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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肯请父皇开恩。” 花月楚忽然上前,在安泞身旁跪下,朝花傲孑重重的一拜。若说他不了解自己母妃对父皇的情意,那是骗人的,世问世间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爱上这样一位俊美如天神,又有权有势的男人。他的母妃因父皇的几句话频临崩溃,他自然也有办法再让他的母妃冷静下来。
“怎么?楚儿觉得朕罚得太重了?”花傲孑死死的盯着花月楚的眼睛。
“不,母妃本是死罪,承蒙父皇开恩,免去一死。但正如父皇所说,念在母妃爱女心切,现下七皇妹还小,身体又不好,一刻也离不得母妃,儿臣斗胆肯请父皇再次开恩,让儿臣代母妃受罚。”花月楚直视着花傲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听着儿子的话,安泞真的有股尖叫喊停的冲动。该死,该死,该死,她在心里不住的骂自己蠢笨、愚昧,身为母亲,竟让孩子担心,但同时也为能拥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不用。”安泞似回过神般闭了闭眼睛,硬生生压住喉咙口的尖叫,苦涩的朝花月楚淡淡一笑:“楚儿,母妃的乖孩子,母妃不用你代为受罚,不就是削发为尼么,母妃还要感谢你父皇的恩典呢。”说完,朝花傲孑深深地一鞠躬,道:“陛下,臣妾往昔一时胡涂,犯下大错,甘愿受罚,只请陛下不要牵连楚儿与灵儿。”
花傲孑面无表情,对安泞点点头,冷声道:“他们亦是朕的子女。”说完看向玄冰。
玄冰了然的微点了下头,步行上前,道:“贵妃娘娘,玄冰为您带路。
安泞看也没看玄冰一眼,直接道:“臣妾谢陛下。”
花月楚精神恍惚的看向安泞,好半天才幽幽道:“母妃,七皇妹需要母妃照顾。”这是他早就预想到的结果,是他的错觉吗?但他刚刚明明瞥到了男人眼神中的轻蔑和冷笑,为什么他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和冷笑让他无法忽视,更无法不去在意。
“母妃相信楚儿你可以把灵儿照顾的很好。”
“母妃……”花月楚神色暗淡,却掩饰不住那浓浓忧心以及不安,声音中更是充满不舍;“儿臣定时常带七皇妹去看您。”说完,给了安泞一个安心的笑容。
安泞一脸慈爱的微笑,“这才像我的儿子。”她爱怜的摸了下儿子的头,续道:“楚儿,接下来就辛苦你了。”说完再不浪费时间,她义无返顾的站起身,却不忘朝花傲孑鞠一躬再离开。
看着安泞转身,花月痕心里一热,眼眶有点微湿,轻轻道:“父皇,放过她吧。”
花傲孑无奈地笑了笑,柔声道:“痕儿可知道自己是在替谁求情?”看来小家伙的同情心不是一般的泛滥呢。
“知道。一位深爱孩子的母亲。”
花傲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小家伙的意思,犹豫片刻,道:“既然痕儿都这么说了,那父皇就暂且放过安贵妃吧。”面对自家宝贝,他也只有在心里暗叹的份了,谁让他见不得小家伙失望,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语呢。
花月痕微微笑着,将脑袋埋进父皇怀里,用稚嫩而甜甜的声音道:“父皇,谢谢。”
花傲孑似受到蛊惑般,一手托起怀中人儿的小脸,一手搂紧他,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道:“痕儿的谢礼,我先收下了。”说完,脸上陡然浮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柔美而魅惑。
看着父皇的笑容,花月痕脸上亦浮现出一抹令人消魂的淡淡红晕。
花月楚的手一颤。他脸红了。花月楚半眯着眼看着花月痕脸上的红晕,眼眸中怒火一闪而逝。
第四十章 爱与怨
看来传闻非虚,父皇与六皇弟之间绝非一般父子关系。
妙极,若是六皇弟这样的绝美人儿,与他玩玩倒也无妨,毕竟十岁那年,他也确实被他的容貌迷住过。若非心中早有大皇兄,说不定他也会喜欢上他。
恨只恨大皇兄,未布局先弃子,既如此,这次回来又为何不肯接受他的感情?为何只对他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的难以亲近样?
