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份仍待查探。”
“不急,只要他人在宫中,就不怕查不出来。可有查得井中女子的身份?”
“有。女子十年前入的宫,被分派到安盈宫当侍女,六年前,不知为何原因投井自杀了。”
“又是安盈宫?”花傲孑敛眉,低垂了眼眸,再抬起时,冷然失笑:“安泞,你果真要让朕失望么?”
望着自家主子表情中那抹讳莫如深的阴鸷笑容,玄冰双手竟兴奋得有点颤抖,幸灾乐祸的暗道:哈哈!这下变的更有趣了,主人就是主人,永远都不会让我觉得无趣。既然这样,做属下的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忌。
“主人,经属下多日来的明察暗访,还得知此女玉肌花貌,有倾国之色,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通晓诗词歌赋。”
“所以?”花傲孑挑挑眉,两字足以警告对方他的耐性即将到达极点。
声音虽轻,却令人无法忽视,玄冰只觉那声音像是来自幽冥地狱般,森然可怖,幸好他早已习惯有免疫,但也不敢再多卖关子,道:“这样的女子竟肯委身于宫中当个小小的侍女,属下觉得很奇怪,便调查了她的出身和背景。发现此女虽不是官宦人家的千斤小姐却是西湘国富商钱易之女钱玲,钱玲从小就生得聪明伶俐、招人喜欢,粉嫩的脸上时时展露迷人的微笑,钱氏夫妻视她为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在这样优裕宠溺的环境中长大,钱铃不但没有养成嚣张跋扈,心高气傲的刁蛮个性,反而变成了温柔贤淑,体恤下人的大家闺秀。她知书达理,心地善良,经常救济一些穷人乞丐,因此,大家就给她取了个绰号:“赛菩萨”。”
“她就是赛菩萨?”花傲孑听到这里,心下不觉一怔,不料那曾轰动四国的“赛菩萨”竟会出现在他南轩国的皇宫?
“是。”
花傲孑敛眉沉思。安泞本是西湘国的公主,安淮的掌上明珠。两国联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当初与他联姻的对象并不是安泞,而是比安泞大两岁的姐姐安淇,若不是十五年前那次庙会邂逅,他跟她八字也撇不到一块儿。赛菩萨就是她刚产下二皇子花月楚时传出的,这也曾让身为西湘国公主的安泞雀跃多时,一度为自己的故乡有这样一位杰出的貌美女子而骄傲。而以安泞的聪慧,又怎会忽略如此不凡的侍女?况她又是如何进的宫?他南轩国的皇宫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
“继续说。”
“弹指之间,钱铃已经十四岁,长得袅袅婷婷绝色倾国,登门求亲的队伍中不乏家世显赫的英俊少年和富甲一方的年轻商人,但钱铃无论如何都闭门不见,更别提出嫁了,这可让钱氏夫妻伤透了脑筋。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到钱易发现自家宝贝女儿隐藏心底的秘密。”
“某日夜晚,钱铃一人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闭目养神瞎晃悠,许久后,她不禁失望地垮下小脸,刚想起身,忽然双肩一紧,还来不及诧异,肩膀已被熟悉的双臂自身后轻轻拥住,紧接着刻意压低的温柔嗓音轻敲着她的耳膜,令她不由全身一颤,无尽的温暖从耳边一路蔓延至全身。”
“本是非常甜蜜温馨的恋人相拥图,却偏偏被外出晚归的钱易撞了个正着。之后,那名男子被赶出了钱府,没过多久,钱铃也跟着失踪了,再后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钱易会放任钱铃失踪多年而不闻不问?”
“当然不会,但为了钱铃的清白着想,钱易也不敢明目张胆找人,他私下重金聘请了不少人帮忙找女儿,一找便是十年,直到现在仍未放弃。”
“难怪你对那男子那么有兴趣,看来要知道钱铃为何会出现在宫中,只有从那男子着手了。”花傲孑眸光一闪,直盯着玄冰,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道:“不过,朕还有一个办法。冰,要不要跟朕比一比,看谁能先查得男子下落,解开迷团?”
“属下乐意之至。”哈哈!好久没有跟主人比试了,这次一定要扳回一城,打破连败记录。
“来人,传朕旨意,摆驾安盈宫。”
守在门外的顺德一听到花傲孑的声音,忙领命吆喝:“奴才尊旨。陛下摆驾安盈宫。”
花傲孑站起身,冲玄冰神秘一笑,道:“冰,如果你把朕的宝贝痕儿一同护送至安盈宫,朕保证让你看一出精彩表演,如何?”
