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公共课和公开课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各个导师们自己教学的学生,那教授的东西;才是核心部分。
苏默在天柱峰上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和师兄师姐妹们一起上课,学习航海,兼修税收和兵略。
还有在温志强讲述朝廷文人轶事的笑声之中慢慢打发着窗外的霖霖细雨声,当然,还少不掉一对天天秀恩爱的。
“兵略可不简单,首要就得学好了地理。只不过你对天下地理了解甚少,来,我给你讲解一下天下山川大致的情况。大致为,三横三纵,比如……”衣颜徽拦着沈云巧的细腰,两人腻味在一起,手中拿着炭笔在白纸上乱写乱画。
随着简略几笔衣颜徽便将天下山川大致给画了出来,沈云巧眼中,只余下一片星星了:“呆瓜,想不到你还留了几手,这么出彩。”
衣颜徽傻笑起来,显然是极少能够在这位美艳佳人身上占到上风:“这是当然,我还知道。天下山脉,最高者并非昆仑,而在吐蕃之地……”
苏默转着眼珠子,以手抚额。昨个儿暴雨钦佩,连门都没发出。苏默无聊得就和衣颜徽论起了山川地势,拥有后世丰富地图记忆的苏默当下就将中国的主要山脉走势都给画了出来。
这一下子,立即就叫衣颜徽奉若珍宝,眼下,又转而到沈云巧这卖乖了。
“真是……无趣!”苏默嘴上说着,耳朵一动,猛然间,一股子香风扑来。苏默也不躲不让,就这么让一个橘黄色小人团儿给冲进了苏默怀里。
看拿着脸蛋在苏默身上看似蹭来蹭去,实则在“大搜索”的文暮雪,苏默心下一下子柔了起来,双手伸入文暮雪腰上,一阵摸索着。
苏默的挠痒痒大~法立时生效,文暮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扑在苏默怀里:“咯咯……苏默哥哥……咯咯,就饶了慕雪吧……”
苏默这才依言作罢,伸出双手到了文暮雪眼前,在空中虚抓着:“慕雪,看清楚嘞……当当当当……”
须臾一变,空中便下起了糖果雨。
“谢谢苏默哥哥,苏默哥哥好棒!”朝着糖果扑过去,文暮雪立时就眯着眼睛大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好似让这场雨都明媚了起来。
苏默闻着大雨里清新的气息,听着文暮雪的笑声,心情霎时间也开怀了起来:“这空气,真好!”
这一次,苏默和文暮雪相处的时候,强制压抑住自己不去想那个女孩儿。
苏默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文思卿了。
恍惚间只是一座山上,却有了一层膜,将苏默不住地挡在外面。
苏默消息从来就不弱,故而,这一次很快就打听了出来。是柳如君亲自到了山上,下达了禁足令,文思卿出行皆有丫鬟陪同,平时根本不出门,更是隔绝了一切给苏默去探查的机会。
这让苏默疑惑不已,毕竟,因为赢忠。苏默和柳如君的关系还算不坏,再加上善化之时,苏默自问招待不错,至少不会惹恼人家。
着实想不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苏默几次拜访无果后,便试着想要联通和文思卿的联系,只是苏默厚颜找了顾诗晓后,却依旧无果没有一点回音,最后冒险投书入院,却险些落得一个被当做贼给打杀了。
无奈的苏默只好将这一段事情雪藏了起来。
直至近日,苏默才想明白应该是自己的身份缘故在作祟。一念及此,苏默不由苦涩无比。
唯一让苏默可以欣慰的,或许就是一帮子朋友,以及这个特别黏苏默的粉嫩可爱小萝莉了。
只不过文暮雪可是文思卿的妹妹,将小妹妹送了过来,却不准姐姐与自己来往,苏默登时更加头大了。
“苏默哥哥……”含糊不清的呼唤惊醒了思绪中的苏默,文暮雪扑闪着大眼睛,口中吃着糖果看着苏默:“给慕雪讲故事好不好?”
