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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居上,成为上海甚至中国最知名的洋行,位于九江路的总办事处更是此时公共租界中最大的建筑,任何的来到公共租界的人都不会忽视这座大楼。
“该死的瓦西德!”
一声不大不小的咒骂声,从五楼总经理办公室内里传了出来,外间那些西装革履的买办们听到这句德语咒骂声,不由的一愣,就在几个月,他们的这位经理可还在那里喊着“给那些狂妄的中国人长长记忆”,得知瓦西德成为联军司令后,甚至还自豪的宣称“瓦西德是位杰出的军事将领”,而现在他为何要骂起这位京城里的太上皇了。
觉察到刘士伦的眼中的异色,面带怒容的海森堡放下手中的报纸。
“该死的,这个瓦西德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个狗屁议和大纲毁掉的是什么!”
海森堡的手一指,脸上带尽露轻蔑之色。
“他只是个将军,根本不是政治家,更不是商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两年内禁止清国采购军火和军火机器,对德国会有多大的损失!”
听到经理的这话,刘士伦旋即明白了原因,禁不住在心下一笑,什么对德国的损失,那根本就是狗屁,德国那里会在乎大清国的这点定单,更何况还是小小的两年而已,准确的来说他海森堡之所以愤怒,根本是因为在未来的两年内,他会少挣一大笔钱。
就在几个月前,几乎是京城刚陷落,两宫刚逃出京城,这海森堡就合计着自己会大财,只要议和条约一签定,联军一撤军,大清国一定会重整遭受重创的军队,到时一准会通过礼和洋行向克虏伯公司、毛瑟公司还有其它的公司采购大批军火。
虽说礼和洋行是汉堡轮船公司、德国克虏伯炼钢厂、蔡司光学器材厂在华代理商,以进口德国重型机械、精密仪器、铁路和采矿设备以及军火闻名,但对洋行来说真正挣钱的却是军火,因军火贸易的利润最高,所以经理抽佣也是最高的。
今天这议和大纲一公布,结果硬禁了大清国未来两年采买军火和军火机器,原本正做着发财梦的海森堡怎么可能不恼火。
“鼠目寸光!”
海森堡再一次肯定道。
“瓦西德根本就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杂碎!”
说这话时海森堡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银子,十万,也许是上百万两的银子,已经从口袋里飞走了,两年后,两年后清国重整军备的时候,自己还会是总办事处的经理吗?显然这是两可的。
“到时真不知道是那个走运的狗杂种当着这个经理!”
想到这,海森堡忍不住在心下痛骂着,全未想也许那时他自己还有可能依然在这个位置上。
“你说是那个狗杂种!”
听着经理的话,刘士伦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谦卑的笑容。
“刘,你觉得的呢?”
骂上几句,发泄一番后,海森堡才想起,刘士伦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站了好一会。
“啊!”
刘士伦一愣,显然没料到经理会这么问自己,难道说要付和他骂那瓦西德?不能,或许今个自己骂的高兴,讨好海森堡的欢心,没准过两天,他过了气头,想到自己竟然骂过德国将军,一准给自己小鞋穿。
眯成缝儿的眼帘下转着,心里的小算盘打着,刘士伦稍挺了下半弯的脊梁。
“经理,汉口分行的发来电报,说湖广总督有意采买价值不少于120万两的一批新式步枪、大炮以及弹药……”
“该死的!”
刘士伦未说话时还不打紧,这么一说海森堡几乎连想死的心都生出来了。
“回电告诉他,不能卖!”
这会海森堡的话声简直比哭还难听,心在滴血是什么感觉,恐怕没人比这会的他更有感触。
一百二十万两!经理抽佣是多少?足足六万两,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
虽说海森堡想卖,但毕竟帝国的法律在那,现在两国处于宣战状态,那能把军火卖出去。
瞅着经理那像死了亲娘的模样,刘士伦心头一乐,这洋鬼子也有今天啊!
“是!”
“等等!”
在刘士伦要退出办公室内,海森堡突然开口把他叫了回来。
“嗯!那个,刘,你回头亲自去一趟汉口,问清楚是谁负责采买,告诉他们,现在有一批军火,虽说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但有总胜于无不是,还有,你要告诉他们,这批军火的价格……”
未待话说完,刘士伦便打断了海森堡的话,左手伸出了三手指来。
“经理,我明白,价格比平时高三成!”
“刘,你比我还黑啊!”
还不是和你这洋鬼子学的!刘士伦在心下自讨一句。虽说心里这般想,可到了嘴上的却变了味儿。
“经理,这是为了洋行的利益!”
而在另一层面上,在他看来,那帮子人当官的有几个愿意开眼看世界的,要不然这京城也不会就那般让八国联军占了,不宰那帮头上带顶子的杂种,可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女。
“刘!我说过,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出色的买办,想信我,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分行的经理!”
海森堡正正神色认真的说道,说这句话倒没有一点虚假,刘士伦的确是他见过的最出色的也是最优秀的买办,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
望着站在门旁的刘士伦,那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海森堡忍不住在心下一叹,礼和洋行是远东最为知名的德资企业,他代表着德国最大亦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企业,而洋行的经理,即便是分行经理,也代表着德资企业的形象,像他这般的卑躬屈膝,却有损于德资企业的形象,买办可以卑躬屈膝,但经理却不行。
虽说海森堡的话让刘士伦心头忍不住一激动,但瞅他在说出这番话后那般的眼光游离,刘士伦便明白,这话不过是海森保那厮给自己来了个“逗你玩”。
“谢谢经理您的提携!如没有您的栽培,士伦,恐也没有那么一天!”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是你应得的!”
