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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转过头,答道,“是的,所以这里我做主,先生。而你已经不是警察了。这种事经常发生,你曾经的同事们,没有每天晚上轮流操你,是因为上头有留话要照顾你,美人儿。”
他一把扯开奥雷的上衣,露出男人赤裸的上身,用力抚摸。“这里没有女人,威廉,只有男人。”健康而结实的肌肉在他的抚摸下有一种肉欲的感觉,他的手捏住他的乳头,淫猥地玩弄。
“别看,威廉!”奥雷说,哀求地看着他,“回去,别呆在这里!”那双蓝色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肮脏的不能容忍,只有他看着他他才会这样。
“你在不满什么,奥雷,我上次还干得你还不够吗,居然给我找新欢!”希尔用压抑着怒气的声调说,“今天就让你的小情人好好看看,我怎么教训得你站不起来!”他的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胯下,那涨满身体的屈辱和绝望让奥雷感觉不到痛楚,他只是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别看我,威廉,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绝望地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你帮不上什么忙,只求你离开这里。”
威廉突然走过去,他的脚步很轻柔却很矫健,奥雷的推断是对的,他曾经得到过很好的搏击训练。他的动作迅速却十分自然,他熟悉警棍在哪里,以及绞获武器的方法。他抽出希尔的警棍,然后在奥雷错愕的目光下,向希尔的头部狠狠击打下去。
希尔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威廉的手劲十分大,奥雷清楚地听到棍子击打在头骨上发出的闷响。鲜红的血溅在威廉白皙的脸上,怵目得像开在雪地上的蔷薇花。在他要打第二棍时奥雷终于反应过来,他连忙抱住他,“威廉,再打他会死的!”他大叫,威廉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抓不住他。“停手!停手威廉,你想杀了他吗!”
感到怀里的人慢慢静止了下来,奥雷小心的放松了点力道,威廉看看手里沾着血的警棍,再看看脚下正迅速漫延开来的怵目鲜血。“我在干吗?”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打了警察?”
“威廉,你是为了帮我……”奥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威廉缓缓摇摇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只是打了一个人渣。”
独囚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刑,特别是过长时间的禁闭。曾有很多人要求废止,奥雷很讨厌这种处罚,甚至在他还是好公民时曾写信指责过。人类是群居性动物,有些东西属于天性的范畴,过久的孤独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程度的摧残。所以大多数的禁闭只是两三天,那也就够受了。在完全孤独黑暗的空间内,一小时会显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上头对于威廉的照顾也许因为他是,至少曾经是“同行”,而他所遇到的事其他的警员也难说不会碰到,所以他们对他的态度尚算温和。但他这次的袭警事件必竟特别,他们给了他一个月的禁闭。
伤害警察总是更容易激起众怒,奥雷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他很担心威廉,希尔伤的不轻,但总算没送命。
再一次看到希尔是在一个星期后,他头上还缠白色的纱布。那时奥雷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威廉,他知道他每刻都在承受对精神的摧残与煎熬,这种想象让他很难忍受。直到希尔出现,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去他的办公室,奥雷闭上眼睛深呼吸,狠狠咒骂了一句后,走了过去。
“轻微脑震荡,你的小情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还好现在他不在这里,不然我还真不敢去找你。”希尔说,啜了口酒。办公室理论上是不能有酒的,但那只是理论上。
奥雷冷冷看着他,不说话。他的双手被铐在背后,坐在椅子上。他没有任何和这个人交谈的欲望。
下一瞬间出现在希尔脸上的是一种狂怒,他砰的一声把玻璃杯狠狠摔到地上,大吼道,“你听到他骂我什么了吗!他骂我是‘人渣’!”
他听见了?奥雷咋舌,不明白那句话怎么足以激起希尔如此大的愤怒。玻璃碎了一地,他摆动着手臂,大喊大叫,“他说我是个人渣!他妈的,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急促地喘息,最终挫败地静止了下来。他真正想说话的对象并不在这里。奥雷愣了一下,希尔蓝绿色的眼睛正用那他曾印象深刻,快要哭出来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
“我帮不了你什么,长官。”他说。
希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哦,你至少可以让我今晚发泄一下,我心情不好。”他说,又拿了个杯子倒满酒,看了一眼奥雷,“喝吗?”
