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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粮食虽然将尽,但还能维持半月。竟然那雷薄、陈兰要与我等拼耗粮食。那我等亦不妨,将南阳城的水源尽断。人可三日无食,但不可一日无水。南阳城内的蓄水最多能用五日,只要水源一断,五日之后,南阳城内必然生变。同时,夏侯将军可派数队兵马伪装成是送粮的兵马,雷薄、陈兰见我等大军有粮补给,定然生急,时又南阳生乱,即使他们不愿来攻,他们麾下兵士亦会相逼。到时我等再设下天罗地网,待他们自取灭亡便是。”
“啊,不过若是将这水源一断,那南阳城内十几万百姓可就!”
贾诩话音一落,李典便不禁惊呼起来。夏侯惇亦是眉头紧皱,他非是一个仁慈的人,若是如此他就不会跟随曹操,过着刀口舔血的杀戮日子。
“此计虽好,但为免有伤人和。主公刚成为汉朝之相,正是受到非议之时,若是此事一旦泄露,只怕对主公的名声大损,然后再被一些有心之辈,大做文章啊。”
“时下乱世,若单只保名声,难成大业。若是主公在此,以其枭雄本色,定当果断依计。毕竟只要雷薄、陈兰的兵马一灭,南阳城内百姓自然能够重得水源。缺水而亡者,最多万来人口。但若是我军强攻南阳,必定要牺牲大半兵士。当然,夏侯将军才是一军之主,若是夏侯将军不用贾某之计。贾某亦不敢多言。”
贾诩脸色淡漠,口中谈着近万人生死,竟然毫不色变,果然是被世人称之为‘毒士’的狠人。
夏侯惇细细听之,过了一阵后,一手拍案,重重颔首道。
“军师此计甚妙,岂有不用之理!李将军,你当即传我号令,领三队人马将南阳三处水源尽数堵住。从今天起,我要南阳城内不得有半滴水流流入!”
“偌,末将领命!”
李典眼中带有些许不忍,不过军令如山他岂敢违抗。李典拱手接令后,便退出营外,呼令三队兵马分别赶往南阳城外的水源之处。
在帐篷内,贾诩与夏侯惇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夏侯惇默默地瞟了贾诩一眼,此人浑身透着阴寒,出计毒辣过人。夏侯惇不由暗暗庆幸,此等人物乃是处于曹操麾下,否则与之为敌,稍有不慎,只怕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夏侯惇依贾诩之计,将南阳秽源尽断,同时又派李典领数队兵马详装为送粮车队。
雷薄、陈兰领军守在南阳城内,眼见夏侯惇久攻不下,想其不久之后必然粮尽兵疲,不得不撤出南阳。正在两人暗自窃喜时,忽然有兵士来报,南阳秽源被截,城内百姓正在哄抢城内井口蓄水。
雷薄、陈兰听罢顿时大惊。陈兰更是急声向雷薄言道。
“雷将军,这水源一断,比粮荒更为动乱军心啊!当下城外又有曹军把守,我等无法出城调来水源。唯有靠城内蓄水维持。这若是让这些百姓哄抢,只怕不出五日,南阳城内再无半滴水源。这该如何是好啊!”
“陈将军镇定!你自乱阵脚,岂不是正中敌军下怀。我等兵士保家卫国,自然优先使用城中蓄水。来人呐,传我命令,立刻派三千甲士镇压乱民,守住城内各个井口,没我命令,谁也不得靠近任何一个井口半步!违令者,斩!”
雷薄目色阴鸷,竟想以暴力独占城内水源。
“偌!”
