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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的江山中不能少了一个柔顺听话的南康王以显示兄友弟恭,让他向天下表演他的拳拳手足盛情以稳定人心,自然,得有人假扮南康王。
没有问他,如何找人假扮?找谁假扮?怎么假扮?那人假扮后若反悔向天下揭露时又怎样?或者那人欲心旺盛,做了侯王后还不知足甚至想再上一级时又该怎么办?若被南康王陈云朗的亲近之人发现破绽时又怎么办……
这些事,以他的手段,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的。
抱牢了他,我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说道,“你放手去做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没有言语,他只紧紧握牢我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说话,“阿蛮,我求你件事。”
“什么事?”
他苦恼万分的看着我,“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真的是难听到了极点!”
这坏蛋!
一脚向他踹去,看他狼狈的滚下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说真的,我承认,我真的是连笑声也很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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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闲聊:
南康王陈云朗,早在霸先为帝之时即已在北朝死去。而如今把谋反者设为南康王,乃某欢戏说语,望诸君一笑置之^^
第25章
为安侯安都的心,七月,陈茜升其为司空,同时仍命其身兼征北将军、南徐州剌史,总督南徐州军事。
八月,丙午日。
周人派使者至陈,声言:愿将陈茜之弟陈顼送回,只是要求大陈从此永不得与周争湘州诸郡。
周人是算准了陈茜一房,只他和其弟两人,以为爱弟护子、孝名传天下的天嘉帝,是定会妥协,故而有恃无恐。
我摇头,在心中暗叹,唉,又是被陈茜营造的假象所蒙蔽的笨蛋们啊,这些人哪里知道,在皇帝心中,亲情算是什么?就算陈茜再爱他弟弟,但在皇权面前,怎会妥协?又怎会为了一个人,而牺牲他的天下、他的江山?当他的亲叔父威胁到他的安全时,他尚且会毫不手软的考虑起兵、大开杀戒,又怎会为其弟而让出地盘?--周人这回打的如意算盘,恐怕是大错特错啦。
果然跟我推测的一样,只见陈茜大怒道,“竟敢要胁朕!回去告诉宇文毓,叫他莫要妄想!”
使者大吃一惊,忙问,“皇上莫非就不顾始兴一脉,忍心始兴一脉就此绝后?”言下之意,就是威胁,若不肯从,就杀了陈顼。
陈茜怒极反笑,“有朕,即有始兴一脉!这个,就不劳贵使费心!--朕,自有解决之道!回去告诉宇文毓,说陈茜绝不妥协!”
说完便将使者逐出宫,并派人守在那使者身边,直到眼见他走出陈境为止。
当夜,他枕在我身旁,问我,“阿蛮,如果我不顾顼的死活,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
“不会啊,”我笑,“天家之中,本无亲情可言,你想怎么做自己做了就是。”心中已隐隐猜到他的意图。
他说,“我并不是不挂念顼,我也想他啊。我就这么唯一一个弟弟,怎会不在意他?--只是,”他的声音转冷,“若他的存在,会危及我的江山,那,也留他不得。”
“难不成你要派人去行刺陈顼?”对于这,我并不以为然,到周去行刺陈顼,何等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不如想些切实可行的法子才是正事。
“不,”他摇头,“如今我已为帝,顼怎么看也是他们手上的一块大筹码,他们还不会好生看管,严加守护?若他有了个万一,他们拿什么跟我谈条件?所以,刺杀一事,是绝对不成。”
“那,你要怎么办?”他的回答,倒真是出乎我意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他会怎么处理这事。
他冰冷的笑了,“他们既说不能断了始兴一脉,我就绝不让始兴一脉断了。自然,我会找人继承始兴一脉,继续发扬光大。”
“至于顼,”他淡淡说道,“我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次日,陈茜在朝堂上宣告:欲立其次子陈伯茂为始兴王,以发扬始兴一脉。
天下大惊,皆言天嘉帝无骨肉亲情,视亲弟如死弟。不过却也有人称赞:这才是做大事的人,不为私情所惑,一心只为大陈。--为帝者,就当如此。
而不管别人怎么说,陈茜只管自顾做着自己认定的事。
八月,庚戌日。
天嘉帝立其子陈伯茂为始兴王,重封始兴嗣王陈顼为安成王。
同时,告天下,欲立韩子高为后。
一时之间,天下大哗。
群臣纷纷上表,却是无人再提原始兴王陈顼一事,只是奏请皇帝收回欲立一男人为国母的错误决定。陈茜理也不理,但见此类奏章,统统拿去焚烧,以示其坚定之心。
见无法打动皇帝,不少臣子找上了我,纷纷对我动之于情,晓之于理,盼我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要贪图那些荣华富贵,早些离开圣上去成家娶妻生子方是正事。
那一日,好难得回到将军府的我正准备处理一些府中杂务,却听到下人来报:御史李明秀、钱尚贵到访。
对于他们的来意,我还不清楚?唉,近来我真是访客多多,无法拒绝啊。
果然,这二人是来劝阻我为后的。不过,他们并非同别人一般好声温言相劝,而是言辞激烈。--来劝阻我的,大多是温言相告,并不敢直接指责。毕竟天嘉帝在一为帝的当下,即刻升了我,而后又欲立我为后,怎么看我也是新贵人物,人们哪里敢得罪深了?就算到最后我没为后,但皇帝对我的宠信是有目共睹的,没为后当然好,怕就怕皇帝对我宠爱不变,而我再对皇帝吹吹枕边风,那一世宦途,不就成为泡影?再说吧,万一我若真为了后,曾经阻挠过的,那还不把新后往死里得罪了?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所以,络绎不绝来将军府的,除掉那些来巴结、逢迎新贵的外,访客中,即使是来劝说,态度也总是温和恭敬。哪像这李明秀,态度强硬,直接指责?
