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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群 药师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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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你吃太少了。”转眼间,云涛已经扫掉了三大碗粥,又吃掉一大盘牛肉。“这样怎么行呢?”

 

  “龙大哥,我有头痛的毛病,早上起来都吃不多。”她揉揉额角,“包几个馒头在路上吃吧。我们还是赶紧回湖南要紧,你师父正等着我们呢。”

 

  听她同自己一样喊师父,云涛心里莫名窜过一阵暖流。“好,我们走吧。拖越久,你这身子骨也撑不住。”

 

  他们预计走水路顺流而下,到了洞庭湖再走旱路回去。这样行程比较快,也可以减少跟唐门的人遇上的机会。

 

  刚准备上马,突然一群人喊叫着围上来。

 

  见他们个个手持兵器,凶神恶煞的,云涛警觉起来,将唐药搂紧。

 

  “就是这个小骚货!”一个断了胳臂、以布巾悬吊在脖子上的汉子大叫,“她对我使眼色,引诱我到她房里,却又把我从二楼踹下来!直娘贼,害我摔断了一只胳臂!老大,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儿!”

 

  “老三,你这好色的习性要改改了。”带头的汉子大约和云涛一样高,满脸横肉,“不过,小娘子,你打伤我的人,这可说不过去吧?”

 

  云涛只觉得气往脑门冲,他对着怀里的唐药低吼道:“你居然没告诉我,那个王八羔子摸到房里想非礼你!”

 

  头戴纱帽的唐药搔搔下巴,“我想自己能处理就——”

 

  “既然你能处理,要我做什么?”云涛暴跳如雷。

 

  “相公,我没受伤,也没事儿,何必把事情搞大了……”

 

  带头的那个汉子见状,为之气结。他们金鳌帮横行金沙镇已久,来往的商船都得缴纳规费才能在码头停靠,可眼前这对书生娘子居然不理他,自顾自的吵架,让他气得连胡子都抖起来。

 

  “好了!”他大喝,“我没闲工夫听你们说相声!我兄弟的胳臂断了,你们快给个交代,要不然,我金鳌帮杨日生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交代?”唐药轻叹一声,“就是要钱是吧?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算大问题。帮主,您要多少?”

 

  “十贯钱摆席压惊,十贯钱权充药钱。”他神气的一摆手,“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一毛钱也不能给!”云涛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怎么?我娘子差点被玷污了,我们还得给钱?金沙镇到底有没有王法?!”

 

  “书生少爷,你家娘子还知礼,你就太不通气儿了。”杨日生也火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正想动手小小教训一下这书生,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

 

  云涛一马鞭打得他往后一跌,“不要抢我要说的话!你们一个都别想给我跑!”

 

  只见他拳来掌往,如猛虎入羊群,钵大的拳头招呼下来,刚才神气万分的金鳌帮众人,马上被打得七零八落。杨日生忙把兵器亮了出来,金刀上串着铜环,叮当直响。

 

  唐药再三告诫云涛不可亮兵器,可马鞭又使得不顺手,他遂用脚挑起趴在地上的金鳌帮众的刀,使了一套八卦刀法,虎虎生风。

 

  这平平凡凡一套刀法,哪个练刀人不从这儿入门?到了他手里,却有石破天惊的效果,加上精纯的内力,硬是逼得杨日生节节败退,恨不得多长两只胳臂。

 

  他大叫,“老三!发什么愣,还不动手?”

 

  邢老三这才猛然惊醒,虽然伤了只胳臂,他还是执刀上前,想要挟持唐药。想这小娘儿劲道不足,就算会武,也极有限……

 

  不料唐药在刀影下轻闪,只一指,就让他手臂麻得握不住刀。他心有不甘的一扬手,直把唐药的纱帽给挑了下来。

 

  定睛一看,他大叫一声,退后好几步,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云涛和杨日生也罢了手,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唐药从左颊延伸到脖子的丑恶烧伤。

 

  她捡起纱帽,“嗳,大家打什么打呢?我这样子……除了我家相公会把我当宝,谁看了不怕?”

 

  杨日生吞了口口水,大吼,“老三!你这可认错人了!”

 

  “我……我没有……”嘴里是这么说,可邢老三也不免糊涂起来。昨儿个夜里暗,她脸上又蒙着纱,他也记不清看的是左脸还是右脸……

 

  杨日生举手打得他脸歪向一边,“我说你看错了!”好不容易有个台阶下,这蠢家伙居然拆他台阶!“壮士,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认错了……”

 

  “一声对不住就算了?!”云涛不想轻易放过欺负唐药的人。

 

  唐药抱住他的胳臂,“好啦,相公,算啦,我们还有事要办……”她踮起脚尖,附在云涛耳边,“师父还在等我们呢。”

 

  她吐气如兰,云涛只觉得耳朵热麻了起来,等他回神,金鳌帮的人早跑了个干干净净。

 

  “这群土匪……”他心里暗暗记下,下次说什么也要将他们给扫了。“你的脸……”他担忧的摸摸她脸上粗糙的伤疤。

 

  听她清脆一笑,这才恍然大悟。他无奈的摇摇头,也笑了。

 

  想来是机灵的她早知那帮人会来找麻烦,加以为了逃避唐门追捕,才特意在脸上弄了个伤疤,做得还挺像的。

 

