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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河里好多的小鱼。”殷梨在河岸边玩水。
殷歌有些烦躁的踢着小石子儿,“你别太靠近河岸了,小心掉进去。”
远处跑来一个小孩,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殷歌面前,“小歌,楚大哥让我带话给你,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以后不用在这里等他了。”
“他为什么都不给我道别?他答应在我九岁生
日时送我小狗呢,我的生日就要到了啊!”
“那我可不知道,他刚走没多久呢。”
殷歌不懂月哥哥为什么走得这样突然,她想自己也许可以追上他,至少要道个别不是吗?所以她忘记了在河边玩耍的妹妹,她跑去追月哥哥了。那天她没有追上月哥哥,而妹妹也没有回来。
目击的小孩说,殷梨不慎掉进了河水里,当时有大人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殷梨的尸体到第二天才被打渔人捞上来。
殷歌看着躺在地上的妹妹,她已经不会睁开眼睛了,嘴里也不会叫出“姐姐”两个字了,她也不能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自己身后跑了。她小小的身体变得肿胀丑陋,像一块发糕,有水不停的从她的衣服里渗出来。
娘亲在爹爹的怀里大声哭泣,殷歌看到他们忧伤的眼神,似乎还有含有深刻的恨意。他们一定是在恨自己没照顾好妹妹,妹妹也在恨着自己吧,当时自己为什么要丢下殷梨一个人在河边呢?为什么呢?
她不希望大家恨她,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用楷体表示回忆或者什么其他的非现在时部分现在禁用代码了,我怕文就会看起很混乱,怕读者看不懂蹲地画圈河蟹真是害死人咩~
☆、和变态男搏斗 上
殷歌缓缓的睁开眼睛。她这是在哪里?已经死了吗?
粗糙的石块上有橘色的光芒在晃动,还有“唰唰”的雨声。殷歌觉得身体非常冰冷,没有一点儿力气。她还是努力坐了起来,然后在下一秒看到了妖冶男,他正赤|裸着上身靠在离她不远的石壁上。殷歌想惊叫,可是妖冶男目光冷冷一扫,她硬生生将那句叫声吞咽下肚。
仔细一瞧,他也并不是全部赤|裸,至少他的上身围了几圈布条。呃,这布条的料子怎么如此眼熟?殷歌低头一瞧,原来妖冶男绑在身上的布条是自己的衣服,她出门时候穿的精美纯棉外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
“宝贝儿,你又做了什么好梦吗?”他的笑脸看起来魅惑众生,一头银发贴在赤|裸的肌肤上,显得野性十足。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原因,把他的脸照得有些苍白。
殷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注意到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山洞,外面黑压压一片,而且正在下雨。她的中衣还有些湿,身体泛起一阵阵的寒意。妖冶男应该是带着自己从河里逃走的,看样子郑公子也没追过来。
正因为浸过河水,她才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连妹妹都记不住?
真是一个懦夫!
殷歌忧伤的蜷曲在角落,妖冶男也没有再理她,他靠在墙壁上,似乎睡着了。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山洞的火堆逐渐熄灭,洞内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角落的殷歌动了一下,然后她站起来,缓缓的走出洞外。
雨打在身上有些痛,而且非常的冷。殷歌似乎听到耳边有妹妹的哭声,妹妹死的时候应该也在这样的哭。她会不会一直很冷,她的衣服里会不会不停的渗出水来,她的身体会不会总是那样肿胀?爹娘长期漂泊在外,也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吧。她居然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真是太可恶了!
殷歌一直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宛若一缕游魂,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只是跟着耳边哭声的指引,一直往前走。也许是妹妹在召唤她,殷梨,是你吗?你来找姐姐了吗?
就在她即将踏出下一步时,手臂忽然被人擒住,猛地一拽。她被甩到了泥里,满嘴泥浆。
“你要寻死没关系,但不是现在。”妖冶男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哭声消失了,殷歌也清醒了过来。他正站在绝壁之上,瞪着自己,而她刚刚差点一脚踏下了悬崖。
殷歌缓缓撑起自己身体,坐在地上幽幽的问:“你杀过很多人吧!”
妖冶男似笑非笑道:“怎么,害怕了?”
“没什么害怕的,我也杀过人。”殷歌抬起头,脸上沾满泥浆,湿乎乎的一片,“而且是最亲的亲人。杀完之后,我就把她忘记了。我做了最最不能饶恕的事情!我的爹娘心里该是多么的悲伤,多么的不想见到我,我却根本不知道。”
妖冶男看着殷歌没有说话,殷歌继续道:“我害死了最亲的亲人,伤害了最在乎的人。你说,这样的我还能苟活在世上吗?”
妖冶男忽然猛上前一步,狠狠抽了殷歌一个耳光,殷歌一头栽倒在泥里。
“你这种人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只有懦弱低贱的人才会动不动就要去死!这世上比你做过更大错事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你这点儿破事算什么!”
