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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行行好,让老了赢上一盘吧。咱也不要多,只要一盘就行。”
甄宓笑了道:“想让我也脱一两件衣衫?”
贾仁禄眼珠瞪得老大,哈拉子流了下来,胡乱点头。
甄宓道:“这屋子炉火太旺,我正觉得热呢。”
贾仁禄叫道:“那就脱啊。”
甄宓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得,算老子白说了。有道是先礼后兵。老子好好求你,你不给老子面子。哼,可别……”
忽听赵二在走廊上喊道:“皇上来了,正在偏厅等候。”他知道贾仁禄一准又扒了个精光,不敢开门,怕他着凉。
贾仁禄叫了一声哎哟,一跳站起,光着膀子,便要冲将出去。
甄宓吓得花容失色,忙将他拉住,替他着好衣袍,随穿随抱怨道:“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皇上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都在人家要睡觉的时候来。”
贾仁禄道:“一准是出什么大事了,要老子替他擦屁股。”
甄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才是个头?”
贾仁禄道:“快了,快了。等老子闲下来,老子就找片闲山,整个小院,置上几亩地,在那养老。夏天的时候咱就一边浇菜,一边看你们几个婆娘织布喂鸡,冬天咱就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打屁聊天。‘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要是能然老子过上一天这样的日子,便是死了也甘愿。”
甄宓听了悠然神往,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得多好,这诗是谁做的,别给我说是你!”
贾仁禄道:“写《桃花源记》的那个陶渊明。”
甄宓道:“嗯,写得真好,真想早一些过上那样的日子。”
贾仁禄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叫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冲了出去。
刘备道:“你和平阳公主可有交情?”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有些交情。皇上为什么问这个?”
刘备道:“你让人拿上你的片子去马府请阳平公主栾祁过府一叙。”那次微服私访后,刘备怕栾祁一人回去,会遭遇什么不测,便将她带回长安。她如今是马超的妻子,自然就住在长安马家。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这么晚了,臣请别人的妻子过府一叙,怕不太好吧。若是给人知道了,臣这老脸往哪搁啊?”
刘备道:“原来你还有脸啊?”
贾仁禄嘿嘿傻笑,刘备道:“这事朕不便出面,还是你去办吧。你鬼点子多,这点事难不倒你的,好了,别笑了,快去办吧。”
贾仁禄无可奈何,叫来赵二,叫他拿着自己的片子去请人。
其时栾祁已解衣睡下,听说贾仁禄有关于西凉的紧急军情要和她商量,吓了一跳,忙穿好衣服,随着赵二来到贾府。贾仁禄早已在门口迎接,栾祁一见到他,劈头就问:“西凉出了什么大事?孟起可有危险?”
贾仁禄绷着个哭丧脸,摇头叹气,道:“夫人,请随我来吧。”将她让到大厅。
栾祁见他面色不善,一颗心似乎要停止跳动一般,道:“孟起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可急死我了!”
刘备从屏风转了出来,道:“孟起倒没什么,是朕有事找你相商。哈哈!”
贾仁禄笑得个前仰后合,栾祁啐了贾仁禄一口,道:“你这人,开玩笑也不分场合。可吓死我了。”
貂婵出来,笑道:“这家伙就是这样,干什么都没个分寸,夫人莫恼,一会我就收拾他。”说着狠狠的拧了贾仁禄一下,疼得贾仁禄直呲牙。
栾祁嫣然一笑,道:“该,就该这么治他,不然都无法无天了。”顿了顿,对刘备说道:“皇上这么晚找妾身来,不知是何要事?”
刘备正中坐好,梅兰二花献上茶,刘备端起来抿了一口,道:“你来长安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想孟起?”
栾祁双颊晕红,点了点头。刘备道:“朕自然也不愿看到你们夫妻分离,日夜相思。向宠被朕贬为金城县令的消息,你们可都听说了?”
