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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道:“夏口已破便当直捣西陵,夺了江夏。再者败兵已然丧胆,如何不追?”说完不听张昭言语,下了楼船,飞身上马,领着兵士,衔尾直追。正赶间,忽闻道两旁山坡上鼓声阵阵,林木间拥出无数弓箭手,张弓搭箭,箭头都对准了下方的江东兵士。孙权不意此处竟有埋伏,正惊疑间,前方尘头扬起,一彪军马赶来,为首一员武将,正是甘宁。
孙权屡次攻打夏口,都是此人横加捣乱,坏了他的好事,自然识得他的厉害,不禁举止失措,脸若死灰。张昭道:“敌军已有准备,我军不宜深入。再者西陵悬隔江北,乃是一座孤城,防守不便,不如且回江东。刘表知我破了黄祖,必来报仇,我以逸待劳,必败刘表。刘表败后再乘势攻之,荆襄可得也。”
孙权瞧了瞧蓄势待发的甘宁,面有惧色,点了点头,拨马便走。甘宁微微冷笑,把枪一招,手下军兵大声呼喝,抢了上来。孙权大吃一惊,跑得更加得快了。正奔走着,左赵云,右张辽,两军杀出。江东军本就不善陆战,哪当得这三只大虫的乱突,抵敌不住,大败亏输。孙权狼狈下船,命手下兵士棹船投夏口。便在此时,三路追兵齐齐赶到,于岸边哈哈大笑,耀武扬威,齐声大骂孙权是个短小鬼,没啥本事,只会逃命,顺带将他的十七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
贾仁禄立于山坡之上,遥望孙权急走入船的狼狈样,哈哈大笑,心道:“徐氏没有跟来,不然就可以喊,孙权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一想到徐氏不禁黯然神伤。
孙权闻言也不发怒,微微一笑,道:“敌人想引我上岸,看来是有准备。悔不听子布之言,险些性命不保。”
张昭道:“主公万金之躯,不可再轻身犯险了。”
孙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过不多时,楼船靠在他的爱船“长安”之侧,众人上了“长安”却见徐氏跪于船头,泪流满面。孙权大吃一惊,忙抢上前去将其扶起,道:“夫人这是为何?”
徐氏道:“我私自放了贾福,罪该万死,特来请罪。”
孙权道:“他屡不投降,留着也是无用。如今刘备势大,杀了他只会触怒刘备,没有什么好处。我欲放之久矣,你放了他,正合我意,又有什么罪?”
徐氏道:“我……我……”说到此羞红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
孙权已知其意,长眉一轩,道:“夫人为夫报仇,周旋于数方之间,平定宛陵之乱,贞节可嘉,厥功至伟,便是须眉男子比起你来也是逊色不少。夫人不能再受惊吓了,随我同到京城,我自会妥为照顾。”
徐氏黯然若失,泪珠滚滚,点了点头。孙权微微一笑,命左右道:“驶往夏口。”
“长安”缓缓驶动,徐氏立于甲板之上,遥望北岸,怔怔出神。其时隆冬十月,江风凛冽,刮面如刀,徐氏却恍若不觉,久久也不愿离去。
贾仁禄在山坡上见江东水军驶远,笑道:“东吴兵马果然不善陆战,我们这就三千人,他居然吓得尿裤子,没命似的跑路了,哈哈。”
徐庶道:“孙权向来持重,不万全不发,见我们有准备如何还敢硬闯。”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如今该去哪里?”
