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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小撇了撇嘴,突然觉得眼角泛酸,摆了摆手,离去前只扔下一句:“我们兄弟情份就到这儿,谁也不欠谁。”
端木涵看著容小小离去,久久无法回神。目光望著适才抚过容小小发鬓的手指,微微俯首,将容小小随意搁在一处的杯子。举起,将里头残留的茶水,饮尽。
良久,眼中柔情退去。
“容小小,你逃不掉的……”
41
容小小慌慌张张地溜回去,正逢红莲美人由武台上跃下,浑身带著一股戾气,就连眼眸中也是隐隐带著煞气,直把容小小瞧得胆颤心惊。低头瞧那红莲手中的鞭子似乎更加红豔,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那天宫宫主身侧。
“等──妖、妖女──!!”那台上传来嘶哑的声音,尤其那一声妖女更似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容小小转头望去,当下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了上来,那台上一人,手中的剑嵌入石板之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身道服染成了暗红,胸口鲜血汩汩,披头散发,已然是强弩之末,却依旧不顾弟子搀扶,一双血丝满布的眸子死死睁著。
此人正是当日大殿上出剑的玄阳派须衡道长,当时受那红莲一鞭,剑由手中脱出,本是一大耻辱,如今却在众武林英雄面前惨败於一女子鞭下,这一口气叫他如何能忍。这须衡道长以使剑见长,尽其半生才悟出了一套空灵剑法,却远远不敌红莲那一套凌冽多变的鞭法,百招之内,终究是负伤难行。红莲见那须衡无法再战,本就要收鞭而下,然而这须衡苦苦纠缠,最後便落到这一番田地。
眼看那须衡道长一手就要废了去,老枯方丈低叹一声,轻喃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众英雄今日到此本是比武切磋,武学之道深难测,这一战是红莲姑娘胜出,众位可还有异议──”那须衡道长闻言,眼眸一瞪,气得一口鲜血哗啦而出,正对著那天宫而来。
容小小只瞧见眼前血花溅出,台下好几人涌了上去,一口一口叫著师傅,个个目光凶狠,激昂愤慨,好似恨不得将那天宫宫主挫骨扬灰,只是,待抬头见那冷傲慑人之姿,隐隐之中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逼来,哪里有人敢直接出言忤逆,那嫋雄之气浑然天成,只听他淡淡一笑,抬首对著老枯方丈道:“这到底是我等天宫出手过重,红莲,改明儿给须衡道长送上渥灵丹,上门赔个不是。”众人闻言不由得脸色僵白,只因这渥灵丹是万里难遇的圣品,但凡习武之人服下便能平白增长数年公里,若是常人也能延年益寿,虽不是万能灵丹,却是能除百害、治百病的奇丹。
老枯方丈不好多言,心中微冷,虽说这天宫不属武林正道,且行事诡谲怪异,多年来行恶无数,可如今见来,只怕这正道之中,坦然之辈也是寥寥无几。只不过处之地位不同,这天宫注定要与正道背道而驰。老枯方丈思及此,想起当日那盒中之物,不免长叹一声。
容小小瞧得吃惊,心下大颤,暗道──好在这母老虎平时追打自己的时候没有这一股狠劲儿,要是真让她发起飙来,这小命儿早忽悠没了!
