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心死来得更可怕的呢?
为什么老天对他如此残忍,在让他以为自己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后,又狠狠的将他抛弃,打入地狱。他恨,他恨这个世界,他恨伊斓,恨所有对不起他的人。如果能消失就好了,所有人都消失……
当伊斓拒绝了去美国留医的邀请,回医院后,面对他的是一个轰然倒塌的世界。阮翌不见了,他的阮翌不见了。
他狂奔进院长室,在弄清了所有事情的来胧去脉后,不要命似的一路飑车赶往灵异研究院。
阮翌父亲的公司面临到了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在无计可施的状况下,他们想到了曾被他们扔在精神病院的儿子。儿子从小就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他的灵异感官与特殊体质,是每个灵异研究者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实验研究体。当初不是没有想过把他交给研究院,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还是舍不得啊。
把他交给精神病院后,十一年,他们又有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除了对医院汇入必要的资金外,他们对他不闻不问。
十一年,足以让一个人成长,也足以让亲情淡化,他们早已对这个儿子形同陌路,更不会怜惜他毕竟还是他们俩的孩子。最终他们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将他给卖了。得到一笔可观收入后,公司的财务状况得到了解决,这更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伊斓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没有陪在阮翌身边,为什么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些。他那么脆弱,怎么受的了……
在他连闯了数个红灯后,终于赶到了灵异研究院。但一切都晚了,面对他的只有熊熊烈火……
整栋实验楼被大火所吞噬,里面哀嚎、惨叫连连不断,消防队虽及时赶到,却抢救无用。不论他们怎么使用灭火器,都扑不灭火。这根本不像普通的火灾现场,反而像是包涵了对世人所有的怨恨,而引起的报复——欲望之火。
伊斓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阮翌,他的阮翌还在里面。他失神的朝实验楼走去,却被路人给拉住了。他奋力的挣扎着,就算是死,他也要陪在他的身边,他绝对不要让他一个人单独离开。像得了失心疯般,他挣扎的越来越激烈,身体直往被大火团团围住的实验楼移动,有好几次拉他的人都差点没拉住,没办法只有将他摁倒在地。
面对眼前的大火,他大叫着阮翌的名字,完全不听路人的劝告,撕心裂肺的狂叫着……
隔日,各大版块的头条都是:研究灵异现象的灵异研究院于昨日被莫名大火所吞噬,无一人生援。
花月痕再次倒退了数步,就算再恨,以他现在三岁孩童的身体,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想着,他背转身,奔跑起来。
“啊!”惊叫出声,还没跑几步,他已被人高高的抱起。
“啊——”他连连惊叫,小手胡乱挥舞着,害怕的使劲挣扎着,妄想要挣开那紧抱着自己不放的温暖大手。
“别怕,小家伙。我不会伤害你的。”见他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般,挣扎的越来越激烈。花傲孑微露不悦,但他依然轻声哄道:“别怕、别怕,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小家伙,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些笨拙的用右手轻拍花月痕的背部,轻声安抚着。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低声下气的安抚、诱哄,都不见怀中小人儿有平静下来的迹象,到最后,仿佛力气耗尽般的,头一偏,晕了过去。
“……小家伙。”惊呼一声,花傲孑暗暗心惊,在玄冰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抱着晕过去的花月痕,施展绝顶轻功,纵身向太医院奔去……
轩阳殿内
“陛下,六殿下只是身子虚弱,外加风寒入侵,才会晕倒,只要稍作调养,三日内便可痊愈。”太医院首席医师,王若平松了口气,半鞠着躬回答道。
不是他不相信其他太医的就医水准,实在是他们陛下太大惊小怪了。听传话给他的太监说,陛下一进太医院便大呼小叫的带走了院内所有太医。现在的脸色也是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似乎只要他说出一点点对六殿下不利的话,就会立刻被五马分尸。真是祖上保佑,还好六殿下只是得了点小风寒。
花傲孑抱着怀中小人儿闯入太医院时,王若平正好被皇后招去了华沁宫。他冷声招来了太医院其他的太医为花月痕诊治,虽得到并无大碍的诊断结果,但他还是不放心,伸手招来一太监,命他速速赶往华沁宫,宣王若平回来。
趁此空挡,他又向众人问起了小人儿的身份。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他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其中有位太医曾在丽妃临盆时,在她寝宫门前候命等消息,有幸见过六殿下一面。当时六殿下虽是婴儿模样,但五官小巧精致,轮廓分明,让人过目难忘。如今一见陛下怀中小儿,几乎不用考虑,那名太医便认出其身份。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却依然不见缓和迹象。
太医们个个心惊肉跳的等着花傲孓的指示。今天,他们的皇帝陛下实在是带给他们太多的震惊了,简直超出了他们脆弱的心脏所能承受的负荷。还好他们平日没少进步,身子骨强健,才没立马得心脏病而亡。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的皇帝陛下会发了疯似的闯进太医院,招来了所有太医,就连安贵妃生小公主时,差点难产死掉,都没见他露出半点惊慌,可是现在……
原以为陛下是个无心、无血、无情之人,没想到如今却露出了百年,不,应该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原来冰山也有被之动容的一天哪!真是可喜可贺!不过,这个六殿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三岁小儿,竟能让这位出了名的冰山皇帝流露出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表情,以前也不曾听人特别提起过啊……
“都退下吧。”
