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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外肖炘韧认真的重复一遍。
“精神灭、文化亡、魂不在,这怕就是现在咱们的中国了,若是想找回其精神,寻回其文化,归其之魂魄,恐怕也就只有办一所学校了!”
“办一所学校?”
陈默然不禁觉得有些诧异,自己已经办了所学校,准确的来说正在建设中,那些个建筑工人,便是拼了命,恐怕也很难在短短三个月内,帮自己盖好了孤儿院和印刷厂,然后又帮自己把那所产业学校建成。
“等等再说吧!”
正缺着银子的陈默然,一口回了肖炘韧的建议,现在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十几分钟后,马车在滩的渡口上了岸,把肖炘韧送回产业公司租用的办公楼后,陈默然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决定先在外滩兜上一圈。
当马车沿着外滩大道,缓缓行驶,经过仁记、怡和、沙逊等那些洋行大厦时,看着那一栋栋的洋行大楼,陈默然心里同时勾起往昔的回忆,已经消逝的旧日景象又一一在眼前浮现。
曾几何时他曾为生活挣扎着,甚至为了生活不惜铤而走险,一次意外改变了他的命运,在这个时代,他印制着那些以假乱真的钞票,那些钞票不仅让他变成了人上人,而且还成为这个天堂中,未来首屈一指的大亨,甚至于他还产生了一些旁的幻想,那个幻想虽不甚现实,但总让人生出许多期待来。
也许用了不几年,陈默然知道自己攀登到命运的第一个高峰,实现他的愿望,当马车经过外滩这一长排洋行、银行时,忍不住投以热忱的目光,未来在黄埔江的对面,会耸立出一座比这更繁华的城市,到那时每年的租金,自己都可以收个上千万两,在银子的帮助下,自己会迈上更高的人生高峰,也许那时,自己离开那个近乎于幻想的东西就近了,甚至触手可及了!
踌躇满志地在心里暗叹着,陈默然又朝窗外看着,此时赶着马车的柱子一挥鞭子,,马车直驶向前,马路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着,这柱子打从进了陈府后,许是陈家财大气粗顶的,驾起车也跟着威风起来了,在这上海谁认不出这黑厢马上那溜金的顶天式的C是天,Y似路轨的“CY”徽章来,这可是产业公司老板的座车,便是那些洋人大亨,也得卖上陈默然几分面子来。
“咦!她怎么在这?”
在即将到陈氏花园的正门时,陈默然却看自家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标记却是让陈默然一愣,是她!
凯瑟琳!只有她才会乘着这辆白色的带有汇升银行徽章的马车。
她怎么来了!如果陈默然没错的话,这个女人在自己去上海前,还给自己第一笔五十万两银子的时候,曾提出过一个请求,希望他能离开姬丽。
隔着车窗,陈默然看着凯瑟琳已经拉开了窗纱,车里的她看起来依如过去般娇媚,两人只是一笑,笑容中多少带着些许勉强,现在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合伙人的关系。
“上我的马车吧!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拒绝美女的邀请绝对是无礼而没有教养的举动,陈默然当然不会拒绝凯瑟琳的要求,下马车时,看着想跟来朱家梁、林郁青二人,陈默然摆了下手。
“你们回去吧!我和凯瑟琳小姐出去转一下!”
说罢,便上了马车。
马车走后的几分钟内,两人都未说什么。透窗而入的清风送来阵阵诱人的香味,这香分明来自于凯瑟琳的身上。嗅着车厢里的香味陈默然却觉得有内心一阵狂跳,犹其是余光撇见,黑色长发被束起在纱帽下,那种成熟几熏人欲醉的美态,绝非刘静璇、孙兮云、瑞莎所能相比,甚至连她的那妹妹妹,也无法与之相比。
或是被凯瑟琳这种成熟之美迷惑的缘帮,于是便忍不住的打量着她,娇媚但显神态端庄,身上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而在打量着穿着身束胸衣裙,那被托高的大白兔透出的诱惑只是让他心头一荡,眼向下扫下时,却似能看穿那裙撑下隐藏着那双修长如玉般白腻的**来。
感觉到那逼人的目光,凯瑟琳深呼吸一口气,以便让那早已传遍租界的夜晚发生的事情扫出脑海,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却总会忍不住去想那夜的疯狂。
“看够了吗?”
凯瑟琳的声音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是陈默然救了她和她的汇升银行。
“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说是看上这几眼,便是看上一辈子,又怎能看得够!”
陈默然这会倒是难得说出一句实话来,凯瑟琳的美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一般,可却偏偏又如一朵不染任何尘世俗气的百合花,清高而孤傲,透露出淡淡的落寞。这看似坚强的背后隐藏的孤独和寂寞,又有几个人了解?
“哼哼!”
慵懒的冷哼声混合着凯瑟琳身上淡淡的体香,对陈默然却产生有种莫名的诱惑,一直以来,陈默然总觉得的这个凯瑟琳给他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曾在杂志或网络上看过一般,好像是一个欧美的明白,叫卡米拉什么的。
冷哼两声后,凯瑟琳却扭头看着陈默然,那双明澈而迷人的大眼睛,紧紧盯住陈默然的双眼。“我很一很好奇你从那里弄来的那些钱!”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她一共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两千三百万美元通过地下渠道存汇入英国、美国、法国的银行,又将一千两百万美元汇成白银或黄金运回中国,而且这还不包括从他这里得到的900万美元。
像美国人似的耸下肩膀,陈默然说笑一句。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不是吗?”
