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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相……亲……呕……”琥珀已经气若游丝,想要强烈反对再给颜济卿浇上一飘凉水也不可能了。
“哎呀,不行!”颜济卿突然又皱起眉头,“秋实有了意中人,现在人又有点疯疯颠颠的,他就算了。没事、没事,还有三个!呵呵,你一定会看中一个的。”
琥珀有气无力地翻翻眼睛。
啊,我的家!我颜济卿又回来啦!
颜济卿站在高耸入天,豪华壮观的门楼前慨叹了半天,身后站着站立不稳,面色惨白的美人。
整了整衣冠,颜济卿步上汉白玉的台阶,手搭在铜狮嘴的门环上准备叩门。
“吱——”好像知道有人来了一样,朱红色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儿子!”宏亮的声音自门内响起,红光满面的颜家老爹张着双臂向呆立在门前的颜济卿冲来。
“欢迎回家!”把离家十年的儿子紧紧搂在怀中,颜家老爹激动得热泪盈眶。
“呃……那个……老爹,”好不容易从快把自己勒得窒息的父亲臂膀中挣脱,颜济卿狐疑地看着十年来丝毫不见老的父亲,“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还在门前守着?”
“呵呵,你小子真是有本事!”颜老爹伸拳在儿子胸前捶了一下,“成亲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让爹爹去观礼啊!”
颜济卿浑身一抖,大脑指挥双腿急速向后撤。
“小卿卿,别急着溜啊!”熟悉的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异族服饰,肤色白皙,金发碧眼的美人从颜老爹的身后转了出来。“既然回家了,怎么可以不住上一两个月呢!”
“呃,呵呵,呵呵。”颜济卿只是傻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别看了。”西夷晴璃悠然地说,“你的身侧身后都是我的侍卫,就算想跑,你也跑不了。”
“跑?谁说要跑!”颜济卿挺起胸来。“我是回自己的家,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当然是来看我的老丈人,顺便抓自己跑掉的新娘子回家的。”西夷晴璃亲热地搭上颜老爹的肩头。
“新娘子?在哪里?在哪里啊?”颜济卿东张西望,嘴里打着哈哈。
“儿子,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夫婿这么说话,一点家教都没有!”颜老爹沉下了脸。
“爹!”颜济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在家不听老父的话也就罢了,怎么长大之后连夫婿的话也不听了呢?”
颜济卿掏掏自己的耳朵,再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爹吗?
“岳父大人,我想跟卿卿单独聊聊,可不可以先告退一下?”西夷晴璃笑眯眯地问。
“可以、可以!请便、请便!”颜老爹笑容可掬,闪身退到一旁。
颜济卿一步一步向后退,一直退到琥珀的身后。
“琥珀,你救救我!”紧紧搂着琥珀的胳膊,颜济卿哀叫着。
“我没这个本事,你自求多福好了。”琥珀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从该死的船上下来,我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颜将军,恕不奉陪!”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还说得这么凉薄啊!”颜济卿脑中电光一闪,“难不成,啊!是你出卖的我?!”
“琥珀,你辛苦了,你先跟无决到里面休息吧,这个家伙由我来处置。”西夷晴璃伸手把颜济卿从琥珀的身后抓了出来。
“是,属下遵命。”
西夷晴璃把双手乱舞,双脚乱踢的颜济卿往肩上一扛,头也不回地快步向颜府内院走去。
“琥珀将军,您这边请!”无决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琥珀,带他向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西夷晴璃离去的背影,不无担心地说,“他们应该没事吧!殿下盛怒之下不知会如何对待颜将……呃,王妃。”
看无决别扭地改口,琥珀不觉笑出声来。
“你少操心,人家这是两口子打情骂俏。要是颜济卿他真的想跑,你们几个人根本别想抓住他。”琥珀仰起头,天湛蓝湛蓝的,阳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或许,他们两个只是在玩一种叫情趣的东西。主角是他们,配角是我们。”
尾声
颜济卿慵懒地趴在床上哼哼着。长长的黑发放了下来,沿着床角直垂到地上。夕阳斜照,空中浮散的细小灰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边,嗯,再下一点,对了……嗯啊,好舒服!”
微闭着双眼,颜济卿满足地呻吟着。
“还痛不痛?”同样金发垂肩,赤裸着上身的西夷晴璃轻声而温柔地问。
“当然疼!”颜济卿皱起眉头,“都是你这只没有节制的臭狐狸,害我身体疼,心也疼!”
“怎么心也疼了?”西夷晴璃奇道。
“怎么能不疼!”颜济卿翻了个身,“琥珀就算了,他本来就只听你的,怎么你连我老爹也收买了,他居然连亲儿子都肯出卖!”
“那是当然!”西夷晴璃面有得色,“我答应送他一份贵重的彩礼,还许诺把西夷的丝绢、药材和皮毛生意全部交给颜家来做,再加上我国的盐务,你父亲乐得恨不得再送我个儿子。”
唉,就知道是这样。颜济卿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咦,你怎么不捏了?快点帮我捏肩啦,人家肩好疼,腰也好疼!”带点撒娇的口气,颜济卿一脚踹过去。
“好了好了,这不就捏了!”西夷晴璃连忙继续出他的“苦力”。
呼!颜济卿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上舒服,眼皮子自然也就有些沉重了。
下次,不如就选在明天。嗯,不,好长时间没见他,多留一阵子好了,那就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要跑去哪里呢?
春望在辽阳,秋实不见踪影,听说夏树也不见了,冬里人还在川中。
那就先躲去北堂春望那里好了!
