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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或许注定今生和她无缘的他,只好闭上眼睛为她的幸福祈祷着……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被带进的房间是最高级的。这可能是总参谋部的哪一位为了给他“饯行”,特地打电话关照过的吧这种“盛情”他只好默默地接受了,但在内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觉得好象是在打发他去送死似的。
管它呢
转念又想到一句俗语——“特工切勿沉溺于金钱与女色。”作为一个驻外特式,如果守不住这条戒律,就要失败,这方面的先例实在是太多了。金钱和美女这个迷人的东西,是难以甩掉的,刚才自己还不是在追忆她而走了神吗?要自我警惕呀,自我警惕呀……和衣仰卧在床上,他整个人陷入沉思。
在入夜之后,船可能已经进入了远洋,横向摇动得很厉害。
为了练习阿拉伯语会话,森腾常到下面的甲板去,要甲板上有很多儿童和少年,他们坐在缆绳上晒着日光浴,有的在眺望大海,有的在看书。经过一夜的航行,天亮后放眼眺望轮船的四周,海浪滔滔,水天一色,不论看哪个方向都如同一个水平线。也许由于沧海给人们造成的空虚感,而使人们很快地热络起来。
但是对于森腾来说,他更喜欢同那些返回伊拉克等地的商人谈话,因为他可以同他们一起练习阿拉伯语,他们大都是犹太人,在某种程度上,中国并不喜欢犹太人,在外界看来这和陛下早年经商经历不无关系,但作为一名特工,森腾却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犹太人没有祖国,对于犹太人而言,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钱,即便是他们在一个国家生活几百年,没有祖国的犹太人也不会对那个国家产生任何归属感,也正因如此,帝国建元后,才会如同任何一个欧洲国家一样,对犹太人加以排斥,大量的犹太富商因偷税漏税,而被国税局罚以重,诸如哈同、沙逊这样的犹太巨富,亦被课以上亿元甚至数亿元罚金。
可即便如此,每年仍然有犹太人来到中国,在中国经商,而其中大都是中东犹太人,而中东,正是他即将前往的地区。
“哈哈,森腾,真的很嫉妒你啊”
一个同他对话的犹太人看着森腾说道。
“怎么说呢?”
“欧战之后,你们日本人或许当年战败了,但是现在你们却紧跟着中国人,中国的商人到了那里,你们就跟到那里,不知道的人,只会把你们当成中国人,你们和中国人一样,中国的商人是把商品带到各地,而你们日本人却是零售商,现在中国的商人根本就离不开你们,可你们有一天,却能离开中国人……”
在对这个犹太人在那里夸奖着日本人时,森腾却暗自警惕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意识,中国的商业贸易竟然会对日本人产生依赖,零售业不是中国人所擅长的吗?他记得自己在军校时,有一些南洋来的侨生的,他们家里往往都曾做过零售,曾经
这时森腾才记起为什么部里会给他日本护照,现在在中东有几千名日本零售商在各地出售中国和日本制造的商品,反观中国商人,不过只有百余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日本的小商人已经经在中东建立了一个零售网络。
“其实啊,你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力,……”
这位五十多岁的犹太人,接着有些感叹的说道。
“你不懂,你们掌握的力量有多大,如果有一天,你们拒绝出售中国商品的话,那么……”
最后他的手指着又经看不到的大陆岸线。
“这个国家的股票就会立即下跌”
尽管内心惊讶不已,但是森腾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大海,这些不是他需要关心的,至少不是他现在要关心,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完成总参谋交待给他的任务,如此也就行了。
在接下的航程中“东方号”邮轮上的乘客,如同吴越同舟,各怀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命运,任凭轮船径直地朝南方驶去,几乎每一个人都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帝国十年七月二日,“东方号”静静地靠拢到位于红海和印度洋交界地区亚丁港码头边。这是“东方号”在驶往德属中非之后,最后一座靠港,这里是英国的殖民地,不过在这里下船的乘客并不是多。
提着行李箱下船后,森腾打量着这座陌生的阿拉伯城市,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地穿着阿拉伯长袍的阿拉伯人和在人群中来回行走叫卖的阿拉伯少年们,都给清晨的码头带来了生机,他清楚的知道,这将是他来到阿拉伯的第一站,在下船之前,要甲板上,他就看到了接他的人,一辆破旧的天马汽车旁边站着一个东方人,手中举着一个牌子,像是别人看不到似的,高高举过头顶。
“你好,你是村内会社的吧?我是森腾。”
村内会社是他要进入的一家日本商社,他要借着村内会社的名义,在目的地展开活动。
“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
“清各位多加关照”
简单的寒暄后,森腾还在担心自己的举止会不会被人看出军人的仪态,不过最终,他却发现,在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他。
坐上了由领事馆派来的汽车。一路上,森腾只觉得这座阿拉伯城市充满了新鲜感。到处都是的土黄色的,土黄色的房屋,土黄色的清真寺,到处都是白色的阿拉长袍,到处都是蒙着面的穿着长袍的女人,这座港口城市和他曾身处过的城市完全不同。
“森腾君,很新鲜吧适应就好,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挣钱”
开着车的职员,一边说话一边眨巴着眼睛,然后他突然笑眯眯地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低声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在这里找一个阿拉伯女人?”