尽管心里没有那个意思,但海森堡还是微笑着接受了刘土伦的致谢。
“刘!那件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像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在刘士伦再次准备出去时,海森堡连忙问了句。
“啊!”
虽说经理没有明说,可刘士伦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那是眼前这位海森堡先生去年从汉堡总部赴任时,带来的一些私货,原想着小挣一笔,结果却一真压在仓库里。
“经理,您是知道的,像您带来的那些东西,在大清国的地界上……没人喜欢啊!没名气的东西,没人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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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买办的心思
“该死的龟孙子!”
几乎是在一出海森堡的办公室,刘士伦就在心里骂了一句,之所以如此恼怒,全是因为海森堡最后的那句话。
“刘,你必须要明白,这是一次业绩上的考验,对于礼和洋行而言,我们并不是依托那些大企业的名气生存,而是依靠推销商品的能力,而推销德国工业品、扩展德国工业品在华销路,正是礼和洋行存在的目的,你明白吗?”
那龟孙子说这话时怎么不脸红啊!
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去时,刘士伦不禁在心下品起了那位“海经理”来。
不过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小瘪三!
去年上任经理违反德国总部的指示,擅自将一批库存武器售予两江总督后,海森堡从德国总调到上海任总办事处经理时,夹带了一些自己的私货过来,显然那抱着大挣一笔的念头,那厮许是把大清国当成非洲了,想拿玻璃珠子换银子哪。
但……
“怎么,你们这礼和洋行也不敢打保票吗?”
陈默然诧异的看着回绝了自己的职员。
“先生,不是我们不敢打保票而是……”
眼前这人的话,让许言佑不禁为难了起来,眼前这人要求的条件实在是太高,作为一名工科生,他清楚的知道,这人要的产品规格多么苛刻。
“礼和洋行是代表着德国企业,而且德国企业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听着声音走过来的刘士伦,打断了许言佑的话。
“言佑,怎么会事!”
话时,刘士伦打量了一下坐在许言佑面前的人,这人一身西式打扮,看那西装的做工显然的是上档次的,那枝木钢拐杖似乎也得几十两银子,又瞅了眼这人身后的保镖,许是上海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一新绅。
“鄙人是本行大班协理,不知先生来鄙行有何贵干!”
心里有了定数,自然的礼数也就周全了起来。
“贵干谈不上!”
似懒洋洋的靠在椅上,陈默然到卖起了关子,狗屁大班协理,不过就是一买办罢了。
“一直都听说德国货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就来了你们这洋行!结果,你们做不到啊……”
陈默然抬眼朝着的许言佑看了一眼,之所以来礼和洋行是为了解决凹印滚筒的问题,凹印滚筒并不复杂,实际上就是中空无缝钢管配以轴承,表面有一层铜镀层而已,可即便如此。眼前这人竟然不敢接,或许是被自己拿出的那份规格说明书里的数据给吓到了。
“刘大班,我和他解释过,咱们……”
正准备说产品规格太高,洋行没法做主时,许言佑瞅着这懒坐在椅上的大亨没了下话,他知道自己一句话可能就会影响到洋行的声誉,甚至有可能致使自己失业。
一听这话,刘士伦明白了事情的原由,连忙陪着笑来。
“先生,莫要见怪,他不过是刚进洋行,先生这边请!”
从的许言佑那里接过的规格说明书,刘士伦一搭手,将眼前这客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些事情还是在办公室里说着方便。
“先生,诚如先生所说,鄙行是德国企业在远东总代表,而德国企业又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企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一进办公室,刚一坐定,刘士伦便忙维护着洋行和洋行所代表的德国企业的声誉。在说话时,他翻看了一下产品规格说明书,眉头不禁一皱,难怪许言佑不敢接,这个人开出的单子的确是非常苛刻。
“先生,不知道你要这种滚筒是为何用?”
看着滚筒的图形,似乎有些像是印染机上使用,但尺寸却有小了很多,同时表面精度也远非印染机滚筒所能相比。
“我只想问贵行所代表的德国企业能不能做到!”
陈默然并没有理会这人的话语,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家里剩下的滚筒虽说暂时还够用,但以后谁知道呢?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先生,你应该明白,你的这种产品或许是一种全新的,高规格的产品!”
“开个价吧!”
话时功夫,陈默然扭头冲身后的提着手提包的朱家梁使了个眼色。
收到少爷的眼色,朱家梁连忙打开提包,从提包出取出了四叠钞票。
“嗒”的一声,四叠50元面值华俄道胜的银元券被扔到了桌上。
听着响,看着桌上的钞票,刘士伦忍不住惊,看着眼前这人的眼光也变化了起来。
望着桌上那至少有两万元之多的钞票,他忍不住在心下合计着,或许这个人开出的条件非常苛刻,但是也许德国企业能够做到,谁知道呢?
“这是定金!”
未等对方再次开口,陈默然只是把手向后一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