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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秒秒,侦察兵们传来新的情况。郝玉清“调教”的骑兵充分发挥着机能。根据这些情报,敌方的一百兵在向这里过来,还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
在郝玉清的骑兵营内,增派了一个步兵连,这是师属搜索连。
此时步兵搜索连的史存新连长已经命令部下们四处散开,寻找隐蔽,准备射击。
与此同时,骑兵们则隐入了附近的树林之中,准备对这一队日本步兵实施突袭。
“已经五百米了”
拿出望远镜,郝玉清在心里嘀咕一声,同时正冷眼看着那只日军小部队的行军纵队。缓慢而疲乏地在这冲积平原上蠕动着。
眼前完全没有防备的日军纵列,这显然是一支根本就不知道戒哨为何物的菜鸟组成的部队,这只激起郝玉清胸中的熊熊斗志。他回转马身,环顾身后的三百骑兵,第一师或许没有参加过什么血战,但是作为皇家近卫,第一师的兵从来都是老兵,像这些骑兵,大都是骑一、骑二师的老兵,此时他们都已手持驳着枪托的手枪,安静地等待厮杀。只有几匹劣性较强的战马不耐地轻声嘶气。
“吹号”
对身边的号兵比个冲锋的手势。号兵点点头,立即吹起冲锋号。
西泽尾光军曹长是一个老兵,在日俄战争的时候,曾在第三师团服役,他就是第三师团失去了了自己手臂,不过夺去他的手臂的并不是露国骑兵,而是中国骑兵,中国骑兵冲锋时的吶喊,在过去的一年多之中,一直是他的梦餍。
“嘟……”
那熟悉的铜号声再一次在空气中激荡起来的时候,听到冲锋号的时候,西泽尾光还以为自己在发白日梦。回头一看,竟然正是自己恶梦场景的复制。伴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只看到一群凶神骑着高大的西洋马从地狱中涌出,毫无顾忌地展开杀戮。
那些似地狱中涌出的杀神,先是在百十米外用短枪一阵急射,西泽只看到身旁的人接二连三的被短枪打倒在地,将他们逼近之后,却只看到一道道银涟在空中划起,伴着那反射着阳光的银涟扬起下落,腥红的血在空中激荡着。
高举着手中的骑兵刀,郝玉清一马当先领着三百骑兵向这支都不够塞牙缝的日军冲锋,大地在马蹄下震栗。一个日本兵刚刚举起手中的步枪,骑兵就已经冲到面前。马背上的骑兵利索的将马缰一抖,策马跃过一具尸体,回马一刀砍掉了那个日本兵的脑袋,一个日本兵无助地立起身来,那马背上的骑兵将骑兵刀凭空一挥,他的脑袋与身躯就分了家。
在远距离的时候,骑兵们先放一排枪掠倒准备反击的日军,然后挥舞着马刀纵马驰入敌军列子里,尽情砍杀。迎面而来的敌人不是被砍倒,就是遭马蹄踩踏。这的日本兵顿时失去了迎战的勇气,纷纷丢下武器没命地逃,但是在骑兵团团围绕斩杀之下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盲目乱跑,成为任人宰割的目标。一名军曹失去了应战的勇气,跪在地上泣求饶命,而一个士兵直接纵马过去将他踏毙。
不过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战斗便结束了,两百余名日本兵几乎没有剩下一个活口,在满地尽是伏尸的时候,马背上的骑兵们纷纷收起了马刀,为自己的手枪或者冲锋枪换起了弹匣,他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丝淡然,在他们很多人看来,这一场小战斗,甚至都没有值得欢庆的理由。
“娘的,……”
骂了一句,郝玉清擦擦自己的鼻头上沾着的血,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随后看着赶过来的师搜索连的兄弟们。
“继续前进”
骑兵营继续朝着高知的方向前进着,沿途当他们经过的一个个日本村庄的时候,每一个骑兵都惊讶于日本农村的贫穷,一座座破旧的用破木片拼起的木屋,似乎是他们所看到的唯一的建筑,衣着破烂的日本人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往往会顺从的俯身跪拜在地,甚至于连头不敢抬。
“日本人……”
骑在马背上的郝玉清看着那些顺从的日本人,在心里冷笑一声。
“豚尾奴……”
突然路边传来的一声喊叫只让郝玉清一愣,那声音似乎是一个孩童的声音,一扭头却看到路边一个十二三岁的背着硬木板和细绳制成书包的少年,这会正满面怒色的看着部队,而在他旁边一个妇人正在拼命拼着他。
不等郝玉清说话,骑兵队中一个三十多岁老兵便策马朝那个少年的方向一纵,接着,郝玉清看到那个满面冷色的老兵抽出了马刀,刀起刀落,锋利的刀尖直接在那少年的眼前划过。
不过那少爷却没倒下来,他愣愣的站在那,破旧的衣裳下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双腿间甚至滴出了水来。
“你怕不怕死”
老兵用马刀指着脸色苍白的少年的鼻尖,在那少年正欲说话的时候,骑兵刀再次划过,这一次那少年发出一声惨叫,刀是从他的头顶划过的砍掉了一些头发,一声惨叫之后,那少年猛的跪拜下来,嘴里大声喊着他们听不懂的的日本话。
“翻译官,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请皇军大人饶命,欢迎皇军大人,反正就是这样的话”
听着翻译的话,郝玉清一笑,对这些日本人更是鄙夷到了极点,他们看似强硬,可事实上他们对于强者是极度的顺从,就像此时一样,只需要稍表现出强硬的一面,他们就会卑躬屈膝的表示驯服。
这就是日本人
第208章 中日亲善(新书发布了,欢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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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斗中的勇猛,大胆到底是指什么。
对于郝玉清来说,他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是他作为军人而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打仗时谁都会感到害怕。
“需要用使命感来克服自己天生的恐惧感才能自如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这种使命感才是人类和动物的差别“
作为一个军官,郝玉清一直都觉得正是这种使命感驱使着自己做出这一决定。
在高知市的敌军防御体系尚未完备的时候,果断的率领师骑兵营闯入高知市,攻入浦户湾湾口的位置。
这不能不谓之大胆,简单就是胆大包天
对于任何一名军人而言,这几乎就是一个自杀式的任务,高知市是一座拥有十万人口的城市,尽管这里几乎没有军队防御,但是在这座城市却有上万名“国民挺身队”,而此时,在骑兵营闯入浦户湾湾口之后,他们立即就陷入了围攻之中。
“**!”