殷歌哑然,妖冶男顺势从地上像提小鸡一般把她拧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殷歌捶打他。
“看来你还挺有精神嘛。我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还没利用完你,所以你休想轻易从我这里逃走,死也不行!”他一路飞奔把殷歌重新扛回刚才的山洞,又把她像一袋土豆般摔到地上,殷歌刚想爬起来,他就已经压了下来,把殷歌牢牢控制在身下。
“如果你再像刚才一样跑出去,我会在你踏出这个山洞时,折断你的腿。我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哦。”他低声在殷歌耳边说,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恐怖。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上身,他的腿缠着她的腿,真是令人纠结的姿势。殷歌已经精疲力竭,她索性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举动,仅仅是搂着她睡觉,山洞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期间还伴随滚滚惊雷。
殷歌觉得不再寒冷,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衣料传来,她头脑一片混沌,失去了意识……清晨的鸟叫声极响亮,殷歌被吵醒了,她从地上坐起来,茫然的瞅了瞅四周。银发男不见了,洞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低头一瞧,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而且昨天还在泥浆里滚过了,俨然变成了泥人。离她不远的地上有一堆散开的布条,布条上分明残留血迹,她往昨天妖冶男靠着的石壁望去,果不其然,墙壁上也有血迹。
难道他昨天受伤了?想想也是,不然他不会把她的衣服撕了给自己包扎啊。
殷歌从地上站起来,琢磨着先去洞口看看情况。一只蓝色的燕尾蝶从容的朝洞口飞来,它刚接近洞口,忽然像是碰到了一面看不见的铡刀,它的翅膀立即四分五裂,身体也变得粉碎。殷歌难以置信的看着顷刻化为灰尘的蝴蝶,往后退了几步,从洞里捡了一根没烧完的柴火,往洞外丢去。在柴接近洞口时,同样的情况出现了,它也在瞬间变成了粉末。
难怪那个男人可以留自己一个人在洞里,原来他有妖术。还好她没贸贸然走出去,不然立马挂掉。
说曹操,曹操到。妖冶男已经回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套粗糙的蓝色布衣,一把银发用木钗随意挽了个发髻。明明是最朴实无华的农夫造型,但他,就是有着说不出的邪魅味道,本应增添狰狞气息的黑色眼罩,也让他更加优雅。把他丢在人群中,他足以牵动每个人的目光,引起他们的注意,诱惑着她们。就像春天一场久而不散的细雨,无法让人讨厌。
他径直走了进来,穿过洞口那道看不见的屏障,毫发无伤。殷歌更加坚信,他是懂妖法的。
他丢下几件农妇的衣服,“把它换上。”
“你从哪里搞来的衣服?”殷歌拾起来疑惑的问。
“借来的。”他回答。
“真是借来的?”
“你不想换?”他眉毛一抬。
“我换,我换。”殷歌打了个哆嗦,可是环视了一下洞里,哪里有供她换衣服的地儿呢。男子也许看出她的疑惑,贼笑道:“你这样害羞?怎么说我们也是‘那种’关系了啊。”
“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殷歌大声打断他的话,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男人扯着她的小胳膊,把她连拖带拽往外走。在接近洞口的时候,殷歌吓得闭上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出了山洞,明媚的晨光在翠绿的树叶上跳舞,叶片上的水珠闪闪发光。
男人笑了一声,“看来你胆子果然很小。”
“什么叫果然?”殷歌反问。
男子不语,把殷歌拖到一弯山泉边,粗鲁的把她丢了下去。水极浅,殷歌摔得屁股差点开花。男子把衣服丢在一边的大石头上,“我不喜欢碰又臭又脏的女人。所以赶快洗洗干净。”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歌在泉水里龇牙,这山中的水该多冷啊,就这样把她丢进去。
殷歌心里暗骂一句,赶紧洗澡,说不定那个变态男会半路杀回来,到时候看到她洗澡,她还不如直接去死。这个澡成为殷歌一生中洗的最快的一次。洗完后,殷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太老实了吧,换成其他人,他们也许会趁机跑了。可是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服从”!等她洗完换上农妇的衣服,变态男已经回来了,她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掐时间掐的真准。
“很好,看来已经不想死了。”
殷歌低下头,戚戚然道:“你说得对,爹娘把我生下来,并不是希望我去死的。更何况等我清醒后,我发现自己其实很懦弱,很胆小,我看到你设下的妖术,也不敢闯出去。”
男子忽然拍了两下巴掌,殷歌惊异的抬起头,他道:“能说实话,证明还算有点勇气!”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人类是虚伪的生物,最擅长伪装自己。为了更舒适的活着,他们会伪装成各种各样的样子,说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能面对自己的弱点,展示自己懦弱甚至丑陋的地方,我觉得需要很大的勇气。”
殷歌觉得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她愣神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最强大的人也展示自己的弱点吗?”
“越强大,越害怕。那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目光投向远处,若有所思。
殷歌在心里想:你现在的样子也是伪装出来的吗?你也害怕展示出自己的弱点吗?但是她仅仅是想想,不敢问出来。
“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赎罪吗?”她继续问。
“对不起,你问错人了,我的词典里从来没有‘赎罪’这个词。”男子孤傲笑着,话锋一转道:“走吧,再不走,你的男人就要追来了。”
“他不是我的男人!”殷歌反驳。
“到底走不走?”变态男又拿眼睛斜睨她。
“走,我当然走。”殷歌立马温顺的跟在他身后,忽然又说道:“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突然对我产生兴趣了?”
“才,才不是。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淫|贼吧。”
“那我就告诉你吧。”变态男促狭一笑,凑近殷歌的耳朵道:“萝莉小姐,本大爷的名字叫正太!”
☆、和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