奥雷不确定他的提议是什么意思,监狱里并不难弄到烟,但酒却很困难,大部分情况下,酒精总是造成一切冲动和事端的根源。他没有说话,希尔把杯子放到他唇边,他小心把它们喝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酒的味道了。
红色的液体很温暖,它们很快充斥了他的四肢,流遍他的血管,他的身体里暖暖的,甚至有点烫。当希尔把第三杯酒放到他旁边时奥雷摇摇头,“我要醉了。”
“没关系,今晚你睡在这里。”希尔说,玻璃杯抵在他唇上。
奥雷狐疑地看着他,他有点怀疑自己不一定是睡在这里,而是没命活着走出去。希尔的眼神几乎是一种期待,当一个狱警对他的囚犯露出这种目光是可怕的,而他从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他又喝了几杯,接着他听到希尔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你酒量很浅。”
奥雷抬起头,眼前的影子都是两个的。“天哪,我喝醉了,”他笑起来,“屋子在转”下一秒钟他被狠狠摔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嘴唇狠狠地封堵在他的唇上,他感到一阵血腥味,那家伙像是想把自己给吞了。
“大部分人喝醉了都喜欢笑,我想看你笑。”希尔说。奥雷嘴唇微张看着天花板,接着他用力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棕发男人那进乎疯狂的表情,“你喝多了,长官。”
“也许吧。”希尔说,坐起身体,扯开他的衬衫,接着是裤子。奥雷一动不动的任他做。
“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你麻烦吗,奥雷。”希尔说,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奥雷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前者并不介意,只是继续着抱怨,“这里真是他妈的鬼地方,可是你不一样,你笑起来时……让我觉得……该死,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里!这里让人窒息!奥雷……帮帮我……救救我……”他说,手指紧紧抓住奥雷的衣襟,无助地颤抖着。
“你认错人了,长官,我不是耶稣。”奥雷说,心想这家伙醉得居然比他还早。
希尔无力的摇摇头,灯光下他的发色很温暖。“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小声说。
奥雷黑色的双眼看着他,“我回答过了,长官,我帮不上忙。没有人能救赎另一个人。”
“该死!”希尔咒骂了一句,“可你对那个威廉笑,比你对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还多,你们呆在一起时简直像在谈恋爱!”
“那是不同的……”
“去他妈的不同!”希尔一把把他提起来,似乎想大叫些什么,可是最终放弃了。他把他放回去,点点头,“好,是不同的。但你他妈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至少在这里,今晚……你还是得让我在你身上找快活,我他妈不管你的灵魂属于谁,但身体是属于我的!”
他一把把他长裤褪到膝盖,欣赏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躯体。奥雷除了呼吸急促了些并没有什么反抗,他已经学会了顺从,因为他吃够了反抗的苦头,而且知道那不会有结果。
希尔解下腰间的警棍,那棍子一个星期前还沾着了他的血。他用那冰硬的东西挑起他的分身,像在打量货物一样看了看,然后把警棍伸进他的两腿之间,在双股间的敏感地带摩擦着,他可以看到奥雷紧绷起来身体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至少他现在是属于我的,他想,我主宰他。
感到奥雷的双腿下意识的收紧,他摇摇头,“啧,看上去你对怎么取悦男人还是不太擅长,把腿张开……哦,还是我来教教你。”
他拉开他的双腿,并把身体强行挤了进去,那粗长的警棍让奥雷觉得恐惧,他试图并拢双腿,可是以失败告终。警棍的尖端毫不留情地摩擦和戳刺着大腿根部,和双腿间的部分,让他的身体泛一阵战栗,最后在后穴的地方停下来,试图刺进去。
希尔粗暴的动作让他觉得痛楚,后穴紧闭着,抵抗异物的进攻,奥雷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希尔恼怒地把他拉回来,“亲爱的,合作点,哦,真紧……”他抱怨。
“别这样……”奥雷哀求,希尔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对于私处的亵玩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可是话没有落音,警棍便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小腹上,希尔怒吼道,“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
奥雷觉得肠子断掉了,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一阵抽搐,泛起一阵冷汗。他蜷起身子,可是剧痛仍没有消除,从他的小腹传遍四肢百骸。他蜷起身子干呕着,可是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有疼痛在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这种殴打在监狱很经常,出不了人命,从外表也看不出伤痕,但足够让你几天吃不好饭睡不了觉。
希尔顺势把他翻过来,抬起他的臀部,猛地把警棍从后面插了进去,用力捣弄着。汗水和泪水顺着奥雷的额头滴下,把地板弄湿了一片,希尔可以看到他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子,隐隐听到他嘶哑压抑的惨叫。
奥雷不确定和威廉比起来他们哪个更悲惨,那分别是肉体和精神上的。
被获准一起去把威廉从禁闭室里带出来,奥雷想大约是有点照顾的成份在里面,必竟规定里是不允许的。可也许因为威廉身份特殊,而自己这些天一直是充当着他的保护人的角色。他他盯着那扇门,威廉就在里面。
他们打开独囚室的门,关上门时那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小小的空间只容一个人站着,连走动都不行。旁边是马桶,饭从门上的小窗递进来。威廉狼狈地蜷着身子躺在那里,那空间甚至不够他躺平,他竟然就这样呆了一个月!
他的金发长长了很多,是一片非常纯正温暖的金色,虽然乱七八糟的。突然出现的光线让他害怕的用手臂盖住眼睛,身体下意识缩瑟起来。
“独囚结束,出来,威廉。”特门说。他俯下身把他拉起来,威廉缩瑟了一下,蓝色的眼睛一片茫然与呆滞,以及对外界所有的东西的恐惧,包括光线与他的朋友。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在黑暗中独自关了一个月后谁都会这样的。
他几乎连路都走不好了,他看到奥雷,张了几次唇却没说出一个单词,他已经忘了该如何说话。
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样子可怜的让奥雷有种杀了所有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的冲动。
奥雷扯出一个微笑,他不确定那看上去会不会更像在哭。他走向他,威廉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不敢直视他,那是因为过久的孤独而产生的对外界事物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