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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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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子哥哥选择的则是较为成熟的范思哲西装和雅丹奴皮鞋。焰子哥哥一直感叹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不值得,但他最终拗不过我妈,只能妥协。



  大概中午的时候,我们走得双腿发酸,才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到了渝香子火锅店。姐姐看到我们来了,非常高兴。妈妈怕打扰她工作,便说:“我们自己坐坐就行了,媛媛你去忙你的吧。”



  姐姐笑道:“妈,你不知道啊,这官啊,做得越大越清闲!我现在是大堂经理,成天没事可做,这里看看,那里转转,都闲疯了,好在钟哥老拉我们去打牌,不然还非得闲疯不可。”



  妈妈便笑了。姐姐又对焰子哥哥说:“焰子,刚来这边可能会不习惯,人多得像长江里的鱼,数也数不完,出门可得多防范着点,别上当受骗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找媛姐姐,自家人,不必客气啊!”



  这时,我们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回头一看,是三十来岁的钟老板,他摘下墨镜,便露出轮廓硬朗的剑眉星目。他走过来,在我们旁边坐下,用手捊着满下巴的胡渣,说:“哟,媛媛,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妈来了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显得多失礼呀!”



  姐姐便笑着,应道:“老板是大忙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我来招呼就是了。”



  钟老板冲着妈妈笑,把一张脸笑得跟苦瓜似的。“阿姨,我可是久仰您滨江路的兰舟茶楼了,可惜一直没机会去品品茶,改天一定去尝尝您的招牌兰花茶。”



  妈妈回敬道:“好啊,到时候阿姨请客,以感谢你对我们家媛媛的照顾。”



  姐姐拿来菜单让我们选菜。钟老板则把菜单一扔,说:“还选什么选啊,都跟我上楼吃去,正好有几位贵客,就嫌人太少开不了锅,一起去吧。”



  我们便跟着钟老板上楼了。转过搁着几盆君子兰的楼梯口,穿过一道珍珠门帘,踏过一地红毯,推开一扇红漆木门,便进入一间豪华包间:二十来平方,暗红色大理石地板;墙上是仿唐的壁画,顺势看去,有清明上河图、八骏图、岁寒三友、梅兰竹菊、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国画;四个墙角都摆满了盆景,有形态曲折的罗汉松,有高洁素雅的水仙花,有青翠欲滴的海芋,有盘枝错节的紫藤;天花板上是一架乳白色珊瑚状吊灯,典雅而别致,发出暖黄色的光芒,暧昧而迷离;包间正中间是一张旋转火锅桌,高档的磨砂玻璃和朱红松木的搭配,时尚而高雅。



  席间已经坐了三个男人,中间的男子三十岁左右,另外两个稍显年轻,都在二十四五左右。三人都是西装革履,看上去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界名流。



  我们跟着钟老板走进去。钟老板一边对三个男人点头哈腰,一边说:“来来来,正好凑一桌,不好意思,让骆老板久等了!”



  我坐定之后,抬头一看,那个三十来岁的被钟老板称为骆老板的一张脸就清晰地落入我的视线。我猛然一惊,差点没叫出来!那,那不是骆扬么?



  骆扬就是吴二爷的收山弟子,精通花仙派、三乾派、俊臣派等多派风格的得意门生,晓风的师叔,小姑的师兄,也就是九七年直辖演出时,带小姑出戏《白蛇传》,并临时让我顶替小青一角的那个川剧表演家。可他不是很早就出国表演去了么,说是环球演出,到世界各国各地去传扬中国的川剧文化,还连获国际戏剧表演艺术类金奖银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我用手肘捅了捅妈妈和焰子哥哥,示意他们注意对面那个人。焰子哥哥显然也吃惊不小,半天说不出话来,妈妈倒是心直口快,叫道:“骆扬!”



  对面那人便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盯着妈妈,半天才缓过来,惊道:“兰嫂?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老板惊道:“原来你们认识啊!世界真小啊,那真好,大家就不怕生分了!”



  妈妈显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说道:“我在这里不奇怪,我们家媛媛在这里上班。倒是你,不是出国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联系联系?”



  我再次用手肘捅了捅妈妈,示意她不要太失态,饭桌上别问这么多。可她的问题依然像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你的报道,连连拿奖,不错不错,好小子,有前途!怎么样,成家了没?”



  果然是唱戏的,骆扬说话都那样温婉动人:“呵呵,奖嘛,人人都可以拿的,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奖项,而是全世界对我们川剧文化的认可。我出国的目的是为了把川剧带到全世界,完成这个心愿,也就该落叶归根啦。”



  趁他说话的当儿,我细细打量起这个多年未见的男子:看上去还是那样纤弱动人,即使是穿上西装,也能看出弱不禁风的身板,可能学戏剧表演的人都需要这样的身段吧。一副慈眉善目,仿佛因为脸上戏妆化得太多的缘故,而残留下戏妆的影子,眉毛呈纤长的柳叶形,尾巴一直拖至两鬓,两只眼角则像极了画眉的眼线,微微上扬,漂亮而又精致,一张樱桃嘴仿佛天生是为唱戏而生。那分明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钟老板年纪跟他相差不大,却满脸胡碴,一身粗犷气,跟骆扬形成鲜明对比。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尚还能保持这般风华,我想,那是多么的不易啊。



  突然我感到他和我对视了一眼,我触电似的垂下头去。想不到他开口了:“小韵!怎么,忘记我了?”



