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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挣了几下想挣却没有挣开,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到不排斥安佩和的搂抱,也许是之前关于寂寞的奇怪想法在作祟,只是嘴上依旧不客气,“你这个色狼要我打110吗?”
安佩和看着她,“打110前能给我做饭吗?”
“你是白痴啊!”顾若骂道,“难道一天没吃饭?”
他摇了下头,“不想吃。”
“因为昨天的事?”顾若无语了,拜托是她吃亏好吧,为什么弄得好象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他坐了起来,低着头,细长的颈子弯着,“小若妹妹,我喜欢你,怎么办?”
顾若愣住了。
安佩和继续说,“可是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啊!”
顾若暴怒了。
“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他抬起头,咧嘴就笑了,“那就好!我最喜欢小若妹妹了!”说着跳起来就要饱顾若,某若躲闪迅速,“好好的说什么胡话。”
“我是真的喜欢你!”安佩和说,“不说出来实在是难受,但是你不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顾若盯着他看了三秒,坚定地说,“你说我打120怎么样?”
19
直到安佩和吃完了两碗面,顾若才坚信他脑子没进水,“八成是饿傻了,大脑缺氧……”
安佩和辩解道,“我是很认真的喜欢你啊!”
“好好好……”顾若夹起面条塞进他嘴巴里,心里暗想我还很认真地想揍你呢!
乖乖坐在沙发上等顾若喂饭的安佩和让顾若莫名想到一个词——饲养宠物!
没错,顾若越看安佩和越像被自己饲养着的宠物狗。
而且……是小狼狗。
“我说你啊,也好好找个工作吧。酒吧里是非多,现在是伤了膀子,要是哪天伤了头丢了命就不好玩了。”这个问题在他弄伤膀子的时候顾若就想说了,打个岔忘了就一直搁到现在,“你不回安氏上班是正确的,但是也不妨碍你找工作啊,如果你自己有了正当的职业,那每个月的钱的来历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安佩和嚼完了面条咽下了肚子,沉默了一会开了口,“我喜欢做调酒师……”
“恩?”顾若的人生守则就是好好的活,好好的宅,而满足这些的就是一个稳定简单的工作,而不是那种惹是非的活。
安佩和抹了下嘴巴,勾起一丝笑,“每个来酒吧的人都是希望通过酒来排解他们的忧愁,每个人的忧愁不同,我就为他们调制不同的酒,看着他们喝了我为他们量身调制的酒,这种感觉很好……”
顾若看着他略显哀凉的侧影,“安佩和,你的忧愁是什么呢?”
安佩和同学在这个问题上将他BT发挥到了极至,侧脸一笑,“我的忧愁是……为什么上天要把我生得如此美丽动人啊,红颜薄命哪……”
某若一脚飞上去,怀疑自己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试图和一个BT探讨忧愁的问题。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顾若意外地接到了她爸的电话,接到老爹的电话不是意外,意外的是他们的话题是关于安佩和的,“你最近还有见到他吗?”
顾老爹说这句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顾若没告诉她自己和安佩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关键就是外人看了总是瞎猜,顾若自己清楚她和安佩和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想整出点奸情来那还真不容易。
“恩,那天还遇见的……”
“哎……”顾老爹叹了一句,“我去问了下,当年的老会计就剩一个还在安氏,其他的都退休了,出纳大多还在,除了有一个……”
“有一个什么?”接电话的时候顾若在帮陈锦唐打文件,手机夹在耳朵和颈窝间,因为陈锦唐也在办公室里,顾若说话很含糊,只管应答。
“有个出纳……在九年前死了……”
“吖?”顾若停下了打字,伸手握住了手机,“谁?”
“你又不认识,不过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顾老爹说,“我就和你说一声,之前看你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哦……”顾若把手机又夹回了颈窝里,继续打字,“那就好。”
挂了电话,陈锦唐似有似无说了一句,“什么好事啊?”
“没什么……”顾若笑道,心里觉得很心安。
“那晚上要一起吃饭吗?”陈锦唐问道。
“不了。”顾若说,“我……那个大姑妈又来了。”
陈锦唐浅笑了一下,“你的大姑妈还真是来去随性啊……”
“是啊是啊。”顾若陪笑着说,“她更年期了,情绪不稳定啊!”
进了家门顾若就有点不悦了,安佩和竟然不在家了,自己不回来的时候他装可怜没饭吃,她今天回来了,安佩和竟然不在了。
顾若进了开始做饭,做完了以后安佩和也没个影子,索性打了电话过去,可是却一直无人接听,顾若挂了电话越来越不爽,愤愤地给盛了一大碗饭,把满满一桌的菜吃了个干净。
吃到肚子浑圆才倒在沙发上打饱嗝,嘴里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回来给你做饭……”
等顾若在网上把追的漫画最新内容看完了,又吃完了一包芋头条的时候,安佩和才嬉笑着进了门,顾若冲去房间就看见他正靠在另一个女的怀里,似乎喝了酒,白净的脸泛起了粉红了,那个陌生的女人扫了顾若一眼,有点不屑,“你在家啊……”
顾若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说,“这是我家啊!。”
“哦……”女人把人往沙发上一放,扭着腰就转身走人。
喝醉了的安佩和似乎还有点最基本的意识,还能站起来抱顾若,“小若妹妹,你今天会回来的?”