只不过,这容小小正要悄悄地站到那天宫宫主身後,却听见那人冷道:“回来了?”容小小立马颔首,又听那人冷笑数声,容小小的眼珠子只随著那人手上的骨扇一上一下,小心肝儿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好在这天宫宫主只在原先笑笑,也没再出言刁难,不过这做贼心虚,却足够把容小小吓得心儿乱颤,冷汗直落。最後就从早站到了午後去,晒得头昏脑胀,不由得怀念起前日,至少还能悄悄拿了桌案上的几片糕子解解馋,这下,别说那装著糕点的盘子了,就连茶水也让放的远远的,够也够不到。
容小小极是郁闷哀怨,心中把这天宫宫主骂了不下百回,骂完了祖宗骂孙子,恨不得这千年老妖倒霉八辈子。那红莲从头至尾没给容小小好脸色瞧,只看到容小小一阵摇晃的时候,一甩红色流袖“啪”地把他的腰身打直了,容小小痛得差点儿撞上前去,转头就见红莲美人笑得畅快万分,一脸奸计得逞,尽得公狐狸精的真传。
那之後,容小小真真正正地待在茅厕里,久久不出。最後是一脸惨白地回到了屋子里,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回过神来,急急转头,正对上由床榻传来的一道寒光。
“爷、爷、爷──”容小小一抖,却见宫主大人别过头去,像是没瞧见自己似的,闭目养神。容小小先是呼了口气,揉著蹲得酸疼的腰,回头正想寻一块宝地凑合凑合,不想这背後一疼,这力道可不比往日,可是真正的蕴涵内力,直把容小小打得大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翻滚不止。
“容小小,过来。”这天宫宫主平日都唤自己小无赖,若是连名带姓地叫著,铁定是要出事的啦!
容小小颤了颤,当下立马站了起来,也不管这背後疼得要喊爹喊娘,抬头就见那天宫宫主已经坐了起来,那一张白净脱俗的脸蛋真是一丝笑意也无,凤眸缓缓缩起,一股压抑之感弥漫而来。容小小脸色发白,这会儿实在不敢说一句话,心头乱颤,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碰”地跪了下去。
“爷。”
那天宫宫主眼眸寒光闪烁,转而冷笑道:“你倒是机灵,自个儿说说,干了什麽好事?”容小小此刻却不像方才般担心受怕,一双凤眼低垂,颤抖的身子却掩不住恐惧,半晌才道:“小小、小小不应该忤逆爷,不应该去找端木涵,不应该把……爷!”
容小小猛地重重用头磕在地上。容小小最是怕疼,这重重一下,却不见他口中溢出一丝痛呼。“爷──小小知道,既然您知晓了,定是再放不过端木涵了!爷,小小人微言轻,求您手下留情!”你奶奶的死木头!疼死小爷我了!
要真说起来,容小小这辈子只为三个人磕过头──一个是容老爹、再一个便是端木涵,至於这最後一个……
那是极久以後的事儿了。
不过,这容小小心中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死死低著头,目光隐隐瞅见麽指那玉白晶亮的玉扳指,见前头一点儿声音也没,咬了咬牙──木头!这会儿倒不是谁不欠谁了!你奶奶的以後给我生儿子都没够还了──!!
“爷!请您看在小小、小小当初、当初救了您的份儿上……”容小小猛地觉得呼吸一窒,好似一股力道把自己整个人拖了起来,容小小睁开眼就见那天宫宫主不知何时凑到眼前,那一双原来如水的眸子此刻却睁得老大,即便容小小此刻身形不是那八九岁小孩儿,只瞧那人一手抓著领子,轻易地将容小小拖到眼前。
容小小吓得脸青唇白,大叫著挣了挣,却听那宫主道:“容小小,你可知晓你身上中了什麽毒?你可又知道那端木涵害了你多少?容小小──好啊,你倒是神气了!爷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爷当日散功可和那端木涵脱不了一丝干系,才遇到了你这小无赖,若要真说起来,这端木涵──”目光冷冽如剑,二人几乎要凑在一块儿,只听那天宫宫主冷笑一声,容小小觉得仿佛置身於寒冰之中,“死上千百次,都不够爷泄愤!”
容小小一颤,下一刻便觉得下颚一疼,抬眼就见那宫主凑了上来,什麽东西重重撞了上来,容小小一阵胡乱地摆手,却不敌那人一阵啃咬,唇让什麽东西咬著吸著,容小小心中大骂一声“你奶奶的!”,感觉什麽东西溜到了嘴里,稍稍放开了,没半会儿却又再撞了进来,恶心至极!容小小那个气啊──!一时间也忘了这押舌接吻的事儿可是男女间亲密的事儿,居然也伸手扣住那天宫宫主的肩,整个人凑了上去,依样画葫芦地将舌头也进去,恨不得也让那人喝自己口水,要恶心大家一块恶──!
