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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雷哲诺德语气苦涩的说。这也难怪,自己在乎的人竟然爱上个和他同性的男人,而且还私奔,不找事来分散注意力,肯定会发疯。
「唉!我跟他说过,他是失恋了才会这样,不过他就是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宠恩。」宁则雅不免叹息,「他啊,是很聪明,偏偏对自己的感情很迟钝。」
接着,她握上雷哲诺德的手,「雷哲,如今只有你能帮他敞开心扉了。」
「我要怎么帮?我们每天才见几个小时。」雷哲诺德不由得苦笑。
他也想多点时间和宁则轾接触,既然来硬的不行,他只能想到用柔性诉求,看能不能说动他把药给他。
「既然这样,你何不主动创造机会?我听说医院里正在招募义工呢。」
「义工?」雷哲诺德的眼睛为之一亮。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方法!
◇◆◇
宁则轾在苏雨苹的陪同下,正在做例行性的巡房。
尤其是这几天天气寒冷,到院病人因而增加,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干脆直接在医院留守。
这也成了他逃避雷哲诺德的理由,他晓得用工作忙的借口不回家,是鸵鸟心态,但心底最深刻的声音,警告自己最好少和雷哲诺德有所接触。
管他为什么,能躲他就尽量躲!
走廊上,遇到他的人都笑着对他点头,而他只以僵硬的笑来回应。
他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觉得笑很困难的一天。
来到重症病房的区域,走廊上也没有多少人走动,然而,原本应该非常安静的一间里,有一间单人病房却传出阵阵笑声。
宁则轾好奇的走进那间病房,意外地看到正在为癌症儿童说故事的雷哲诺德。
「你怎么会在这里?」宁则轾不由得吃惊,这家伙怎么常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面前。
「嘘,小声点!你没看到我正在说故事给小纬听吗?」雷哲诺德皱着眉说道。
听从宁则雅的提议,他昨天就来医院当义工,只是第一天上任,要记、要学的事很多,忙得他没空去「骚扰」宁则轾,所以他根本就不晓得他已经杀过来了。
而且,他发现当义工帮助别人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完全不是他先前所以为的,当义工只是做白工的错误想法。
「说故事?」宁则轾才不相信雷哲诺德会那么好心,他把他拉到一旁,「说,你又有什么阴谋了?不然怎么出现在这里?」
「什么态度,我就不能在这里吗?而且……」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吊牌,好不得意地绽开笑容,「嘿、嘿,你看!」
「义工!」宁则轾嚷了起来,「你这种短视近利的人,居然会来当义工?」
这一定是第十一大不可思议的事!
「喂!你很过分哦!什么短视近利的人?我只是在保护我应得的权利!」雷哲诺德恼怒地抓住他的袖子,「况且,我哪里不适合当义工了?」
他还侧头看向小男孩,「小纬,你说,大哥哥对你好不好?」
闻言,小纬立即点头,「大哥哥,你对我最好了,知道我没朋友就陪我玩,还买皮卡丘给我。」他抱紧怀里的玩偶。
「你看吧。」雷哲诺德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得意地向宁则轾示威着。
宁则轾以质疑的眼光审视着他。
直到被晾在一旁的苏雨苹迟疑地问:「宁医生,要开始问诊了吗?」
宁则轾发现自己失态,这才来到床边问诊,,而苏雨苹则是帮小纬量血压、查脉搏。
只是,这段期间苏雨苹不时望向站在床对面、一脸关心地看着小纬的雷哲诺德。
她很好奇这俊美的男子是谁,和宁则轾到底有什么关系?
毕竟当她知道自己要接任宁医生的专属护士时,她以为自己可以藉近水楼台之便,获得他的注意。
然而,他对她只有医生对护士的伙伴关系。
但眼前这男子每次一出现,宁医生的表情马上就变得生动无比。
在苏雨苹的注视下,雷哲诺德浑身不自在。
幸好,回家拿东西的小纬母亲适时出现,解决了他的困境。
妇人一进门便忙着对宁则轾鞠躬,「宁医生,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们家小纬也不知会怎么样。」
正好检查完的宁则轾忙不迭地站起身,「江妈妈,你别这样,那是因为小纬很努力,才有今天的成果,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
「不,都是大家的帮忙,我们才能走到今天。对了,我还要感谢周先生。」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给雷哲诺德,「要不是你,我还真放不下小纬,回家一趟呢。」
「江妈妈,这不算什么,我也只是在尽义工的本分。」她的感谢让雷哲诺德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不禁看向宁则轾,他的眼光刚好对上他,他们相视而笑。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取得共识?
