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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鸨是在说胜义跟薰之间的事,说完后,回过头来对薰说:“您吃药了吗?……啊,怎么把肩膀露在外面呢,快把棉被盖好,好好休息啦,如果感冒就不得了了。”
阿鸨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临出屋子前,又回头叮咛:“对了,我已经在火盆里加满了炭,如果待会冷了,您不要管,我会再来添的。”
“好……”
听到薰的回应,阿鸨便关上隔门,叹了一口气,又透过隔门回头看了一下薰。薰是个乖巧善良的孩子,十分惹人怜爱。阿鸨由衷希望,胜义娶回琉璃子这个妻子后,多少会有一点改变。
而薰也看到了,楚楚可人的琉璃子,不惜抛弃母亲、家庭,也要选择爱情的坚强心愿。
“秀一……”
薰对着秀一离去已久的空屋,呼唤着秀一的名字。
不知道秀一什么时候才会再潜入侧屋来——就这样,薰在对秀一的思念中沉沉睡去。
这一晚,琉璃子把身、心全都献给了胜义。躺在同一张床上,让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肆意爱抚的琉璃子,深深沉醉在这样的幸福之中。对于自己的丝毫不会后悔,她感到震惊,但是,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一辈子跟着胜义。
琉璃子在高阶家的生活稳定下来后,就派了一个人去探望母亲,却被母亲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家的琉璃子已经死了,请她以后不用再回来了!”
琉璃子比谁都了解母亲的个性,所以,既是母亲如此待她,她还是用日下部先生的名义,把过年所需的东西送回娘家。
这一年的除夕,整天都是白雪纷飞。
在高阶家,除夕夜的晚上,向来都只有自己家人围炉,在一百零八声的除岁钟声中迎接新年。根据历代传下来的习惯,除了过年的荞麦面,以及正式的年菜之外,还会为这一晚特别准备其他丰盛的佳肴。
今年的餐桌上多了一个琉璃子,跟薰争妍斗艳般的,分坐在胜义两旁。
琉璃子穿着藏青中带点紫色的衣服,衣服上画着松竹梅的扇子图案,带子也是同样的图案,乍看之下有点朴素,却反而衬托出琉璃子高尚的气质。
宴席准备好后,阿鸨才去侧屋把薰带过来。
薰穿着黑色丝绢织成的长袖和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仿佛嗅得到香味的烂漫樱花。阿鸨牵着他的手,刚走进屋子里,胜义就等不及似的向他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薰,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琉璃子象个大姊姊一样,温柔的询问薰。
薰垂下眼帘,说:“是的,今天从早上一直休息到现在,所以,觉得好多了。”
“哦,那就好。”
“会不会冷?”
胜义也在一旁插嘴,不等薰回答,就伸出手来,握住了薰的手。薰吃了一惊,用畏怯的眼光看着哥哥。不过,胜义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在主屋,而且是当着妻子琉璃子的面前,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握着薰的手而已。
“好冰啊,来,那只手也给我看看。”
胜义握住薰的双手,确定他的手有多冷后,说:“可能是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受了寒,我叫人把火盆拿过来。”
“我去里面吩咐下人。”
琉璃子看四下没有人可以交办,就这么说,离开了座位。
看到他们兄妹俩的感情这么好,琉璃子有点忌妒。
她直接走到厨房,吩咐其中一个女侍把火盆拿出来。回座位途中,经过了女侍们的房间;今天晚上,女侍们也为自己准备了丰盛的一餐,所以,她们跟其他打杂的男仆们一起聚在房间里。
“夫人的名字叫琉璃子,真的人如其名,很适合穿琉璃色的衣服。”
琉璃子听到女侍们七嘴八舌的闲聊着,话题好像是关于琉璃子今天所穿的衣服。
“小主人穿什么都可爱。”
“那当然,小主人是特别的啊。”
里面传出吃吃笑声,琉璃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加快脚步离去。
她早就知道,对这个家;甚至对胜义来说,薰的确是最特别的存在。突然,她感到自卑,眼眶中不由得泛起了微微的泪光。
虽然下定决心抛弃春日井的家世,下嫁到这里来,但是,在潜意识里,琉璃子还是跟母亲一样,认为自己是“春日井琉璃子”,应该得到高阶甚至于所有人的特别礼遇;这样的思想让琉璃子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怎么了,琉璃子?”
回到座位上时,火盆已经送来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去看了一下雪,下得好大呢。”
纸窗外,被白晃晃的雪花映得分外明亮。
“的确,今年会是个下雪的元旦呢。等一下我们要去庙里参拜,不过,我怕薰会受凉,今晚就让他住在主屋吧。好了,开始用餐吧,琉璃子。”
“好的。”
不久,从远处传来了微弱的除岁钟声。这一百零八声钟响,是代表人类的烦恼数目。不知道琉璃子心中的烦恼,是否也在这一晚,跟着钟声消逝了?
高阶家的元旦,比琉璃子小时候的春日家过得还要奢侈。这样的高阶,让琉璃子不得不感叹时代的变迁。
想到母亲和弟弟孝贵,不知道怎么渡过这个新年的,琉璃子就不禁悲从中来,但是,除此之外,还有让琉璃子更伤心的事,那就是胜义跟薰之间的事。
夜深了,丈夫胜义还是流连妹妹住的侧屋,迟迟不回,让琉璃子非常难过。
从女侍们的闲聊中,琉璃子知道薰的日子已经不长了,所以,做哥哥的胜义,为妹妹竭尽所能也是应该的事。可是,琉璃子觉得,胜义似乎做得有点过了头。而且,身为一个不怎么受主子重视的妻子,她可以感觉到女侍们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冷淡。
第七章
收起元旦装饰用的松枝时,正月也已经过了大半。琉璃子嫁到高阶家来,已经两个多月了。
今天应该在家的胜义,又不见身影。
“先生呢?”
