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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扑哧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一定小心些。”
贾仁禄怒道:“这也不能怪你,也不知那个家伙居然敢骂老子,若叫老子知道,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其时他若是知道诸葛亮和荀攸正在谈论他时,应该不会如此说了。
甄宓道:“你也别疑神疑鬼,你平时尽做好事,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哪有人会骂你?”
贾仁禄道:“如今老子贵为三公,有官一身轻,不用干活,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以花差花差,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呢。这些人表面对老子客客气气,乱拍马屁,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老子呢。”
甄宓笑道:“呵呵,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骂便骂,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贾仁禄道:“这骂得人越多证明老子越有本事,老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往心里去?再说老子小时候被父母骂,上学时被老师骂,工作时被领导骂,骂人的话老子不知听过多少,早就麻木不仁了。”
甄宓笑道:“嘻嘻,活该。你从小到大竟调皮使坏,自然会被人骂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嘿嘿,不说这个了。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动静?”
甄宓道:“怪事,近几日宫中十分太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贵妃也老实不少,平常深居简出,几乎不到外面走动,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这家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拉稀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甄宓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人说话真粗俗!”
贾仁禄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出了好一会儿神,道:“搞不懂这小妮子为何偃旗息鼓,不过准没好事。你悄悄和皇后取得联系,让她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这说不定是贵妃的诱敌之计。总之敌不动,我不动,看她能奈我何。”
数日后蒋琬到了幽州。曹植闻报,心下大喜,令众官出城迎接,又在燕王府内设宴款待。席间曹植问蒋琬道:“公达来信盛赞先生,说先生才华横溢。如今乌桓、鲜卑联军十万人正在攻打白檀,情势万分危急,不知先生有何退敌良策?”
蒋琬微微一笑,道:“公达已伏下妙计,乌桓军马虽多又何足道哉?大王只管放心,我料不数日便有捷报传来。”
曹植道:“虽说如此孤心中总是放心不下,生怕文远将军非轲比能之对手。”
蒋琬道:“当年文远领兵镇守合肥,孙权兴师十万尚且奈何他不得,更何况是异邦蛮夷,大王不必忧虑。”
曹植虽听蒋琬之言,心中仍是放心不下。又过了十余日荀攸从晋阳回转,曹植悬着的心总算是又回到肚子里了。这日曹植、曹彰、荀攸三人正在燕王府中商议国事,忽有近侍来报:“乌桓、鲜卑联军到了白檀,见我方统军将领是张将军,大为惊骇。又见山野林木间布满旌旗,烟尘滚滚,显是伏兵甚众。心下迟疑,不敢前进,便退兵三十里观望态势。”
“鲜卑和乌桓表面上虽然联合,但背地里相互猜忌,都指望对方先上前,自己好混水摸鱼,坐享其成。结果临阵时相互推诿,没一个肯上前了。张将军料定鲜卑乌桓各怀异心,终不能成事,便索性大开寨门,陈兵索战。联军各部互相观望,无人敢上前挑战,如此相峙数日。轲比能收到国内警报,得知步度根领兵直抵两部边界下寨,大失惊色,竟不支会乌桓连夜拔营遁走。乌桓各部见鲜卑撤走,心中更加惊骇,纷纷率部退走。张将军领兵衔尾直追,追出百余里,正遇乌桓大军,两下混战,乌桓大败,四下奔逃。张将军大获全胜,计斩杀乌桓五部单于,所得马匹、器仗更是不计其数。乌桓大败后,不堪再战,便遣使往张将军处投降,声称愿年年纳贡,永不背叛。张将军不敢自专,令人护送乌桓使者前往幽州,如今使者就在殿外,等候大王召见。”
曹植站起身来,在殿中走来走去,连声叫道:“好样的,好样的,文远真是好样的。”
荀攸道:“如今乌桓请降,正是天赐良机。我们没了后顾之忧,便可专心致致对付曹丕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
曹植道:“哦,是什么问题?”
荀攸道:“有道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如今幽州之事都是两位王爷会商处理,百姓至今尚不知领头之人是谁,这如何能成?”
曹植道:“我与子文乃是一奶同胞,血浓于水,联合处理国事,又有何不可?”
荀攸道:“不先定所立,将来必会争竞,如此反而辜负了大王的一番美意。”
曹彰道:“公达说的对,你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意见往往相左,常为一件事吵得不可开交,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爹爹当年早就有意立你为嗣。这件大事便由你来挑头吧!”
曹植道:“不可,不可。这幽州之地,本来就是哥哥的。由我来作主,岂不是鸠占鹊巢?这领头之人还应当是哥哥。”
曹彰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只喜欢舞刀弄枪,根本不会治理国家,这江山要由我来治理,非乱七八糟不可。你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正是治国的大才,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荀攸也主张曹植为主,便和曹彰一起苦劝曹植,可曹植心如铁石,死活不肯。二人劝了良久良久,口干舌躁,曹植就是不依。曹彰恼了,拔出长剑,横于颈边,厉声道若曹植再不答应,他便横剑抹脖子。曹植眼见剑锋离曹彰颈边不过数寸,吓了心中砰砰乱跳,逼不得已,只得答应下来。
荀攸心下大喜,道:“即然大王已答应为主,便该正名号,使天下百姓知道邺城之中的皇上乃是篡逆伪君,大魏真正统系当在幽州。此事刻不容缓,还请大王择吉筑坛,诏告天下。”
曹植迟疑道:“这个……现在就正名号,怕是早了点吧。”
荀攸道:“如今魏主是君,大王是臣。若不正名号,以臣伐君,岂非叛逆?”
