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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哲诺德急得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还会说中文。」
「嗯?」他停下动作,没想到这个外国人的中文还说得不错。
「因为我是华裔呀。」虽然只是法律上的。雷哲诺德心虚地说。
「但你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这关我什么事?」
「天!你不觉得很亲切吗?他乡遇故知,而且我还会几样拿手的中国菜。」
「那又怎样?我又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宁则轾又开始动作起来,一把将他推出门外。
「噢!你是冷血动物吗?怎么这么绝情!」
宁则轾无动于衷地开口:「随你怎么说。」他关起一边的门。
「等一下,要我当你的奴隶也可以!」为了能混近宁则轾身边,雷哲诺德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奴隶?」
「对!只要你高兴,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真的?」
「没错、没错。」雷哲诺德拼命地点头。
半晌,宁则轾笑吟吟地说:「没兴趣。」并在雷哲诺德错愕之余,他顺手关上另一边的门。
等雷哲诺德回过神,大门已被关上,他忍不住气急败坏地的大吼:「王八蛋,快开门!喂!听到了没有,开门!」
「宁则轾,你耳朵聋啦?我限你『马上』开门,听到了没有!」
他愤怒地在大门外咆哮。
然而不管他如何叫嚣,屋内的人全然不为所动。
雷哲诺德郑重地在心里发誓,在那家伙开门让他进去之前,他会一直待在这里,死也不离开!
否则,他就跟他的姓!
第二章
「可恶的王八蛋!」瑟缩在大门外一角的雷哲诺德忍不住地咒骂。
他发冻的双手,伸到嘴前不断地呵气,他觉得自己像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蹲在墙角拼命忍受夜晚骤降的气温。
真是倒霉透顶,就算他是在旧金山的唐人街长大的,也知道沙漠日夜的温差有多大,可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今晚会特别冷?
说到底,还不是屋里那个绝情的家伙害的!
他肯定对方是只冷血动物,亏他还是举世闻名的天才医生。
居然对一个在门外受尽风寒的人视而不见。
无论他从一大早在这里待了十几个钟头,无论他再如何叫破喉咙,还拿石头砸破玻璃,那个叫宁则轾的混蛋依然不为所动。
要不是不知道他把药藏在哪里,他早派兄弟来抢了,也犯不着这般折磨自己。
他再也忍受不住,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只是响了好几十声还是没人接。
「Shit!宁则轾!你这个无血无泪的人!」他又对着房子破口大骂。
终于,屋里的人接起电话,『我不是要你别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了吗?』
「你立刻开门,我就不再打电话。」
『别想!说吧,你有什么企图?要不你怎么会有这里的地址和电话!』
「企图?」他随口找了个理由,「因为我在赌桌上输了我自己,不是吗?」
啧,这冷血的家伙并不笨嘛!
『你的理由我不接受。』宁则轾冷酷的驳回。
「好吧,其实我是为了我的面子,行了吧?说出口的话,我如果反悔,铁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没有履行。』
闻言,雷哲诺德为之气结,「你真的要这么绝情?我在外面快冻死了,你还不让我进去?」
『你大可回去呀!』
「你……」雷哲诺德一连串咒骂的话快要破口而出,可眼前从天上飘下的白色雪花令他傻眼。
连上帝也在找他的碴?
虽然他是混帮派长大的,偶尔会要一些贱招来对付敌人,至少他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有必要让拉斯维加斯一年中偶尔才会下的雪在今晚下吗?
「下雪了……」他对着手机不经意地说。
电话的那一头一片静默。
「要是你害我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被冻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雷哲诺德说完后,便哀怨地挂断电话。
无论如何,他不会走的。
他一定要拿到可以治好继父的药,帮主的位置和财产全都是他的,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紧紧拉拢着不怎么能保暖的外套,雷哲诺德还真希望自己有火柴,至少能为他带来些许的温暖,即使是短暂的。
饥寒交迫的情况,让雷哲诺德虚脱地坐在雪地里,背部像断了线的风筝,沿着墙壁倒在地面上。
他的眼皮有千斤重,任由理性再如何呼唤也睁不开地昏厥过去。
此时,紧闭的大门正巧被打开,从门内走出的人将他抱进屋里。
◇◆◇
「嗯——」躺在床上的人儿呻吟了一声。
吸引正在床前桌上使用笔记型电脑的宁则轾,他看向床上的雷哲诺德。
会把他抱进来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但身为一名医生,又岂能坐视有人在他眼前活活被冻死?
这只是一时心软。他告诉自己。
他晓得外界有一堆人在觊觎他的研究报告,因为只要这次新药研发成功,便可以让人名利双收,而且名留青史。
为了安全起见,他得在这来路不明的小子醒来后,把他给撵出去。
沉睡中的雷哲诺德,仿佛感受到他人的注视,倏地惊醒,弹坐起身,迎上了宁则轾的目光。
「噢!」雷哲诺德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他该不会是晕倒了吧?「现在几点了?」他看向窗外,然而拉起的窗帘令他无法看到窗外的景象。
「早上八点。」宁则轾关上电脑,简单扼要的回答。
「是吗?」雷哲诺德揉了揉额头,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不过……这家伙并没有他想像中的狠嘛!
