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哉的生活。这,也许就是我和宏雨最大的共同点吧。
但那种生活的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我是恶霸我怕谁!
只是刚刚扬起片刻的风暴,却已让我隐隐看明了四哥的为人。在那飘逸的容貌华贵的气质背后,隐藏的也不过是一副和瑞亲王相似的嘴脸。在他纵容着我殴打瑞亲王的举动时,在他邪邪的笑着和我玩笑时,他看到的是一个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存的玩具,一个调整身心的闲瑕游戏。而现在,我无心的举动却已让他几乎笃定了又一个通向皇位的障碍存在。他对我的宠溺,远远比不上对皇位的深爱。
通往皇位的大道崎岖不平,危险丛生,却偏偏有这许多傻瓜要以身相试。可见,我才是皇家里最聪明的那个小皇子。
我不再理他,转向宏雨,带着慵懒的口吻再次催促我的晚饭。他惊异的看着我,刚刚白的透明的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然后他镇静的宣布开饭,并且微笑着询问四哥要不要同进晚餐。四哥沉沉的笑了,眸子里闪着深邃明亮的光芒,那笑容比往日更加夺人心魄的性感。其实我不止一次惊叹于他的笑扉中的高贵华美,但是现在在我眼中,这笑容竟渐渐的和瑞亲王的胖脸重合了。转头向宏雨望去,才发现他清丽的笑容中带着怎样清新的气息。如果四哥是正午耀眼的阳光令人眩目,那么宏雨就犹如初生的太阳,明丽而又柔和。而我,就是可以容纳太阳的蓝天。
晚饭端上来了,我如往日一样开始了风卷残云的吃饭法,而宏雨和四哥仍然优雅的慢慢吃着,刚刚那场不愉快的似乎从不曾在发生过一样。可是我知道,四哥还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每一个表情。哎,世上真有如此操心的傻瓜,我现在的表情多么简单明了啊,夹丸子时我的表情是“肉”,夹鲤鱼时我的表情是“鱼”,只要看我筷子中的东东就知道了,何必如此费心?
不过我也不能要求世人都和我一样聪明就是了。
宏雨像个温柔的母亲般不断给我夹着菜,四哥的视线就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转来转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宏雨对我的感情会渐渐演变成另一种深爱。姑且不论这种太阳从北边升起的事情是不是会发生,他和宏雨的关系原本就只是建立在他和穆兰国彼此利益相关的基础上,又何必担心感情的变质?
第二十二章
三个人不动声色的继续用饭,不过我想这其中只有我一个人充分体会到了享受美食的幸福。所谓食不下咽,食不知味这种千古奇闻我今天居然一次都见识全了。
那两个人都没有多用,于是晚饭便按照我吃饭的速度迅速结束了。当我把烫手的热茶捧在手掌中,一边籍着杯壁的温暖吸取热度,一边唏嘘的吹着飘浮在上面的茶叶片时,瞥眼看去,才发现另外两个人都在细细欣赏我优雅的喝茶姿势。于是我没好气的开了口:“干吗,想学啊?我要收学费的。”
突然想起这么一闹,刚刚宏雨说要请我去江南玩的事没了下文,又堆起一脸的谄媚道:“你可以不用交钱,不过那个去玩的事……还有你出钱的事……”
宏雨无言的点点头,绽开了珍珠凝露般的笑颜。从前我很是讨厌用仙女姐姐的面孔坏笑的他,现在才发现他也有这般不太令人讨厌的笑容。
四哥闻言扬起了脸,固化在眼底的黑色沉积一点点的散去,眼眸中重新闪动着晶亮的光芒,如粼粼波光般不断流转,另一种异样的色彩恍惚呈现在眼底。当他又恢复了往日玩笑式的笑容时,我隐约闻到了他话语中的醋意。
我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再要盘珍珠虾仁饺子来就着吃。
明明是对宏雨讲话,他的视线却直直盯着我:“阿雨啊,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和十七弟玩哪,不,应该是玩十七弟才对,请原谅我不慎颠倒了顺序。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为了不穿着女装陪他那三天,是怎样要我帮你整他的?我想想看,对了,他过生日那天你让我故意抛下他一个人,然后最后一天又让我假传父皇的旨意压他去学堂,哎呀呀,还害他那天被慈爱的老爹打烂了屁股。阿雨,你真是有发掘有趣的新玩具的天赋。”
我立刻愤怒的望向宏雨,而宏雨则愤怒的望向四哥。只有接受了双人份的愤怒传导的四哥一脸的得意和期待。
既然用眼神杀不死眼前的害虫,宏雨还是无奈的转向了我,严肃中带着点忧郁的神情和往日的他大相径庭:“云弟,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有心想耍你……”
我的眼睛中满盛着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好吧。”他改口道,“开始我是有心想拿你来玩。可是我从来不讨厌和你在一起。但是,明明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我没办法忍受你眼中映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你知道吗,在你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阳光般热情的气息,不自觉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于是我第一次发现了宏雨犹如天使般美丽的一面。