殊不知,容小小这纯然赌气的动作,转而瞧来倒真是郎有情、“妹”有意了,两人紧紧揉在一起,双双是交舌喘息,咸湿至极,到了这後处,还真是容小小这小屁娃先败下阵来,只能任著那狐狸精闭著眼肆意蹂躏,容小小翻了翻白眼,恨得牙痒痒,却不想这腿间渐觉一股火热抵来──!
容小小心下大乱!你奶奶的!坏事了!
连忙一手啪地用力推开,好容易逃离了那身上人的一阵狼吻,容小小用尽力气嘶声大喊:“红莲快进来啊──!宫主发情啦──!!!”
42
容小小这一声中气十足的狼嚎,倒真把外头那忠心耿耿的红大姑娘给唤了进来。红莲由远处隐隐听见那容小小的嘶吼,心下大惊,速速赶来,只闻“砰”地一声,那脆弱的门咿呀一声差点儿便寿终正寝。只瞧那红大姑娘脸色大变,一手操著鞭子,拉起嗓子正要大喝,转眼却见这屋里一番奇怪的情景,蓦地一顿。
放眼望去,就见那容小小和自家宫主二人紧紧纠缠在一块儿。容小小在上,一脸慌乱,即便这面上披的是一层面皮,那阵阵红晕亦是掩盖不住。转而瞅那在下的天宫宫主,只瞧那美人发丝微乱,双唇红肿,眼眸如水波荡漾。然而,这容小小双手却放在那美人宫主胸前,而那宫主衣裳半褪,那白如玉脂般的肌肤之中一点茱萸隐隐若现。再者,这容小小双脚却是拦在这宫主的腰上。
这横看竖看──都是这容小小吃了雄心豹子胆,小无赖再往前晋级成了混帐登徒子,居然把这龌龊主意打到了天宫那大美人宫主身上!
“红、红莲!”容小小见到这红莲,差点儿就要喜极而泣,不想这红莲却猛地一鞭使来,好在这容小小平日和红莲两人你追我跑经验不少,这才保住了小名,抱头滚了两圈。容小小气极,扭头就见那红莲持鞭熊熊而来,好似恨不得把容小小倒吊在树上鞭个痛快!容小小惊叫一声,骂道:“红大奶奶!你又发什麽疯──!”
红莲火冒三丈,一张豔丽的脸蛋儿气得绷紧,咬牙叫道:“好一句红大奶奶,容小小,今日你奶奶我就把你这登徒子变成太监!”说罢就直直向那容小小挥鞭而去。容小小边躲边叫,嘴上顾不得大骂:“你奶奶的!你这天宫还有王法了!明明是小爷我差点儿让你家宫主给奸了,原来你们这规矩是被奸的活该!那小爷我是不是该张大腿儿让你们宫主上了,还得叫一声‘爷,奴家好爽,你上得好’──”
这容小小说得绘声绘色,好生粗鄙,直把红莲气得一脸青紫,竟是顾不得这容小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娃,正要使出了真本事。不想这红莲还没出手,倒是一抹银光闪过,这原来像个猴子似的跳著跑著的容小小,霍地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翻滚,跌了个狗吃屎。容小小痛得无法动弹,只觉得那被击中的地方好似有万蚁啃噬般,疼痛中夹杂著难耐的麻痒。
“爷──”红莲微顿,回头就见那天宫宫主慢条斯理地站起,面色阴沈,那双凤眸恨恨瞪著容小小,像是恨极气极,却又久久未发话,而後水袖一甩,硬声道:“出去。”红莲立马福身,回头瞧了容小小一眼,便快步而出。
容小小见那门又合上了,绝望地翻了翻白眼,完了──这下後庭花不保了!容小小赴死似地睁开眸子,心道──你奶奶的!横竖皆要让这公狐狸精奸了,说什麽也不能亏了!咬了咬牙,艰难地抬眸,果真见那天宫宫主站在眼前,一双镶著金边的白靴闪得容小小一阵眼花,打了个寒颤,方道:“爷……小、小小愿意伺、伺候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