在西夷晴璃看不见的地方,颜济卿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番外》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下了整整二天二夜,西夷王城内外立时披上了厚厚的冬装。月儿高高挂在树梢,清辉泻地,映着皑皑白雪,即便是深夜,也将天地映照得纤毫毕现。
家家户户门窗儿都是紧紧闭着的,但这样也丝毫抵挡不住狂暴的朔风。被风吹拉得飘飘摇摇的树木在夜里摇摆着身体,打在屋沿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
这样的夜晚,就应该窝在家里,烤着暖暖的炭火,钻在热热的被子里呼呼大睡。如果实在不想睡,就烫两壶上好的美酒,软玉温香地左拥右抱着听段酥透人心的小曲儿。
远远地,从西夷王城深处的某个府邸中,挟着夜风尖锐的呼啃声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那声音细细的,柔柔的,悠长而带着些许余韵,直像有灵性一样钻入人的耳中,再拿小钩子轻轻地挠着心口。听在耳里,让人手脚发酥,心畏却痒得难受。
紧闭的门窗外,守卫的兵士们面色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倒是巡检的一队兵士一个个涨红了睑,或是低垂着头,或是偷偷瞄上几眼,步履匆匆地从房前走过。看着他们的样子,守在门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浮起几许意义不明的暧昧弧度,不约而同抬起手,将塞在耳中的布团又向里紧了紧。
这里是属于西夷晴璃的亲王府内院又内院的地方,重重的门墙,重重的守卫只怕连只飞鸟也很难混得进来。只要西夷晴璃愿意,在这里,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人阻止,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他会想做什么呢?
睡觉!对,就是睡觉。
亲王的卧室当然不会太小,不过更大的是他卧室里占据了大半空间的床。特别定制的红木大床足够让他在上面打拳舞剑,当然,床的功能用来打拳舞剑着实有些可惜,所以,他的床上通常只会有人躺在上面。如果他愿意,这张床躺十几二十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说,这上面究竟躺过多少个人?”拍着厚厚的鹅绒垫被,刚刚叹息的人用一种特别甜蜜而稍显慵懒的声音发问。
同样把身体陷在垫被中整理紊乱而湿润气息的西夷晴璃伸出中指将额前的半绺金发拨到一边。
“怎么不说话了呢?”侧身一翻,颜济卿轻轻松松地把身体压在了西夷晴璃的身上。食指纤纤在西夷晴璃赤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鼻翼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同时机伶伶打了个寒战。一股令人麻痹的感觉从趾尖沿着背脊直窜入顶心。心不受控地激跳着,隔着薄薄的皮肤,那份跃动清晰而又热烈,刚刚才冷静下来的肌肤在这一瞬间又沸腾了起来。
屋内点着四只硕大的火盆,将屋里映得火红一片。严实的松木门窗将屋内的温暖与屋外的隆寒隔了开来。除了炭火盆中偶尔发出的木炭爆裂声,屋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
颜济卿的脸突然红了,并不是因为那红红的炭火,而是因为西夷晴璃那热得烫人的肌肤跟下面硬得抵在他腹上的东西。
“色魔!”低声一语,颜济卿在西夷晴璃的身上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西夷晴璃搭在他腰上的手狠狠一压又将他压回了自己的胸膛。
“干什么?”颜济卿老实不客气地在西夷晴璃头上弹了一指。“做、做、做,你就知道做。我要睡觉了,不许再来打扰我!”
“是你自己想做的吧,有反应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觉得有些委屈,西夷晴璃张口就在颜济卿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满意地换来颜济卿的一个颤抖加一声轻呼。
“你也不想想,这两年我追你追得多辛苦,差不多已经把整个新唐国境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把你抓回西夷,不好好做怎么对得起我这两年来的风餐露宿?”
颜济卿嘴里哼了一声,脸上却有掩不住的自得。
“我可没叫你追我,你要是嫌烦了大可重回到你的那些花花草草身边。”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西夷晴璃眯起一双翠眼,咬牙切齿地问。
“好玩啊!当然好玩!”颜济卿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笑。
西夷晴璃不作声,一翻身将颜济卿重新压回了身下。
“喂,你别想蒙混过去,你还没回答我,你这里到底躺过多少旁人?”捶着西夷晴璃的胸膛,颜济卿依旧不依不饶。
“哦……”西夷晴璃挑起了眉毛,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嘛……数不清了吧!”
颜济卿脸色一冷,大力推开西夷晴璃起身就要下床。
“那好,有多少人躺过我就去找多少人的胸口去躺,这样我们才能扯平,否则我不是太吃亏……唔……”脚碰到地上,身体刚直起来,颜济卿的脸扭曲了一下,一把扶住了床栏。
炭火在铜盆中闪动着红亮的光芒,颜济卿光裸的后背在火花中闪动着耀眼的色泽。纤细却不柔弱的身躯,弹性又柔韧的肌肤牵动着西夷晴璃的双眼。顺着紧实的大腿,白色的黏稠体液自秘穴之中蜿蜒而下,那充满诱惑和情色的画面让西夷晴璃胸中一窒,全身的火焰燃至了顶点,而胯下的雄物也自密丛之中昂然挺出,涨得让人发疼。
“臭狐狸!”颜济卿微蹙着双眉骂着,却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从后掀翻在床上,双臂被牢牢掌控着,而身体也被压了个结实。
咽喉因干燥而发疼,眼中是自己最为熟悉的翠色双瞳,周围的空气黏滞着,缠绕着,积淀着。他身上散发出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