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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儿,叫声父皇来听听吧。”花傲孑继续不泄努力的轻声诱哄道。
见他满含期待的眼神,花月痕不自觉的轻喊出声:“父……皇……”居然不是那个男人,他就没有理由恨他了。况且这一世他还是他的父亲,仅凭这一点,他就不该忤逆不肖的对他说恨。居然是父子,就跟他好好相处吧。
低低软软的声音听的花傲孑心都酥了,他不知足的继续要求道:“痕儿,再叫一声。”
“父皇。”居然想通了,花月痕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咬字清晰的轻声喊道。
“乖,再叫一声。”花傲孑贪心的继续要求道。
“父皇。”
“真乖,再叫一声。”
“父皇。”
“乖,真乖,再叫一声。”
……
第七章 祸起
毕竟只是个三岁孩童的身体,又有病在身,怎么受的了花傲孑这般折腾。没一会儿,花月痕就昏昏欲睡了起来。见他睡着,花傲孑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入龙床上,盖好被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轩阳殿,去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玄冰便立马现了身。
“主人。”
“查的怎么样?”早在他抱着花月痕飞奔前往太医院时,就用“传音入密”命令玄冰,让他彻查有关花月痕出生到现在的一切。
“回主人,六殿下从出生起就一直住在丽仰宫后的一个偏僻、破旧的小院落里。那里常年被树木遮掩着,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特别去注意。六殿下的生活起居一直都由丽贵妃以前的贴身侍女玥儿所负责照顾。”那么个冷清的不似有人居住的破旧院落,任谁也无法想象到里面竟会住着南轩国的六殿下。到底要有怎样程度的厌恶,才能如此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身儿子啊……
“接着说。”花傲孑有些不悦的看着玄冰。居然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玄冰走神,那么小家伙生活的环境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恶劣程度。
“是。”发现自己的失职行为,玄冰立马重新投入到汇报工作中。
“六殿下一直都生活的很辛苦,吃的、住的、穿的,连最低等的太监宫女都不及。大概是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才决定离开,结果却迷了路。”
花傲孑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书桌桌面,看起来很平静。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越是平静,暴发起来就越可怕。
没错,现在的花傲孑已经到了怒不可言的地步。虽然他对他的孩子向来不闻不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他的孩子,居然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这是他从来也没想过的事,这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冰。”
“是。”
“你说杀了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花傲孑口中的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除了花月痕的生母,丽贵妃,还能有谁?
玄冰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并非真的在询问他意见,而只是在简单的陈述自己的想法。
“在这后宫,有时活着往往比死了更痛苦。与其痛痛快快给她一刀,不如让她一天一天失势,每天过着惶惶不安、生不如死的日子。”完美的唇形,弯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却吐露出再残忍不过的话语。
“冰,朕有多久没去过丽仰宫了?”
“半个月。”
“呵呵!那朕的丽贵妃还真是幸运,今天又可以见到朕了呢!走吧,陪朕去看看丽贵妃有没有发现自己丢了儿子。”
“是,主人。”
到了丽仰宫,丽贵妃热情的迎了上来,素不知,即将大祸临头。
她温顺的陪着花傲孑谈笑、喝酒、赏舞,最后更热情的为花傲孑献舞。丝毫没有儿子丢掉,母亲该出现的担忧、惊恐、慌张。
花傲孑淡淡的看着、笑着,不动声色的一杯接一杯慢慢饮着酒。
深夜,花傲孑回到轩阳殿后,看着花月痕不安的睡颜,更让他下定了决心,要让那个女人后悔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八章 三年
轩阳殿,奢华安静的寝室内,华美柔软的大床上,一个小小的孩童弯曲着身子侧躺着,白嫩柔软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珍珠般的光泽。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轻轻扇动几下,看的出来他梦到了不愉快的事。
俊美的男子立于床头,看着床上小人儿不安稳的睡颜,冷酷的双眸中不自觉的泻出丝丝温柔。伸手拂过那白玉般柔美的脸庞,来到他紧皱的眉,轻轻摩挲着、安抚着。
“痕儿,父皇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花傲孑无奈的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睛此刻流露出了丝丝无奈。
“父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攻破你心底的防线?”
自那日起,花傲孑便让花月痕住在了轩阳殿,与他同寝。今年,花月痕已经六岁了。
三年来,花傲孑对花月痕的宠爱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的。自从花月痕住进轩阳殿,花傲孑就再没在任何一个妃子妃嫔那留过宿,不论多晚,他都会回轩阳殿。
床上小人儿长长的睫毛忽然不安的颤动起来,花傲孑知道那是他的宝贝即将醒来的征兆。他温柔的低头看着他,等待他醒来。
片刻后,那对七彩琉璃眼缓缓的睁了开来,流光溢彩的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般,浮光掠影,好看之极。花傲孑忍不住俯身低头在花月痕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早安,宝贝。”
“早安,父皇。”花月痕微笑着机械的回答道。
三年来,花月痕早已习惯了花傲孓的存在,甚至没有他在身边就无法安心入睡。想当然尔,像花傲孑这种时不时的偷袭举动,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再自然不过。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花傲孑宠他、疼他,花月痕不是感觉不到,但他早已失去了相信人的勇气。不论花傲孑怎么对待他,他就是无法敞开胸怀坦然的面对他。
“饿了吗?”暗叹一声。虽然不指望小家伙会对自己多热情,但还是被他那一如以往的淡漠方式给伤到了。
“嗯。”柔顺乖巧的点了点头。花月痕知道他父皇一定还没用早膳。
花傲孑一早起来,都会空腹上早朝,为的就是下朝后能与自己的宝贝儿子共进早餐,每每如此。
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衣物,这是他宝贝今早要穿的衣服。水蓝色的丝织绣花长衫,配上他那白玉雕琢般的皮肤,简直美的让人舍不得眨一下眼。
服侍人,对他这个帝王来说,简直比天方夜潭还要来的不切实际,但凡牵扯到小家伙的事,他都觉得很有趣,替他更衣,更成了一种享受。这种美差,他怎么可能让给别人。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任何有关小家伙的事,不论多琐碎,他都亲力亲为的原因。
最后帮小家伙套上了一双金丝编织的长筒小皮靴。着装完毕后,他忍不住直接将小家伙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下巴顶着他的额头,一脸期待的问道:“痕儿是想在房里用早膳呢,还是去大厅?”
