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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乔天朝第一次领受营救战友的任务。做这件事之前,他综合考虑了一番眼前的局势,通过在东北站的工作,徐寅初已经比较相信他这个副官了,患难识知己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要想救出李良,凭他单枪匹马地抛头露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以军统局的名义出面营救李良,只有这样,才能有几分希望。可要以军统局的名义,就不能绕过徐寅初这一关,那样的话,将适得其反。他决定先和徐寅初谈谈。
那天傍晚,他带着王晓凤来到徐寅初的家。自从到济南后,徐寅初就住进了军统局济南站院内的一栋二层小楼,日本人在时,这栋楼里住过一位日本大佐,房间里的摆设依稀可以看出日本人住过的痕迹。
乔天朝和王晓凤的突然造访,让徐寅初和沈丽娜看起来很高兴。沈丽娜一定是寂寞难熬了,她亲热地拉着王晓凤的手,把她带到了楼上。
乔天朝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徐寅初说了几句站里的事,徐寅初话锋一转:乔副官,你今天来,不是和我说工作上的事吧?
乔天朝为难地笑了笑,然后才说出实情。他把李良称做表哥,这段时间他经常去巷民路28号,军统站的人几乎都知道乔天朝在济南有个姨妈和表妹开茶馆,做生意。现在从乔天朝的嘴里冒出个表哥来,徐寅初并不感到意外,他盯着乔天朝半晌道:乔副官,我相信你的人品,这事其实你自己就能办,别忘了你是我的副官,可你却还主动来找我,不错!你是个有头脑的人,这个忙我帮了。说完,他又重重地在乔天朝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徐寅初当即拿起电话,先接通了中统局,毕竟这个案子是中统局的人办的。接着,又打通了守备区的电话,把李良的情况说了,对方对军统局的来电不敢怠慢,答应马上查出李良的下落。
徐寅初放下电话,轻描淡写地说:小乔,虽然我们身为军统的人,但我们也是人啊!以后有什么难处,你直接来找我好了。
乔天朝忙说:谢谢站长的信任。
徐寅初又道:乔副官,你还年轻,一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我信得过你,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推荐你的。
乔天朝站了起来,一脸感激地说:谢谢站长栽培,您放心,我乔天朝不论到了哪里,都是您的人。
两个女人在楼上的悄悄话也接近了尾声。这时,王晓凤笑眯眯地从手袋里摸出两根金条,不声不响地塞到了沈丽娜的手里。沈丽娜看到黄澄澄的金条,眼睛都睁圆了,然后嗲着声音说:好妹妹,你太客气了。
王晓凤不失时机地说:老家的人出了点事,还请你在徐站长面前美言几句呢。
沈丽娜听说是有事相求徐寅初,收金条的动作就显得心安理得起来,她拿捏着表情说: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接下来,就是送客了。
送走客人的徐寅初,自然就发现了沈丽娜手里的金条。徐寅初不是个贪财之人,以前也有军官向他行贿,都被他拒绝了,而他自己也从不行贿,因此,在军统局他就显得很不得志,四十多岁的人了,才混个站长,至于肩上的中将军衔,不过是个安慰罢了。对他的不得志,沈丽娜以妇人之见多有抱怨,如果当初他肯活动一番,也不至于把他派到乱事纷纭的东北。沈丽娜一心想让他留在上海,毕竟她熟悉那里,而那里的生活也才能让她如鱼得水。如今,徐寅初总觉得亏欠沈丽娜许多,不仅是让她遭苦受罪,还有一点他没有说明的是,他在苏北老家是有妻室的,至今还每月偷偷地往老家寄钱。因此,内心的愧疚,不得不让他在沈丽娜面前矮了半截。
此时的徐寅初见沈丽娜高兴,便也兴奋了起来。面对年轻貌美的沈丽娜,他很快有了兴致,两个人钻到卧室,激情四溢地夫妻了一回。最后,还是沈丽娜提醒了他一句:乔副官的事,你帮帮忙好了。
徐寅初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小乔这人不错!