玄冰心下一怔,旋即缓道:“属下领命。”不会吧,主人既已知道男子下落又为何还要找他比试?这不诚心让他出糗么?也罢,糗就糗吧,正所谓:不在失败中取胜,就在失败中忍糗!他花了五天时间,自认未错过一丝线索,却始终毫无进展,主人在他短短五分钟的汇报过程中,就表现的胜券在握,果真如此,他也输的心服口服。
第三十五章 花月灵
一传来花傲孑摆驾安盈宫的消息,九岁不到的花月灵便跳下床,兴奋的在寝宫内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
“小灵儿乖乖坐好,再乱动,母妃可不帮你梳头了。”安泞温柔的看着女儿,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温婉略带点噌责的语气,听起来没有恼意,只有母亲对孩子的纵容。
自幼身虚体弱,常年与床塌为伴的花月灵,比一般的八岁孩童看起来要瘦小的多,皮肤薄如纸,苍白没有血色,不算很漂亮,但一双圆圆灵动的金眸却十分讨喜。
“好母妃,再一下下就好,真的就再一下下。”花月灵边保证边摇头晃脑的继续背诵唐诗。
安泞笑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妥协道:“好吧,不过真的只能再一下下哦。”
花月灵不停的背诵着唐诗,抽不出嘴回答安泞,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以示保证。
花傲孑已经好久没来安盈宫了,安泞明白女儿渴望见到父亲的心情,因为她也同样的期盼着见到爱人,因此,女儿丝毫不顾身体虚弱,硬拖着她帮忙梳妆打扮,急急背诵唐诗的举动,她并没有加以阻止。孩子的心向往爱,渴望得到爱,尤其是父母无条件的爱。这些对于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或许简单,可对于生在宫中的皇子、公主而言,就是奢望了。父母鼓励赞扬的话语,是孩子成长必需的营养素,可至今都只有自己单方面在努力,她明白女儿有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与夸赞。
“娘娘,陛下快到安盈宫了。”太监尖锐的声音传进了安盈宫寝宫。
“小灵儿快,父皇来了。”安泞忙起身,拉着花月灵疾步走出寝宫。
“可是我还没梳头。”花月灵边抗议边惊慌失措的跟上安泞的脚步,着急的连小巧的鼻翼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没关系,父皇不会介意的。”安泞不得不敷衍安慰女儿。
一声“陛下驾到”,安盈宫中的所有人都纷纷出来迎驾。
“臣妾恭迎圣驾。”
“爱妃平身。”花傲孑扶起她,然后对地上的人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俩人一起走进了安盈宫。
挑高且宽敞的大厅,豪华典雅的装潢,琉璃瓦七色灯从中央垂下,大厅上摆放着两张用汉白玉雕成的宝座,宝座两侧分别放着两个半人高的琉璃花瓶,细致的雕花和通透的色彩,摆放在厅上凸显出了主人不凡的品位与气质。
坐定后,花傲孑微笑着看向坐在身旁的安泞,询问道:“爱妃近来可好?”
“多谢陛下挂心,臣妾很好。”安泞温婉的答道。
花傲孑倏的眸光一转,直直射向大厅一角,笑着调侃道:“小灵儿这是怎么了,不认识父皇了么?
原来花月灵趁安泞不备,一早就挣脱了她的手,躲在大厅最隐秘的角落内,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睁着那双圆圆灵动的金色大眼,偷偷的猛盯着花傲孑瞧。
听到花傲孑的话,花月灵似猛然被人从神游中惊醒,直奔花傲孑那儿,摇着他的手撒娇道:“父皇、父皇,小灵儿好想你啊。”
花傲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父皇也很想小灵儿,小灵儿可有乖乖喝药,身体还好吗?”
“嗯,小灵儿很听话,都有乖乖喝药,还跟母妃学会了好多好多的唐诗,这就背给父皇听。”
“好啊。”
花月灵清了清喉咙道:“那小灵儿就先背一首《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花月灵摇头晃脑,滔滔不绝,把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都用上了。毕竟是个孩子,见到久日未见的父亲,只一心想着表现,连大厅里何时多出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然,在看到玄冰领着花月痕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花傲孑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他们身上,确切的说是转移到了花月痕一个人身上。
花月痕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是自己来得太匆忙,没注意到仪表举止么?想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胡乱理了下柔顺的乌黑发丝。
小家伙纯澈的眸子和神情将他所有的心思都展露无遗,花傲孑轻轻笑了,声音一下子变的温柔无比:“痕儿,过来。”随即又低头对紧拉着自己不放的花月灵道:“小灵儿乖,先到你母妃那去。”
花月灵瞬间垮下小脸,不情不愿的淡淡“哦”了一声,转头本想狠狠瞪一眼打扰她背诵唐诗之人,却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彻底傻了眼。
清澈见底的七彩瞳眸,小巧精致的鼻梁,水嫩红艳的薄唇,乌黑柔顺的发丝,白玉般剔透的肤质,娇小纤巧的身段,完美地融合在了对方身上,美的不似凡间所有,她再没见过比这更漂亮的人了。
花月痕缓缓走向花傲孑,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小女孩,本想说些什么,却在感觉到花傲孑投射过来的凌厉视线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父皇。”小小的身影在花傲孑面前站定。
像是要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所有权般,花傲孑张开双臂毫不犹豫地将小家伙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轻轻说道:“痕儿来的正好,父皇正想你呢。”花傲孑的话意味深长,花月痕体会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花傲孑低头凑到他耳边,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一丝热气拂进了花月痕柔嫩的耳朵里,有点痒,还有点麻,还有……一阵火辣辣的烫。
花傲孑看着花月痕羞赧的样子,真怀疑他那张小脸红得会不会滴下血来。自两人心意相通后,只要他稍一逗弄,小家伙就会脸红,但他还是忍不住逗他,谁叫他爱惨了这样的小家伙呢。
“好漂亮啊!”花月灵赞叹,痴迷的伸手探向花月痕红扑扑的脸颊,还没碰上就被花傲孑一把推开了。
瞬间,大厅里响起了数道细微的抽气声,安泞更是顾不得形象的从宝座上一跃而起,只有玄冰依然像个没事人般,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花月灵是愣住了,她只是想摸摸那张漂亮的不太真实的脸蛋,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喜欢的父皇会将自己推开,害自己摔倒。虽然父皇推她的力气并不大,会摔倒,大部分原因是自己没站稳,但如果不是父皇推她,她怎么会摔倒?想到这,花月灵圆圆灵动的金眸蓄满了委屈的泪水,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母妃扶起,拥在怀里安慰的都不知道。
“陛下恕罪,灵儿年幼不懂礼数,臣妾这就带她下去。”女儿受了委屈,虽然心疼,虽然不甘,但她决不会不智到妄图讨回公道,因为在这个皇宫没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