  “我若一直是这个样子,可就没人要了。”她笑着让云涛抱上马鞍。

 

  “胡说!”他脸一沉,轻咳一声,“我就觉得你脸太白了,有这个……这个伤疤,看起来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唐药不敢回头,只是满脸通红的垂首,不再作声。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码头正热闹着,人声鼎沸。金沙河港虽然不大,却是出入三峡的补给点,小小的河港挤得水泄不通,大些的船泊在河港外,只有舢舨频繁进出,旅人货物、鱼虾鲜果,繁华而喧闹。

 

  马儿惧水,眼睛得蒙上黑布才能牵上舢舨,他扶着唐药,正要上船,岸上的官差却朝他俩大喝:“那对书生夫妻过来!”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云涛感觉到她身体一僵。官差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官差身后站着几个粗布衣裳的汉子,眼神锐利,不似寻常百姓。

 

  唐门?!

 

  云涛半转过身子,“大爷,可是叫我们?”

 

  “不叫你们叫谁?”官差不耐烦了起来,“唐门大爷那儿遭了飞贼,听说还是鸳鸯盗哩。你们是哪里人氏,往哪儿去?”

 

  “小民是贵州人,叫胡国士;这是小的拙荆周氏。我们正要往江南拙荆娘家去。”一路上唐药已经跟他套好了说词,他别的不行,就是记性好。

 

  官差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原本已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身后的汉子却开口了,“这位娘子的纱帽,可否拿下来看看?”

 

  “这……”云涛犹豫了一下。

 

  官差催促着,“怎么着?唐大爷都说话了,难道她是个女飞贼?快把纱帽拿下来!”

 

  见云涛蹙起剑眉,唐药连忙按了按他手臂,要他冷静,这才缓缓拿下纱帽。

 

  众人瞧见她脸上丑恶的烧伤,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官差厌恶的挥手,“快走快走!哪来的母夜叉,不乖乖待在家里,跑出来吓人!”

 

  云涛火气直往上窜,却又让唐药轻扯了扯袖子,硬是忍了下来。

 

  “娘子这烧伤好些年了?”唐门的人突然开口了。

 

  “五年有余。”唐药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怎么不治好?”那人眼神丝毫不放松。

 

  “爷,您说笑了,这样的烧伤怎么治得好?除了撕掉脸皮重新换过,大罗神仙也没办法。”

 

  云涛悄悄的将手挪到腰上,握住剑囊里的剑柄。怕是瞒不住了……

 

  出乎意料的,那人将手一翻,递给唐药一罐药膏。“娘子,你这么年少就气馁怎成?这玉花霜可褪疤,不过要花点时间医治。既然你们是贵州人氏,返乡总要经过秋霁山,若有医缘,我们再见吧。在下唐华,你到秋霁镇时,到唐门堂口这般说就行了。”

 

  唐华见这小娘子气度雍容,偏偏脸上有了这样的烧伤,身为医者的怜悯,他送出了这瓶珍贵的药,“打扰了。”

 

  云涛点了点头,一放松下来,只觉得额头不断渗着细汗。一直到上了大船,驶离金沙港,悬着的心才放下。

 

  “没想到唐门也有好人。”他舒了一口气。

 

  “什么地方都是有好人、坏人的。”唐药微笑,“其实唐剑也不是坏人,只是他困在‘使命’里无法脱身,硬逼着别人跟从他的使命罢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见过唐药的面容,即使重新戴上纱帽,同行的船客还是离得远远的,窃窃私语。

 

  唐药不以为意,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揩了揩汗。

 

  “可是渴了?”云涛关怀的用袖子帮她擦汗,“在这儿等着,我拿水和干粮给你,可别乱跑。虽说是秋天,秋老虎可厉害着呢,要是热着了,怎么得了?”

 

  唐药感激的一笑,目送他离去。

 

  一位老婆婆似乎不怕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叹着,“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呀。”

 

  她心里一动,向来无波的心湖似乎起了涟漪。云涛对她的确好得没话说,但是这好……也不过是为了治他师父的病罢了。

 

  就像唐剑扶持她六年,舍身相护,不过是为了她的身分。等有人可以取代了,他便巴不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云涛眼下让她耍得团团转,却无怨无悔的温柔照顾,求的也不过是他师父能病愈。等他师父的病好了呢?她在云涛眼底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虽然秋阳这样明艳,她心底却有着挥不去的凄冷。她才十六岁……已经看尽悲欢离合、世间万般丑恶百态,即使心底仍有小小的梦与希望,她还是只能坚决的将这小小的憧憬推进心房上锁,纯然理智的面对。

 

  “老婆婆,你说得对。”她给老婆婆一个朦胧如月的微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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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盈满甲板,唐药拨动琵琶的琴弦,云涛坐在她身边,听着她唱——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太悲伤了。”云涛摇摇头,“你才几岁?老唱这些衰败的歌。”

 

  “我十六了。”她微微一笑,“心智不是照年纪来算的。许多老人还会下愚昧的决定,许多孩子却已经有了成熟的心灵。”

 

  “你才十六岁!”云涛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不过,你聪明得不像十六岁。”

 

  “龙大哥,我还没问过你的年纪呢。”她温柔的笑了笑,“忙着逃难,什么也没问。”

 

  “我?”他搔了搔头,“我已经二十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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