曹植沉吟良久,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这事还当从长计议。”
曹彰道:“这江山本来就是你的,却被大哥硬生生的夺了去。如今你登基称帝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曹植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要我登基称帝,总觉的像是篡逆一般,这事还容再议。”
荀攸眼珠一转,道:“既然大王不愿承当恶名,不如这样。如今故汉帝在魏郡长乐县。大王遣人将其秘密救出,奉以为主,号召天下,岂不名正言顺?”
曹植双眸一亮道:“此言正和孤意,就这么办!”
第472章 … 曹植称帝
曹彰道:“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荀攸道:“长乐离邺城不远,魏主防患定然十分严密,子文须当小心在意。”
曹彰一拍胸脯,大言不惭道:“放心,我一定将长乐公平平安安的带到这里来。”
曹植与诸葛亮互相遣使通好的消息,早有细作报入邺城。曹丕闻报,气得脸色发青,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子文、子建竟遣使与汉朝通好,明显是想要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乘其羽翼未丰,先往伐之!”
司马懿道:“不可,不可。如此中了诸葛亮的计矣。其实诸葛亮不是不想并吞幽州,只不过是担心腹背受敌而已,是以他用好言好语暂时先稳住子建,集中精力先将我们消灭,再挟大胜之威,一举灭了子建,这便是所谓的各个击破。皇上若兴师往攻幽州,诸葛亮必会乘虚来取邺城,大事去矣,还望皇上三思。”
曹丕略一沉吟,怒气稍抑,定了定神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如今该当如何?”
司马懿道:“前番我暗中遣人唆使乌桓对幽州用兵,没想到竟被公达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如今子文子建灭了公孙恭,又大败乌桓,已无后顾之忧。下一步必将是南下与我们争天下。皇上以其先往进攻,引诸葛亮入境。不若任其来攻,而令子孝稳守易京,待子文子建粮尽兵疲之后,再往击之,可获全胜。”
曹丕点头道:“嗯,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前番子文往攻公孙恭时,公孙恭不也是用的这招么,结果子建分兵从间道突袭,公孙恭兵败遭擒,我们也要防着他这一手。”
司马懿微笑,道:“皇上尽管放心,子孝追随武帝日久,经验老道,非公孙恭之流可比,他一定不会轻易让子文得逞的”
曹丕道:“有你这句话,朕便放心多了。”
司马懿道:“还有一件事,迫在眉捷,皇上必须加紧去办?”
曹丕问道:“什么事?”
司马懿道:“我大魏受汉禅而有天下,故汉帝被贬为长乐公,如今就在魏郡长乐县中颐养天年。我恐子文子建会打他的主意,重新奉他为帝,以号召天下。还请皇上先将长乐公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以免后患。”
曹丕不以为然,笑了笑道:“仲达太多心了吧。子文子建既然反我,便是想自己做皇帝,如何还会立一个被废黜的帝王,而奉其号令?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而跑去当臣子,天下间哪会有这般愚蠢的人?”
司马懿道:“子建知书识礼,顾虑良多,自然不敢冒然称帝,荀公达一定会劝他恢复旧帝,以号召天下。若是让他们奉旧帝为主,必有不少汉朝遗老重臣要倒向他们那边,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曹丕道:“嗯,这种可能的确不得不虑。”站起身来,转到案前,来回走了两个圈子,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留着是个祸害,不如……”右手虚空向下一劈。
司马懿道:“长乐公虽说已不再是皇帝,但他毕竟曾为天下共主,杀了他天下必将震怒,介时汉、吴两国及子建都会以此为名来兴师来伐,我大魏以一敌三,必败无疑。长乐公懦弱无能,不能成事,留着他不足为患,杀了他却有大害。这其中利害还请皇上三思。”
曹丕沉吟片刻,道:“那就将他接到邺城来,在皇宫西南角,拨宅院一所让他安居。将宅院周围五百步内的居民尽数迁往他方,民房内驻扎御林卫士,严密看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入,违者格杀无论!”
司马懿道:“皇上圣明,微臣这就去办。”
曹丕道:“长乐夫人毕竟是朕的妹子,既然杀他不得,便不可怠慢,这宅院不可太过寒碜,以免让他觉得委屈。”
司马懿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汉献帝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原本出生于帝王之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件事情,毕竟想要投生在谁的肚子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汉献帝十分幸运的成了汉灵帝第二子,然而这个名头带给他的不是锦衣玉食,姬妾成群,而是无穷无尽的苦难。
董卓乘着百官诛杀宦官,京城大乱这个大好良机,率兵进京,名曰勤王,实则进京打秋风捡,便宜,顺道观光泡妞。半路上他无意间见到了年纪尚幼的陈留王刘协,也就是日后的汉献帝,当时便认为奇货可居。于是他便颤自作主废了汉少帝刘辩而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将汉献帝彻底推进了苦难的深渊。从此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像一件炙手可热宝物一样,从一个权臣手中转到另一个权臣手中。虽说每个权臣待他都还算不错,给吃给喝,还给美媚让他泡。不过他就和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既便那笼子是黄金做的,也还是一只笼子,置身其间虽然风光无限,却一点自由都没有。这种外表看上去风风光光,实则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