  我把手摇得跟摆钟似的:“不……我没有!骆叔叔,我是觉得您太优秀了,头上那么多光环,在你面前我就显得太黯淡了,所以……”



  “哈哈……”他便笑起来,声调略高,音色略尖,天生一副唱戏的好嗓子。“你小子可真会说话,你可别忘了,你也算是我的徒儿哦!当年一出《白蛇传》,成全了你小姑,也成全了我。可不能小视了你的功劳,要知道,一条青蛇是何等重要。”



  我便畏葸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光,是那样犀利,像雷电,像锋芒。然后他指着他身边那两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漂亮男子说:“他俩是我的得意门生,算得上是你的两位师弟呢。”



  “叔叔可真会开玩笑!”我便看过去,那是两个容貌相当清秀的男生,谦和而且高雅,一个明眸善目,一个尖尖的瓜子脸。我说:“我只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便宜罢了,从未正式从师学艺,怎么敢妄自称兄?”



  骆扬便仔细看了看我,说:“怎么了,还恨我?”



  我感到讶异,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心虚地看了看妈妈,她并没什么特殊表情,我再看骆扬,他的目光依然温和,我却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都过去了,还恨什么……”



  他便笑道:“真的不恨我?当年……当年我可是认定你不是唱戏的料,本意并不赞同你去顶戏,是你小姑把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我才勉强同意的啊!”



  听他这样说,我便噗嗤笑了:“我本来就不是唱戏的料啊!也就半路出家罢了,当时我还小,只有九岁,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所以义无返顾就上台了,而且面对那么多观众也不知道紧张,才得以发挥良好。要是换了现在,打死我我都不愿上台出丑呢!”



  焰子哥哥便笑了,我踩了踩他的脚,暗示他不要让我当众出丑。骆扬看了看我们,说:“你们哥俩都长大啦!这位是焰子吧,都长这么高啦!想想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老是撒我一身的尿!”



  正说着,服务员把菜上齐了,钟老板打开火门,那蓝盈盈的火焰像毒蛇的舌丝一样上窜下跳。不一会儿,那泛着油星子的辣椒啦、茴香啦、人参啦,芸香啦,枸杞啦,茯苓啦,等等一系列的香料便在锅里打着转儿。这是鸳鸯锅,分清锅和辣锅,不能吃辣的人就吃清锅里面的食物,能吃辣的人就吃辣锅里的食物。



  妈妈熟练地把那些毛肚啊、鸭肠啊、饺子啊、鸡皮啊、年糕等等放进锅里,不一会儿,锅里就翻江倒海。



  骆扬突然问起了小姑,我正想说她还好啊,妈妈就说:“她现在不错!老公是重庆市委副书记马如来,她自己也混成了江枫渝火川剧表演团的团长,虽然不如出国巡演那样威风,倒也不错。”



  我从妈妈的口气里听出一丝淡淡的哀怨嗔怪的意思,我想感性的骆扬一定也听出来了,所以我看到他柳叶般的眉头皱了皱,把一只烫烫的鸡翅膀塞进嘴里,烫得立即吐了出来。钟老板连忙递去纸巾和一杯冰水。



  我向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这些了。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硬是把想说的都生生咽回肚子里。



  那夜,妈妈像吃了一顿鸿门宴,满是不开心。回来之后,一肚子的气,刚进门就想给小姑打电话。我劝道:“妈,你能不能别插手这事儿啊!你让人家自己去解决好吗,小姑也不是当年的小姑了,她是大人了,并且都结了婚了,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了,你还能让她怎么样呢!”



  其实我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当年,小姑和骆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他们都热爱川剧表演,有着共同人生目标,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后来,骆扬参加一次全国性的戏剧表演,一举夺魁,便有了出国巡演的机会,当他在出国和小姑两者之间作选择的时候,他最终放弃了小姑,选择了大好前程。我就知道妈妈一直为这事咽不下气,骂骆扬是混蛋整整骂了八九年。都说戏子无义,我何尝又不想找他旧账新算呢?可是,算清了又有什么用?时间能倒流么?历史能重演么?我们都已经循着自己的路子走了这么远,能够重逢,就算是莫大的缘份了,何必再去把所有的不愉快拿出来一起清算呢?罢了吧,罢了吧。



  妈妈似乎还想和我争辩,电话响了。她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小姑的声音:“嫂子!我听说焰子来重庆啦,是吗?你让小韵带他上我家来玩啊!”



  我向妈妈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千万不能提骆扬的事。妈妈便说:“哦……是啊,好吧,我就叫他们两个去。去的话给你打个电话。”



  妈妈便匆匆挂掉了电话,生怕无意间说漏了什么。我想,也许,该走的始终会走,该来的却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切,就看天意吧,虽然我是一个极不相信宿命的人。



 
…… 第九章 青春末班车 ……



  传说有个国度



  绽放着从不凋零的花



  但你得搭一辆叫做青春的列车



  当你找到它的时候



  却老了你的容颜



  在家里的这几天,我和焰子哥哥要么就待在茶楼里帮忙,要么我就带他出去逛,毕竟他对重庆的环境还很陌生,他从小就生活在穷乡僻壤的青龙湾,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从不耳濡目染。他今后是要在这个生活节奏极快无比的社会生活下去的,所以,熟悉城市环境,也是必修的一课。



  这天我带他去了南山,晚上就住在山上。因为到了晚上,站在南山山顶的大金鹰观景台上,就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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