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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人笑。
几度风起风落,星闪星灭,庄四公子庄友第带着他的商队,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松阳镇,镇人见这阵势,不禁议论纷纷:看来,庄家又有大财入账了!
庄家人依旧聚集大堂,齐齐迎接他们自南方归来的四公子,热闹程度不亚于上次庄大将军回归之时,当然,这次多了三弟的情人——武先生武步绘,哦,等等,相较于上次,似乎少了一个人,这人上次还是大受注目的,是的,他就是跟着庄将军来到庄家的纪小伏。
纪侍从纪小伏听说传闻中的天才少年庄友第庄四公子回来时,却是甚无兴趣的样子,他非常肯定地认为,与其没事找事做跑去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还不如倒下睡大觉来得舒服,然后他真的倒回床上,继续找周公下棋去了。
然而,庄四公子倒是热心得很,见到了活泼可爱的杨萧,又听说与大哥一齐回来的还有另一个侍从,作为家中之主之一,自然不能不去与这宾客见上一面。
第二天一早,下人给四公子端来几个金黄饱满的橙子,庄友第想了想,便端起盘子,朝客房走去。
纪小伏此时已经起床漱洗完毕,正想出门,便听到房门的敲门声,他也懒得去想敲门的会是谁,只是应了一声“进来”。
于是,门被推了开来,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纤纤有致的身影,纪小伏不看则罢,一看,便整个人呆住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霞光,眼前的人,仿如仙子下凡般,正站立在这闪闪霞光中,微微笑着看着自己,那融融笑意,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柔和,那么的轻盈,那么的美丽。
纪小伏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仙子飘到自己面前,似乎还在开口说着什么,然后又拿起一个橙子,递到自己面前。
纪小伏本能地接了过来,本能地举到嘴边,本能地张开嘴,本能地咬了一口。
庄友第很是意外地看着纪侍从竟然皮也不剥就对那橙子上下其口,他好奇地看着,看着,然后,双手合掌,握于胸前,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那漂亮的眼睛仿佛一对可爱的月牙儿,他樱唇轻启,感叹一声:
“小伏兄弟真是太可爱了……”
文部石仍然很是烦恼,无论是选择走开,还是勇敢地留下来,他只知道,如今至少得见友世一面,至少,总得知道他现在是否开心,是否安好。
直接登门拜访似乎是不行的,想必他又会将自己拒之门外,看来得用其它的方法才是。步绘到庄家已有好些天了,自己现在过去看望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这次,似乎该请步绘帮这一忙了。
文部石是在庄家的小院里见武步绘的,然而却不是一对一的会面,一个一脸戒备的小子正虎视眈眈地守在一旁盯着呢,步绘看着他的时间稍微长一些些,那小子就会在一旁又是皱眉又是眨眼地表示抗议,实在令文部石好不自在。
后来武步绘看不下去了,装着一副狠狠的样子,将那小子赶进房间。庄友潜咬着嘴唇,一脸不情愿地溜回房间,不过自然是坐在房门边,紧紧盯着那曾有旧情的两人。
武步绘当然知道文部石来到这里所为何事,但人家的事自己终究不大清楚,虽然和友世是朋友一场,何奈友世贪玩,潜儿又爱吃醋,于是也没多少机会好好谈谈,自然无法知道较多。
文部石也知会是这样,但至少现在来到了庄家,呆会顺便过去友世那边瞧瞧,或许能有机会见到他呢?若是这样,便也足够了。
于是和武步绘聊了一阵儿,文部石便表明他的用意,武步绘会意,含笑将他送出小院,然后,文部石便独自朝庄友世房间的方向走去。
然而,恰好过来找三弟有事的庄友世却是正正看到文部石和武步绘两人静坐交谈的情景,这情景在他眼里着实刺眼得很!
你还真会做人啊,文部石,上门而来连招呼也不打,却不忘先来见见旧情人,你还真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好兄弟!可为何,你从不想想我的心情!
那么,你就好好在这里谈个够吧!
庄友世转身就走,没走多远,便遇到没事到处乱闯的杨萧,杨萧见到漂亮哥哥自然开心得很,于是二话不说就粘了上去。
庄友世本来心情郁闷,遇到可爱宝宝,心想逮个人陪着打发打发时间也好,于是停下了脚步,由头到脚接受了可爱宝宝的一番吹嘘与赞美。
不多久,庄友世却突然看到文部石渐渐走来的身影,他莫名地有了一种报复的冲动,于是他不着意地稍稍侧过身子,装出一副完全没看到文部石的样子,然后他低下头,在杨萧的唇上吻了一下。
文部石清清楚楚地看到不远处那样的一幕,看到他所想念的人那样自然自在地吻了一个少年,看到那少年却随即捂着嘴哭着跑开,也看到友世他无所谓地晃晃扇子,扬长而去。
友世,可否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杨萧一路哭哭啼啼地跑去找他的泉哥哥,可惜任他在一旁哭得天崩地裂鬼哭狼嚎肝肠寸断惨绝人寰,庄大将军庄友泉连眉头也没皱半下。
杨萧却是坚持不懈毫不气馁地哭诉着:
“呜呜,人家……人家的第一次没了啦……呜呜……人家本来还是天真单纯冰清玉洁的,可现在……现在……呜……”
听到这话,庄友泉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严肃问道。
“呜呜,友世哥他……他……”
“他怎么了?”
“他居然对我……对我……呜……”杨萧趴倒在床,泣不成声。
什么?这个臭小子!
