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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实现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你要怎么做?”她问我。
“用我自己的方式——所以请罗娜姐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寄存在你这里的东西还在吧?”
“当然,我想你不会永远都喜欢田园生活的——毕竟,罂粟不可能永远都在花园里面让人只是欣赏花朵……”她摸着我的脸,眼中却带着一丝怜惜,“不过,我还是觉得——”
“罗娜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享受安逸——”我的时间的确已经不多了——
打开罗娜地下室的箱子,我找到了我过去的一切。
好久不见,血雨——你的光辉依然美丽而炫目,在黑夜中闪烁着动人的红色光彩。
拿出用来卷血雨的衣服,那是一件礼服,装饰着金银丝带的礼服,我把它穿到身上,还是和原来一样合适。
“你终于打算去做了?”那家伙沉睡了这么久终于又再度开口了。
“你还活着啊。”它既然出声了,我总是忘不了喜欢嘲讽它的习惯。
“你那么一点儿都没意思的心有什么好看的,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又是我最讨厌的一种幸福心情——我只好睡觉了,等个几百年,终究有一天,那家伙会死在你前面……”
“不,他不会死在我前面,”我把血雨插入裙子那挺实而深厚的的夹层,坐下来开始梳理我的长发,四年里它又长长了,将它编成上流社会流行的发式,“因为——我根本没有活过——”
华灯初上,贵族们的夜会又开始新的一轮。
藉由罗娜给我的身份,我陪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出席了刚刚来到帝都做生意的大商人吉布斯的宴会。
看来这个商人的关系网真的很强大,那么多的达官显贵都赏光来参加他的宴会,水晶吊灯下面觥筹交错,衣袖飞舞,极尽奢华的能事。
但是主人仍然没有出现,大概是在等待时机准备玩些什么惊喜。
我无心于眼前的辉煌,与那个公子分手之后,我便取了一杯香槟,依身在窗台厚厚的窗帘投下的阴影中,等待着我的猎物的出现。
忽然,手抖了一下,香槟几乎从杯子中溅出来——我看到了猎物,但是他的身边——
阿若那正在和我的猎物谈笑着。
四年了,他依然没有变化,温文儒雅的公子,一脸万人迷的笑容,法院司的司长——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怀念着那个紫色的五岁大“娃娃”——
但是,一切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样子……
我向阴影里面挪了挪,尽量不让他看见我,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认出我。
看来那个家伙,还能多活一会儿。
故意从他身边经过,接受一个走过来的男子的邀舞,我伸出手,优雅地攀上那人的肩头,我知道他看到了我,一脸迷惑的样子——我没有害怕被识破的感觉,反而从心底升起一种快感——是啊,我还是这么的爱玩火,玩起来就忘乎所以。迈着轻盈的舞步,我和面前的这个人飞旋在舞池中,我对他笑,笑得他几乎神魂颠倒,他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也不知道。
从眼角瞥到我的猎物终于独处了,我便借着舞步游弋到他的附近,放开刚才那位男士的手表示我有些疲劳的歉意,他便不再纠缠我,自寻舞伴去了,而我则站在廊柱旁,安静地看着和一群人围在一起攀谈的猎物——我等待,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注意到我的。
这,就是罂粟的魅力。
“你真是个美人——”在他府邸的后院里,他对我说。
“您是在称赞我还是在贬损我,格劳特先生?”我笑着回答,“您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大陆的商人,怎么会没见过美丽的女性?”
“我的确见过很多女人,但是哪个都没有你有如此的魅力——”他凑得很近,“你真香,是什么香料——”
“蝶香。”
“蝶香?”
“蝴蝶采集百花,所以百花混合而成称为‘蝶香’——”我笑着说,“格劳特先生,听说您这么多年闯荡南北,一定有很多见闻吧,而且刚才我发现,您的家仆不仅有人类,还有一些很难见到的种族——您是个收藏家吗?”
“你的眼真尖,美人——”他嗅着我的头发,“的确,我很喜欢收集那些稀有的种族——”
“但是,有些种族据说不是有很强的能力吗?他们不会反抗吗?”
