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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解县要变天了,我有杨县令的令牌在手,得令剿匪。黄长史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黄长史你当杨县令是摆设之物吗?”
文翰冷盯着黄乐,身体一步一步地向黄乐走去。
“你!!!你这奸佞小人,竟敢诬蔑本官!杨县令勤政爱民,深受百姓拥戴,本长史常责令吾身,要多多向杨县令学习。
你!!你!!你!!竟敢在这乱打诳语!本长史定绕不过你!”
黄乐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犹如斗败的公鸡,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文翰的嘴巴。
“竟是如此,我手中这令牌接还是不接!尔等,在这可看好了。黄长史,是不是想要抗令!视杨县令于无物!”
这时,文翰已走到黄乐的身边。在黄乐阴鸷的目光下,把手令递到黄乐的手前。
如此一来,文翰就把黄乐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黄乐公然抗令,这事传了出去。即使是杨鸿交代过黄乐,使他为难文翰,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因为,黄乐公然抗令,相当于是在踩杨鸿的面子。这叫作为一县之长的杨鸿,日后如何见人,在官僚、包括士族之中,也一定会被当做笑柄!
“我!!!我!接!!”
黄乐眼内喷出火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奔出字语。
第七章 灭贼之计
“贤弟啊,你这样一来就完全把黄长史得罪了。日后,若是他要报复,你可怎办啊?诶,都怪为兄不争气,想要救长生却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连累贤弟你啊。
其实,长生武艺了得,也不一定会有事。为兄曾见他徒手生撕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把虎皮着在身上,满山吊睛白额大虫见到莫无不怕。
这两日,为兄静心想了想,以长生的武艺,若不争一时之气,定可以从山贼的围剿逃之夭夭。诶,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在到兵营的路上,文翰把得到兵符的经过告诉了周珑。
至于李强,文翰命他先行一步,找到军中的牙门将,待文翰到时直接到点将台中阅兵。
周珑听后,不由责怪文翰莽撞,得罪权贵,但又想到文翰之所以‘剿匪’的目的,随即怪起自身当日没做稳当的思量。
“周大哥,莫要说了。那关长生是周大哥的过命兄弟,我又怎能明知危急,却又施与救手。那黄乐故意刁难,我等也不需卖他面子,得罪便得罪,我等光明正大又有何惧?”
文翰笑了笑,安慰着周珑。文翰心里明亮,这次剿匪真正目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把这群贼子收入麾下。
有杨县令的暗许,到时只要给这群贼子换个身份,便可打入赌坊之中,随着不断开立新的赌坊,文翰可以趁机暗中不断地积蓄势力。
算算日子,距离黄巾之乱的日子,也仅有一两年的时间。
文翰想要在这个乱世稳住脚跟,必须有一定的势力,否则到时遍地诸侯,到处是食人‘大虫’,像文翰这种没有任何势力的小百姓,一口就被吃个骨头不剩。
文翰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周珑,那是怕周珑早已根深蒂固的‘权贵至上’的封建思想接受不来。
那时的平常老百姓,哪敢想建造势力,那都是权贵士族做的事情,他们只管管好家人肚子,便好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片刻后,两人来到兵营门外。文翰向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卒亮出兵符,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点将台。
“哎,那不是那日与马宗那伙人搏杀的少年吗?他怎么来军营了,手中还握有兵符?”
“不知道呢,这少年武艺了得,我听人说,那日他凭一己之力,杀了马宗好几十个人。就不知他为何与那马宗斗上了,那马宗在解县是一恶霸,平常人得罪不得啊。”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吧,我那婆娘是那周赌坊家‘林氏’的姐妹,听我那婆娘说,这少年当日是为了给周赌坊出头,才与马宗斗上的。
周赌坊为人善良,与人大方,县中百姓都暗地都尊他敬他。就那可恶的马宗,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常想把周赌坊的赌坊给吞了!”
文翰与周珑走上了点将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站着五百士卒,正骚乱地在相互议论着。
“都给老子闭嘴了!这是杨县令派来带领吾等,讨伐黑风山的—文翰,文豪杰,还有周珑,周赌坊。你们可别给老子丢脸,否则待会老子不放过你们!”
牙门将声如雷响,震得文翰耳朵发痛。顿时,下方的士卒们立刻安静下来。看来这位牙门将在军营中的威望不低。
“这牙门将,原姓陈名典。以前是杨县令府中家将,跟了杨鸿十几年,立下不少功劳。便赐予了‘杨’姓。平时爱在我那赌坊中赌钱,欠下不少银两。
不过,为兄碍于杨县令的面子,私下免了他的赌债。所以,他与为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且,听说他与黄乐的关系十分不好,因为原本长史这个位置杨鸿是要给杨典的,不过黄乐靠着他家婆娘族中的关系,让杨鸿不得不把长史这个位置放给他坐。”
周珑在文翰耳边,低声地说道。正好那牙门将向文翰望来,对文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这杨典一定得到了,文翰刚才与黄乐闹翻的情报。否则,杨典不会如此配合的。
常言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文翰向杨典回以善意的笑容后,一步走出,向下方的五百士卒说了一些激励的话语。
在杨典恶狠狠地目光下,五百士卒骑士气势磅礴连连整齐回应。
那排山倒海般的阵势,差点让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文翰站不住脚。
还好,在这过程中,文翰一直冷着脸不动声色。当阅兵结束后,文翰与杨典约好到他营中商讨剿匪之策时,发现自己的脚竟然软了。
杨典看出其中细腻,哈哈大笑,拍着文翰肩膀:“吾刚还纳闷呢,没经历过军中生活的你,怎会如此镇定,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小妖孽。
你还仅仅是脚软,算是了得。你可知,那黄长史第一次阅兵时,吾的兵马差点把他的魂吓掉,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文翰苦笑起来,发现周珑与李强也有同样的情况。如此看来,军营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地方。往往从这里走出的人,都决定了社稷大器的所属。这里的人,流的血掉的肉,比任何所属都要多。
文翰,望着那飘洒在空中的军旗,肃然起敬。这一神态,被杨典看在眼里,顿时好感大增。因为,懂得尊重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不会随意牺牲士卒的生命。
一会之后,在杨典的营中。
文翰在杨典的指示下,从地图中找到了黑风山的位置。发现黑风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文翰思索了一会,心中已有思量。当他回过神时,却发现营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贤弟,怎样?你可想好,应敌之策?”周珑开口问道。
“是有一策。你们呢?”