凯瑟琳微微一怔,目带疑光的看着他。
如果他说了她会相信吗?她不会信,但也不会过问那些钱的来源,这是一笔交易,对于参与其中凯瑟琳清楚她的本份,只是帮助陈默然把那些钱漂白,从那里来的,与她无关,她所需要的就是抽取5%的行佣,然后还给这个人。
对于凯瑟琳这样的女人,普通的回答定然不足以使她相信,与其给她一个无法解释的回答,倒不如让她猜去,她会猜出各种各样的答案,然后自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永远都不可能告诉自己答案的男人,凯瑟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也许我应该谢谢你,无论如何,你帮我保住了汇升,保住了……”
突然凯瑟琳却又淡淡的一笑。
“或许,这样我能心安一些,至少我从不欠你的不是吗?”
“不错,我帮你,你帮我,这只是交易!”
陈默然的回答只是让凯瑟琳的肩头微颤了下,
“上次我见你时,你留着短发,可这次……”
似像转移画题般的,凯瑟琳倒拿起陈默然的辫子说起了事来。
“有时候人总是要去做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也不想留这辫子,可若是没这辫子,那些个留辫子的人,就会视我为异类,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可能支持我去办一些我想办的事情!”
陈默然并没有隐瞒自己剃头留辫子的本意。
“要不然的话这猪尾巴,就是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留的!”
“你的腿不是断了吗?”
忍不住道了一句,凯瑟琳却又捂嘴一笑,她的笑声只是让陈默然心神一荡。
“不过,我见过很多中国人,你是第一个说这辫子是猪尾巴的人!”
“凯瑟琳小姐,你来中国也有一年了吧,你应该知道,在中国汉人是汉人,满人是满人,这辫子……”
陈默然冷哼一声,双目中露出些冷意,这头后的辫子一直就是他的耻辱,几乎每时每刻的都在提醒着他,提醒着他这辫子中蕴含着的耻辱。
“是那些满人给汉人剃上的奴隶标志,可惜,现在的人不知道这辫子里含着的奴性,即便是过了百年他们都不知道,有些人还以此为荣!”
“那么你呢?”
好奇的看着这个男人,凯瑟琳再一次发现他和其它中国人的不同来。
“早晚有一天,我肯定会把这辫子给剪了!我说过现在留辫子是迫不得已,等到时机成熟时,自然会剪掉他!”
这会马车已经到了外滩。
“陈先生,你这看这外滩,仁记、怡和、沙逊、旗昌一家家的洋行大厦,点缀了租界的繁华,外人以为租界是国中之国,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这国中之国的王中之王,却是那些洋行!”
说着这些时,凯瑟琳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默然一眼。
“你为什么要开发浦东呢?如果只是为了金钱,你已经比很多人都更富有,至少在上海,没有任何人可以一次拿出那么多钱来!你能为得到那些人的支持,去留辫子,那为什么不能……”
微怔下陈默然未加隐瞒的回答着这个女人的问题。
“人总是有贪心的!”
“是啊!人总是贪心的!你可知有些人,他们比你更贪婪,而且他们有着你所没有的!”
沉吟一下,将凯瑟琳的话前后联系,缓缓抬起头来,陈默然的双目中露出异样。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租界里你口中的王中之王现在盯上我这个瘸子了!”
点了点头凯瑟琳到没在说什么,只是朝着车外看去,车到了外滩公园的门外。
“陈先生,到外滩公园了,我们去公园里走走吧!”
陈默然一愣,这下他倒被凯瑟琳的举动给弄糊涂了,难道这又变成约会了?
“凯瑟琳小姐不怕吗?全上海可都知道我们两人间的关系!”
听到这话,凯瑟琳的双目却掠过一丝媚色,但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羞怒的意思。
“既然全上海都知道了,我想去一次公园,也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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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冲动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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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小姐!”
下车后,陈默然颇有风度的伸出了自己的右臂,而凯瑟琳轻笑一下,便颇为自然的伸出手臂挽在他的臂弯里,两人越过马路。太阳光炙热地直晒头顶,越过公路后,朝着外滩公园走去时,这两人在街道上显得有些显眼。
一个跛子挽着一个漂亮的欧洲女人,尽管只是短短十数步,但是却引得旁人的惊叹,尤其是人们认出那个女人之后更是如此,一些欧洲女人看着凯瑟琳时甚至露出了些许异样,是那种鄙夷的目光,而那些男人望着陈默然时却是充满了嫉妒与酸味。
不料当两人走到外滩公园,正准备进去时,在公园门口印度守卫的西捕,用警棍挡住他们。
“他是产业公司的陈先生!”
见被阻拦后,凯瑟琳却淡说了一句,同时看了眼身旁的陈默然。
“还是不能进去?”
那个头戴大头巾的印度阿三摇着头。
“任何中国人,如果没有入园券,既便是衣冠整洁,也不得入园!小姐!”
从未受过这等屈辱的陈默然几乎是在被拦住的是瞬间,整个人脑子里就炸响开来,在凯瑟琳和那个印度阿三说话时,他的目光投向了外滩公园上挂的牌子。
“衣冠不整者
华人
狗禁止入内!”
望着那块白底黑字的牌子,陈默然双眼变得通红起来,左手握紧拐杖扶把,右手却是握着了拳来,怒视着那块木牌,双眼几似能喷出火来。
“陈先生,你的入园券呢!”
凯瑟琳随口问道,但却未听到陈默然的回答,他回过头去,却看到陈默然整个人正处于一种近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