因为是兄弟,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他心里藏着的明明也是他的兄弟,既不打算放手一搏,又为何那么干脆的拒绝他这个兄弟。
以前的他,明明会很温柔的对他笑,对他说话的,可是现今……
要让他后悔!他得不到手的,他都要得到。他要让他看到,被他视若珍宝的人儿如何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这一切都只因为他。他要他因拒绝他而陷入无尽的后悔与懊恼中。
听着花傲孑与花月痕刚刚那些言语,安泞忽尔转身,双膝一曲朝花月痕跪了下去,哽咽道:“六殿下,求您可怜可怜灵儿,灵儿小小年纪,常年被病痛折磨,求您看在她是您七皇妹的份上,替她向陛下求求情,救救她,安泞给您磕头了,求您了。”
“安泞,你给朕住口。”花傲孑怒吼一声。他怎会不知她心里打的好如意算盘!知道宝贝心地善良,只要对他做出些令他感动的事,他就很容易心软;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宝贝的任何请求,就想利用宝贝替她求情,可她也太小瞧他了,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在自己眼下发生,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父皇……”
“痕儿先听父皇说。”花傲孑忙打断他,续道:“如果可行,父皇又怎会不帮灵儿,但这补魂之术决不像痕儿想的那么简单。”
“父皇的意思是……”
“正如痕儿所想。若用钱玲的灵魂帮灵儿补体,她的灵魂也就留在了灵儿的体内,那她又如何还能投胎转世?这无疑是彻底将钱玲送上了毁灭之路,且,永不超生。何况,之所以要用拥有完美纯净灵魂的活尸体才能完成补魂之术,就是为了术成功后,方便对方可以自由的驾驭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灵魂,灵魂纯净也就不会有邪念,但又有谁可以保证它永远都不会有暴走的一天?没错,开始灵儿或许会得到健康的身体,但长此下去,绝对有害无益。”
“不、不会的,六殿下千万不要相信,这只是陛下不愿救灵儿的借口。”安泞不可置信地猛摇着头,她期盼的看着花月痕,却掩不住她眼里的悲伤和无措。
“我相信。”花月痕看着她笑了一笑,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痕儿——”
“因为父皇不会骗我。”抬头,下一秒,花傲孑便吻上了花月痕那水嫩红艳的薄唇。
俩人毫不避讳的当众热吻,完全的忽略周围人的诧异目光,直到花傲孑吻够了,看够了怀中宝贝的娇羞模样,才开始扫视周围,当他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神情呆滞双眼无神的安泞时,只淡淡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爱妃还好吧?”他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与宝贝的关系,事实上,他还很乐意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再有人对自家宝贝不怀好意。(呃……我想应该不用梵梵解释这不怀好意的人是谁了吧??呜……可怜的大皇兄呐……偶为你撒一把同情泪的说……)
“……”
看着仍未回过神的安泞,花傲孑继续道:“痕儿既帮爱妃求情,这事就到此结束了。但未免爱妃再一时胡涂,犯下大错,以后没有朕的允许,爱妃就不要再随意出入安盈宫了。”
“母后,快谢恩。”仍跪在地上的花月楚忙拉了拉安泞的衣袖。别说是母妃,就连他都被父皇的举动给震住了。
“免了吧。”花傲孑冷冷的一挥手。
“谢父皇。父皇,儿臣还有个不请之请。”现在母妃失宠加上父皇向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现下要想出安盈宫是不可能了,只有靠自己了。
“哦?”花傲孑挑眉,道:“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大皇兄来看儿臣,儿臣很佩服大皇兄的才华与见识,儿臣的太傅已不能再用,儿臣斗胆,肯请父皇让大皇兄到安盈宫为儿臣指点一二。”
“兄友弟恭是好事,朕想寒儿定是乐意过来为楚儿指点一二的,这事朕准了。不过寒儿毕竟不是太傅,朕会另觅人选担任楚儿的太傅。”
“儿臣谢父皇。”太傅什么的,都无所谓。现在的自己,无法离开安盈宫是事实,自那天后,虽用计让他来了安盈宫几次,但他对他都冷淡非常,匆匆离开。现在这样,即使以后再不愿意,也不能立马就走了吧。
“冰,严跟钱玲还有那口枯井的事就教给你处理了。”
“是,主人。”
“痕儿,我们去见你母妃。”
“嗯。”
花傲孑抱起花月痕缓步走出安盈宫。
很快,一个十分破旧的不起眼的院落出现在花月痕眼前,与旁边的漂亮宫殿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推门而入,院子里是几排狭长的小屋,杂物散落地堆在阴暗的角落里。从小屋的脏乱与窗户上的灰尘痕迹可以辨别出住在这里的人不善于打扫。院内静悄悄的,看的出这里很少有人走动。
“是谁?”突然院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随之伴随着一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听到这个声音,花月痕猛然抬头寻找声音来源。
下一刻,一间小屋的门被打开,从里面缓缓的走出一个女子,女子身材高挑,绝美的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和憔悴,墨黑的长发只是用一根粗布条随意的绑了个结,垂到了肩处。当她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双眼惊慌地睁大,“陛下……”她不仅发出颤抖的声音,连牙齿都不停地打颤。
心头忍不住有些彷徨而吃惊的看着那个孩子,却看到他眼神中微微有些歉疚。
第四十一章 五年
时光飞逝,物换星移。转眼已过了五年。
清晨,和询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金丝纱幔照在华美舒适的大床上。花傲孑微微一起身,就感觉到发根一紧,向下一看,花月痕正睁着那双美丽的琉璃眼,一脸没睡醒的看着他。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两人紧紧相缠的头发,原来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绑在了一起。
“痕儿不舍得父皇离开么?”花傲孑邪邪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弄。
“父皇去哪,带痕儿一起去。”花月痕伸出白嫩嫩的纤细小手揉揉眼睛,修长的十个指头长着薄如纸片的长长的指甲,他解开俩人相缠的头发后,一骨碌就翻了起来,眼睛瞬间清澈明亮,再无丝毫睡意。春天的早晨还有一点点凉意,花傲孑赶紧把他抓回了被窝。
“痕儿乖,再睡一会儿。”说完,花傲孑低下头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仿佛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花月痕本能的缩进他的胸膛内。
十四岁的花月痕,脸上少了份稚气,多了份妩媚和灵气,越发美的让人惊叹,让人无法忽视,让人移不开眼眸。
“父皇陪痕儿一起。”花月痕低低的提出要求。
“好。”温柔的轻抚着怀中宝贝的黑色软发,耐心的等待着他入睡,直到听见他渐渐平稳的呼吸,他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小家伙是越来越粘自己了,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那个彻底让小家伙失望的女人,花傲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思绪也慢慢飘回了五年前。
“痕儿……是痕儿吗?”彷徨吃惊后,丽莹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
“嗯。”花月痕低低的应了一声。她变了,不是容貌上的,她再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权势地位对自己儿子动杀机地高傲贵妃了。此刻小心翼翼一脸的赔笑,只想着如何讨好保命的女人,让他觉得揪心的难受。这里没有所谓的母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