二女争夫,大打出手本就是里巷那些个穷极无聊的大妈大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如今皇后娘娘不忿贵妃独擅专房之宠,唆使下人乘其出猎时行刺,这又比一般的二女争夫要有趣百倍,自然极其新闻价值。只是这种突发事件和地震一般,存在很大的偶然性,不可能像奥运会比赛项目那样,有详尽的时间表。既使再精明的狗仔队,也不可能事先就预料到,提前蹲在那,也就无法在第一时间取得第一手资料。好在参与狩猎的御林卫士中不乏好事之徒,他们一回城,就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大肆宣扬。谣言的传播速度总是十分惊人,别看这事前后发生也就不到半日的时间,这流言蜚语就已从秦岭山麓一直传到了长安城中的每一条大街,每一条小巷。贾仁禄和栾祁都已风闻此事,只是事不关已,自然就高高挂起。两人见刘备问了,一齐点头。
刘备道:“向宠不日就要去金城上任,金城离西凉不远。你既然思念孟起,和他一道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栾祁道:“多谢皇上关心。不过向将军……”
刘备道:“朕意已决,这事就不用再说了。”摆了摆手,道:“朕有几句话要单独和阳平公主谈,你们都下去吧。”
五天后,向宠背上的金创好得差不多了,结了几道疤。好在这些疤都在背上,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外观及泡妞的本钱,不然他可真要郁闷死了。这几日栾祁几乎每天都到他家里探视,这日见他好得差不多了,便提议起程。
向宠知她想早些见到马超,也不敢多耽,当即点头同意,二人收拾齐整,登程上路。在道非止一日,这日,天色向晚,一行人来到了陇西国襄武附近的一条狭窄的山谷。正行间,忽听得两侧山坡上传来一阵绑子响,一彪黑衣人冲了下来,将向宠一干人围在垓心。
第625章 … 密谋造反
向宠还是羽林中郎将的时候,朝中大小官员都哈着他,见到他时全是一脸笑,那模样,就好像见到亲爹一样。如今他不晓得站干岸儿,独善其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跳掉那深不见底的政治旋涡,触了刘备的眉头,被贬为七品芝麻官,外放到金城那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按照惯例,朝中官员不管升降,这交接的时候都要有一套繁琐的仪式,不能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向宠自然也不例,出发前几日他自然也要跑这跑那,一会是缴还旧印,一会又是领取新印,忙得个不亦悦乎。有关官员都是川剧科班出身,都晓得变脸这一项官场必修功课,见到他,全都换了个面孔,哭丧着脸,就好像昨儿个老爹刚去世一般。他的叔叔向朗更绝索性和他断绝了关系,并让他吃了特大碗的闭门羹,毕竟摊上一个卷进宫庭纷争的亲戚,搞不好要满门抄斩,还是先划清界线来得安全。明哲保身,隔岸观火,这可是想在官场上常盛不衰的人必须要会的一门技术,向朗出道以来先后在刘表、刘琦、刘备这三个大老板手下干过,深谙为官之道,为了能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位子,说不得也只有六亲不认了。亲叔叔尚且如此,他手底下的那些个随从见他失势,自也是树倒猢狲散,跑了个干净,只剩下十来个十分忠心的跟随在侧。当年孟尝君失了相位,手下三千门客跑得只剩下那个弹剑唱歌的冯欢,孟尝君这样的大人物倒台尚且如此落魄,何况是他,能有十来个人,已是不敢嫌矣。
这十来个人再加上栾祁的随从,满打满算,不到一百人。在平时看来倒也不少,可一到关键时刻就略显得有些单薄。栾祁见大队黑衣人将自己这一干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个严实,又想起陇西道上的胡人惨案。一想到自己转眼间也要成了一个无头鬼,不由得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乱颤。向宠反倒来了精神,挺起手中长枪,道:“没想到我这个小人物,竟也受到如此礼遇,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那伙黑衣人只是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击,似乎没有对他们下毒手的意思。向宠手下的亲随及栾祁的护卫都只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些流氓地痞,倒是游刃有余,一见到这么多武林高手将他们围了起来,吓得尿水长流者有之;口吐白沫者有之;身子乱颤者有之;倒地不省人事的有之,扛起兵器上前厮杀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双方对峙了约一柱香的功夫,仍没有动静。
向宠抖动长枪,挽了个枪花,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意?”
忽听得阵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向将军误会了,我们此来并非想要和向将军、阳平公主过不去,只是想请两位纡尊降贵,移步和我家主人一叙。”他们面前的人群向两旁分成,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驰马出阵。
向宠道:“你家主人是干什么的?我们为什么要见?”
那黑衣人冷冷道:“见不见,怕是由不得二位吧。”
向宠道:“既要请客也要好生相请,哪有这样鲁莽的?”
那黑衣人道:“我家主人久仰两位大名,只盼一见。却恐二位不肯赏光,故而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只听栾祁在车内说道:“向将军,既然主人如此盛情,我们也不便拂了他们的意,就随他们走一遭吧。”
向宠策马来到车旁,隔着窗帘,悄悄对栾祁说道:“公主,照这阵势看来,此番定是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公主千金之躯怎可犯险?一会我激怒他们,引他们来攻我,公主和随从伺机逃脱便了。”
栾祁摇了摇头,道:“对方有备而来,想逃是逃不出去的。不如索性见见这位神秘的主人,看看他想要玩什么玄虚。”
向宠适才那样说,也不过是场面话,其实他心里也没把握能让栾祁毫发无损的突出重围,听了这话,也不再固执,对那黑衣人说道:“头前带路。”
那黑衣人没动地方,道:“请公主下车。”
栾祁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上、额头上全是汗。向宠警觉的道:“这是何意?”
那黑衣人道:“我们无意冒犯公主,只是想请公主下车,一睹真容。”
向宠道:“哪有这样请客的,这什么狗屁约会我们不去了!”说着掉转马头。
那黑衣人抬起右手,谷中千余黑衣人同时举起手中长剑,纵声长啸,激得山谷鸣响。那黑衣人双手一伸,压下喊声,道:“请公主下车。”
向宠拨回马头,道:“声音大就了不起了?想见公主,先得过我这关。”说着把枪一横,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栾祁道:“不可无礼。”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对那黑衣人说道:“这下你们可满意了吧?”
那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画,对着画,仔细打量栾祁一番,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几名黑衣人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眼罩,大步走到他们跟前。
那黑衣人道:“这是我家主人定下的规矩,请公主、向将军带上这个,我领你们去。”
向宠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要发作。栾祁笑了笑道:“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拿眼罩的黑衣人上前,给众人带上了眼罩。众人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忽听得之前那黑衣人说了声:“到了”,跟着眼前陡然一亮。栾祁把手遮在眼前,眨了几下眼睛,这才适应了周围的光亮,举目四望,却见自己置身于一所庄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