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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俺这个媳妇儿什麽都好,就是太爱干净了!铁牛在梦中哀叹。
「铁牛!」悠快被这头脏牛气炸。
铁牛被他一巴掌打的惨叫著醒来。
「阿悠!你怎麽可以随便打人!」哎哟,伸手够怎麽都够不到,背好痛!
「给我洗!」一块布巾砸到铁牛脸上,掉进水桶里。
没办法,铁牛只好从桶里把布巾捞起来,认命的洗啊洗啊洗。
「胸口还痛吗?」
「啥?啊,不痛了!一点都不痛!还真奇怪!睡一觉就一点都不痛了!阿悠,」铁牛咧开嘴笑了,别看俺媳妇儿嘴巴凶,心里可是对俺顶好!「你对俺真好」
悠丢给他一个白眼。
「快点洗!洗完了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你」悠看他磨蹭的厉害,走到桶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今天这个澡洗不完或者洗的不让我满意,你今天就什麽都别想吃了。饿了吧?呵呵」
铁牛张大嘴巴,「阿悠!……你、你好卑鄙!」
「你说什麽?」悠转身笑眯眯的问。
「俺说……」顿了一下,铁牛忽然加快了手脚。
惊讶的看看桌上的早餐……一锅清粥,两个小小的嫩嫩的馒头,还有四碟精致的恨不得让你摔盘子的小菜。知道精致是什麽意思吗?就是少得让你什麽都吃不到的意思!
「阿悠,你也知道要省钱了?」
皇甫悠已经学会不再和此人的价值观做斗争。
「吃吧,给你准备的」
「哦,阿悠你没钱了?」铁牛坐在桌前没有动筷,虽然他肚子饿的咕噜噜叫。
悠告诉自己要有风度,对这只傻牛你要有无比耐心。
「你现在伤势没有好全,不适宜吃油腻的食物,早餐先吃点清淡的垫垫肚子,中午再让你吃饱点」
铁牛笑得像个傻子。嘿嘿傻笑著,盛了一碗粥放到悠面前,「阿悠,你也吃」
叹口气,「在你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你的份,自个儿吃吧」
听悠这样说,铁牛也不再客气,呼噜噜把清粥一口气喝光,阿呜两口把馒头吃光,三两下就把四碟小菜扫光。见桌上都光了,铁牛一抹嘴,坐在桌前看对面笑眯眯看他的悠。
他觉得阿悠今天有点奇怪,老是用一种很让他冒鸡皮疙瘩的眼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而且他为什麽老问他两天前去哪儿了呢?
这不,又来了!
「吃好了?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两天前都做什麽了吧?」
「俺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俺啥事没干,迷路後碰到那个妖精女,不知怎的就睡著了,一醒来就躺在这家客栈里觉得浑身上下都痛还拼命拉肚子」
「你知道你是怎麽受伤的?你身上那掌谁打的?你怎麽会从洞庭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啊」
「……。铁牛」
悠不明白铁牛为什麽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要隐瞒自己,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吗?
「你的武功谁教的?」
「武功?不会!」铁牛坚定的摇头。
「铁牛,不要瞒我,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知道……」
「俺说的都是实话啊!你怎麽不相信俺!俺要有事绝对不会瞒著你,你是俺媳妇儿啊,俺不跟你说跟谁说」铁牛这个委屈哦。
悠一眨不眨的盯著铁牛看。以他的经验,他知道面前这人并没有说谎。……还是说此人不动声色的功夫比他还厉害?至少自己跟他生活了两个多月,就一直没有发现他会武功的事不是吗?
悠第一次感到困惑,被怎样处理铁牛而困扰、被铁牛的态度所迷惑。
「铁牛,我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你认识北岳狂人吗?」
铁牛歪头想了想,道:「认识阿」
悠坐直身体。
「他现在在何处?」
「俺怎麽知道?」铁牛一脸莫名其妙。
悠快给他气死!
「你不是说你认识他吗!」
「是啊,俺认识啊,你跟俺说过的嘛。就是那个江湖里四个大头头之一,你不也认识他?」
悠真的没辙了。转瞬之间,雳王脑中闪过数种他通常会用的解决之策。要让一个人说实话,他有的是办法。但对铁牛……
抓过铁牛的手腕,按住他脉门。铁牛也任他抓著。
一个高手,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拿住他的脉门,就算是他皇甫悠也不会大胆至此。
铁牛,你到底是谁?如果说你是北岳狂人,为什麽会甘心被我娶回作妃?如果说你不是,……那怎麽可能!
铁牛的脉象很奇怪,悠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内劲在身体里循环但却抓不出它的规律,一般练武人,无论行走坐卧身体里的内力循环都是按照平时练功的路子在走,而铁牛却是紊乱异常。
难道……
皇甫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铁牛可能在受到某种大的刺激後,就会性情大变,别人发疯,他变北岳狂人,发泄後就会像普通发疯的人一样不记得自己发疯时做过什麽事情。但铁牛为什麽不记得自己练过功夫呢?发疯可不会突然把武功也给发出来。
悠瞅著铁牛,宛如要把他看透一样,遗无巨细的打量著他。
铁牛给他看的发毛。
「阿悠……」
「你想不想去江南?」皇甫悠笑了。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该来的时候它自然会来。不管铁牛是不是装傻,以後他自然会知道答案,他也不相信北岳狂人会就这样消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不管是铁牛也好北岳狂人也好,他们将不会成为他的敌人或阻力。至於狂人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呵呵呵,让他当又何妨!反正他再怎麽天下第一,这辈子也是要在他皇甫悠胯下承欢的!