钱尚贵没开口说什么,主要是李明秀责骂我狐媚惑主,迷惑今上,让圣上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竟欲冒天下之大韪而立一男人为后,实在是悖伦逆常!他要我早早离开陈茜,滚回山阴。
我非常有涵养的陪他们坐着,任他滔滔不绝骂个不休。李明秀也真好耐性,骂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还意犹未尽,只听他道,“……你本不过是个娈童,如今做到右军将军,也该满意了,谁知你怀着一颗狼子野心,做了将军还不知足,竟然还想做皇后。--皇帝皇后,一阴一阳,一男一女,方能乾坤和谐,国泰民安。你一区区小吏,干碍到国务社稷,简直是万死难恕其罪……”
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明秀,这李明秀也真能说。他说的这些,别人就没想过?怎么可能?!不过是那些人为留后路,没有说出口而已。难得有此直言之人。--男人为后,确实从未有过,人们会反对也是难免的。只是别的劝阻之人不肯把我得罪深了,而他就毫不考虑到这些。这是真正一心一意为皇帝的名声着想的人啊。说真的,我倒有些欣赏他了。
正想着要不要端荼送客,却听到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李明秀,你说谁是万死难恕其罪?”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只是不知,他来这里多久了,到底听到些什么?而那李明秀、钱尚贵当然不可能如我般熟悉,扭头一看,大惊,手忙脚乱的跪下,俯伏于地,叩头齐呼,“万岁。”
“很好啊,你们这些人,立后一事,不敢来说朕,却跑到这里来骚扰辱骂韩子高。李明秀、钱尚贵,你们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听到陈茜刻薄的话,钱尚贵不敢开口,而李明秀的身子只颤了一下,很快就镇静下来,脸色虽然变得有些苍白,却仍回话道,“明秀一片忠心只为皇上。皇上啊,立一个男人为后,是何等骇人听闻的大事?明秀担心圣上遭万世唾骂。”
“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片忠心为主了?”陈茜的脸色极为平静,声音淡淡的,“既是一心想护住朕的名声,为何不直接上殿谏朕,却在底下来胡乱行事?嗯?”
我深知此时他语气越淡,待会发作起来就越是狠毒,这个李明秀方法虽是不对,但至少没有私心,确是一片拳拳护主之心,怕陈茜真的发作他,我忙徐徐说道,“皇上息怒。立男人为后,确是旷古至今未曾有过的事,也难怪朝中大臣们会来劝阻。李明秀前来,实在并非无因。况且他身为御史,眼见有任何不平之事,弹劾也是其份内之事。望皇上明鉴!”
李明秀的脸“刷”的红了,大怒道,“好你个韩子高!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皇上,韩子高谀君取宠,实为佞幸之最!臣恳请皇上除了这个奸臣!”
“他为你求情,你反而倒打他一耙,”陈茜冷笑道,“李明秀你好狠的心!”
“臣只是一片忠心为帝君而已。皇上连焚臣十五道奏折,也不愿见臣,受臣之谏。更在朝堂上声明不许任何人对立后一事有异议,故而臣只有面见韩子高,以打消他为后之盛心。想皇上为绝周人之野心,不惜牺牲安成王,不惧背上世人责骂,那是何等圣明!而如今,臣眼见圣上为小人所惑,圣心不再清明,实在是痛心疾首不能自己啊!”说着说着,李明秀叩首哭泣道,“臣对大陈一片耿耿忠心,此心可昭日月啊!”
“你既要做忠臣,”陈茜狞笑一声,“那朕就成全你!来呀,拖出去,斩了。”身后侍卫便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拖着李明秀便往外走。
“皇上!”我惊呼出声,“李明秀一片忠心为国,望皇上莫记他失言之罪。”这上下若因我杀了人,只怕局面会越弄越乱,终致不可收拾。
陈茜看了我半晌,终于挥手道,“算了,放了李明秀吧。”
李明秀脸色煞白,显然还没有自刚才差点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惊吓中恢复过来,而他身旁的钱尚贵却吃惊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仿佛才认识我这个人似的。对于他心里会想些什么,我倒是清楚得很--天嘉帝性情刚烈,素来言出必行,绝无更改。连周人以其弟之命作要胁,他尚且不理,却只因我寥寥数语,便轻易改变了主意--怎会不叫他吃惊?
这人奸险。看着钱尚贵,我在心里下了定论。才到这里时,因怕得罪我,他一直没大开口,如今再看到陈茜护我至此,--这人啊,看来今后是定会上折子拥立我为后了。
--想来今天陈茜是欲借这两人之口,告诉天下人,我对他的重要性。
陈茜对那正发懵的两人,沉沉说道,“下去吧。”然后转身吩咐,“传令下去,今后若再有人劝阻立后一事,革职,永不录用。”
李钱二人退下去后,他挥退了身边人,侍卫们如常的守在了门口,那人笑嘻嘻的上前搂住我,邀功道,“如何?我今天做得还不错吧?借他二人之口,向天下表明,只有韩子高可使我改变主意。”
唉,果然是如我所料啊。这人哪,前一刻里还勃然大怒,下一刻里却可以笑意盈盈,翻脸真跟翻书一样。真不亏是做皇帝的人。
“阿蛮,”头靠在我肩上,他说,“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家人了。这两天,应该就快到了吧。”
我不解的问,“接他们来干嘛?”心里实在不愿老父和小弟来这是非窝。在这里,奸诈阴险之徒处处可见,老父小弟那点小奸小坏怎和人比?他们只怕是被人卖了后还会笑呵呵的为对方数银子啊。我之所以在做官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