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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阜一听到这事,便寒眉倒竖,怒发冲冠,大声斥责,而贾仁禄居然说不是什么大事,刘封心中感激,险些要跪将下去,叹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贾军师也!”正要实话实说,蓦地里又想到这可能是他的套问之词,忙改口道:“军师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我的确不认识这个女子。”
贾仁禄淡淡一笑,道:“老子就这个臭毛病,喜欢刨根问底,打听些八卦新闻,公子别介意,公子认不认识那姑娘都与本案无关。可公子还没回答你是如何知道他是曹丕的。”
刘封道:“这个……这个……我是听百姓中有识得曹丕之人说的。”
贾仁禄冷笑道:“魏公的大公子当街调戏妇女,你自己觉得这事可能么?”
刘封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但他深信他的心上人不会骗他,说道:“是有点匪夷所思,想来是那女子太美,他一时把持不定,也是有的。”
贾仁禄道:“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如何可能见到一个美女便不顾场合动手动脚?再说我听闻那女子青纱罩面,样貌如何,根本不得而知。”
那少女因要赴刘封之约,怕被人见到其庐山真面目,这才青纱罩面,如此一来说曹丕见色起意便站不住脚了,刘封疏乏应变之才,一事不知该如何应对,默然无语。
贾仁禄笑道:“这年头骗子实在太多了,我看肯定是毕万这小子长得和曹丕有七八分相似,便冒着他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要弄清楚这事很简单,只要将那少女也叫来,当堂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
刘封胀得满脸通红,道:“这种羞人之事那女子如何能亲自出面?这样她以后还如何见人?”
贾仁禄点了点头,问道:“那她人呢?”
刘封道:“我问了几句之后,便放她回去了。”
贾仁禄又问道:“那她家住何处?”
刘封颇感尴尬,摇了摇头,贾仁禄眉头一皱,道:“这叫什么名字,总该知道了吧?”
刘封低垂着头,又摇了摇头,贾仁禄怒道:“嘟,如此重要的证人,你居然连她姓名住址都不问,便放她回去。下次若你心血来潮要找她搭讪,上哪找去?见到美女居然不问住址、姓名及三围,害得老子也无法假公济私,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再说若这小女子诬告,不也无法对证了么,唉!”
刘封羞惭满面,小声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道:“人证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将这小子打一顿,扔大街上了事,反正这小子起了贼心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若是关久了,万一这家伙真是毕万而不是曹丕,他的家人前来喊冤,这事可就捂不住了,一旦被主公知道了,你可就麻烦了。”
刘封先前一时气愤,也没有仔细考虑前因后果,此时细细想来,也觉得过于不可思议,心想万一让刘备知道了,自己的位子便危险了,便道:“好吧,就依军师。”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来人啊,将毕万拖将出去,重打一百!”
第342章 … 乞儿妙用
过不多时,曹丕便被五花大绑,推到闹市之中。行刑壮汉二话不说,将他摁倒在地,抡起刑杖,狠狠的打将下去,疼得曹丕呲牙冽嘴,好在他顾及身份,没有乱喊乱叫,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其时观者如睹,绕着刑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众人知他当众调戏美女,无不义愤填膺,大声唾骂,更有甚者,竟然向场上丢水果皮,臭鸡蛋。这些人哪曾受过正规训练,手法生疏,有几枚竟打到了行刑壮汉的脑门上,惹得那些壮汉怒火中烧,打起来加倍卖力,一杖下去,皮开肉裂,鲜血迸流,惨不忍睹。
曹丕虽比窦蛾还冤,却偏偏无法倾述,只得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其时正值深冬,行刑时阴风惨淡,彤云密布。过不片时,便下起雪来,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劲风飘然而落,看来老天都怜悯他的遭遇,特降瑞雪以诉其冤。
贾仁禄在刘封及费诗的陪同下,坐在刑场后方木棚之中监刑,见曹丕被打的狼狈样,乐得个嘴歪歪,大声叫好。不多时,一名亲兵来报,道:“行刑完毕,请问军师该如何处置?”
贾仁禄笑道:“费大人在这,问我做什么?”
费诗向贾仁禄瞧了一眼,道:“他怎么说都是个秀才,将来说不定还能为国出力,这样已够他受了,将他放了吧。”
刘封嗤地一声道:“这种无赖也佩参加考试?莫得辱没了学子的名声。”
费诗道:“主公十分推崇曹操的求贤令,里面有这么一句:‘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陈平盗嫂受金而高祖却不以为非,始终信任有加,焉知这个毕万日后不能为国家出力?”
贾仁禄向费诗瞧了一眼,心道:“得,这费诗还挺会揣摩老子的心思的,看来是个人才。”说道:“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谁无过?改了就是好同志嘛。这一百大棍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他应该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了。费大人说对的,这小子日后说不定能为国出力,咱们也不能做得太绝,总要给他一次机会。”
贾仁禄与费诗一唱一和,摆事实、讲道理,刘封无法辩驳,只得道:“既然军师也这么说,便放了他吧。”瞪了曹丕一眼,双手负后,大踏步走出木棚,一众亲兵紧随而去。
贾仁禄打了个呵欠,道:“天色不早了,老子逛了一天的街,也有些累了,该回去睡觉了。”
离开闹市,行不多时,贾仁禄对一名亲兵说道:“领上二十个人,找到那个倒霉的家伙,暗中保护,不得怠慢。”
那亲兵知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倒霉的家伙指的是”毕万,点了点头,领了二十人掉转马头,往寻曹丕去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曹静焦急的迎了上来,一脸关切的道:“怎么样,人救出来了没有?”