庄友泉暗骂一声,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门去,准备找庄友世好好质问一番,被独自留在房间的杨萧继续凄凄惨惨地哭着。
庄友泉在庄友世的房间找到了他,庄友世一见大哥亲自到来,倒是意外得很。
“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微笑着起身,向大哥致礼。
“嗯,这么长时间没在家,也没多少机会能和你们几个好好聊聊,我这做大哥的,实在失职了。”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一时兴趣,想找你聊几句而己。”
“让大哥费心了,大哥请坐。”
“二弟,你和我的两个随从,相处得可好?”
“我与任何人都相处甚好,大哥。”
“你觉得杨萧如何?”
“萧萧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实是很是令人怜爱。”
“你喜欢他么?”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可爱的小孩,人人都会喜欢。”
“那么,你可不要负了他。”
“嗯?”
“男子汉大丈夫,该负的责任,总是要负的。”
“这是自然。”
“那么?……”
“什么?”
“你是不是该去负你该负的责任了?”
“不知我该负的责任是指的什么?”
“二弟……”
“请大哥提醒。”
庄友泉握紧了拳头,差点想要大义灭亲,当然,只是想的。
“你既然已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自然该负起责任。”
“我对萧萧做了何事该负责任?”
“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
“实在不大清楚,还请大哥提醒。”
庄友泉再次握紧了拳头。
“你刚才是否见过萧萧?”
“见过。”
“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哭得那样伤心?”
“哦……”原来如此,庄友世微笑起来,“记起了,刚才我见他趣致可人,于是亲了他一下,怎么,这样就哭了?”
只是亲了一下?
“亲哪里了?”
“自然是那娇滴滴的樱桃小嘴。”庄友世掩嘴而笑。
臭小子!
“二弟,杨萧与你不同,他只是一个涉及未深的小孩,虽然凡事总要逞强,其实却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鬼,你擅长的玩意儿,他玩不起。”
“只是一个亲吻,就令他如何伤心了?”
“是。”
“呵呵呵,没想到这小屁孩倒是单纯得很,竟这样在意这种小事,看来是他的第一次吧,真是赚到了!”
“二弟……”庄友泉皱眉。
“不过呢……依我看,似乎是大哥更加在意吧……”庄友世笑得奸诈。
庄友泉却似乎有些愠怒,他站起了身。
“谁在意了?不要乱说!”
嘻嘻,庄友世没有回答,只是低笑两声,走到大哥面前,抬起头看着他。
嗯?庄友泉奇怪。
啵……庄友世却突然踮起脚,对着大哥的嘴唇重重亲了一下,然后,打开扇子,潇洒万分地走出门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跟他说,你也被我亲了一下,这样的公平了,不是吗,哈哈哈……”
庄友泉不置信地捂着嘴唇,差点反而不过来。
混小子!我一定要去问问爹娘,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捡回来的?
回到房间,杨萧还是坐在床上,嘤嘤哭着,一见到庄友泉,就变成哇哇大哭了。
庄友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听了一会儿的哭声,然后终于开口,是难得的温和语气:
“别哭了,不就是亲了一下吗?”
“呜呜,”杨萧一听这话,却哭得更加伤心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那是人家的第一次啊,人家是想留给你的啊,呜呜呜……”
庄友泉内心似乎有些触动,但一听那哭声,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唬道:
“别哭了,不是什么第一次!”
“呜呜,”杨萧仍然哭个不停,“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呜呜呜,人家不纯洁了,人家不活了啦……”
庄友泉青筋暴起。
……笨蛋……我当然知道了……整天傻乎乎的,一睡觉就像只死猪一样,给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笨……
(二十三)
早上,纪小伏无心外出,只是一人在院子里磨蹭着,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位美丽仙子的影子,他如梦游般地在院子里飘荡,飘啊飘啊,飘到了开着白色花儿的茶花边,他伸出手指,轻轻抚弄那花瓣上的水珠,水珠吸附在他的手指上,传来一阵舒心的凉意。
美丽的茶花啊,但美丽的,可不仅仅是茶花。
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出于习武之人的本能,纪小伏猛地转过身,看向来人,这一眼,便又是呆住了。
他只觉得眼前又是一片霞光,霞光中又是站立着一个纤纤有致的身影,那身影之后,是朵朵丛丛尽情盛放的鲜花,然而,鲜花虽好,却是人比花娇,那娇艳欲滴的花儿,如今也只能沦为美丽仙子的陪衬之物……
纪小伏脑子一片空白,他的眼前,就只有那百花丛中的美丽人儿……
庄友第路过院子,意外地见到这可爱的纪兄弟,然后,就见他呆站在原地,直直看着自己,手却并不闲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扯着那可怜的茶花,绿色的叶子白色的花瓣纷纷飘落在地,几乎仿佛秋季降临。
“小伏兄弟,那花……”庄友第急忙伸手叫唤,想阻止纪兄弟的破坏行为,不过,看他那痴迷的样子,似乎跟本没听到自己的话。
“真是糟糕啊,”庄友第自言自语,“那是三哥心爱的花啊,这样……可不大妙呢……”
才在担心,庄友潜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飞了过来。
“啊!我的花!臭小子,你快给我住手!”庄友潜暴跳着疾奔过来。
“啊,差点忘了!”庄友第啪的一声,双手合掌,“昨晚还有一些货没点,下午就要送货南下了,得赶快点齐才是!”
庄友第想到还没做完的事情,连忙转身,往库房赶去。
庄友第的身影一消失,纪小伏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没想起怎么一回事,庄友潜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领,怒喊起来。
“臭小子,你居然弄坏我的花,你陪我的花来!”
“什么花?”纪小伏冷冷问道。
“你居然还装算,你看,就是这个,我的茶花!”庄友潜生气地指着那几乎光秃秃的茶花。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