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在苏雨苹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宁医生,我们该到下一间病房了吗?」她硬生生地打断。
「哦,好。」宁则轾回过神,在妇人的陪伴下来到门前。
他停在门口,小声说道:「江妈妈,小纬现在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随时都有可能会发作,最好再开一次刀,虽然成功率可能不到10%,不过如果顺利,可以再延长几年的寿命,希望你们能考虑看看。」
「嗯,我会再和外子仔细想想的。」
这段对话,听进站在一旁的雷哲诺德耳里,他满脸的笑容霎时变得愁容满面。
而他表情的转换,正好落入宁则轾离去前的最后一眼里。
第七章
忙了一整天,宁则轾才得以小憩一会儿,今天一早知道雷哲诺德来医院当义工的事,着实带给他不小的震撼。
虽然因此让他三不五时就撞见那小子在他眼前晃,然而看他热心助人的情景,他却再也没有想撵走他的念头。
从贩卖机那里投了罐热饮,他来到七楼外面的阳台,意外地在阳台上遇到了雷哲诺德。
宁则轾好奇地来到他身后,「这么晚了还待在这里?」
「咦?」雷哲诺德听出他的声音,迅速地转过身,「没什么,我正在想一些事。」他不知已待在室外多久,白皙的脸庞被寒风冻得发红。
「什么事?」他好奇他除了想怎么拿到药外,还会想些什么?
「我在想小纬的病情,正好你在这里,那个……小纬的病真有那么严重吗?」
宁则轾提起嘴角,「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别人?」
这话无疑又是在挖苦他。
雷哲诺德反倒没生气,只是侧过头幽幽地说:「我把他当成我的弟弟,要不是我妈在怀我继父的小孩时难产而死,我现在应该会有一个弟弟才对。」
他的目光望向眼前璀璨的夜景,吹来的阵阵寒风让他深棕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着。
他的语调平静,可宁则轾听来却觉有几分哀戚。
「小纬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在一年多前还被诊断出恶性脑瘤,转了很多医院,到这里以后病情才慢慢稳定,但这只是暂时的,不开刀的话,他随时都可能病发而丧命;而且就算是开刀,成功率也不及十分之一。」宁则轾说来不疾不徐。
当一名医生,他早看惯生死,所以他才能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
雷哲诺德就无法如此,他差异的望向他,「怎么会?拜托,上天太不公平了,他才六岁耶!」
「我当然知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不是医生吗?」雷哲诺德情急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天底下还有你治不好的人吗?」
「我只是个医生,我不是神!」
「不!我不管!反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小纬,拜托你!」他更加紧握住他的手。
从他的手掌心传递出的冰冷温度,让宁则轾睇着他好一阵子。
须臾,他打趣地说:「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嗄?」雷哲诺德愣住了,他在和他说正经的,这像伙还在和他开玩笑!
他气得甩开他的手,「算了,当我没说好了!」他索性回过身,身子靠着栏杆,不理睬宁则轾!
突然,一罐热饮放至他的脸边。
来到他身旁的宁则轾,扬开迷人的笑。「给你。」
雷哲诺德撇撇嘴,毫不领情,「我才不希罕!」
宁则轾拉起他的手,「我劝你最好收下。」他把热饮放在雷哲诺德手中,「否则,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雷哲诺德兴奋地问,「你说真的吗?太好了!我知道只要你全力以赴,一定可以治好小纬的,不过……」他不甘示弱的说:「我刚才可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
「是、是、是,你说怎样都好,天气那么冷,我们快点进去吧,我可不想再多照顾一名感冒的病患。」
到最后,宁则轾还是要挖苦他!雷哲诺德不甘心地瞪他。
不给他抗议的机会,宁则轾抓起他的手臂,霸道地拉着他往室内走。
在玻璃门前,趁着宁则轾在开门,雷哲诺德在他身后极小声地说:「谢谢。」他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到,要他当面向这家伙道谢,他怎么可能拉得下脸!
很不幸地,宁则轾听到了。「不客气。」虽然没回应,也听得出他正在笑。
雷哲诺德挫败地垮下脸,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失策!
◇◆◇
他们走进室内,刚好遇到小纬的母亲。
她迎向前来,对雷哲诺德说:「周先生,我正要找你呢。」
闻言,雷哲诺德好不得意的对宁则轾炫耀,「怎样,我比你还有人气耶。」
宁则轾不予置评的挑眉,反击回去,「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的专属护士可能在到处找我了。」
雷哲诺德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又是他那个叫苏什么的专属护士。
宁则轾回他一个笑后,一溜烟地消失在他眼前。
雷哲诺德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小纬的母亲身上,「江妈妈,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多为小纬打气。」
「这当然没问题。」
「你也知道小纬他一直住在医院里,都没有什么朋友,这几天因为有你的陪伴,他才那么快乐;说到这里,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真要感谢你。」
「江妈妈,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他连忙摇头,「我把小纬当成弟弟般对待,陪他很正常啊。」
「呵,小纬也说他多了个哥哥,我和外子已经决定下礼拜让他开刀了,而且我们也把这件事告诉他,虽然他表现得很坚强,也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毕竟是个孩子。」
「是吗?」雷哲诺德深深一个呼吸,小纬的早熟令他不忍。
他勉强扬起微笑,「江妈妈,你放心,我会多跟小纬说些鼓励的话,还有你别太担心,宁医生有亲口答应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小纬的。」
对!他相信宁则轾,尽管他再怎么讨厌自己,相信他不会对他言而无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纬的母亲宽慰地频频点头。
来到病房前,他停下脚步说:「江妈妈,可以让我单独和小纬说话吗?」
「当然可以。」
在小纬母亲的允许下,他独自走入病房。
「小纬,我又来看你啰。」雷哲诺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