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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道:“真没别的意思?”
贾仁禄向红袖瞧去,见她满是柔情的目光正瞧向自己,老脸一红,道:“真没别的……意思,彭允也是一样。他们姐弟俩都是我的恩人,又为我吃了这么多苦,我不想亏待他们。”
祝融向红袖瞧去,只见她神间颇有些黯然若失,格格娇笑,道:“逗你玩的,就算真的有意思也没什么的。”走到红袖面前,向她上下瞧了一眼,道:“呵呵,看来过几天我就要叫你姐姐了。”红袖羞得满面通红,两眼呆呆地瞧着地板,不敢抬头。
贾仁禄心想自己的美媚已然够多了,眼前这么一大摊乱摊子还未摆平,再加进一个红袖,那可真就是天下大乱,郡雌混战,自己那狗窝的形势估计也不比天下间的形势好多少。自己处身其间,肯定是头痛欲裂,不出三日便要去精神病院里挂号了。再者他颇觉得红袖有些可怜,有心搓合她已孟达成其好事。他原来想认红袖为义妹,寻思孟达不过就是嫌她的身份地位,若是红袖成了贾军师的义妹,这身份就大为不同了,孟达这个势利小人还不屁颠屁颠地往上凑?可是他已有数位结拜兄弟,未和他们打声招呼,乱认义妹也于理不合。是以他先不说明,而是她的身份先提上去,再修书去与诸位兄弟商量最后再作定论。也怪他急了些,一想到这个狗屁主意,不假思索便喷了出来,结果引起众人的误会。
他颇感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老脸一红,岔开话题,对祝融说道:“嘟,一来就胡闹。你去做暗夜女贼的成果如何,还不速速报来!”
祝融杏眼圆瞪,脸现怒色,道:“孟达果然是个大坏蛋!他恼恨红袖姐姐只理你而不理他,决定今晚三更之时派人假作乱党再次血洗军师府。”
砰地一响,贾仁禄一拳砸在了墙壁之上。跟着啊地一声,收回铁拳,左手在右拳上不住摩挲,道:“下次不能砸墙了,疼死我了。孟达也忒可恶了吧!”
红袖眼圈一红,眼泪流了下来,道:“都是我不好,连累老爷了。”
贾仁禄摆手道:“这不关你的事,这人的本性便是如此。”对祝融说道:“那些证据还在我们手上,他难道不怕我们都给他抖出去?”
祝融道:“他过一会便要来向你套问那些证据在哪。哼,还好我们先防着他一手,不然定然着了他的道,这证据说什么也不能给他。”
贾仁禄问道:“城中的乱党平定了没有?”
祝融点头道:“刘蒙大老远的从汉中赶来,带来的心腹本来就不多,临时凑起的乱党又都是乌合之众,没多久就被孟达给扫平了。”
贾仁禄又问道:“那些证据可都藏好了?”
祝融道:“嗯,我藏在城外的一个隐密所在,又留了一百名亲卫严加把守,不会有事……”
忽听脚步声细碎,兰花急匆匆地走来,道:“孟达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第282章 … 封官许愿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来的好快。”对兰花说道:“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兰花道:“哼,我看他就不是好人,是以没说实话。说老爷昨晚睡得很迟,现在还未醒来,请他过午再来。可他说有要事,执意要等老爷睡醒。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他让到前厅了。”
贾仁禄道:“你做的很好。你现在马上到前厅去照应,就说我醒了,正在洗漱更衣,让他稍等片刻。”
兰花应道:“是!”
贾仁禄正色道:“不可怠慢,要好好侍侯,颜色间不可流露丝毫不满。”
兰花应道:“嗯,我会注意的。”倒退三步,转身而出。
贾仁禄对祝融说道:“不能让他发现你在这里,你赶紧闪吧。把藏证据的所在告诉我。”
祝融在耳边低声将收藏证据的地点说了,贾仁禄道:“你去通知那里的守卫,让他们迅速撤离。我一会就让孟达差人去取,要是给撞到就不好了。”
祝融大吃一惊,道:“你说什……”
贾仁禄忙按住了她的嘴,道:“嘘,小点声,你想让全江州的人都听到啊?”
祝融压低了声音,道:“不可以,有了这些才能让孟达有所顾忌。一旦他得到了证据,立时便会下毒手。”
贾仁禄道:“如今他做贼心虚,极易生疑。他若向我讨要证据,我若推三阻四,他便知道我对他产生怀疑了。如此一来他便有所防备,我们再要搞七搞八,可就难了。再说那些证据大多都是刘蒙伪造的,他若在主公面前痛器流涕,巧言令色,主公多半便会信了他的鬼话。加之江州现在在他掌中,他发动兵卒,满世界乱翻,那些东东早晚也是要给翻出来的。”
红袖泣道:“我去和孟达说去,只要他敢动老爷一根汗毛,我便一头撞死。”转身向前厅奔去。
祝融忙抢上前去拦住,贾仁禄道:“别做傻事。老子要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现在也就不会活蹦乱跳地站在你们面前了。老子玩阴谋的时候,孟达这小子还在穿开档裤呢,想涮老子没那么容易。”顿了顿,又道:“祝融你先闪,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祝融点了点头,跃上了屋顶。贾仁禄对红袖说道:“红袖快服侍老子更衣,再过一会,孟达就要起疑了。”
红袖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服侍他换衣,道:“老爷这是在做什么?”
