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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楚练绸庄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给你们现场解决。但眼下,都给我住手,停住!”苏默高声喊着。
但立时,就有人质疑起来:“你是谁,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楚练绸庄的东家。就你这小娃娃,能当得起什么。苏家是不是没人了,要抛出来一个送死的?”
“就是,我要退货款。你们买的这劣质丝绸,我要赔偿!”
“你是谁?叫管事的人出来,叫东家出来。别拿出一个冒牌货出来!”质疑的人越发多了。
苏克容带着人将拼命护着,却抵不住突然冒出来的人潮。
来不及分辨,吵闹更甚,所有人声音混杂起来,瞬时间盖过了苏默刚刚所说的。
局面混乱之下,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仔细去想苏默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就算有人听到了,但苏默如此年轻,谁能想到这就是楚练绸庄的东家?
“因为我是苏默!”苏默猛然间将外衣拔掉,露出了胸前的紫边金冠:“我是石鼓的苏默!”
“苏默!”
“江山代有才人出的苏默!”
“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苏默!”
苏默咆哮之下,震慑人群。短暂的宁静之下,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年轻英俊,又是儒雅非凡的男子究竟是谁。
“苏默……”苏默再次沉声:“正是楚练绸庄的东家!”
苏默的身份一亮出来,自然是全场为之震慑。
无论是诗词之才带来的庞大声望,还是湖南出身的大才子这一让人湘人为之骄傲的身份。
苏默在湖南,都有一份特殊的地位。
这种看不到摸不着却能真实感受到的东西便是影响力,苏默在这片地域之上拥有着别人所想不到的影响力。
更何况,苏默还是书院的学子。
依着书院在这片地方上庞大影响力,谁敢殴打书院学子?至于苏默为之付出的代价,暂且不表。
只提苏默报上了名号,全场就为之静谧了下来。
一个名字,带着迫人的力量让场内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苏默迈步入了绸庄,在丘明生感激和如释重负的目光之下,站在绸庄的台阶之上,看向全场所有人。
而一路上,但凡苏默要走去,众人莫不是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路。尤其一些目光游移的,更是激动得厉害;逃也似的跑开了。
苏默不顾这些人的目光,只是站在台阶之上,面对众人,气势昂扬,带着强烈的自信。
这种自信,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我以我的名誉承诺!”苏默声音清朗,全场寂静的情况之下,传的格外遥远:“任何有从楚练绸庄出售的货物,只要合适理由要求退货,都将得到允诺,楚练绸庄负责退款,如果是质量问题,可以退双倍的款项!”
“对于生丝收购,有收购凭据的,承诺退款。楚练绸庄有一套完善而齐备的原材料购入体系,有长期合同的契约,也有收货收款支付款项时的文书。任何有这些凭据的,可以退款。但若是没有,楚练绸庄拒绝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非法欺压!”苏默说罢,场内短暂一阵骚动,但在苏默再次发话的时候,迅速平息:“现在,请生丝退款的排在我左边,请丝绸退货的排在我右边。”
“大家都是衡州这等大城市的天朝子民,不要让那些番邦蛮夷看了笑话!”说着,苏默又是一句话,平息了所有人急切想要涌入的想法。
不错,衡州作为江南的文化中心之一,历来都有番邦蛮夷之国的人过来求学。比如琉球,朝鲜,安南,乃至东瀛以及南洋诸国。
当然,因为地利的原因。来自安南和南洋诸国的土人居多,时常出现在大街之上,个子矮矮,皮肤黑黑的南洋留学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故而,苏默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是抬头挺胸,看了几眼人群之中那些小黑矮,傲然地自觉排队了起来。
书院在衡州,自然也让衡州的各种书院特别多。完全不同于历史上的衡州,在华朝的衡州,人人好似骨子里都带有一股子文化都市的傲气。
就连贩夫走卒,也能说几句古文,辩几句经义。如此文风之盛,自然是让衡州出的杰出人物远超历史上所在的衡州。而三百年下来积累的文华之气,也让这座城市内的居民有一种和别的地方截然不同的气息。
苏默镇住了场子。
丘明生也重重松了口气,此刻,一干小厮也纷纷忙碌了起来,苏默和几个重要的客户打了声招呼,朝着众人一礼,消失在了楚练绸庄后院。
全场平息,苏默却感到沉重无比。
若不是苏默及时赶到直至了这一场情绪濒临失控的危急,楚练绸庄将面临怎样的危急?
而且,到现在,官府依旧没有动作。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根据苏默从上层官场上的来的讯息,尽管陆家在此事之上绝对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陆家的力量并未直接作用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上。
唯一有陆家的痕迹,也只是陆记丝绸铺子提高了收购价格,并且大规模实行长期包买合同。
在桑蚕并不发达的湖广,陆记这一首趁人之危不仅玩的漂亮,而且时机选择十分精准。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苏家已经无力调动更多的资源去和陆记丝绸铺争夺原料。
而陆记也显然下手狠辣,不仅抢购了大部分的生丝,而且用的还是提高价格长期购买。
提高价格自然会大举获得生丝原料卖家的好感,同时稳固交易关系,而长期合同,更是保证了生丝卖家利润的时候,斩断了苏家以后反攻的念想。
苏默不住地思索着各地汇总过来的情报,脑海急剧转着,时间讯息而过,即将进入傍晚的时候,得到消息迅速赶来的同学已经到了楚练绸庄门口,苏默收到丘明生的报告,衣颜徽和仇天五人来了。
“不见!”苏默十分肯定:“就说我已经休息了!”
