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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转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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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颤抖着,“我是自食苦果……如果当初不是我,她和陆非也不会……那么就根本不会有余晓亮的出生……”

“你的确是自食苦果。”江修远揪起常军的衣领,原本清俊斯文的五官在怒意的冲击下竟显得有几分狰狞。他挥起拳头,狠狠的打了下去。

一丝鲜血从常军的嘴角流了下来,他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眼睛苍茫而模糊,仿佛失了魂魄。

“你毁了余丹的一生,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江叔叔跟余丹的父女之情,更毁了余晓亮原本应该幸福的童年。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就算八年前什么都没发生,就算你不姓常,不是她继母的弟弟,你们只是同班同学,她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因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你刚才说,今晚的伤心人不止一个,没错。”

“但是我和你不同。”

“就算现在跟她其乐融融的吃年夜饭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始终被她挂念着,她的心里一直有我。横在我们中间的,是一些我们自己都无法改变和控制的无奈。”

“可是你,在她的人生里,充其量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常军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躺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通红的眼睛略微浮肿,嗓子干涩,声音喑哑,头痛的几乎像要裂开了一样。

余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赶紧把常军迎进屋里,大家七嘴八舌的围着常军问这问那,他双眼紧闭,用右手挡在眉骨的地方,挺尸一样仰在沙发上装醉。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姜味,余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快接快接,烫死我了。”余丹一路小跑,把碗塞到常军的手里,赶紧用烫的火辣辣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余晓亮肉嘟嘟的耳垂。

“干吗啊?”余晓亮闪躲着。他看到余丹刚才扶常军进屋,又去厨房为他烧好姜汤,心中不满,冲口而出的话语便颇有些不耐烦。

“我耳朵上有耳钉,不能捏,借我用一下,刚才端姜汤烫到手指了。”余丹说。

常军从来不沾带姜的东西,今天却乖乖的把这碗辛辣刺激的姜汤一饮而尽。

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要不然为什么看着余丹的时候会觉得眼眶发热,心底一阵酸楚呢?

方才在雪地里,江修远挥出的那一拳,彻底打醒了他。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份狭隘而自以为是的爱,对余丹的人生造成了怎样灭顶般的伤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想象余丹离开江修远和陆非,想象余丹爱上自己,他把记忆里余丹跟江修远相处的画面重温了千遍万遍,然后自欺欺人的把男主角的样子替换成了自己。谎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久而久之,他便真的开始认为,如果没有了这些“阻碍”,他和余丹便会有未来。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哪怕他机关算尽,她的眼睛里依然没有他的身影。他的挣扎和痛苦,他所作的一切,她都全然不知。

不过现在,他倒是真的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

那碗姜汤,驱走了寒气,也温暖了他冰冷的心。

同是伤心人,常军觉得自己比江修远要幸福的多。江修远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爱而不得。但上天毕竟给了他一个亲人的位置,他能够堂而皇之的跟她一起辞旧迎新,一起做饭洗碗,一起拍全家福照片,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奢求更多?

“刚才让他少喝点,他又不听。”常静把温毛巾敷在常军的额头上,叹了口气说道。

“大概是余丹他们回来,常军心里高兴吧,家里有多少年没这么热闹了。”余福久说。

常军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只是,余丹正忙着收拾碗筷,并没有看到。

大年初四的早晨,窗外依然繁星满天,陆非便敲开了余丹房间的门。

“不是说好了去看升旗吗?”陆非看了看仍闭着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宛若梦游一般的余丹,无奈的长叹一声。

“爸爸,我叫不醒她!”余晓亮早就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房间中间抱怨。

“外面很冷,围上围巾。”陆非揉了揉余晓亮的脑袋。

“Yessir!”余晓亮最近在网上看了很多香港TVB警匪片,天天嚷嚷着当警察有多帅气。他立正站好,摆出一个规规矩矩的港式敬礼。

陆非怎么摇晃余丹,她都没有睁眼,像具死尸一样软绵绵的任他摆布。陆非无奈之下只有使出杀手锏,他凑近余丹的耳朵,小声说道:“如果你不赶紧去换衣服,那我就帮你换了噢!”

余丹的眼睛嗖的一下睁开,瞪的溜圆,她一把把陆非推开,快步跑到衣架前面,把横七竖八散乱堆放的衣服抱在怀里,踩着小碎步跑进了洗手间。门砰的一声被她甩上,陆非和余晓亮的捧腹大笑也被她关在了门外。

余丹看着镜子里自己绯红的小脸,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混球……流氓……色胚……神经病……”

此时,厕所门外,一墙之隔的陆非打了四个大大的喷嚏。

“爸爸,你怎么了?”余晓亮满脸关切。

“没事。”陆非揉了揉鼻子,“大概是着凉了吧……”

大概是天气太冷,大多人都沉浸在梦想中,天安门广场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余晓亮骑在陆非的脖子上,两只手握住陆非的耳朵,搓了搓,又扯了扯,得意洋洋的说,“爸爸,不冷了吧?”