乔天朝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见到李良的。
李良被关押在守备区的一间牢房里。看来敌人已经用过刑了,李良身上到处都是伤,此时嘴还挂着血痕。来之前,乔天朝在守务区司令部看到了李良的口供,那上面除了名字、职业和年龄外,口供一栏里一片空白。
司令部的人听说军统局的人要来看李良,吓坏了,一边忙前忙后地照顾乔天朝,一边积极地介绍李良被抓的原因。昨天徐寅初亲自把电话打到守备区司令部,过问李良的事情,他们就知道这次是碰上硬茬儿了。军统的人他们是不敢惹的,把军统的人得罪了,自己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说不定让军统的人抓到把柄,还会治你个莫须有的罪名。蹲监狱事小,丢了脑袋也是常有的事。听乔天朝说明来意后,那些办案的人忙点头哈腰地说:乔副官,我们真不知道他是您表哥,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当乔天朝提出要见一见表哥时,他们哪里还敢耽搁,立马小跑着在前面带路了。
李良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上乔天朝,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瞪着眼睛,足有几秒钟才清醒过来。
乔天朝假戏真做地说:表哥,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说完,忙上前去察看李良的伤情。一旁的司令部的一名军官,赶紧命手下为李良去了手铐,并表示马上为李良治伤。那名负责办案的上校军官,就差当着乔天朝的面扇自己的耳光了。
李良知道自己获救了。乔天朝一出现,他便什么都明白了,这是组织在营救他。他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就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小说网·。。]
乔天朝当天没有接走李良的原因是,守备区的人还要例行公事地结案,他们要向中统的人有个交待,因为人是中统的人抓来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乔天朝一走,司令部的人便把李良请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乔天朝带着军统站的车,把李良从守备区接了出来,一直拉到了巷民路28号。德州是不能回了,虽然这次没有被抓到把柄,但不等于日后就安全了。
乔天朝眼含热泪和战友挥手告别。
11。锄奸
王晓凤是坐着黄包车去巷民路28号的路上碰到童刚的。
她现在每天都要到巷民路28号去一趟,她把乔天朝的情报送过去,再把组织的指示带回来。她对这样的工作乐此不疲,最初是因为寂寞,乔天朝一走,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己仿佛跌进深不见底的黑洞里。自从有了巷民路28号交通站,她的生活发生了改变,一天不去交通站和那里的同志们坐一坐,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只有到了交通站,她的心便安定下来,仿佛回到了“老家”。
现在的乔天朝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情报需要她送往交通站,于是,她就怀揣情报,往返于军统局和巷民路28号之间。
然而,这一次却发生了意外。黄包车本来跑得好好的,突然前面的路口穿过一支队伍,这是保安队的人没事在街上闲逛。黄包车夫把车停在路边,等保安队的人走过去。队伍里那个端坐在马上的人引起了王晓凤的注意,这个人怎么看都像当年游击队第三小队长童刚。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心顿时紧了一下,她急忙又把那人仔细看了两眼,没错,就是他!他额头上那个伤疤还在,那是扒日本人的火车摔下来受的伤。
骑在马上的童刚似乎也在审视着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嘴里还“咦”了一声。队伍走过去了,那人居然跳下马,呆怔地仍朝这边望。
王晓凤低声冲黄包车夫道:快走。
黄包车拉着她便跑了起来。一路上她都在想:童刚怎么会在这里?
交通员李露有别的任务不在,王晓凤忍不住和姨妈说了,姨妈也说不清事情的原委,只说马上要向组织汇报此事,并提醒王晓凤在真相没有搞清楚前,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天王晓凤一直在巷民路28号待到晚上,才由姨妈护送着回去。在一天的时间里,她都显得魂不守舍,脑子里一直琢磨着童刚的一种结果是,他仍然是自己的同志,现在也打进了敌人内部;还有一种结果就是他叛变了,成了敌人。而后一种结果,让她感到事情相当严重,她认出童刚的同时,童刚也一定认出她了。在游击队时,她是他的领导,他们一起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不是换一种装扮就能蒙混过去的。如果童刚没有认出她,就不会是那样的表情。王晓凤第一次感受到了事情的危险。
她回到家,见到乔天朝的第一件事,便把见到童刚的事情说了。乔天朝当时没有说话,他点了支烟,在客厅里走了两个来回。他当即接通了守备区司令部的电话,让他们查一查童刚这个人。
军统局想查保安大队的事情,简直是太容易了,不过十分钟,司令部的人便把电话打了过来。此时的童刚是保安大队的大队长,是变节投诚过来的,结论是:这人尚待结论。
乔天朝对司令部的人没多说什么,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放下了电话。他知道,司令部的人不可能、也不敢对他隐瞒什么。得知童刚变节的背景,他便不太敢相信此人了,但也不能排除他就是以此打入敌人内部的。目前在结论没有出来之前,乔天明命令王晓凤,不要再随意离开军统局济南站大院,一切还要等老家的消息。
还没等来老家的消息,第二天乔天朝一上班,就被案头上的一份密件震惊了。那封密件就是关于王晓凤的。密件上的内容是:鲁中南游击队长王迎香出现在济南街头,被保安大队巡逻队发现。同时密件抄送各机要单位,严查共产党。
这份密件对军统局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只是小事一桩。他们每天接到这样的密件不下几宗,最后都由机要部门存档封存。乔天朝的工作就是依据这些情报,汇总出自己需要的,有些情况敌人并没有重视,但他根据这些情况,会分析出情报以外的种种信息。这种信息便源源不断地送到交通站,再由交通站的人送回老家。
这份密件足以证明,童刚真的是变节分子,而且还有些急不可待。乔天朝在那封密件上批了个“阅”字,就交给了徐寅初。这种阅件的方式在军统局已形成了规律,不管多么紧急的密件,按程序都要先送到副官手里,然后由副官按轻重缓急,再呈报给徐寅初。
徐寅初先是浏览了一遍密件,看到“女游击队长”几个字时,似乎来了兴致。他又把密件看了一遍,然后提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中统局是干什么吃的?!过一会儿,想想又觉不妥,把一行字划掉,写了批示:转告守备区并中统局有关人员,尽快归案!
在徐寅初的眼里,中统局那些人就是只会吃干饭、不干活的一群人,按说这件事该是军统的责任,但军统和中统作为两大派系历来不睦,相互间多是指责和推委,到了下面各站这一层,也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