徐庶道:“这里离南阳不远,我已令魏文长率兵接应,我们便投南阳去吧。”
贾仁禄回头瞧了瞧刘琦,道:“公子如今有士元相助,万无一失。我们要去南阳,你们要去襄阳,道路不同,就此别过。还望公子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刘琦道:“先生一路行来,对我多为照顾。如今孙权已退,先生左右无事,不如随我到襄阳一趟,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贾仁禄心道:“襄阳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虽说可以见到诸葛大大。不过老子才刚从孙权那里出来,不想再在襄阳被关禁闭了。”摇了摇头,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离家已久,家里一定乱成一团了,我再不去平叛,家里一定被她们搞得乱七八糟矣。”
刘琦道:“便留两三日也好,那样不耽误先生回转长安的。”
贾仁禄道:“如今襄阳形势不明,公子也不能过份乐观,我就不去给公子添乱了。”
刘琦道:“先生教训的是。”
贾仁禄道:“公子当多听士元之言,不违子道,韬光养晦,不结交外臣,如此公子可保无恙。”
刘琦道:“先生教晦刘琦自当铭记于心。”
当下二人拱手作别,徐庶收回军马,同赵云、贾仁禄、张辽、盛匡、尤冲上了马,辩明方向,取路直奔南阳而去。
第258章 … 的卢妨主
不一日众人来到湖阳,正行间忽见远处尘头大起,一彪军马奔来,为首一员武将,面如重枣,目如朗星,一见他们大喜迎上,道:“军师好久不见了!”语调中满是欢喜之情,正是魏延。
贾仁禄已有数年没见过魏延,心情也是激动,道:“是好久没见了,你和吕绮办成正事了没有啊!”
魏延哈哈大笑,道:“早就成婚了,儿子都生下了,哈哈!”
贾仁禄道:“恭喜恭喜,到城里你可要摆上百来桌好好的请我搓一顿。”
魏延笑道:“那是自然。”
众人奔至近前,合兵一处,径往南阳城驰去。这里是刘备辖地,贾仁禄这个军师中郎将当然要关心民间疾苦,问道:“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地,近来可还太平?”
魏延道:“太平得紧,我没有战打,闷得发慌,终日打猎为乐。”
贾仁禄苦笑道:“太平就好,太平就好。你们闷得发慌,老百姓可就高兴得紧了,哈哈。”
魏延道:“那倒是,每次出城打猎之时看着老百姓进进出出,个个喜笑颜开,我的心里也很高兴。”
贾仁禄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魏延道:“倒没什么大事,曹公方攻下邺城,正在休整,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主公正攻雒县,接了几战,连场大胜,我看雒县应该不久便拿下来了。”顿了顿长叹一声,道:“真想到蜀中去一显身手,杀敌立功,那样才叫痛快呢。”
贾仁禄道:“诸侯之争方兴未艾,这战你还怕没得打?”
魏延道:“看着翼德他们一刀一枪地杀得正欢,我却在这里无所事事,难免眼热,嘿嘿。”
贾仁禄道:“都是革命工作嘛,怎能挑三拣四?这宛城可是长安门户,无比重要,当初老子可是舍了多大的面子才给你求下这个地方。你不感激老子,还在这里嫌七嫌八,真不是个东西。”
魏延笑道:“嘿嘿,军师你再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到益州去,哪怕是做个小卒子也行。”
贾仁禄苦笑道:“得,放着好好的南阳太守不当,居然想跑到益州去当小卒子,看来你真是疯了。”
赵云纵马上前,道:“文长,你算是求错人了,现在贾军师正放大假呢。如今能在主公面前说上话的可是徐军师。”
魏延满脸堆笑,道:“徐军师,你就答应了吧。这南阳太平无事,随便换个人来守也就是了,我看子龙就成,哈哈。”
赵云道:“当太守无拘无束的有多自在,你不想当,我还想当呢。可也不知徐军师肯不肯。”
徐庶摇了摇头,道:“这太守可是主公亲自任命,岂能容你们说换就换,真是胡闹。都是给二哥教坏了,哈哈。”
贾仁禄一脸无辜道:“这里又有我什么事。”
众人谈谈说说,进了南阳城中,魏延领着众人入住太守府。这太守府原是张绣故居,本就崇楼高阁,极尽园亭之胜。如今张绣升任凉州牧,跑到武威纳福去了,也就不在这个小地方趴着了。魏延接任太守,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住了进来。贾仁禄故地重游,回想当年逃难宛城时的情景,不胜唏嘘。
当晚,魏延便在府中摆下酒宴,为贾仁禄等人接风,席间自是莺歌燕舞,觥筹交错,尽欢而散。魏延、赵云、张辽、甘宁等武人于酒酣耳热之际,便大说武艺,交情自然亲密不少。转过天来,张辽心悬寿春政事,徐庶关心益州战局,都不敢多留,当即告辞。魏延多方挽留不果,只得亲送出城。
贾仁禄念着家里那几口子娘们,也欲告辞离去。怎奈魏延说不什么也不肯放,言道若他不好好的住上十余日再走,便要用绳子将他绑起来。贾仁禄见他如此盛情,心中惶栗,也不敢再说要走,否则魏延说到做到,真会将他拴起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日,贾仁禄正在房里翘着脚丫子,忽听赵云叫道:“军师,大事不好了。”话音犹未毕,赵云已推门而入,魏延紧随而至。二人均是面色阴沉,愁眉紧琐。
贾仁禄大吃一惊,跳下床来,道:“出了什么大事?”