「你放心,我量过你的体温,没有发烧。」来到床边的宁则轾以医生的口吻说,「你只是太累了才会昏倒,既然你醒了,也可以请你离开了吧?」
「你说什么!」雷哲诺德不敢置信地大叫。
这家伙竟然冷酷到亲自赶病人?
忍无可忍,他直接跳下床,也顾不得自己该说些好话,让对方回心转意收留他,劈头便骂出他早就想骂的话。
「妈的!你真是我见过最冷血无情的人,以你这种个性适合当医生吗?我真为你的病人感到可怜。」
宁则轾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难怪他总觉得他可疑!
雷哲诺德反应很快地挥开他的手,「有什么奇怪的,赌场里的人还有谁不知道你是因为治好赌场老板的病,他才招待你去的?也就因此让我查到这里的电话和地址。」
宁则轾想起戴蒙先生确实曾当众介绍过他,可对眼前的他还是存着戒心。
雷哲诺德继续说:「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医生,我才放心以自己当赌注,只不过是拜托你收留我,你竟然不肯。你是存心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吗?」
见他默不作声,雷哲诺德又说:「我第一次拉下脸来求人,你还不赏脸?你不讲信用,别把我也给拖下水!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不仁不义,连基本诚信都有问题的人,就是有你这种人……」
宁则轾半眯起眼,看着雷哲诺德在自己的面前走来走去,那跋扈的气焰,都快让他忘了,到底谁才是整件事的决定人?
「你说完了吗?你以为骂了我这些话,我便会回心转意让你留下来?」
雷哲诺德停在他跟前,嘴巴也闭上。对呀!他说这些气话只会惹得对方更生气,他不用扫把将他赶出去已经很庆幸了。
「咳、咳,我一定是发烧了,才会胡言乱语。」他干笑地看着宁则轾。
「啧,现在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罗?」
雷哲诺德愣了一下,才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瞧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宁则轾便觉得好笑,他一手遮住嘴巴,开始窃笑。
此情此景,更让雷哲诺德气结,虽然这是宁则轾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露笑容,然而这个笑嘲弄自己的成分居多。
「真稀奇,原来就算你再怎么冷血,还是会笑啊?」他反讥回去。
闻言,宁则轾的笑戛然而止,挑起英挺的剑眉,「不敢,我可没有你那么善变,一会儿对我好言相向,一会儿又对我冷嘲热讽。」
「不,我只是忠实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双手擦腰,傲然回答,「要不是念在我继父常告诉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也不想把时间耗在你身上,而且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只要你一离开美国,我们的关系就自动终止。怎么,难不成你在怕我?」
「哼,我为什么要怕你?」宁则轾嗤之以鼻。
「或许……」雷哲诺德纤手勾上他的脖子,「是因为我的魅力?」
不是他自夸,无论男女,他都相当受欢迎和爱戴,即便他对男人没兴趣,但有时为了达成目的,只要他稍稍引诱,他想要的就有人会自动送上门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宁则轾拿开他的手,「自信是件好事,不过有时太过自信,就会变得自我意识过剩。」
「宁则轾,你……」
宁则轾不理他的愤怒,转过身想离开房间。
雷哲诺德忙不迭地挡在他面前,「一句话,你到底收不放留我?我警告你,我不会放弃的。」
宁则轾凝视着他,半晌才说话:「你只待到我回台湾之前?」
「没错!」
「你自愿当我的奴隶,我教你去死你就会去死?」
「没……没错!」雷哲诺德咬着牙回答。这家伙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OK!在你上工前先下楼吃早餐吧,我可不想这里添一只饿死鬼。」
「你刚说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劝你在我反悔前,先去……」
宁则轾的话,被雷哲诺德扑过来抱住他的举动给打断。
「你答应让我留下了?我好高兴!」雷哲诺德兴奋地忘记自己正抱着谁。
直到宁则轾干咳几声,他才回到现实,尴尬地松开手。
「我……肚子快饿扁了,先去吃早餐!」丢下这句话,他红着脸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留下宁则轾站在原地苦笑,他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有预感如果他不答应他,他铁定又要用什么偏激的手段来逼迫,与其被扰得不得安宁,还不如姑且收留他,反正只要一有不对劲,他自有赶人的方法。
况且,他顶多待到圣诞节,他倒要看看雷哲诺德接近他是有何目的。
◇◆◇
「啦啦……」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雷哲诺德愉悦地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这三天,他在打扫时不小心打破古董瓷器,帮宁则轾烫衣服却粗心地把他最高档的衬衫烧出一个大洞,还差点引起火灾后……宁则轾根本是彻底看扁他!
为了争一口气,且不让那家伙有赶走他的理由,雷哲诺德自愿揽下煮晚餐的事。
虽然他没亲自下厨过,好歹他也是在唐人街的中国餐馆混大的,不是他自夸,凭他的聪明才智,他就不信才几道家常菜会难得倒他。
最后把糖加入红烧狮子头里,他信心满满地把菜送上桌。
才坐定位,坐在他对面的宁则轾干涩的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
他对吃的是不讲究,但看桌上的可怕荷包蛋、焦黄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