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仁禄微笑着点了点头,姜维在刘封一句只说了一句话,其余时间都瞪大眼睛左观右瞧,以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的眼睛虽尖,毕竟不是火眼金睛,看了半天,也没瞧出啥破绽来,听了这话着实吃了一惊,道:“哦,是什么?”
贾仁禄道:“他大厅里的摆设你也看到了,难道你没觉得的有什么不妥?”
姜维摇了摇头,贾仁禄问贾露道:“你呢?”
贾露摇了摇头,贾仁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该把你们扔到贫民窟里,关上一个月,忆忆苦,思思甜,然后再来看,你们就会知道哪里不妥了。”
贾露道:“爹爹是不是觉得大厅里的陈设过于奢华。”
贾仁禄笑了道:“总是答到点子上了,就是这么回事。”
姜维道:“刘封贵为王爷,屋里陈设奢华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仁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怪不得你小子会这么说了。你也知道,甄宓那小妮子喜欢读书,只要一有空就把老子拉到集市上采购古籍善本,将老子将脑袋别在裤腰带里赚来的那一点点钱,如流水一般大把大把的花将出去。老子经常陪着她逛古玩市场,对现今世面上古董的价格,倒也略知一二。刘封这小子大厅里摆着那些个东西,大到椅子后面摆着的屏风,小到案上搁着的茶碗,无一不是上品,件件价值不菲,特别是边上摆的那个青铜大鼎,如果老子没看走眼,应该是商代所铸,说它价值连城,那是一点也不为过。这还是在三……在这儿,要是在老子故乡,一准能把那些古玩店的老板乐得神经病发作,都不别人推,他自个就会跳到河里淹死。”他刚想说这还是在三国,猛想到会泄露天机急忙改口。
姜维恍然有悟道:“这还只是大厅,宅子里的其他地方还不知陈列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他是王爷,但一年的俸银总也有个数目,不可能无穷无尽,他哪来那么多的钱?”
贾仁禄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除此之外,老子还发现大厅里摆着不好西域奇珍。我在且末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玉器珍玩自是再熟悉不过,我刚到大厅时,一眼就认出了屏风边上搁着的几件玉器是出自且末匠人之手。”
贾露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道:“爹爹说的没错,那些玉器的确产自且末。有几件好像……好像就是……”
姜维眼睛一亮,道:“你是说那几件玉器是且末女王进贡给皇上的贡品?”
贾露气不打一处来道:“正是!我当时只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看。看来刘封就是那帮黑衣人的幕后主脑。且末的那些使节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尤其是莫护跋叔叔。他为人和善,见谁都笑,和我最要好了,我有什么心里话常常对他倾述。这么一个大好人竟也被那帮畜物不分清红皂白残忍杀害。不行,血债要用血来偿,我找他去!”转过身去,便要施展轻功。
姜维慢将她按住,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事不可造次,须当从长计议。”
贾仁禄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是谁?荆轲吗?就算是荆轲,最终也没把秦始皇怎么着,反而白白的搭上了一条性命。陇西王府戒备森严,你去了不被他们大卸八块,那才叫怪呢!老子不说和你说过,老子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你这么做,存心要把老子气死,是不是?”
贾露冷静下来,扑到他的怀里道:“爹爹,这帮家伙杀了那么多好人,我恨死他们了,爹爹你赶紧想一个办法,把他们灭了吧。”说完泪如雨下。
贾仁禄摸着她的头道:“要灭这帮家伙其是不难,用不了七天,他们的首级就会传到长安。到时我和皇上说一声,将那些人头拿到咱家,咱请上一帮道士和尚,好好的搞一场法事,祭奠在此案中无端惨死的且末使节。”
贾露心下大喜,道:“这是真的?”
贾仁禄道:“老子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贾露笑道:“谢谢爹。”
贾仁禄见她长长睫毛还挂着几颗泪珠,在阳光照耀下晶莹生光,笑道:“一会哭,一会笑,真是个傻丫头。”
姜维道:“照此看来,刘封是那帮黑衣人的上司已确然无疑。如今他负责这件案子,为了使自己的奸谋不至于暴露,他一定会徇私舞弊,袒护党羽。大人何以这般肯定那帮家伙的人头七天之内就会到长安?”
贾仁禄道:“老子来之前,请皇上将孟起派到金城镇守,而且有意识的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刘封知道。你也知道金城是黑衣人的巢穴。刘封当然知道马超到了金城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利的局面,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在孟起到达之前,将那帮黑衣人杀了灭口。如此一来咱不用费一兵一卒,照样能除掉那帮家伙,这么好的一把杀人快刀,不用当真浪费了。哈哈!”
姜维道:“此极果然大妙,大人真神人也。不过万一刘封舍不得这些手下,让他们隐姓埋名逃往他方,这又如何是好?”
贾仁禄道:“这时那道圣旨就起作用了,皇上只给刘封七天时间,七天时间他上哪去找这么多替罪羊?况且朝廷里的那些个大臣个个精得跟猴似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想找些西贝货搪塞过去,肯定会穿帮的。他要救那些手下,就必须担上削职为民的风险。刘封正在谋干大事,可能为了这帮猪狗,把自己前程给毁了么?这种人往往六亲不认,逼急了老子娘也杀,何况只是几个手下?”
姜维道:“您就不怕把他逼急了,提前造反?”
