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兰紫云闻听刘铭祺的奉承,心里不禁一喜,她虽然泼蛮野,但也是个健康的女人,女人喜欢的东西她一样喜欢,只不过因为个性的原因,才使得她显得有些另类,显得格格不入罢了。
纳兰紫云半信半疑地望了刘铭祺一眼,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吩咐道:“好吧!束公公,就按他所言,把本格格的衣裙比肩全部取来,任其挑选搭配。”
“奴才这就去!”束公公答应一声,带上几个太监,转身退出房内。没一会儿,便将格格的衣物如数取来,刘铭祺仔细看了看,除了面料,颜色不同外,样式却大都是上衣下裙,大清朝女子的典型穿着。
刘铭祺按照平时薛碧贞的打扮标准,再加上自己的审美观,两只手在衣堆里翻找了半天,终于选定几件自认为比较鲜艳的色彩,进行组合搭配。随后,转身禀告道:“小人为格格搭配的是褐底彩道裙装和水红小衫,保证能让格格在众人面前出彩,使那些三宫六院的妃子们大跌眼睛。鞋的颜色既要具有个性的特点,又不能与整体服饰格调南辕北辙,样式轻柔薄透,色泽相辅相成,更可以反应出格格本人的内涵来。”说完,将选定的衣裙放到床边,请紫云格格试穿一下。
待太监宫女们服侍格格穿好新装后,再一细打量,宛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凸凸丰胸,纤纤细腰,涌动着一种撩人心弦的曲线美,粗而不糙,野而不蛮,大方得体,楚楚动人,瞬间变成一位美女级人物。
刘铭祺见格格自顾自地左右观赏一番,一脸的骄傲和欢喜,断定她对自己的设计应该是十分满意。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十分的庆幸,总算逃过了这个格格巫的惩罚,总算是没白费自己的一片唇舌之功。
尽管刘铭祺担任了纳兰紫云的首席形象设计师,但还是逃不过最低贱太监的厄运;紫云格格无论身到哪里,总要让刘铭祺跟前跟后地为她打伞遮阳;紫云格格喜欢在后宫花园里骑马射箭,刘铭祺便成了她上马的御用马凳;即使是紫云格格进餐吃饭时,也不会让他闲着,而是手摇轻摆芭蕉扇,为紫云格格消暑散热;越是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刘铭祺,紫云格格的心里越是欢喜和满足。想想这当太监的日子也甚是难熬,还不如在烈日下站十个时辰呢!也好过她不把自己当人看,大肆侮辱惩治。
累了一天,回到太监房,浑身酸疼的刘铭祺往大通铺上一躺,心里顿然生出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趁早逃跑,太监不好当,假太监更他娘的不好当。
晚上,等太监们都睡熟了以后,刘铭祺翻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无误后方谨慎地从铺上爬下来,急忙穿戴好衣袍,闪出了房外。刚出来,迎面正碰上个值夜班的年轻太监朝他缓缓走来,那个年轻太监一见刘铭祺从房里鬼鬼祟祟地出来,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笑着打招呼道:“对了,贾兄弟,正准备来找你呢!”
刘铭祺一怔,止住脚步,诧异地问道:“哦,找我?有事吗?”
年轻太监走到刘铭祺近前,笑着道:“当然有啦,忘了通知你了,今晚轮到你值大夜班,和你一道值夜班的章太监已经交接过了,正巧赶回来通知你一下。对了,你是新来的,束公公嘱咐我来教教你,千万别闹出什么岔子来,惹得紫云格格怪罪。”
刘铭祺客气地点点头道:“有劳,有劳!”
年轻太监认真地交待道:“章太监负责外围巡逻,你负责房内的内勤,你要记着,值夜班的太监不能偷懒睡觉,要是被巡更督察的东厂太监发现后,可是要吃板子的。内勤工作其实很简单,只要按时把紫云格格房内的御用夜壶按时倒掉便可,每夜倒三次,每次清洗三遍,这些都记得了吗?”
“记下了,有劳!”送走年轻太监后,刘铭祺嘴一瞥,心中暗道:“倒夜壶,想的美,我堂堂四品寺卿大人难道跟你们一样,最起码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爱谁倒谁倒,老子可要闪人了。”
想到此,刘铭祺东转西转,一心想趁夜逃出魔窟一般的坤宁宫,逃出防备森严的紫禁城去,然而,正如他所料,每到一处坤宁宫的出口,便会望见御林军把守的身影。自从宋二虎和刘铭祺大闹紫禁城后,负责紫禁城安全防范的领侍卫内大臣肃少康,更是加派夜间防卫的人马,几乎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个紫禁城护卫得跟个铁桶似的,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御林军的眼睛。
眼前严密的布防情形,对于怀着逃走希望的刘铭祺无非是心寒如冰雪上加霜,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按原路返回,从长计议,另寻机会。走着走着,一时尿急,刘铭祺左右看看没人,挨着墙根底下,解开裤腰带,大大方方地方便了起来,一个激灵过后,痛快了许多。
“贾太监!”夜静虫歇的深更,忽地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唤起,惊得刘铭祺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个激灵!
“谁?”刘铭祺猛地转过身来,惊问道。随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几颗小树底下蹲着个人。
“我,章荣全。”对方阴笑着回道。蹲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同自已一起值夜班的章太监。
“你……你,蹲在这干吗?”刘铭祺打量他了一眼,诧异地问道。
“我正在宫内巡逻,忽然感到肚子痛,只好就近在此解大手!”章荣全边说边笑嘻嘻地提着裤子走过来。
“皇宫里难道可以随地大便吗?”刘铭祺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好奇,章荣全更好奇,伸着脖子,贼眉鼠眼地望着刘铭祺回道:“当然不可以啦!这不是天黑没人看见吗?再说啦,你刚才不也在小便吗?不过,你怎么会站着尿呢?”