王得成少尉狠狠地骂道,把机枪里最后一梭子弹射向反扑冲上来的敌人。
敌人太多了,简直没法阻挡,就像河南老家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一样甚至于此时在王得成眼里,那敌人比当年小时候那扑天盖地的蝗虫还要多。
这些穿着和服或者制服的日本人提着老式步枪甚至竹枪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而在用碎石堆建的阵地前方,一具具尸体几乎挤满了道路。
“狗子,撤!”
王少尉冲着跪趴在身边的战士吼道。
衣服破烂了的魏狗子似乎冻结在那里,像个雕塑。充满稚气的脸被烟熏黑了,眼睛依然凝视着前方的什么东西,左太阳穴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湿漉,把一撮头发粘连在一起,右手食指仍然扣着架在垛口上的步枪扳机上。
王得成抓起狗子的膀子想把他拉起来,狗子一动不动,然后硬硬地跌倒在地上。环顾四周,不见排里还有一个人是活着的。
“长,长官,不能撤啊”
被拖着的魏狗子目光呆滞的说道。
此时在他们身后,不断传来炮声,那是骑兵连在用那两门75毫米骑炮炮击着朝浦户湾湾口驶去的商船,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他们不断用骑炮攻击着商船。
而此时,作为步兵,王得成所在的三排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他们必须要坚守到大部队攻入高知市。
“不能撤……”
看着身旁一个个战死的兄弟,再看着早已打空的机枪,王得成咬咬牙。
“狗子,收集子弹,你负责装弹匣”
最后,他又拍着狗子的肩膀说道。
“今个,咱爷们,算是要埋在这了”
骑在马上,郝玉清神情麻木看着浦户湾,商船在75毫米山炮的攻击下,燃烧着火焰,而在远处,几艘驾驶舱冒着黑烟的商船静静的泊在那,还有两艘撞在湾滩上,那是被击毁的商船。
“瞄准他们的驾驶室打不要浪费炮弹”
郝玉清冲着身旁的传令兵命令道,接着他又骑着马朝着几百米外的防线赶去,在穿越这座码头的时候,他就像是在地狱里狂奔了一圈,码头上到处都是冒着烟的残墙断壁,成堆成堆的被抛弃的枪械、军服、死尸,还有躺在地上无力呻吟着的重伤员……
“骑兵营完了”
不用想,郝玉清都知道自己的骑兵营,今个算是交待在这了,虽说那些日本人的武器落后,甚至还有人用那种前装的火枪,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千人围攻着,四百多号兄弟在一没有战壕、二不熟悉环境的情况下,能守到现在,根本就是老天爷保佑。
“要是有一台电报机的话,那该有多好”
没有电报机、没有电话机,现在骑兵营完全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虽说那边炮声隆隆的,可是这边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掩护。
如果能和部队取得……就在这时,郝玉清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并不算清晰的轰鸣声,似乎是……头一抬,郝玉清便看到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是海军的飞机
“快,赶紧发信号”
策马奔驰的郝玉清冲着远处的下属大声喊叫着,更多的伤员却是不顾一切的朝着空中扬着国旗。
夜幕降临,在一座烧塌的民宅前方的平地上,十几名战士围着火堆,在那里烤着不知道从那里弄到的红芋,火堆中的矮桌、榻榻米在火焰中变了形。
“好像在改变战线了”
朝炮声传来高知市的方向投去一眼,危泽轻语一声,这是从营长那里得到的消息。
“军士长,什么?往那改?”
陈平下士兵用满是泥土的手指捏着装配给品的纸盒,他看着军士长,目中尽是诧异之色。
“听营长说,高知已经差不多快被第一团打下来了,而咱们第一师主力要去进攻香川县”
在这里并没有隐瞒战友的必要。
“香川县?那可不近啊,一路翻山越岭的”
“可不是嘛”
“管他那”
陈平忽然拍了一下膝盖,大声喊道。
“好,咱们就去香川,等打处香川一定能让我们痛痛快快的玩一场,是不是这样”
一个士兵以非常认真的表情回答道。
“对,找个东洋艺ji陪酒,喝个大醉……”
“你以为只喝酒啊,那东洋艺ji那也是鸡啊……啊哈哈……是鸡当然就是卖的,你真以为贴个艺字,那就不是鸡啦”
放浪的笑声从一旁的宋鹏程的嗓间发了出来,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翻译官陈明田。
“喂,信写好了吗?”
这会陈明田的脑子里还想着自己的信。
“都在这那给你……”
危泽从衣袋中取出厚厚一叠信递了过去,这都是他收过来的,营长非常支持陈明田的那个建议,甚至准备发动全营的官兵给学校里的学生写信。
“谢谢了,军士长,你那有信吗?我正好要去寄……”
就在这时突然哨声和枪声响了起来,众人连忙抓起枪朝着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团部的方向燃起了大火。
“快,有人进攻团部”
抓起枪,危泽喊了一嗓子便带着人朝着团部的方向跑去,原本正在休息的众人纷纷跟着跑了过去,而陈明田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