丘明生得了回复,正当苏默继续翻阅着情报的时候。再一次敲门声响起,苏默苦笑,大声道:“就传我已经入睡了,抱着大美人睡了!”
“什么大美人,难道衡州四朵金花轮流找你来了?”一把推开大门,仇天气哼哼的,其余四人都是神色不悦,看向苏默,转眼却被关切掩盖。
衣颜徽调侃着:“还是苏默你觉得我们来,真打扰你找清倌人的雅兴?”
苏默苦笑更甚了。
此刻,卢象升、谢世晋、仇天对视一眼,纷纷道:“下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苏默神色一僵,目光落在衣颜徽身上,又看了看仇天:“此事,不应当牵扯到你们身上。再说,我惹的大麻烦,我自己来背就够了。并不想将你们也牵扯进去!”
苏默知道几人除了卢象升是小书香门第外,其余人都是大富之家。但再怎么大富,就算有了书院学子的牌子,在面对陆家这个庞然大物的情况下,恐怕也是无力的很。
第四十五章:商人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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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苏默是真的不想让几人牵扯进来,尤其是衣颜徽。身为衡王,尽管地位尊崇。但身份太敏感了,苏默将这麻烦带进去,恐怕不会给衣颜徽带来一点好处。
但衣颜徽却满是不悦:“苏默,你这叫说的什么话?那姓陆的来头再大,当初我们可是说过的,一起搞他,看他不爽的也有我一份。帮你出力气的,难道少了我了?”
仇天更是直接揽住了苏默的肩膀:“当初干那群孙子的时候,可是我把你丢进衣大哥家里的。这个时候想撇下兄弟孤军奋战,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卢象升也道:“不错,既然是做了朋友。这个时候,我是绝不会落下的!老卢我别的没有,给你揍几个碍眼的还是能办的!”
苏默看在眼里,心里熨帖不已。卢象升那等大才,竟然说的跟打手一样。为的,不就是这朋友二字?
谢世晋和王轩也都围了过来:“我们五个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过。你也别难为丘掌柜,有麻烦却不让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帮忙,这可是你的不对!”
王轩也是笑呵呵的:“做兄弟的,怎么也要帮你解决了这麻烦。不然,那转轮活字印刷术可都没做出来呢,到时候庆功宴,少不得你下厨的手艺啊!”
“哈哈!”在场人都是哄笑,显然大家是惦记上苏默那一手美味了。
苏默也被这话都乐了,心下熨帖无比,暖洋洋的好像泡在不会冷的温水里一般。不住地让苏默心下那些沉重消散不见,有这帮子兄弟朋友在,苏默怎么也不至于孤军奋战了去!
笑着闹完了,衣颜徽便将这些情报拿了出来,一一分给了众人,在全部阅读了后。衣颜徽也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消息:“据我所知,此次的确没有陆家的力量在干涉!”
“也就是说,不是陆禅那小子打击报复了?”仇天挠头。
谢世晋也道:“在山上时我也听说了,陆禅此人虽说骨子里藏着倨傲,但绝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如此明显地做出仗势欺人的举动,训导阁里,影响太坏了!”
众人沉默。
王轩却说:“既然陆记丝绸铺有了这个举动,那可以表示陆家的确是知道内幕的,至少在信息之上,他们是保持畅通的,不然不会抓住如此迅速的时机!”
卢象升看完了,分析着:“再看时间和地点,最先发生暴~乱的是辰州,而施州卫看时间大约和岳州相同,常德其次。长沙府没有,波及了宝庆府之后,这才扩展到了衡州府来,随后沿着下去,永州,茶陵州,郴州,乃至靖州!”
“也就是说,这是由北向南波及下去的?”衣颜徽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在整个湖广,除了官府外。也就陆家可以布置出这样一个网络,三百年传承下来,每年从江陵迁居出去的分支就有十数,子弟数百。若是论传递消息,没一个可以超过陆家的!”
苏默敏锐察觉到这个信息;神色微动,却再次震惊陆家的实力。光是拼人口,苏家就自愧不如啊。
王轩也道:“按照这个思路,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之所以引爆这次暴~乱,原因的根底是在陆家身上的。无须分辨,就是陆禅的缘故!也就是说,陆禅通过某种渠道,将自己的态度表露了出来,表达了对苏家的强烈愤恨。然后,这个消息通过陆家的渠道,迅速传遍。再陆家内部达成了某种统一之后,这个消息,被湖广其他人所得知。”
接下来,王轩没有再说了。在场之人都是心思缜密,非常聪明的人。一想就知道,每一个大势力下面,都依附着大大小小的势力。
尤其是陆家这种隐秘性极强,普通百姓并不了解的超级世家。那些和陆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甚至依附陆家,被陆家在某种程度上强烈影响的大大小小势力,家族那是如何众多?
尤其是在陆禅这种陆家内部地位尊崇,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身上。
得知了陆大公子的愤怒后,将有多少人巴望着能够搭上陆禅的线?而敲门砖,自然就在苏家身上。
于是,涌动在陆家这个庞然大物上的一股力量。只不过是表了一个态,就在自己的主场之上,将苏家这个新兴的势力载了一个大跟头。
一个差点就打回原形的大跟头!
“只是一个表态和示意!”苏默想象着陆家那位大人物的手段,震惊的同时,也不由叹服起来。
此刻,其余五人都是皱眉起来。
忽然,谢世晋好像发现了什么,说着:“不对,这虽然和陆禅有很大的关联。但以陆禅的个性,会这么容易放过苏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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