“吾等,都在等你妙策。吾是武将,动脑经的事情,轮不到吾。”杨典耸了耸肩膀,理直气壮地说道。
而周珑和李强更以一种‘你让我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的眼神,告诉文翰,他们压根就没想过。
文翰不由一阵气结。
“好吧,那我就献丑了。”文翰脸色一正,指着地图中黑风山的位置道。
“黑风山易守难攻,强攻的话,一定死伤不少。而且若是那裴元绍暗中偷营,我军兵力不足,难以抽出人手设防。
所以,我等只能引他主动出击。来一招引蛇出洞,再找一处绝地设下埋伏,叫那裴元绍有去无回”
“妙!那如何才能引那裴元绍出山?”杨典脸露兴奋之色问道。
“那就要劳烦杨牙将了,请杨牙将先带领二百轻骑,到黑风山下叫阵。那裴元绍见你兵少,定与你战。
你许败不许胜,与裴元绍厮杀一番后便带兵逃走。连连三次后,裴元绍定会戒备减低,心高气傲,带领大量贼子要围杀于你。
到时,你再引他到这条峡道之中。我会设下三百弓箭手,先以山石封其道,再以乱箭射之。那裴元绍见无力回天,便会自动投降。”
文翰越说越起劲,意气风发地频频指点着地图,说得那杨典与周珑入了神。
“妙计,妙计!文豪杰,你有大才啊!日后,你可要与吾多多来往,吾可要向你多多请教这行兵谋略。”
杨典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位年龄不大的少年,是越来越喜爱。恨不得,立刻把他拉入军中做自己的军师。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杨典也知道,像文翰这种有傲骨又有才能的人,是不会轻易屈于人下的。
“杨牙将过奖了。也劳烦杨牙将尽快整理兵马,定下出兵之日,让我等早日擒那裴元绍,完成杨县令颁下的剿匪任务。”
文翰谦虚地拱手施礼,虽然他现握有兵符,但这些兵马毕竟不是自己的。若是杨典不肯配合,这次剿匪任务会变得异常艰难。
“文豪杰,你大可放心。吾只需一日,便可整理好兵马,明日便可与你出征黑风山。”杨典十分爽快,看来他对文翰的计策也很认同。
“那劳烦杨牙将了。还有一事,请杨牙将派数名斥候,向黑风山周围的猎户打探一下,近日可否有一位名叫关羽的好汉,从那经过,遭到围攻。”
“可是,那关羽,关长生?”
杨典听到那‘关羽’二字后,脸色顿的一变。
“没错。难道杨牙将认识这位好汉?”
“文豪杰你大可放心,那裴元绍取不得关长生性命。说起吾与关长生的相识,这里还有段故事。
那关长生,是一武痴,十八岁时他的武艺到了瓶颈,到吾军中向吾大言不惭地说,能以一人之力挑战百名士卒。吾开始以为他疯了,没有理会。后来他日夜来缠着吾,吾气不过,便如他所愿。
哪知,三日内,他连连挑战了吾的十队百人兵马!在这军营中,无人不识这妖孽。吓得吾,梦中想起这红脸汉子都会惊醒!”
第八章 贼头‘裴元绍’
武圣‘关二哥’果然不是一般的牛啊。十八岁便能,在三日内连挑十队百人兵马,怎一个‘狂’字了得。
文翰是越来越期待与关羽相见之日。万一那时,自己走狗屎运,振臂一呼,王霸之气涌来,把那关羽收入麾下。那天下之大,何处不去得?
文翰胆大包天的幻想着,脸上不断地露出傻笑。杨典和周珑一脸怪异地望着他,后来在李强带有善意的咳嗽声中,文翰醒悟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几人又在军营里,讨论了一会关于计策细节的问题后,发现天色已晚。杨典留文翰他们三人,在营中食宿。
宴席过后,杨典让周珑整理军备之事,而自己便去挑选兵马。最后只剩,文翰与李强二人,好不无趣。文翰与李强聊了半会,困意袭来,便各自回营去睡了。
到了第二日,太阳刚升起。从军营中走出的,一队长长的兵马便踏上了征讨之路。
文翰身披银色铠甲,头戴战盔,手执一柄铁枪,骑着一匹黄鬃马,与杨典走在队伍的前头。而周珑则跟在队伍的后面,负责军中辎重,李强被文翰派到周珑身边,保护周珑的安危。
文翰并不懂枪术,但该有的行头还是要有的。毕竟,他来到这个年代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还有许多环境要适应,许多的东西要学习。
“怎么样,这身行头还习惯吗?”
杨典纵马而来,露出笑容向文翰问道。文翰点点头,应了一声‘还好’,但他脸上那难受的神情却是出卖了他。
因为东汉末期马鞍和马镫还未发明,骑起马来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