“你再拽他就成兔子了。”余丹拍了余晓亮的屁股一下。

“鱼蛋,我好高啊!我从来没有这么高过!”余晓亮挥舞着双臂,眼睛亮闪闪的弯成一轮月牙,嘴巴也咧成了西瓜形状,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米牙。

余丹微笑着看着儿子,心底却隐隐有些酸涩。

陆非拉起余丹的手,用力捏了捏,两人四目相对,余丹在陆非的眼中找到了让她踏实和安慰的东西,一种混合着愧疚、担当以及理解的东西。

她回握了回去。

余晓亮搓着陆非的耳朵,陆非牵着余丹的手,余丹把手套递给余晓亮,三个人相依在数九寒冬空旷的广场上,心底都渐渐的生出一丝暖意。

国旗缓缓的升上旗杆的顶端,余晓亮放下打着队礼的右手,低头对陆非说,“爸爸,我想当警察,在天安门升国旗的这种。”

“好啊,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陆非把着余晓亮的两只脚腕,漫不经心的说。

“要天天这么早起床,余晓亮,你确定你能受得了?”余丹挑了挑眉毛。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爱赖床?再说了,爸爸都答应我了,说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余晓亮不服气的犟嘴道。

三个人家长里短的闲聊着往路边的早餐摊走去,晨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走了那迫人的寒气。这是陆非第一次吃这样的早餐,坐在马路边的马扎上,一手捧着香味四溢的水煎包,一手端着温热淳厚的豆浆,嘴里还嚼着从余丹那抢来的金灿灿的油条。

巷口拐弯处,刚值夜班,揉着肩颈向早餐摊走来的江修远愣愣的站在原地。那抹纤瘦灵动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在梦中已经出现了千遍万遍,此刻,他们只有大约十步的距离,触手即碰,他却无法上前。他看着她掏出纸巾为儿子擦嘴,又从陆非的手里抢过水煎包塞到口中,她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形象,因为还没饱又扬手要了一份青椒馅饼。

他们说笑的场面是那样的亲昵而和谐,她的眼中只有他们,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直到此刻,江修远才真正意识到,这短短的十步路,实际上却仿佛隔了天堑,隔了万水千山,是他永难跨越的距离。

第四十五章 我要作你心中的第一

“你欺负我太长时间没回北京?”余丹四下打量着沿途陌生的楼房,没好气的问道。

“我哪敢欺负你。我是接我儿子去我家住,如果你也想一起来,我不介意收留你。”

陆非和余晓亮一同坏笑着看着余丹,脸上得意的表情如出一辙简直像复制的一样。余丹知道自己被这父子俩算计了,仍不死心,“行李呢?”

“自然有人去帮你们收拾好了送过来。”

“你就这么有信心,确定我会认命的同意住过来?”

“爸爸不是对他自己有信心,他是对我有信心啊!”余晓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鱼蛋离不开我嘛!”

“我是怕我不看着你,你一准儿要上房揭瓦,到时候把你爸家的房子给拆了,我可赔不起。”余丹撇了撇嘴巴,依然嘴硬死扛。

“你如果嫁进陆家给我当媳妇,晓亮就是把这一片儿的别墅全给拆了,你也赔得起。”陆非轻描淡写的试探了一句,然后从后视镜别有深意的看着余丹,注视着她的反应。

余丹脸一红,本能的搂过余晓亮,垂下眼睛,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爸爸你太没用了。”余晓亮见状,从后面趴过去,环住陆非的脖子,“电视里不是都有演吗?如果要求婚,玫瑰、钻戒和烛光晚餐缺一不可,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讲出来,我要是鱼蛋我也不答应。”

“小鬼,怎么说的跟你很有经验似的!”余丹佯装恼怒,拍了拍余晓亮光滑的脑门。

“还不是你和卡宝,天天在客厅里看那种肉麻恶心的泡沫肥皂剧,还打那么大声,我想不听都做不到!”

“好了好了,我受教了,虽然今天出师未捷,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绝不辜负乖儿子对我的殷切希望!”

“真是俩神经病,我就这么容易搞定啊?”余丹翘起二郎腿,环抱胳膊,不屑一顾的说道。

“晓亮都能打酱油了,我还怕什么,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是的,只是时间。

对于余丹,陆非志在必得。老天已经帮了他,让晓亮来到这个世界,让晓亮迅速的接受了他,这两点已经在感情的天平上为他加上了两个重重的砝码。他当然能够捕捉到她的恍惚失神,感受到她心中的失落和忧郁,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像橡皮擦一样,将她心底的那个影子彻底擦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对抗她和另外一个人十几年的感情——就算无法成为她心中的唯一,总有一天,他也一定能够成为她心中的第一。

自从唐骏从新加坡回来,唐骏和许一涵的婚礼便被迅速的提上了日程。唐妈妈忙进忙出,事无巨细,均打理的妥帖而完善。小年前一天,唐骏陪许一涵回了四川老家,第二天唐骏便把许一涵的父母接来了青岛。唐爸爸财大气粗,让佣人收拾了一栋闲置的望海别墅给亲家暂住,许一涵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更没见过大海,从踏进唐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唐卡原本就不住在家里,自从许家举家进城,便更难在家里看到她了。余丹陪余晓亮回北京过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白天上班,下班后偶尔跟莫言宇约会,回到家不是上网就是看碟片,每次都不知不觉的靠着椅子便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以后,脖子和肩膀总是又硬又疼,连低头都困难。

莫言宇跟中医师傅学过推拿,便主动请缨当起了唐卡的私人按摩师。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红花油,那呛人刺鼻的味道让唐卡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顺带还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莫言宇把红花油倒了少许在指腹上,时而推时而揉,时而拍时而砍,唐卡闭着眼睛,把脖子挺的很直,偶尔在莫言宇下了狠手的时候才憋不住叫唤出声,大部分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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