赵云道:“主公分两路攻打雒县,主公取山南小路攻西门,翼德取山北大路攻东门。却不防张任伏兵于小路,乱箭射死了姜冏。张任趁势杀出,我军大败,损折极多。如今士卒不堪再战,主公只得将了败兵退回江阳暂作休整。”
贾仁禄气得全身乱颤,泪珠滚滚而下,道:“张任这流氓,就他妈的会搞这手!”隔了半晌,怒火稍抑,又问道:“怎么回事,姜冏功夫了得,怎会轻易便给射死?”心道:“历史上姜冏好象就是在平定羌族叛乱时,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没想到老子都把他整到蜀郡来了,他还逃不了这个噩运。”
赵云恨恨地道:“都是那匹的卢惹得祸!徐军师曾言道此马会妨主,劝主公勿骑。主公却说天命有定,岂是马能妨得,便不听军师之言。没想到张任见到的卢便知是主公亲来,命乱箭攒射骑白马者,当时山道狭窄,箭若飞蝗,无可躲处。姜冏拼死护卫,身中十数箭,这才保得主公安然无恙,退回大营。回到大营,他就因伤重不治而……而……”说到此喉头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贾仁禄心道:“唉,这的卢看来还真骑不得,虽说它会妨主不一定有这么回事。不过它是刘备的坐骑,众所周知,目标太大,极易成为众矢之的。看来以后若刘备要老子骑的卢的时候,老子说什么也要推辞的。”转念一想:“照这么说姜冏岂不替庞统死了,那庞统岂不是不用死了,怎么会是这样……”
魏延来到案前,挥拳重重一击,砰地一声,震得贾仁禄双耳嗡嗡直响。魏延怒道:“这个张任居然如此卑鄙,军师让我去益州吧,我拿到张任,定将那厮碎尸万段,为姜冏报仇!”
贾仁禄心道:“魏大大虽然厉害,也不一定是张任的对手,还是别让他去了。”说道:“宛城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主公不派别人来守,就派文长,那是对你的信任。你可要好好守住此城,不能辜负主公的一番心意。”
魏延道:“话虽如此,可南阳太平无事,没我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仁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主公就是因为大意,才有雒县之失,你可不能大意了。别看曹操远在邺城,他可是无时无刻不盯着南阳。若你擅离职守,南阳有失,长安可就没有屏障了。”
魏延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魏延受教了。”
赵云道:“文长好好镇守此城,张任那厮就交给我吧!”
贾仁禄道:“我在益州逃难的时候,曾到过雒县,虽没走过小道,但老子走过大道,发现也和小道差不多,窄得要死。两旁山岩耸立,若事先伏兵山坡上,乱箭射下,的确不易抵挡。老子当年就是这么杀冷苞的,这张任是依葫芦画瓢,用老子的主意来对主公,真他妈不是东西。”顿了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