顾若哼了一声,“那是……我也不知道你大少爷今天回出去花前月下啊!”
“恩……”安佩和红着脸点头,“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来?”顾若反问道。
安佩和软软地伸起左手指着门外,“她,她……告诉我昨天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XX餐厅吃饭的,是陈锦唐吧……”
顾若愣住了,再想想那个女人的脸,好象是酒吧里某个酒托女,平时不熟,“是又如何?”
“我以为你今天还和他在一起呢?”安佩和靠着顾若懒洋洋地说,还打个酒嗝。
顾若笑了起来,“你这样好象是吃醋的样子啊……”
安佩和的抱得更紧了,“我喜欢你啊,当然要吃醋咯……不要见他啦。”
顾若愣了一下,觉得脸有点发烫,“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听你的?”
也许是喝了酒,安佩和开了口,“因为你不能喜欢我,但是啊……他更不好!我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因为他爸原来是安氏的出纳,什么都知道……”
顾若傻掉了。
20
顾若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的事,他爸也知道。”安佩和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顾若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蹭在顾若的颈窝里,有点痒。
“就算他爸知道那又如何,他爸已经死了不是吗?”顾若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法律的顾若竟然希望安佩和家的事一辈子不会说出来。
尽管她的讲师在上第一课就告诉她八个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靠在她身上的安佩和身上满是酒气,味道很重却不浓烈,淡淡的酒香散在屋子里,透着一点点哀伤……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其实我有时候想啊,为啥你爸要知法犯法呢?”顾若继续说。
“知法守法的那就是你爸了。”这回安佩和毫不客气地回话,说完这句话他从顾若身上移了开来,往沙发上一栽,因为喝酒而引起的粉红沿着他光滑的下颌线蔓延到了颈子,继续向下……
等安佩和醒来的时候屋外是一片朦胧的白,天虽然亮了,可是却淅沥下起了雨,天气也湿答答的凉了起来,安佩和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看胳膊上白净的纱布,嘴角勾起一丝笑,“那个人出现了以后……会嫉妒我吗?”他说着顿了一下,“……我会嫉妒他吗?”
顾若尽管打了伞,可裤脚还是溅上了不少泥点,肩膀也湿了不少,粘湿的感觉非常难受,进了办公室的时候陈锦唐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工作了,“学长,你来的真早……”
他笑了一下,“习惯了。”
顾若放下包,倒了杯茶端过去,“你一直都工作得这么努力啊……”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什么依靠都没有,只有我自己。”他头也不抬地说。
顾若舔了一下嘴唇,犹豫着说,“是从你父亲去世以后吗?”
陈锦唐抬起了头,看着顾若目光尖锐,“怎么说到这个了?”
“啊……没……什么……”顾若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就算有个出纳是他父亲又如何,已经死了不是吗,而且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循环,这一切不过是有点巧合罢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可以告诉我……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陈锦唐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笔在食指和中指间随意地转动着,“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的人,这些有什么好谈的呢?”
顾若大囧,“那个……我那天说的,是、是一时失误,不是故意……学长你怎么还记得啊……”
陈锦唐见某人急得抓头的样子,笑道,“开玩笑罢了。”
“……”某若含泪,学长,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那天说完了以后自己就觉得似乎是对死者不敬,心里求神拜佛了好久才安心,没想到他又提起来了……
“工作吧!”陈锦唐说。
“哦……”顾若点头道,抬头看着已经继续做事的陈锦唐愣住了,自己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陈锦唐似乎是感觉到顾若在看自己,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吗?”
“没……没……”顾若喃喃地说开始工作,心里却莫名地对陈锦唐警惕了三分,那天安佩和说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似乎有些道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尚秋秋和其他同事似乎吃的很急,顾若凭借她的大食量才吃到三分之一,其他人竟然已经吃完了, 某若觉得无比受挫,“你们怎么吃这么急啊?”
尚秋秋说,“今天忙死了,不过你当秘书没感觉啦,我们这种小财务可就焦头烂额额了,马上到月底了啊……”
顾若隐隐大概知道月底要做帐,不过和她没什么关系,难怪陈锦唐一早就来了,旁边的童诗依是尚秋秋的隔壁桌子的小财务,开了口,“我听说下个月还要忙呢!”
“为什么?”尚秋秋问道。
“我听说这个月公司解除了旧的合约,下个月开始和新的公司开始新的合作了,财务这里估计要彻底整理一下帐目吧。”童诗依说。
“好好的这不是折腾人吗?”尚秋秋叹道,“我都好几天没上网聊天了……”
“公司高层这么决定了,怎么赚钱怎么整呗。”
顾若插不上话趁他们说话的空挡加紧吃饭,终于赶在这个话题扯完前把饭吃了个精光,打道回府。
下班前的时候顾若正整理着包,突然接到了安佩和电话,“小若妹妹,你今天回来吗?”
“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