贾仁禄点头道:“救是救出来了,不过让人给打了一百大棍,屁屁估计裂八瓣,我差人暗中保护了。”
曹静道:“他被人打了,你怎么不阻止?”
贾仁禄道:“刘封不知怎的竟知道他的身分了,老子若一再维护,这里通外国的贼名肯定是抹不掉了,万一被人抓住把柄,这一大家子可都要跟着倒霉。这事我看都是那女的挑起来的,曹丕是中了阴招了。让这小子受点苦,知道头轻蛋重也不是什么坏事。”
曹静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曹植走上前来问道:“那女子是什么来路,军师可曾查清?”
贾仁禄道:“算你大哥倒霉,这女子就是刘封相好的,你大哥竟跑去勾引她,不是自己找死么。”
曹植愁眉紧锁,道:“哦,竟有这事?”
甄宓道:“前一段时间这女子神秘失踪了,如今竟又突然出现了,我总觉得她行事之中透着股邪气。”
贾仁禄道:“对头,对头。曹丕一惹她便被打屁屁,说明这女的万万惹不得,这刘封别看现在春风满面,到时有苦头吃得。”
甄宓道:“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相公没有问过刘封么?”说这话,甄宓斜眼侧倪,见曹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魂不守慑,忽想到贾仁禄曾提到历史上曹植曾为自己写过一首《洛神赋》,显然对自己大有情意,想到此不禁秀眉一蹙,说到“相公”两字时故意加重语气。
曹植猛地醒觉,羞愧万分,胀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将进去。
贾仁禄低头沉吟,道:“我问过了,可这小子咬紧牙关死不肯说,唉!这家伙是没救了,我们提前为他默哀吧。”说到此恭敬肃立,低头默哀。
曹静攥起粉拳,咬牙切齿地道:“哼,可惜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然我定将她宰了,为哥哥出气。”
贾仁禄道:“她出入时均以青纱遮面,到目前为止,除了刘封之外,还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再说据传她武功出神入化,九阴白骨爪练到了如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境界,比当年的梅超风犹有过之,你那点下九流的功夫去了也是填坑的。”心道:“得一不小心,又绕到武侠上去了……”
甄宓笑了笑,道:“你呀,都快四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三不四,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些。”顿了顿又道:“这女子行事如此诡秘,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只可惜我们至今为止还如堕五里雾,什么也看不明白。”
贾仁禄来回走了一圈,摇了摇头,道:“想的头大,先别管她了。”对曹植说道:“对了,你小子还没说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曹植道:“军师如此聪明,我便是不说,军师也能猜到。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和哥哥此次是奉了爹爹之命来此打探科举制的情报的。”
贾仁禄笑道:“所以你们便化名前来考试,身临其境,以便了解科举制是如何实施的?”
曹植点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这是你爹爹的主意?”
曹植道:“不是,是我建议的。”
贾仁禄笑了笑,道:“哈哈,你可上了你老子的大当了。”
曹植大吃一惊,道:“军师,何出此言?”
贾仁禄道:“这套制度我原本就没打算保密,曹操怎么可能探察不到,还要把你们派出来?他让你们出来是想借我们这里的试题来考你们两个的才学。你们在邺城是魏公之子,万众瞩目,众文武怕得罪你们,自然是交口称誉,竟捡好听的说,如此曹操便看不到你们的真实本领了。而你们在长安不过是毕千、毕万,我们自然不会偏袒维护,这样测试出来的结果才最真实。再者你们在敌占区活动,掩姓埋名,危险重重,这本身也是对你们应变能力的最大考验。”
曹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贾仁禄道:“既然你老子煞费苦心的让你们到长安来,老子不照着你们便说不过去了。你们兄弟二人联袂来此,并参加了岁考,应该有人知道你是毕万的弟弟了,我这里你也不能再待了,这样吧。”挠了挠头,对甄宓说道:“你的认识的人多,就由你找一家可靠人家安顿曹丕和曹植这两兄弟吧。”
甄宓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说着匆匆离去。
便在这时,红袖走进屋来,说道:“外间有一人自称毕万,前来答谢军师的救命之恩。”
曹植霍地站起,道:“一定是哥哥!”说着便要冲将出去。
贾仁禄伸手一拦,道:“且慢!你在这呆着,我去瞧瞧。”起身向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见曹丕戳着根木棍立于厅中,狼狈不堪。梅花、兰花随侍在旁,偷偷直笑。贾仁禄暗觉好笑,强忍笑意,挥手令左右退下,苦笑道:“你们啊,来了也不和老子说一声,现在知道苦了吧。”
曹丕叹了口气,默不作声,曹静从里屋冲了出来,抚摸着他的伤口,泪如雨下。
贾仁禄道:“别哭哭啼啼的了,还不赶紧扶你哥哥到后头上金创药去!”
曹静点点头,扶着曹丕下去了。
贾仁禄轻击两掌,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有何吩咐?”
贾仁禄道:“去把赵二叫来。”
不过时赵二走进厅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去帐房支点钱,给我雇上十来个乞丐,要聪明机灵的,年纪在十来岁左右。天天抱着个破碗讨饭有啥前途?你让他们啥事也别干,天天给我盯着刘封,不论大事小情,给我详细报来,只要他们做得好,老子天天给他们发工资!”
赵二一怔,道:“小乞丐!这能成么?若是老爷要监视刘公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