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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下午,去大漠执行任务的小勍被苍带回,一身的血污。苍白的面孔,空洞的眼神,刺目的伤疤从眉骨斜划到耳际。那般怕疼的孩子,却居然连泪都不曾落下……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岳秋寒一语未发的握着萧转身离去,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我的怨恨,我来报!」
那孩子昏过去前,只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就很少能再见到小勍,只是偶尔任垣会谈起他的伤势,赞赏着雩出神入化的医术。
时间一天天过去,岳秋寒的神情越来越冷漠,手段也越来越狠辣无情。以前的岳秋寒,多少还会挑选任务量力而行,而现在他可以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而每次杀完人,岳秋寒总是会坐在萧远墓边想些什么。
那日月上中天,岳秋寒吹着手中玉萧,不知为何突然落下泪来,任垣心中一颤,凑近蹲下,「小寒,想起什么吗?」
「想什么?」岳秋寒缓缓开口侧过头来,清澈的眼睛里幽深一片,「我忘记了什么?」
任垣沉默了一下,突然认真的凝视着岳秋寒,「小寒,我们一起了这么多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会。」岳秋寒沉吟一下回答。
「为什么?」听他这般认真的回答,任垣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会无措,却没想到可以这般坦然。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朋友,却永远无法爱你。」
「昨日,我向随雨求婚了。」
「哦,随雨是个好女孩,恭喜你们。」
「唔。」任垣笑笑站起身,端起岳秋寒手中的酒杯轻轻一吻,放下,转身。
岳秋寒笑了笑,挥挥手。
半年后,大婚的当日,任垣来到上官雩的面前,掏出了那只通体赤红的木蝴蝶。
「想通了?」上官雩捏着木蝴蝶问。
「我不想下辈子也失去机会。」任垣笑嘻嘻的回答。私心的将他留在身边,却只看到他惆怅的容颜,放手也罢!
上官雩点了点头,「这样对你们都好。」
然后又是漫长的两年……
有了木蝴蝶的功效,岳秋寒开始渐渐想起一个人。开始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那个笑意盎然的少年。然后是群雄聚首,冷漠疏离的男子……
再然后,依稀记起了自己的誓言,以及刻骨铭心的伤害。
「他一直在等你。」上官雩将剩余的药粉放在岳秋寒面前,「原谅他,抑或原谅自己,由你选择。」
那个人的模样,依旧在迷雾里不甚清晰,岳秋寒努力的试图想起或者干脆忘记,忘记曾经的苦,过往的思念。
直到有一天,消失了很久的任垣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旧俊朗不羁的表情,「他在洛阳。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里……」
岳秋寒一怔!洛阳!东城门外山上的那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中朴素温暖的小屋,和那个疏冷的人!那个笑着握着自己的手的少年,那个一身是伤送上木蝴蝶的男子!
见他突然站起身跃出门去,任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是成全了自己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