想到这里,悠的目光忍不住往铁牛身上瞟去。不知道铁牛睡起来是什麽滋味……嘿嘿。
江南无限好风光,江南风光无限好。除去在荆州休息的那两日,一路走来已经过去十日。铁牛也能渐渐适应阿悠夜夜抱著他睡且喜欢摸他屁股的坏习惯了。
「你在看啥?」铁牛回头问。
「扬州到了」悠把眼光从某人的某处收回,轻飘飘的说道。
「俺们到扬州来干啥?从进城门开始,他们说的话俺一句都听不懂」
「哦?从进入南方开始,我好像就不记得你听懂什麽地方的语言嘛」
「南方人说话咋这麽奇怪」铁牛抓头,看著路上的过往行人个个对他们仰头观望。
铁牛和皇甫悠本身就高,再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个伟一个俊,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很难。
「北方也有不少方言,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这里还好,等到云南一带,由於民族不一样,不但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还有我朝极北之地,那里雪山蔓延,野民较多,很多人甚至不知今朝皇帝是谁。你知道麽,我朝有些山野村民一辈子就没有走出过自己的乡村,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座山或一片湖,兄妹通亲视为常事。还有些村落至今还保留著石刀骨针,他们没见过铁也没见过糖」
铁牛张大嘴巴。
看见铁牛惊讶的模样,悠极为满足。
「你想我带你去这些地方看看麽?」
「想!」铁牛拼命点头。他太好奇了,他要把这些事都说给弟妹听,小榆头肯定会崇拜死他。
「呵呵,想去也成,不过……」
「不过啥?」
「那些地方民族很多都习惯赤身裸体的生活,为了事先适应,以後晚上睡觉我们不穿衣服可好?」
「好啊」铁牛憨直没有多想。
「除此之外,有些民族还崇尚一种男子之间特殊的感情交流方式,为了不让他们感到我们与他们不同进而产生敌意,我们也需要习惯他们这种交流方式」
啥?铁牛听的一头雾水。什麽交流方式?
「这种交流方式很简单,晚上我会慢慢教你,你可愿意学?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後我出门你就在王府呆著」
「俺不要!俺要跟你一起去!」一听悠以後要把他一个人留在王府,铁牛急了。一连声答应晚上好好学习。
「可是……那个会很疼,我怕你不能忍受」悠低下头,他不低头也不行,因为他的嘴巴已经合不拢。
「俺不怕!俺再疼也不怕!」铁牛拍胸脯。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不能反悔!」
「那当然,俺要怕疼不干俺就是小狗!」
「很好!」顿了一顿,确保脸上表情正常後,悠抬起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麽要来扬州吗?你知道扬州最有名的是什麽?」
「辣块妈妈?」铁牛把他从进城到现在听到的最多的词语说了出来。
悠当下毫不犹豫的提脚踹了他一下。
江南方家,经营妓院赌场六十多年,被视为此一行业的龙头老大。凡是在江南经营妓院和赌场的人必定会自觉让方家来抽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们会连生意都没得做。方家还算对同道人客气,抽头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抽上盈利的一至两成,所以同道们也能利索的把抽头奉上。可自从一年前起,方家换了主人後政策也突然变了,抽头一下提高到五成,加上来收抽头的人的剥削,五成甚至能变成七成到八成。不愿意交是吗?不愿意交的妓院赌场不过三天就换了主人,原来的经营者一家老少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报给官府,也是不了了之。接连两三家出了同样的事後,也没人敢再反抗现在的方家主人,个个有怒不敢言。
扬州城东,方家老宅。
远远的,街中行来两骑士。一人做富家公子打扮,一人像是公子的保镖。
保镖老远的看到方家老宅後就开始大惊小怪,直问公子哥儿那方家做的什麽大官,住的屋子竟比岳阳太守府还要大上两三倍。
「妓官」
「啥?」
「当今天下有三个最赚钱的行业,卖肉,赌钱,倒盐。方家占了其中之二,且是在富饶多金的江南,他们的家产传说抵得上半个国库,有这样的豪宅也不奇怪」公子哥耐心解释。
「卖肉也能赚成这样?」
公子哥笑,「此卖肉非彼卖肉。他们卖的是漂亮大闺女的皮肉」
「卖人肉?人肉也能吃?」铁牛惊讶之极。
「铁牛,你知不知道妓院?」
「知道啊。小榆头跟俺说过,说有个妓院的漂亮女子中意一个书生,为了书生把自己弄丑,这样书生就能用很少很少的银钱把她买回家做媳妇儿。小榆头说那漂亮女子的娘很贪财,养了好多女儿,就是用他们来赚钱的,收人家好多嫁妆才肯把女儿嫁出去」
公子哥被他那番对妓院的理解弄得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解释,想想,干脆不解释就让他误会好了。
「你不要笑,俺知道妓院,前年村里嫁来一个妓院出来的女子,人很好也很能干活,但村里有些人背後叫她婊子,俺看她有一次被二大爷的媳妇这样骂,当场哭了出来」铁牛的表情有点难受,他不明白「婊子」这个词代表了什麽意思,也不明白妓院是什麽样的地方,但他知道那肯定是不好的。
「做妓女的不一定下贱,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