传令兵士跪下接令后,急急告退而出,通知各部将领。不久后,三千甲士涌向南阳城各处街道,用冰冷锋利的兵器,将赶往各处井口打水的百姓赶走,然后再分各个小队,将南阳所有的井口都给守住。
南阳百姓望着那一排排森然的枪支,敢怒不敢言,只好纷纷退去。不过,这只是南阳断水的第一日,随着时间积累,城内的百姓家中蓄水用尽,到时这些百姓将会变得疯狂、而毫无畏惧。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五日之后,在南阳城内。
怒喝生,暴吼声,啼哭声四处暴起。南阳百姓大半都是脸色苍白,口春干燥,他们眼中充满疯狂,向着城内水井不断地拥挤而去。一队队的南阳兵士用兵器阻挡,不过这些南阳百姓已是断水五日,此时他们只觉得浑身干渴,水源是他们当下唯一最为迫切想要的东西。南阳百姓无视枪支,疯狂地扑去,将一队队南阳兵士冲开。为了抵挡百姓的疯狂逼近,一个南阳兵士一时怒起,竟错手将一个老汉给刺死了。血液从枪支滴落,南阳百姓,看着老汉惨叫倒下,先是惊恐,后来有两个汉子冲出,或者这两个汉子正是老汉的亲人,两个汉子竭斯底里地喝叫,竟向那个杀死老汉的南阳兵发起攻击。南阳兵为了保命,抽出血琳琳的枪支,又是刺向那两个汉子。血液又再飞腾,那两个汉子纷纷倒在血泊之中。这两个汉子之死,似乎将南阳百姓积蓄已深的怨火给熊熊点燃。越来越多的百姓向南阳兵士动起手来,前仆后继地往南阳兵士的队伍猛扑而去。这些兵士虽有兵甲兵器,但却仅有寥寥三千人,怎是十几万百姓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四处逃窜。一队队的南阳兵士逃后,井口无人再守,顿时南阳百姓疯狂地往井口冲去哄抢水源。
有兵士来报之雷薄,说城内百姓暴乱,正疯狂的抢井口蓄水。雷薄听罢大怒,连忙集合城中所有兵士赶去镇压。
一队队兵士手持枪支摆出大阵,往着南阳街道上的手无寸铁的百姓,恶狠狠地就是杀去。雷薄杀在最前,见人就杀,极为冷酷无情。越来越多的南阳百姓死在南阳兵的枪刃之下,一条条街道被鲜血染得通红。
南阳城内仿佛成为了人间地狱,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响不绝耳。而那些所谓保家卫国的南阳兵士,却成为了一个个无情残酷的刽子手,残虐城中百姓。一日之内,南阳城几乎被血光覆盖,死伤者不计其数。在南阳兵士的疯狂杀戮下,死亡的威胁似乎笼罩在每一个南阳百姓的头上。
暴乱暂时得以镇压,雷薄看着那些百姓充满恐惧地慌乱逃命,发出一阵阵阴冷残酷的猖狂笑声,雷薄的笑声充斥在南阳城里,不但是令南阳百姓惊恐万分,就连他麾下的兵士都觉得心里发麻。
纵观历史途迹,残杀百姓的军队,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不少南阳将领,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百姓,忽然心中涌起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雷薄将暴乱镇压,与陈纪回到城内郡治大殿。陈兰阴沉着脸色,在旁低声进谏道。
“雷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日虽将暴乱镇压,但随着城内蓄水越来越少,这些百姓会越来越疯狂。我等不可能一直都用武力镇压!而且今日我见,有不少兵士都是不忍杀这城内的百姓,若是这样持续下去,只怕会有兵变啊!”
雷薄正在行走,听到陈兰的话后,陡然止步。雷薄缓缓地转过身,冷声喝道。
“谁敢兵变!老子立刻将他挫骨扬灰!”
陈兰皱了皱眉头,暗道雷薄这般暴虐,迟早会遭报应。雷薄眯了眯眼,似乎发觉到陈兰的心思,死死地盯着陈兰再道。
第五百二十四章 雷薄之败
“陈将军无需多虑,据探子来报城外曹军的粮草最多能维持半月。等半月一过,曹军一退,到时想要多少水源,就有多少水源。一会后,你到营中安抚兵士,同时再将此消息通报城内百姓,让他们再多忍耐些许日子。”
“偌,末将领命。”
雷薄的眼神看得陈兰心里发凉,陈兰连忙一敛神色,卑恭卑敬地拱手领命。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几个斥候急急来报。
“报~!报~!!雷将军,在半日前,小人等在城外十里外发现有许多运粮车队,这些车队皆是运往曹营的方向!”