贾仁禄道:“我已布置好了一切,只要孟达那厮不起疑,我们便可以逃出城去。一旦孟达那厮心生戒备,那就死翘翘了。”
红袖道:“原来老爷早已筹划已定了,也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
贾仁禄道:“呵呵,计谋说破了那就不灵了。”
红袖道:“都是我不好,害得老爷说出来了。”
贾仁禄微笑道:“哈哈,你当然不同,和你说不打紧的。”
红袖心中喜滋滋地,晕红满面,神态忸怩,不好意思再瞧他,低垂着头,默默为他换衣。
过不多时,贾仁禄换好衣衫,来到前厅,只见孟达端起茶碗正欲饮用,见到他来忙将茶杯放回案上,道:“打扰军师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子敬来此有何要事?”
孟达道:“城中乱党已基本肃清,不过仍有一部分余党逃了出去,我已加派人手四处缉拿。”
贾仁禄道:“很好,很好。我听说城中的叛匪有五千之巨,子敬竟以五百亲卫便将他们一举荡平,这份功劳实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回到雒县自会向主公禀明的,主公一定会大加封赏,看来子敬不久之后就要做州牧了,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了。”
其实城中的刘蒙叛党不过五百来人,尽皆乌合,加之群龙无首,士气低靡,根本不堪一击。孟达军一到,便即投降,几乎连战都没打。守城军中投靠刘蒙的将官,见大势以去,纷纷向孟达投降。他们为了保住小命,纷纷跪地求饶,破口大骂刘蒙无耻下流,捏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来要胁他们,他们是迫不得已,这才附逆的。孟达不愿再起波澜,一一抚慰,言明既往不咎,众将感恩戴德,群情耸动,纷纷宣誓效忠,马屁如潮水一般涌将过来,几欲将孟达淹死在其中。如此一场如火如荼地叛乱在孟太守的英明领导之下不到半个时辰之内便即平定了。
贾仁禄所说的五千贼党云云,未免多了十倍,纯属子虚乌有。至于孟达仅带五百亲兵平叛,那更是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孟达听他这么说虽明知是假,仍是心花怒放,心想:“若贾福真的如此上报,主公多半会信,那么我的封赏当真是少不了,当个州牧也是指日可待。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巴结上贾福,由他时时在主公面前为我美言,那我还不是指日高升,飞黄腾达啊。相反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将他给杀了,实是有些可惜。那样我在朝中就要另寻靠山了,着实有些麻烦。再说杀了他虽说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将罪则全部推给刘蒙身上。不过主公极其宠信贾福,倚为腹心,一旦得知他身死的消息,必然雷霆大怒,亲自彻查,万一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时就只能造反了。可是造反的成功把握真的不是很大,虽说张鲁来攻,主公腹背受敌,极有可能失败。不过我兵少粮寡,无论如何也当不住张鲁或是刘璋的攻击的,到时仍要投降。照此看来,这贾福还是先不忙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一个女子,闹得身死族灭实在是大大的划不来。”
言念及此便道:“若没有军师的指划,卑职也不能成此大功,此功当以军师居首。”
贾仁禄没有读心术,也就不知道他在此时实已捡回了一条小命。他摆了摆手,微笑道:“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同主公分说此事的,这份功劳,你当然是第一,我叨光也是个第二。我本来就没有参与其事,能跟在你屁屁后面喝到点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还敢指望首功?”
孟达听他说要分润功劳,心想他也是一个大贪官,只要他肯贪就好办了。有他在朝中进言,自己的仕途当真是一片光明,前程似锦。心中喜不自胜,不杀贾仁禄之意更坚,忙道:“当然是军师第一,卑职能有个第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见他神情喜悦,忽地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的官已经当到头了,便是有天大的功劳也升不了官发不了财了。你我一见如故,我当然是向着你说话了。前些日子主公攻下雒县,眼见成都在望,益州指日便平,便问我益州牧的人选。巴蜀山高皇帝远,又金城汤池,沃野千里,当真是一个大大的肥差。说实话老子事先还真就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向主公讨令要我当这个益州牧。可主公说我是个人物,时时能给他出个主意,死活不肯放我到外任去。唉!”言罢喟然长叹,黯然神伤。其实刘备心中早已定了益州牧的人选,非关公既张飞,哪还会去问贾仁禄。他说此乱说,只不过是为了脱身随口胡说而已。
孟达道:“军师智谋出众,谋无不中,主公当然是倚若长城,十分信任,又怎么舍得把你放到外任去?”
贾仁禄长叹一声,道:“唉,好好的一个肥差便这么飞走了,真可惜啊。不过主公当日有提到子敬,他说若是子敬来当这个益州牧倒是有点样子。”心道:“益州牧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是亲戚如何能当?连老子我都没份,还说你?不过,刘大大啊刘大大,老子为了活命,只好顺嘴胡说了,你以后若是知道了,可别怪我啊!”
孟达心中一喜,问道:“主公竟有提到我?”
贾仁禄道:“那是自然,不过他说你功殒不著,年纪太轻,恐难以服众,是以只是提了一提,便又搁下了。”
孟达听他说的信誓旦旦,信了个七成,心想只要刘备有提上一提,那便是心中有他这么一个人,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贾仁禄再从中使把劲,自己当这个益州牧就是八九成的把握了。如今此事关系他的远大前程,便是给他一万条理由,他也不会再杀贾福了,想到此处,脸上登时现出了笑容,道:“没想到主公竟然会提起卑职,当真是卑职的荣幸。不过这益州牧辖下巴蜀十数郡数十县,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胜任,卑职才疏学浅,说什么也是干不来的。”
贾仁禄道:“这年头做官哪能都凭本事?再说这本事谁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还不是慢慢学的。我看你就能成,只不过是欠些功劳,眼前之事,不正是一个天大的功劳么?不是我吹牛,我说的话,主公九成九是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