他的视线穿过我,穿过时间,回到了遥远的穆兰国,犹如梦语般的喃喃倾诉着:“从小被扮作公主的我自是与王位无缘,却也因此免于卷入了政治的漩涡中。从很小我就明白了自己的人生使命,那就是吃喝玩乐,以天下人为玩具。可是要实现这样的雄心壮志,也要周围的人好玩才行啊。为了王位,兄长们绞尽脑汁讨好父皇,而这样的举动又更让父皇笃定了他们对王位的觊觎。父子相猜,兄弟睨墙,这样老掉牙的戏玛不断上演,看的我这个观众早就厌烦透顶,却又无可奈何。当我有机会来中原时,那种兴奋的心情就好像捡到了最有趣的玩具一般,可是当我来了以后才发现,这里上演的也不过是另一种版本的旧戏玛。就在我觉得一切都了无‘玩趣’时,偏偏你出现在了这里,初次见到你的那晚,一个躁动的声音在我心底不断叫嚣着,我对自己说,宏雨啊宏雨,老天爷终于把你今生最好玩的玩具送到了你的魔掌下。可是,你却一点身为‘宏雨的玩具’的自觉也没有,反而迷恋上了一个从不存在的幻影。我……我发现我竟然在嫉妒自己。我绝不是有心想害你挨打的,我只是不想,十分的不想,万分的不想让你见到你的仙女姐姐。那个人明明就是我啊,为什么你就不能……不能……”
宏雨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在拖长的尾音后没有的声息,只有一双秋水如波的眼眸幽怨的望着我。我沉默了好一会,终于也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唉”
两个人四只眼睛一起以企盼的目光望向我。
我继续说道:“你这就说完了?对我的赞颂也太少点了吧?在我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阳光般热情的气息,不自觉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就这一句啊?就这三十一个字?你可是在对天下最伟大的恶霸表白啊,至少也该作篇十万字以上的《恶霸礼赞》来念念吧。阿雨啊,你真的很不了解爱情的真谛。所谓的爱情呢,就应该每天不停的赞颂所仰慕之人的伟大之处,并且强迫周围所有的人一起齐声赞颂。三十一个字啊,加上标点符号才三十三个字,太没诚意了吧!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相信你的真心呢?可笑啊可笑,可叹啊可叹,唉”
在我以一声长叹结束了我用人生彻悟出的爱情真谛的解释后,一口热茶便迎面喷来,却是四哥一时撑不住,刚刚咽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要不是我躲的快,险些中了他的暗算。接着他庄重的脸上嘴角慢慢的慢慢的抽搐起来,面部表情一阵抽筋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刚刚板起的脸孔,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而宏雨则还目瞪口呆的沉浸在我充满哲理的惊人发言中,张大了嘴巴久久难以合拢。
我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宏雨的《恶霸礼赞》,他却在回过神后优雅的笑着转向了四哥,问道:“泯然啊,你真的认为父皇会有意传位给他吗?”
“不会,父皇既非昏君,也还没有老糊涂,怎么可能亲手毁掉这大好江山呢。”四哥捂着笑到酸痛的嘴巴艰难的说道。
“那你认为会有大臣支持他登基吗?”
“不会,说这种话的人绝对犯了叛国的重罪,应该凌迟处死。”
四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诚恳的说道:“十七弟,是我错了,我不该误把你看成有争权夺位的雄心壮志的人,也不该错以为你是有深沉心机的人,就像猪不可能在天上飞一样,我怎么能让单蠢的你变成才智之士呢?”说完,我又看到他的嘴角一跳一跳的抽搐起来,五官再次离开了原位。
继而,他背着手缓缓的在屋中绕了两圈,当他再次回过头来时,痞痞的笑容已经消失在双眼闪过的睿智中:“瑞亲王的种种作为其实我也早有耳闻,银钱过手,小有贪墨在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足为奇,只是这几年他却是作的太过了。要惩戒他一下我不反对,只是你不该瞒着我突然作下这样的事来,这岂不让我颜面扫地?你别忘了,你一没有后台支持,二没有自己的势力,又偏偏独占父皇的宠爱,若是没了我的回护,那些早就嫉妒的眼红的人能不拼命作践陷害你吗?唇亡齿寒,我若倒了,又有你什么好处?你好歹也是出来办差的人了,处处要多想一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要先和我商量了才能作,万不可再如此冒失。若再如此,连我也不能回护你了。”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语气重了些,又放缓了口吻说道:“云儿,你别怪我疑心你,你若在我的位置也不得不处处小心。有首诗想必你也知道:随波逐浪到天涯,迁客西还有几家。却到帝都重富贵,请君莫忘浪淘沙。但愿你时时记在心头,不要失了本色才好。”
“此言差已。”我暗叹世人错解了多少前人名句,“第一,我是坐车来京城的,不是坐船,怎么能说是随波逐流呢?第二,草原在京城之北,我回去时要往北走,不是西还啊。最后,草原没有江河湖海,我也没见过大浪淘沙,所以就算想忘也无从忘起。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你要想请求我莫忘浪淘沙,首先应该给我钱去江南玩才行。”我摊开手掌,爽快的道:“喂,拿钱来吧。”
“做梦,我一个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你倒想和宏雨两个人双宿双飞,逍逍遥遥的去玩?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再派十个书吏,二十个护卫给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刑部的事办下来。”
他不提书办和护卫的事还罢,他这一提倒提醒了我他还欠着我三十人份薪资的钱呢。
于是我开始煞费苦心的向他解释我是如何再次成为他的债主,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天才的思维方式实非他等而而之人所能明白的,我苦口婆心,费尽唇舌也未能传授我的才智之思。最后,还是聪明的宏雨默默的给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