“什么!!粮车!!!这怎么可能,你等可有看清楚!?”
“回雷将军,这些粮车皆有曹兵把守,我等不敢贸然进攻。不过,小人等车队走后,在其行过的道上寻索,找到不少散落的粮草。因此小人才敢确定这些车队所运之物!”
“这些车队大概有多少数量!?”
“小人和麾下几个兵士略略数过,大概有七八十架!”
“这么多!!这可足够两万曹军食用半年之久!”
雷薄瞪大牛般的眼珠,惊呼喝道。在一旁的陈兰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如今南阳城内的状况,维持半个月已是难以登天,若要半年只怕到时城内百姓不作反,他们麾下的兵士也会作反!
“南阳城根本不可能维持半年之久!雷将军,我等不可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或许还有生路可走!”
“闭嘴!我自有分寸!”
雷薄忽然一声暴喝,陈兰顿时被喝得闭起了嘴巴。雷薄一颗心乱得不断在乱撞,要与曹军硬碰,他自问无五成把握能够取胜。雷薄性子暴虐,而且也很怕死,因此他历来行军打战没有八成的把握都不敢贸然行动。
“雷将军在哪!!我等有事找他!!!”
蓦然,在郡治大殿外响起一阵杂乱的嘈杂声。几个穿着兵甲的大汉朝着雷薄快步走来,雷薄神色一凝,这些大汉都是他军中牙门将以上的重要将士,每个在军中都有一定的声威。
“胡闹!何事如此慌张!”
那几个大汉刚是走进,雷薄对着他们便是迎头暴喝。几个大汉中,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也是火爆性格,平时看在雷薄军职比他大的份上,让他几分。不过当下城中情势危急,而今日雷薄的行为,令南阳兵士皆是心寒不已。再加之,他刚才从守城的兵士得到确切的情报,而这个情报对南阳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雷将军若非有紧急之事,我等也不会如此莽撞。不过,刚才我从城中守军口中得知,有不少粮车正运往至曹营,若是曹营得到补给的话,我等可就不能再死守在这城内!否则必死无疑!还望雷将军当机立断,带领大军主动进攻!”
“还望雷将军当机立断,带领大军主动进攻!”
那有疤大汉话音一落,随行的将领亦齐齐向雷薄进言。雷薄脸色刹地阴沉得恐怖,看这些人的势头,不需多想来前定已做过商量。这几个人合起来的兵权,几乎掌控了南阳军内一半兵马的数量。若是雷薄拒绝,只怕这些人会领着其麾下兵士作反!
“这群莽夫,若此事一过,我必将你等千刀万剐!”
雷薄心中恶狠狠地腹诽道,随即脸色又变,假装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英雄所见略同。诸位放心,刚才我与陈将军正是在商量进攻之事。陈将军,你说是与不是啊?”
雷薄眼中发着阴光,投向陈兰。陈兰心脏一揪,随即脑念电转,在心中飞快地想出一计后,连忙道。
“是是是。诸位莫忧。刚才我等正言,这粮车刚至,正是偷袭曹营的好时机。就不知,雷将军是否决定好今夜引军偷袭?”
“此计甚妙,岂有不用之理。好!就此决定,还请诸位立马赶回营中,通知各部人马,今夜三更我等出兵偷袭!”
“啊,原来雷将军和陈将军早有对策。刚才是我等莽撞,还望雷将军恕罪。”
有疤汉子听得对策,心中一喜,原本的急躁也是清了大半,连忙一拱手向雷薄赔礼。雷薄哈哈大笑,反而好言安抚。当然在雷薄心中却是在阴然地想着,待击退曹军后,如何处理这些敢逼他出军的恶徒。
雷薄虽不想贸然出军,但在麾下各将所迫之下,令他不得不决定在今夜出军偷袭曹营。
与此同时在曹营里,一架架粮车摆在营寨四处,贾诩和夏侯惇相视一笑。
“夏侯将军,如诩所料无误,今夜那雷薄必然派大军袭营。夏侯将军此时可以布置伏军,只等那雷薄自投罗网。”
“好!若那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