贾仁禄道:“老子就怕他不提前造反。皇上已在周围布下口袋,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要是主动窜将出来,老百姓自然就认清他的嘴脸,省得我们再费神搜集证据,提起公诉了。”
姜维心服口服,道:“大人把方方面面的都算到了,这计真是用绝了。”
贾露道:“爹爹真厉害,姜维哥哥,你可得好好学学,将来也和爹爹一样。”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小鬼,就会拍马屁。”
金城县北黑衣人巢穴,刘蒙随着那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来到地道深处的密室。几个头领早已候在那里,刘蒙来到正中坐好,众头领依着次序汇报工作。当然账目丢失的事,实在太大,众头领害怕刘蒙雷霆大怒,砍了他们的脑袋,都效法孔老夫子笔削春秋之意,将这事略过不提。
刘蒙从头到尾听完,很满意,表扬了几句,道:“众位弟兄辛苦了。”
众头领道:“大首领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便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刘蒙哈哈一笑,道:“好。我见你们最近都很辛苦,特备薄洒,犒劳你们。来人摆上酒宴。今天酒宴乃是为了庆功,所有人等不拘大小一律与宴,不醉不归。”
那中年汉子道:“多谢大首领体恤属下,可所有人都与宴,谁来巡哨?”
刘蒙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已做了安排,大家只管痛饮便是。”
众人都好久没痛痛快快的喝几杯了,听闻此令欢呼雀悦。
不多时,酒宴摆好,众人各据一席,推酒换盏,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又过了一会,那中年汉子举起大碗道:“来我敬……哎哟,肚了,肚子,痛死我了!”只听啪啦一声,酒碗掉地,酒水洒了一地都是。那酒一沾地,便发出嗤的一声,地上冒起了一股青烟。那中年汉子捂着肚子,道:“这酒……有……有……”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天那个声音低沉的汉子,拔刀出鞘,道:“我和你拼……拼了。”踉跄而上,来到刘蒙跟前,举刀便砍。刘蒙哎哟一声,两手抱头,缩成一团,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何动静,睁眼一看,那人已躺在自己脚边,口里流着白沫,两个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的鞋子。但听得乒乓之声大作,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密室里一片狼籍。
刘蒙站起躺来,看着满屋的尸体,微微冷笑,对手下亲随说道:“来人,将首级割了。”亲随拔刀动手将那帮歹人的脑袋都给割了下来。
刘蒙接过亲随递上来的火把,看着那个要砍他没砍成的人,道:“我让你死不瞑目!”将火把往他身上一扔,一股火苗窜起。刘蒙张嘴狂笑,缓步而出,地下密室随即被大火吞没。
第621章 … 鸡鸣狗盗
未央宫,宣室殿,刘备正在批阅奏章 。忽听得脚步声响,四名内侍走进大殿,一前三后,当先一人双手捧着一份表章 ,身后三后各捧着一只大木盒。刘备放下笔,指着那帛书,道:“这一定是陇西王的表章 吧?”
当先那内侍大吃一惊,道:“皇上您真是神……”
刘备笑道:“马屁少拍,将表章 呈上。”
那内侍呈上表章 ,刘备接过看了,随手往案上一搁,喃喃念道:“以身犯险,查究线索,深入虎穴,荡平贼寇。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朕追查那点线索都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只用了六天就破获全案,他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指着那几只木盒道:“这里面装得可是贼首的首级?”
那内侍道:“正是,请皇上御览。”
刘备忙摆手道:“别,别。用膳的时辰快到了,朕可不想坏了胃口。”顿了顿,道:“你们把这些首级送到仁禄府上,他自有用处。”
那内侍应道:“是。”
刘备道:“陇西血案既已告破,那些兵马也就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了。你将人头送到贾家后,就去议事堂传朕口谕,着孔明对现时地方官吏做如下调整:任命青蛉县尉邓艾为西域长史,原西域长史中坚将军张嶷则为秦州刺史,领所部军马镇守天水,以备不虞。原秦州刺史司马朗平调至益州任刺史,至于原益州刺史法正嘛……”出了一会神,道:“召回京师,升为尚书左丞,协助孔明、元常管理尚书省事务。”
那内侍姓廖名忠,是刘备新提拔的亲信,和薛珝是对头,但凡薛珝拥护的他必反对,但凡薛珝反对的他必拥护。两人虽时常见面,相互间却从没说过一句话。他虽然出身贫困人家,大字不识得一筐,可胸中装得也不全是稻草,还是有些见识的。他通过查颜观色,发现刘备从清凉阁出来之后,对薛珝心存芥蒂,言谈举止都不如先时那么热情,自是心里偷着乐。他曾差心腹人等暗中访查,得知薛珝与陇西王刘封过从甚密。前几日刘备遣中坚将军张嶷驻守豲道,圣旨上说是协助刘封剿捕杀害胡商的贼寇,可他老于世故,一眼便看出,刘备要对刘封下手了。他打算乘此良机痛打落水狗,在刘备面前给薛珝上眼药,将碍眼的家伙一并除去,省得他整日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让自己心烦。可上眼药这种事,和打架不同。打架没什么讲究,只要看谁不顺眼,抡起拳头就上,反正最后不是自己被打个半死,就是把对方打个半死。上眼药可是一门很深学问,很讲究时机火候,这其中的尺度稍微拿捏不准,这眼药可就一点不剩全都上到自己身上了,轻则脑袋搬家,重则不是五马分尸,就是被扔到锅里油炸了,那可不是闹得玩的。前几天刘备刚从陇西回来,心情不佳,一张脸臭臭的,那内侍当然不敢触他的眉头,今天他好容易见到刘备笑了,正要伺机进馋,哪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心里咯噔一下,陪着小心,问道:“贼寇虽然除了,余党仍在,现在就把张将军撤下来,似乎……似乎不妥吧。”
刘备向他瞧了一眼,淡淡道:“军马屯驻,甚耗钱粮,既然贼党已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