“是。”太医们个个面露喜色的退出了轩阳殿。要知道,能这样离开等于是捡回了一条命。谁知道他们的冰山陛下,会不会一转身,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来试刀。
花傲孑神情复杂的看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绝色小人儿。没想到他竟然是他的儿子。可身为皇子,他又为何如此落魄,为何他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唔!”正想着,床上的花月痕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睫毛不安的颤动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七彩的琉璃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气,失去焦距的双眸无助、脆弱的睁着,甚是惹人怜爱。
“痕儿。”
听到声音,花月痕有些迷茫的眨了几下眼,才像终于清醒过来似的,朝花傲孑看去。
瞬间,流光溢彩的眼眸迸射出浓浓恨意。
“痕儿,我是你的父皇。”花傲孑无视他眼中的恨,温柔的低声说道。虽很生气他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但理智告诉他,要忍,千万不能再吓到这只防备心极强,不容人靠近的小老虎了。
老虎。是的,一只招牙舞爪、带着强烈的怨气,丝毫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小老虎。明明身处在对他不利的境地,眼中却没有惧怕,只有浓重的恨意。
有趣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第六章 父子
父皇?他说他是他的父皇?怎么可能?他明明是那个给了自己希望,又狠狠将自己抛弃的男人,为什么他要自称是他的父皇?真当他是傻瓜吗?不,他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恨意有增不减,花傲孑竟有了好好戏弄他一番的冲动。
“痕儿,为什么不说话?以为父皇在骗你吗?”知道眼前的小家伙不会回答,花傲孑自顾自得的继续说道:“难不成痕儿还想滴血认亲?”
流光溢彩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虽短短一逝,但已全进了花傲孑的眼底。
“好吧,既然痕儿不相信父皇,非要滴血认清,那父皇就从了你。”花傲孑一转身,找了把匕首,随手拿过桌上的玉石茶杯。
见花傲孑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入茶杯中,朝自己走来。花月痕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飞快的缩进被子里,尽量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形。
滴血认亲?一听就是个危险的词,他很怕疼,他可不想跟他一样把手指割破。(在这梵梵要隆重说明一下,滴血认亲,这个词对咱小月痕而言实在是太深了点。当然这可不能怪他,虽然在前世他已经十四岁了,但他每天过的都是与外界隔绝的生活。请亲们试想一下,一个只学过必备知识,只听过白雪公主、小红帽之类童话故事的少年;滴血认亲,这么勾心斗角、血腥残忍的词,对他而言,是不是过了点呢^^)
“呵呵……小家伙……”花傲孑好笑的看着把自己卷缩成一团的花月痕,将手中的刀和茶杯放在一边,不客气的连被带人一起抱入怀中。
“啊!”被凌空抱起的不适感,令花月痕惊叫了一声。
虽隔着被子,花傲孑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怀中小人儿不安分的挣扎、扭动。
花傲孑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小家伙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
他毫不犹豫的将花月痕直接从被子里拧了出来,再抱进怀里,大手毫不客气的蹂躏着他如墨般的黑发。
“小家伙,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父皇,不管你有多么不愿意,我都是你的父皇。”他不想在他面前自称为朕,直觉的,他想像个平常的父亲一般对待自己的儿子。他就是不想像对待其他皇子一样对待他,毫无理由的他就是想让他成为例外,好好的宠他、疼他。
花月痕恨恨的看着他,他为什么总是像没事人一般自称是自己的父皇,难道他已经忘记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了吗?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的自称是自己的父皇?
“痕儿,你很恨父皇吗?可是为什么?父皇可不记得有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跟这小家伙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就算他想做什么令他恨自己的事,也来不及啊。
“痕儿,说说话吧,叫声父皇来听听。”见他不说话,花傲孑继续说道:“你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儿子,让你叫声父皇应该不过分吧?”
血脉相连的亲儿子?怎么可能,难道……他们真的是父子?
“儿……子?”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花月痕的声音有些不稳,他用略带轻颤的低哑嗓音疑惑的问道。
“对,儿子。你是我的儿子。”花傲孑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欣慰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生怕他不认帐似的,不住的点头证明他俩的的确确是父子关系。
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花月痕当场连人带脑的宣布当机。
“痕儿,你怎么了?”见花月痕突然安静下来,完全任由自己抱着,他反而不习惯了。
花月痕失望的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原来不是他,原来这个男人是他这一世的父亲。想来也是,他已经投胎转世了,而那个男人依然好好的活着,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毫不犹豫的把对方认定为他。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如此失落了。
“痕儿,叫声父皇来听听吧。”花傲孑继续不泄努力的轻声诱哄道。
见他满含期待的眼神,花月痕不自觉的轻喊出声:“父……皇……”居然不是那个男人,他就没有理由恨他了。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