望,可谁又知道,那些仅仅是一种象征寂寞和绝望的颜色。”
  “我的新衣是红色的,因为我的出身,因为我的婚约,因为我所有不能选择的一切。我的父亲是昊族敬波侯,而我的夫婿则是原来姚丞相的公子,这样的婚姻是天做之合,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当然包括了我。可我和你父亲眼中的天做之合却不一样。”
  “作为穿正红色的夫人,我可以得到名分,可以得到荣耀,甚至是权力,而我不应该得到的却恰恰是女人最渴望得到的。”
  母亲这个时候语气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看我,可我却看不到她在看我,仿佛,她只是通过我,看着远处,又或者是,看着那些我从来不知道,而她却印象深刻的过去。
  “温情,那是温情。”
  “我也读过书,也知道,也许礼教就是让人理智。他是个君子,当年他文章独冠天下,当那报喜的人来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了一向方正的公公脸上欣慰的笑容。他对朝政兢兢业业,交往的人也都是清流才子,甚至连先王也敬重他的为人。那幅字“剑胆琴心”足以说明。我一直以为他也是个淡漠的人,生活左右不过是这样过的。“
  “可是有一天,当他从江南回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多久之前的事了?好象,我早已经忘了,……”
  母亲这次才很认真的看着我。
  “孩子,你是女孩子,这就注定了你的不幸和幸运。忘了你是谁家的女儿吧,忘了姚家,忘了这里的一切,只记住一件事情,你是永嘉的妻子,你是祈亲王爷的王妃。”
  “做为女孩,你不用把家族抗在肩上,那是你父兄的事情,是他们的义务,也是权利。他们享受了这个家族的权力就应该担负起这个家族的一切,包括荣耀,……,和灾难,……”
  “他们都说什么嫁了女儿泼了的水,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还让你卷进来。”
  “让我怎么舍的下你们和永嘉走?郑王要是怪罪下来,你们怎么办?”
  母亲淡淡的笑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有些了然。
  “你毕竟太年轻,朝堂上的事,和你想的不一样。郑王是明主,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责难姚家的。你已经是嫁了的女儿的,按道理来说,你的生死已经和姚家无关。”
  “那我,……”
  那让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可我没有说完。
  母亲叫了外面的人进来,开始收拾。
  “孩子,读过采薇吗?”
  我想起母亲在几天前曾经教小丫鬟背过,于是点了点头。仅仅是看了一眼,是古时出征的战士回乡的苦难。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被世人说成是古代圣贤的那篇。他们在商毁灭之后,不在吃周的粮食,活活饿死了。他们有气节,可也被一些文人说成是毫无价值。有一种感情,可以让人生死相随,……”
  “在男人叫忠心,可对女人来说就是爱情了,……”
  可,我们到了那一步吗?
  生死相随,那是一种怎样惨烈的情感?
  看着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了。
  你已经是嫁了的女儿的,按道理来说,你的生死已经和姚家无关。
  这是母亲说的话,我也知道其实我的生死已经和永嘉息息相关了,可家人如此,那是何意?
  “芙儿,……,在想什么?你的主意呢?”
  “……,我在想,如果永嘉,……,我是否真的可以生死相随?”
  她笑的很淡。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也不知道。只有到了那一刻,你才会明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收拾好了,然后退了出去,我才坐在母亲身边,对她说。
  “母亲,芙葭要问母亲一句话,请母亲据实相告。”
  “昨夜苻妤跟我说的,当时太后本想答应永嘉和苻妤的亲事,而是父亲去求太后要太后放弃,后来太后只要父亲选一个女儿和永嘉成亲。父亲三十年宦海沉浮,这其中的展转他不能不懂,他为何一定要让芙葭顶替苻妤?刚才连母亲也说了,如果当时没有太后的旨意,那我就是云南王妃,这就说明当时我的婚事也定了,可如此这般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本不想告诉母亲的,可现在我却感觉到,其实母亲已经知道了,……,从您刚才的话中,我听的出来,……,还有,既然我已经和姚家没有干系,那为什么让我回来呢?”
  母亲叹了口气,走到窗边。
  “怎么说呢?”
  “你的父亲恨我,他不愿意原谅我,所以,也就连累了你,……,还是,他毕竟还是个父亲,他不想你继续我的悲剧?左右都是这么回事,可一句话又怎么可以说的清楚?芙儿,不要问了,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可是,……
  我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在她的身后,我却看到了她的悲哀。再华美的丝绸也不能磨去的苍凉首次在母亲身上显露了出来。这样的母亲使我不忍心逆了她的意愿。
  “走吧,不要回来了。外面的天地是你难以想象的宽广。当年我曾经带着刚满月的你在凤州住过,所以你知道那里,你对那里也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而也许这些你都感觉不到了。布满天地的绿色是那样的生机勃勃,给了我重新面对一切的勇气。”
  我听着,眼前也真的好象看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那样的绿色,满眼都是,在阳光下显露的是世间少有的清澈。在那里,仿佛心也沉静了许多。
  不禁想到了隆冬季节永嘉带我看的梅花。
  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同样的清澈。
  “母亲,我好象记得,原来府中有一片很好的梅花,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去玩的,……”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些?”
  “……,不知道,这些天梦里总是看到一些梅花,也就想到了这些。”
  “后来怎么看不到了?”
  “……,砍了,我叫人砍了,……”
  “我不喜欢那花,……,不说了,你也回去吧,我有些累。那事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母亲走进了内堂,而我站在那里竟然久久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我从来也没有仔细想过母亲的生活,在我眼中,她一直是那样的完美,可现在看来,也许这样的完美掩盖了真实。其实就像母亲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个女人而已。
  我也没有感觉像她那样的诰命夫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因为我看不见那尊荣背后的孤独。
  你的父亲恨我,他不愿意原谅我,所以,也就连累了你,……
  母亲那带了些须无奈的话语深深刻在了我的脑中。
  可,为了什么?
  父亲的恨难道已经深刻到连我也波及的地步?
  是为了,……,刘姨娘,……
  刘姨娘一直是特殊的存在,对我,对母亲,甚至对整个相府。在我的记忆中,她绝丽的面容早已模糊,但她这个人却奇异般的清晰存在,我对她的印象从来没有半分忘却。
  名动秦淮的绝代佳人,多少王孙公子竞相折腰。如此丽姝是如何在壁垒森森的相府生活的?
  没有人问,也就没有人回答,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去想。
  你已经是嫁了的女儿的,按道理来说,你的生死已经和姚家无关。
  这也是母亲的话,可这我却怎么也猜不透。
  既然和姚家无关,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
  永嘉是怕我家人牵连,我也顾及这个,可既然真实已经如此,那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回来?那岂非牵连上了姚家的人?
  