“很简单,在它们还小的时候抓住他们,然后让法师封住就可以了,”他的嘴唇下移,不久就在我的脖子上停住了。
“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格劳特先生?”我依然微笑着问,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无比,“蝴蝶还会采一些有毒的花的花粉,比如曼陀罗——”
“你——”他推开我,捂着自己的喉咙干呕。“你又没有吃,是吐不出来的,叫人也没有用,刚才你不是让他们走远了吗?没想到精明一世的你也会有这么愚蠢的时候——”
“你是——那个凤凰——”他看到我的烙印反应出来。
“你以为你派去的杀手已经结果了我对不对?没错,那时候我的确差一点儿就没命了,不过很可惜,两次你都没有彻底毁了我的身体,而我可以复活——觉得有些恐怖吗,格劳特先生?不要担心,我不是僵尸,你这种烂人的血我也不打算尝,不过我还是会要你死,因为我想不出来什么能弥补我对你的讨厌——”我从裙摆中拿出血雨,“穿着礼服挥剑真是个不怎么优雅的行为,不过这件礼服再也穿不上了——”
等有位偶尔经过的小姐看到满地的肉片和依然喘气的他时,我已经脱下了礼服,穿着里面通常的简装,向那位小姐微笑着:“小姐,麻烦你把前面的治安人员叫过来好不好?”我的身上并没有溅上多少血,至少我的脸上没有,我可不愿意让我自己被这个人的血弄脏。
在前面那些显贵的客人听到这位小姐的惊叫而匆匆赶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旁边的石阶上擦我的剑,旁边还有那位被吓得已经无法站立的小姐。
看着那些人脸上好笑的表情,我也笑了:“他还没死,还有气,不过估计很快就会没有气了——大家有什么悼词还可以向他说,我想他意识还清醒——”我当然会让他一直清醒的。
士兵逮捕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反抗——我根本就不想反抗,否则就不会坐在这里等人来了。
火蝶·扑火
最底层的牢房,阴暗潮湿,沉重的镣铐,沾满了过去的锈迹还有血迹——这种死刑犯戴的重铐在这里放了那么多年,一定磨破过不少死刑犯的手脚——如今又加上了禁锢魔法,因为我有魔法,为了防止我逃跑。
真的好笑,这个镣铐根本没有用嘛,我又不想逃跑——
靠在冷硬的狱墙上,有些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居然忘了自己现在只是穿着单衣,不过这种寒冷刺骨的感觉却让我很舒服——人真是容易遗忘的生物,这么快就会因为温暖而忘记曾经的生活。后悔吗?不,这才是我找回的感觉,那种生活本来就不属于我——我,真是无聊得要死。
仰望天棚,其实什么也看不到,牢房里面没有灯光,只有对面墙壁上一盏惨淡的灯盏在跳动着,好像坟地里的鬼火。
周围一片黑暗,再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索性闭上眼睛,周围一片安静,对啊,我自己连心跳都听不到——自嘲地笑了笑,不禁提高声音大笑起来,直到笑到自己不停地咳嗽。
有脚步声传来,我不得不止住笑声来看——有狱卒提着灯笼下来了,真是难得,他们居然会来这里,点着灯笼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吧,平时他们只会过来看一眼就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毕竟,是人都不会喜欢这里非常浓重的死亡气息。
几个卑躬屈膝的狱卒中间是一团明亮的红色——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大概是很久没见到强光有些不适应,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轻笑了两声,我找回自己一贯的声音:“法院司的司长亲自来查看一个死刑犯,我的待遇还真高,呵呵!”一如在阳光下一样的笑容,不——其实在黑暗中,我的笑容才是最美的。
他挥了挥手,让那些狱卒退下。几个狱卒有些迟疑,但慑于对方的地位,还是留下了灯笼,退了出去。
他走到我面前,直盯盯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看穿一样。“司长大人,您这里的镣铐很重,恕我不起身行礼了。”我坐在那里,摆摆手笑着对他说,他没有变,还是老样子,所以看起来满脸的不相信有些好笑。为什么不相信呢?不相信我为什么会被抓住?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我无聊——所以要找个理由,无论是活下去,还是死去……
“为什么?”果然,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句话。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将手支在膝上,沉重的镣铐实在让自己没办法总垂着双手,依然笑着说,“刚刚见面你就没什么别的可说吗?比如见到我很高兴之类的话——毕竟我们四年没有见面了,叙叙旧总比你这审犯人的口气好吧,我这么认为——难道是我变丑了,让你很生气?没有吧,我自认为保养得很好啊,呵呵!”
“你总是这样,一点儿紧张感都不让别人知道——”他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了我的身边。
“紧张感?我可一点儿都不紧张,这里又脏又冷,弄脏了司长大人您的衣服不太好吧。”看着他仍然一身贵族华服,忍不住要调侃他。“咳咳——”不知道是刚才笑的还是真的被地牢里面的阴重寒气冻到了,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像我的身体真的变差了——”受过两次重创的身体,即使克鲁马的恢复能力再强,但不能创造的它无法恢复我从前的状态。
一件长袍披到我的身上,果然周围带来了一些暖意。“这就是原因吗?”他看着我问,我没有回答,“为什么你一定要复仇呢?难道和李在一起也不能熄灭心中一直燃烧的复仇之火?”似乎想起了我杀那家伙的惨象,他不禁眼神变色一下。
“我只是让他偿还你的法律无法实现的人们的痛苦——他让那么多年幼的生命饱偿痛苦,而你只能让他一死了之不是吗?太便宜了——”我已经没有最初与克鲁马订约时那种冲动的复仇之心,只是——想为过去的噩梦画上一个终点,“如果有可能,我还打算让他那个样子一直活下去——”有些激动,虽然阿若那的长袍很温暖,但是我仍免不了地咳嗽起来,嘴里冲出一股甜腥的味道。
“雪!”他看到我吐血了,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非常关切地说,“这——是原因吗?”
“不是,”想活下去的话我可以一直活下去,只要克鲁马在,只要不停吸食新鲜的生命——但那提不起我的兴趣,相当地无聊,“那家伙改了名字,我一直没有找到他——而且,我想找个理由。”
“理由?”
“对,不论是活下去的还是死去的都好——比较了一下,我得到我要的理由了。”我看着他金色的眼睛,“不过,还是觉得失忆那个时候的你比较可爱——对了,打算什么时候审判我?”
“……”
“如果觉得审判我让你觉得很难受的话就换人吧,这样可能会好些——不过,我个人倒是很想让你审我,这会让我觉得比较公正,而且可以一直看着你——还有,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
“那个大黑龙知道我跑了一定会来找我,估计这几天应该已经来到帝都了,而且他看到过罗娜的传信鸟,肯定会直接去找罗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