“这不废话吗?我是男人啊!当然要站着尿了!”刘铭祺不耐烦地回道。没能顺利地成功潜逃,心中怎么说也不是个滋味儿,连说起话来都带着少许的火药味。
“你现在还是男人吗?” 章荣全惊异地问道。
刘铭祺忽然一震,方才感到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嘴,灵机一动道:“我是在体验一下作男人的感觉,不行吗!原来站着比蹲着更爽些,真的,真的?我刚才采取的半蹲式。你要不要也试试?”
章荣全笑嘻嘻地摇摇头,疑惑地道:“不要!我十二岁就做了太监,还头一次见太监用这种方式解小手。”
刘铭祺趁着章章荣全懵懂之际,打岔道:“你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见过公猪生小猪的事吗?没见过吧!我见过,而且还生了一只小花猫呢!”
一番诳语,说的章荣全拍着脑袋晕头转向的,敢情遇见个顺嘴跑火车的主,他能不晕嘛!
两人踏着夜色,边往回走边东一锤子西一杠子地聊些毫无边际的闲话。嘴上闲扯,心里却是焦急如焚,也不能困在坤宁宫里等死吧,总得想个办法吧!这时,刘铭祺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名来,除了皇上也就只有他能救自己出去了。
走着走着,刘铭祺目的明确地问道:“皇上身边的福公公你认识吗?”
章荣全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怎么你想见他,你就别做梦了,像你这样刚来的小太监想巴结他,门都没有。”
刘铭祺笑了笑。道出苦衷道:“巴结倒不敢,章公公你也知道,咱们的主子性情暴虐,而且又对在下颇有成见,万一哪天她不高兴,我的脑袋那是说搬家就搬家呀!我是想能不能想办法通过福公公把我掉到别的宫里去,也好保住我的这条小命。”
章荣全望了刘铭祺可怜巴巴的表情,倒是颇为同情,如实回道:“若想调离,没有紫云格格的同意,就算是皇上也休想把你从她身边调走一个人,我看,比登天还难。即便你想找福公公帮忙,试一试也无妨,人家福公公在后宫的本事大着呢!说不定,也许,可能,差不多能帮上你。不过,福公公住在乾清宫服侍皇上,这几日恐怕是见不到他,听小道消息说,福公公这几天忙的是脚打后脑勺,天天都陪着皇上在京城里找应梦贤臣呢!”
闻听此言,刘铭祺真是欲哭无泪,欲逃无门,颓然愣怔在原地,暗叹一声道:“老子都已经在宫里成太监了,还他娘的找个屁呀!做个屁应梦贤臣啊!”
正文 第93章:河东狮吼
在宫内当太监的这几日,紫云格格整天变着法地捉弄折磨着身心憔悴的刘铭祺,彼此之间的矛盾也是越来越升级了,在刘铭祺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侮辱与反侮辱的斗争终于彻底地爆发了。
这天夜里,整日饱受欺凌,劳累过度,吃不好睡不好,时常又被变态狂束公公骚扰的刘铭祺正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挥舞着手里的九节钢鞭,一遍又一遍地抽打着那个怨毒的紫云格格,只见她衣衫爆裂,血肉模糊,弱弱而危,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彼此起伏,每抽打一次,刘铭祺都会不由自主地大笑三声,以此来发泄内心压抑已久的郁闷和屈辱。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对那些压在头顶上的强势进行强有力的反抗,更可以采取任意的方式发泄仇恨,为自己大大地出一口恶气,以此换得一丝心理上的安抚。 房内“啪”的一声乍响,惊醒了酣睡正浓的刘铭祺,同时也打断了他在梦中凌辱紫云格格的好梦,辗转翻过身去,希望能尽快睡去,也好尽快接上那还没有做完的美梦。
“哎呦……哎呦……”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细细弱弱的呻吟声,吵得刘铭祺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中见不远处的老赵捂着肚子,正在铺上翻来覆去地扭动,看样子极其痛苦。
刘铭祺低声道:“老赵,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老赵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事,吃了药就没事了,老毛病了,隔个两三个月就会犯一次。”
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可见老赵身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药罐子,再怎么说他也一把年纪啦,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也该被撵出宫外了,好歹也是熬到了尽头,人老思家,落叶归根,回老家享几年的清福,到时候俩眼一闭,俩腿一瞪,也算是给自己的这一生圆满地划上了一个句号。
刘铭祺对这些太监们的处境也是非常的同情,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家可以轰轰烈烈地活着,而他们却是数十年如一日地困在宫中作奴才,成为一批连男人都作不成的阉人,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
想到这,刘铭祺关切地问道:“吃药了没?”
老赵语气缓慢地叹道:“没,人老了,不中用了,刚倒来一杯水,又不小心碰落在地。”
刘铭祺平生就是见不得别人可怜,马上道:“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我能行。”老赵边说边强撑起身子,准备再下去倒水。
“你别乱动,看你都虚成什么样子啦!再不顾及点身子,恐怕阎王爷不招你,你就自己先去报道啦!”刘铭祺开了一个冷玩笑,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却是不是那么太好笑。
紫禁城里的太监与太监之间,很难见到互相帮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变得如此冷血,特别是东厂的太监更是一个比一个残酷无情,心狠手辣,都超出常人许多倍,像老赵这样的老实太监已经快濒临绝迹的地步了。
生理的变态必然导致心理的畸形,在那被称为“见不得天日”的皇城禁地,太监们除了伺候主子,彼此之间更是漠不关心,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即便老赵在铺上活活疼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刘铭祺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