  

 第六章
  
  抬头看了一眼并不明丽的天,云很厚重,压的天空是如此的接近大地。周围的景致也变的朦胧起来。
  起雾了。
  ……,心情并不好。
  土是褐色的,树是褐色的,甚至连花枝也是褐色的,……,人,想必也如此,……
  ……,莫待无花空折枝,……
  想起了这句,到是真的符合现在的情景呢。
  “芙儿,天冷,怎么就穿这么少,还站在园子里,不怕冷吗?”
  哥哥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然后,一件貂裘就披在了我的身上。我靠在他的怀中,叹了口气。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早上的时候玲燕说有大朝,你和父亲都上朝了。”
  “散了,今天没什么事可议的,就散了。可父亲毕竟是宰辅,郑王留他在宫里商议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回来。我看了没我什么事就回来了。”
  “你怎么站在这里?听说母亲昨天着了点风,不是很舒服,可好些了?”哥哥问我。
  我听了,走前了几步,到了一株牡丹前面。枯黄的枝桠,也不知晓,它是否还活着。边说,边伸手折了一枝,拿在手中。
  “一下子这样多的问题,我怎么答?母亲身体好些了,不过还是不舒服。今天早上我陪母亲用完了早餐就走到这里来了。到也不觉得冷,只是有些奇怪,都已经春天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枯败?”
  “芙儿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可以用枯败来说呢?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听哥哥说的有趣,笑了笑。
  也没什么,就是问一问。
  “是早春,有个词“春寒料峭”说的就是这样的天气。等到了三月,就成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毕竟是天子门生,英俊探花。哥哥和妹妹说话也不忘了念一句两句的诗。”
  他看了看我,然后就转头看他面前的一株残花。
  “见芙儿你难得有这样的心情出来走走,说几句玩笑话,也是博你一笑。对了,母亲说了什么没有?”
  哥哥的心情我了解,心里当然是满满的感动。听他问我母亲的事情,我想说,可仔细想了想,说些什么呢?也许那些陈年旧事哥哥比我了解还要深,毕竟他长我近十岁。再说,我们为人子女的,怎么能说的清楚那些?
  于是我答到。
  “我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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