“房里。”简短不容质疑的回答。三年来,他足不出户,从未踏出这间寝殿一步。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安心,他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好吧。”花傲孑也不多做勉强,唤来了随身伺候的太监,命他将早膳送入寝殿内。
“痕儿,外面的花花世界远比这寝殿要来得丰富精彩的多,痕儿就不想出去看看吗?”不勉强不代表他会放弃游说。
花月痕在这轩阳殿住了三年。三年来,除了花傲孑,他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跟任何人玩。虽然花傲孑经常会带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来引诱他出寝殿,但他都表现的兴趣缺缺。要说这皇宫内,哪里宝贝最多,那非这轩阳殿莫属。因为每当哪个国家进贡了什么宝物,哪位人臣送来了什么稀有物,花傲孑都会第一时间送到花月痕面前解说一番。
他不在乎花多少时间让花月痕彻底信任自己,但他的宝贝今年已经六岁,一般的皇子公主早已在他们各自的母妃身边学习四书五经,苦练武功,可他的宝贝却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除了每天自己跟他讲解的人文趣事外,俨然什么都不懂。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不想。”
这样的对话让花傲孑如何进行的下去。心想:他的痕儿会变成这样,都要怪那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那么狠心的对待痕儿,痕儿也不会变的这么孤僻、不相信人。他当然不会知道,真正让花月痕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忘怀的男人。
在太监总管顺德的指示下,侍女们将早膳一份一份送入寝殿内。
“都下去吧。”
“是,陛下。”
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花傲孑抱着花月痕来到餐桌前坐下,讨好似的端起一份燕窝粥,小杓小杓喂着花月痕。他的宝贝向来不喜与人接触,他也乐的与他单独相处。
“痕儿也六岁了,按宫里的规矩应该到内务院挑选几个贴身伺候的侍从了,痕儿想几时去?”
“不去。”
“痕儿。”花傲孑微皱了下眉。
这小家伙还真是被自己给惯坏了。
“痕儿有父皇就够了,痕儿不要什么侍从。”花月痕回头瞪着他,语气坚决且霸道的宣布道。他才不要什么侍从,他才不要跟人接触,他要维持住这份平静,谁也别想打破。
听小家伙这么一说,花傲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其实他又何尝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碰小家伙,但小家伙毕竟是个皇子,必须有个贴身伺候自己的侍从,培养些信的过的人啊。
“好吧,父皇暂时就先依着痕儿吧。”花傲孑实在不愿勉强自己的宝贝,选侍从的事就先延后吧。
用完早膳,花傲孑便命人撤下了剩余的食物,并取来了纸笔墨。
“痕儿,从今日起,父皇教你读书写字,可好?”
“读书写字?”花月痕神情复杂的看着花傲孑。他记得在前世,那个男人也是在他六岁时提出教他识字的,仿佛一切都在重复以往般……
前世,他三岁遇到他,今世,他亦三岁遇到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父皇;前世,他在他六岁时教他识字,今世,他的父皇亦是在他六岁时要求教他读书写字。难道这一切都是运命的轮回吗?难道这一世他亦得重复前世的噩梦,遭人抛弃吗?不,他不要。
“痕儿,你怎么了?快醒醒。”看着小家伙突然陷入沉思,流光溢彩的七色琉璃珠瞬间变的黯淡无光,花傲孑着急的用力摇晃着花月痕,希望能将他拉回现实。
“父皇,你不要抛弃痕儿。”花月痕似回过神又似深陷梦中般,全身不住颤抖着。他不要再被人抛弃,至少此刻他所依偎的这个温暖胸膛,他想独占。
“痕儿,你怎么了?告诉父皇,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花傲孑满心担忧的捧起花月痕绝美的小脸,认真关切的审视着。
“你不要抛弃痕儿,痕儿会很乖很听话,你不要抛弃痕儿。”花月痕嘴里不停低喃着,小手紧紧抓着花傲孑胸前的衣襟,七彩琉璃眼,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无助又可怜的看着他。
“不会不会,父皇疼痕儿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抛弃痕儿呢?父皇一辈子都不会抛弃痕儿的,父皇保证。”花傲孑万般不舍的将花月痕紧紧拥入怀中,似要将他揉入身体一般,越拥越紧。
片刻后,花月痕有些难耐的在花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