琉璃子询问正好站在厨房里的女侍良枝;良枝十岁时进高阶家帮佣,现在还只是一般下女的身份,所以,很少进房间工作,听到夫人问她话,紧张得不得了。
“啊,先生在侧屋。”
又去侧屋了。
“那是什么?”
托盘上摆着茶具还有蛋糕,蛋糕上装饰着这个时期非常昂贵的水果。
“啊,这是阿鸨交待要送去侧屋的东西。”
“哦,阿鸨外出了吗?”
“是的,她去替小主人拿药。”
这时候,良枝听到有人叫她,向琉璃子行了一个礼,就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琉璃子沉思了片刻,毅然端起准备好的托盘,走出了庭院。
侧屋被隔离在围墙的另一边,这是琉璃子第一次进来侧屋。
穿过木门,来到侧屋的琉璃子,打开玄关大门进入屋内的那一刹那,女人的本能告诉她,屋内的气氛非比寻常。
“啊……”
薰吁吁喘着气,把身体弓了起来,胜义从他背后更用力撞击,让他再次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啊啊……哥哥……”
跟哥哥紧紧相系的花朵,像火般的炽热。
胜义把薰抱在两腿膝盖上,左右扳开他的双腿,从镜子里看着薰被他从背后撞击的模样。这么淫荡的姿态,让薰羞愧的全身颤抖,却也掩藏不住被虐的愉悦。
“你看呀!”
胜义赤黑色的男性昂扬,刺进白皙的臀瓣之间,逼迫可怜的花朵绽放开来;直入根部后又立刻拉了出来,等到花蕾紧紧收缩起来后,又再次用利矛猛力刺入。
灼热滚烫的肉刃在体内无情的翻搅着,好像五脏六腑都受到压迫了,薰哭着不断哀求他,纤弱的身躯染上一层魅人的薄红,少年稚嫩的分身也泌出透明的露珠。
“啊……啊……哥哥……”
“怎么样,很舒服吧?”
胜义边撞击,边吻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薰,白皙优雅的脖子。
“唔唔……”
薰只能发出微微的喘息声,无法立刻回答胜义。但是,他还是勉强挤出声音,细若蚊鸣的求饶:“不要……我好难过……”
“呵呵呵……你想得到高潮吗?”
胜义放开抱着的薰,让他面朝上躺了下来,再抓住他的双腿,边侵犯他,边欣赏他秀眉微蹙,既痛苦又恍惚的表情。
“想到达高潮吗?”
“唔……”
胜义更激烈的挺动腰部,极其所能的折磨着薰。
“不行,还要再忍耐一下。”
“唔……唔……饶了我……放了我吧……”
两个人象野兽般的交媾姿态,完全落入了琉璃子的眼中。
而且,琉璃子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以为是美少女的薰,原来是个男儿身。
琉璃子端在手上的托盘,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这个声响吸引了胜义的注意,也唤回了琉璃子的神智。
“琉璃子?”
胜义显得一点都不惊慌,而薰当时已是意识模糊,所以,也没察觉到自己淫荡的姿态,已经完全暴露在大嫂眼前。
“我应该告诉过你,不可以到侧屋来。”
胜义保持着跟弟弟相结合的姿势,冷冷的对妻子说。
“怎么会这样……”
琉璃子猛烈的摇着头,似乎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于是,胜义嘴角勾起一抹邪虐的笑意,故意挪动身体,把薰稚嫩的股间朝向琉璃子,让琉璃子看个清楚。丈夫跟亲弟弟结合在一起的画面,完整的呈现在琉璃子眼前。
“啊,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是报应;琉璃子心想,这一定是自己抛弃母亲,抛弃家人,下嫁给这个男人的报应。
“你想离开这里就请便吧,琉璃子。”
丈夫胜义继续撞击着弟弟,冷笑的接着说:“如果你有地方可以回去的话。”
听到胜义这句话,琉璃子的泪水登时决堤而出。
“夫人,我是阿鸨。”
阿鸨站在隔门外,叫着一直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的琉璃子。
琉璃子还是不做任何回应。
“夫人,我有话要跟您说,恕我打搅了。”
说完,阿鸨就企图打开隔门,强行进入,琉璃子慌忙应声说:“等、等一下,我现在就开门。”
琉璃子不想让下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过了一会,琉璃子才开门让阿鸨进入房间,阿鸨的表情跟平常不太一样,显得很可怕。
“夫人,先生叫我来跟您说几句话。”
阿鸨歇了一会,让心情平静下来,又吸了口气才继续说:“先生说,您要离开这里,或是待在这里都可以,请夫人自己做个决定。”
好无情、好冷酷的一句话,胜义却让一个女侍来传达。
“……是吗……”
胜义明明知道,琉璃子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请恕我多言,夫人,您已经嫁给高阶先生了,我劝您,最好是成熟一点,睁一支眼闭一支眼就算了。”
“阿鸨,你是要我留下来吗?明知道先生是那种人,你还要劝我留下来吗?”
琉璃子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我并没有叫您留下来,只是,我本来以为,夫人嫁过来之后,先生应该就比较不会对小主人做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