“我……我还要去巴格达省”
第46章 阿拉伯
第46章 阿拉伯
回历831年,耶历1453年,经过两年的包围,穆罕默德二世攻克君士坦丁堡,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东罗马帝国灭亡,奥斯曼帝国定都伊斯坦布尔,极盛时的奥斯曼帝国横跨欧亚非三大洲,包括整个巴尔干半岛、细亚细半岛、整个中东地区及北非的大部分,西达摩洛哥,东抵里海及波斯湾,北及奥地利帝国和罗马尼亚,南及苏丹。控制了整个西欧到东方的通道,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国。17世纪后逐渐衰落,领土不断沙皇俄国和英法等国被蚕食,在进入十九世纪后期后,曾经令整个欧洲为之颤栗的帝国,已经衰落到全赖不看到的俄罗斯海军进入地中海的英国人的帮助,才化险为夷,得以保全国家的存在。
由沙皇尼古拉一世带头,欧洲列强纷纷讥讽奥斯曼帝国为“欧洲的病夫”,各国所盘算的都是如何在这个“病夫”最终一命呜呼时瓜分到尽可能丰厚的一份遗产。
临终时的奥斯曼帝国,和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没落中的帝国一样日薄西山,在这个年代中,有着“病夫”的称号的奥斯曼帝国除了地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工业可言,愚蠢迷信的统治已经腐蚀了土耳其几个世纪,统治奥斯曼帝国的最后的苏丹们更深陷在奢靡腐败的深渊之中,他们住在沿着君士坦丁堡海滨绵延数公里的奢华宫殿内,身边环绕着三千多个姬妾、太监、宫仆和弄臣,浩大的宫廷开支每年工花费两百万英镑的国帑,还欠下了两亿英镑的外债,奥斯曼帝国宫廷那壮丽的排场,人类有史无前以来除了罗马帝国以外无人能及,暴饮暴食、荒yin、怠惰、酷刑和各种变态的谋杀,所有的罪恶都通过被称为“神的影子”的奥斯曼苏丹们展现在世人面前。
在进入二十世纪后,奥斯曼帝国的开国君主们,那令整个欧洲和世界在铁蹄下颤抖的业绩和威风早已成为年久黯淡的神话,这里无时不刻的上演的帝国末日的一幕幕,事实上,它之所以幸存,完全取决心互为对手的欧洲列强不能在如何瓜分“病夫”遗产的问题上达成一致辞,并非由于这个“病夫”的意志和决心使然。
作为一个新兴国家,尽管刚刚实现民族的解放与国家权益的恢复,在皇帝本人的主导下,中国就对被奥斯曼帝国所统治的“大阿拉伯地区”,也就欧洲人所谓的“近东地区”充满了兴趣。“近东地区”在过去的四百年中一直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一个省份。在这个地区居住的阿拉伯人,主要包括在伊拉克两河领域的农耕居民,和阿拉伯半岛沙漠里的游牧民族贝都因人。贝都因人以部落为单位散布于阿拉伯半岛各地,部落之间冲突仇杀不断,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领袖。
从帝国三年的起,因帝国情报局秘密介入奥斯曼帝国“青年土耳其党人”的政变,曾多次给予其金钱上的支持,在“青年土耳其党人”政变取得成功之后,中国的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奥斯曼帝国境内的商品销售权以及贸易最惠国待遇,在随后的几年间,成百上千名中国商人深入到这个国家,尽管待遇一般,但这却是中国商品打开的第一个真正的“国际化市场”,中国的商品在奥斯曼帝国境内同占据主导地位的英国商品、法国商品以及正开拓的市场的德国商品竞争着。
相比于这些传统工业强国,中国的商品有着自己的特色和市场,在“近东地区”数千名中国商人如同当年开拓蒙古商贸的晋商一样,似蝼蚁似的在近东的沙漠以及“肥沃新月”开拓着中国商品的市场,几年来,近东地区的阿拉伯人,早已经习惯了中国商人的存在,同样习惯于他们带来的便利。
当然在这些中国商人之中,不可避免的掺杂着一些来自日本的商人,甚至在最近两三年中,越来越多的日本商人来到了近东地区,在似蝼蚁似的中国零售商人成为批发商的时候,他们迅速的填补了这个空白。
在幼发拉底河阳光明媚的天气里,陪着村内社长的森腾带着惯常的平静乘船朝着伊拉克的腹地行驶着,航船行走时,气温从来不会太热。白日里和其它乘客一样他们借荫而卧,在夜晚的常常身在南风和煦的空气中,在星光照射下的被水打湿的甲板上,享受着难得的清爽。
但是,当最后森腾一行最后一个港口停泊时,白热的城镇远远地吊在炽烈的天空与其反射的幻景之间,幻景气势磅礴地卷过整个宽阔的礁湖。那时,阿拉伯的酷热像一柄抽出的刀锋迎面刺向森藤,这个刚来到阿拉伯,并没适应这里气候的人,酷热使得他热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正午时刻,东方正午的太阳,像月光一样催眠了所有的色彩。整个世界只剩下阳光和阴影,白亮的房屋和街道的黑色凹陷。在前面,薄雾的清淡光辉在内港上方闪闪发光;在后面,延绵一里又一里、形状单调的沙子的眩光,一直伸长到远方热气形成的薄雾里小山边缘。
驼着商品的骆驼队穿越了棕榈树林,树林像根腰带把腊比格村分散的住家连接起来,然后走进星光照耀的旷野,沿着的平淡无奇的沙漠带走去。这块沙漠以阿拉伯西海岸为界,在海岸和沿海岸的山峦之间单调乏味地延绵数千英里。白天,这片低洼平原难以忍受的炎热,道路的周边由于缺水而变成了禁区。但是,这又是条非走不可的路,因为有绿荫的山路太崎岖不可能让重载的牲畜南北通行。
白日在单调乏味的耽搁和谈论之后,夜晚的凉爽分外宜人。在向导的引领下,森腾发现社长,也是他的直接负责人,一路上几乎都是一言不发继续前行,骆驼也默不做声地走在柔软平坦的沙地上。随着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