苏默含笑应是,眼角看到腻在一起的衣颜徽和沈云巧,莫名的,苏默生起了一股子烦躁,立时压抑住这股子烦闷,苏默看向文暮雪,这个乖巧可爱到令人心疼小姑娘已经搬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那么伶俐让人喜欢。
给文暮雪讲故事是自下雨天开始后的惯例,只要这姑娘耐不住大雨无处玩耍,便会缠着衣颜徽,缠着漂亮大姐姐沈云巧,当然,最多的还是苏默。
“那我就讲一个,西方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爱、幸福以及花、糖果、贺卡的节日。在西方大秦国时,有一个宗教名作基督教。那个时候,做基督教的教徒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业,时常会面临死亡的考验。就好比在北蛮境内,传扬儒教思想,让番外蛮夷归服中华帝国一般。”
“这个时候,为了掩护自己的朋友逃离,一名叫做瓦沦丁的基督教徒被抓住了,投入了监牢。只不过,这个博学的孩子懂得医学,又恰巧上苍给了他一个好运气。在那里,他治愈了典狱长女儿失明的双眼。当残暴统治者听到着一奇迹时,他感到非常害怕,感觉这是上苍对他残暴的应诏,于是下令将瓦沦丁斩首示众。”
“据传说,在行刑的那一天早晨,瓦沦丁给典狱长的女儿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告别信,落款是:FromyourValentine(寄自你的瓦伦丁)。当天,盲女在他墓前种了一棵开红花的杏树,以寄托自己的情思,这一天就是2月14日。自此以后,基督教便把2月14日定为情人节。”
“好凄美的故事啊……”聪慧非常的文暮雪很快就听懂了故事,而听到这个故事的沈云巧也是心醉非常:“原来更遥远的国度里,也有这样优美动人,令人不禁落泪的痴情男女。”
第五十五章:讲故事(下)
只不过衣颜徽看苏默竟然连蛮夷的话也懂,不由小小嫉妒了一下:“想不到苏默你连这群蛮夷的语言也懂,不错啊!”
说到这里,衣颜徽就不敢继续说了,他眼瞅着沈云巧怔怔地看着衣颜徽,竟是立马让衣颜徽生出了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哪里是情人节,这是情人劫啊!”
不错,苏默说完了这么一个美妙的故事。已然小情侣模样的衣颜徽自然得负责满足人家沈云巧的浪漫情怀了!
“慕雪,听懂了没,这就叫,秀恩爱,死得快啊!”看着衣颜徽仓皇落跑的目光,苏默欢畅大笑。
只不过,显然苏默是没瞧见文暮雪听完故事后,突然变得怔痴的目光了,尽管只是一闪而过。
延绵的细雨下了小半月多,但终究还是停了。
当第二日清晨拂晓后,天色放晴,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后。整个世界都更加明亮了起来,这样令人心情绝佳的好天气自然是让人心情愉快的。
苏默也是,哼着歌谣,便早起了。
很快,又一个好消息传了过来。
“黄道周老师教授的《国史》公共课,今天恢复教课,课程时间为巳时,诸位同学莫要忘了!”洗漱完毕,便有书院信使将最新教课时间传进了天柱峰上。
听罢,苏默背起书箱,脚步轻快地走上了前往芙蓉峰的道路。黄道周和刑克一向相厚,连着几门公共课也喜欢在芙蓉峰上上课。
这样一来,不论其他,尽管黄道周性子宽厚,是个标准的温厚长者。但上课纪律,却是整个书院首屈一指的。
苏默想到这里,笑了笑,步伐矫健,没多久便敢在辰时六刻时赶到了芙蓉峰上。
提及时刻,苏默还发现,这个时代的时刻有一个显著的差错。
这个时代计时的工具叫“铜壳滴漏”。它是靠铜壶里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漏来计算时间的长短的。它的工作原理是这样的:铜壶底部有个孔,壶中竖着一支带有100个刻度的箭。壶中装满水后,水从孔中滴出来,一天一夜刚好滴尽。一天一夜为24个小时,这样,箭上的一个刻度所代表的时间就是24个小时除以100,等于14分24秒。
以一天一百刻计算,自然是不准确的。因为这样就分离了时刻和时辰的关连,故而,苏默便告诉衣颜徽,提议将100刻改定为96刻,这样以来,按照后世时辰换算。一天有96刻,一个时辰便是八刻,刚刚好。
衣颜徽自然是理解苏默避风头的无奈,改革时刻,这样的事情并不会牵动谁的利益。
是一桩方便天下臣民的好事,不会有人去怪罪,反而大家都会感谢这个人。
自然,这就是一桩纯利无害的好事情,出风头,拿名声的好事。
苏默将这桩好事丢给了自己,衣颜徽自然是心中感动,只不过衣颜徽却不打算接手,他不愿意占自己好友的便宜,于是转手便以文暮雪的名义,投进了祝融峰的无名书箱里。
结果,院正孙承宗上书钦天监改制天下时辰,于是眼下一百刻就成了九十六刻。
这,大体就算五月份书院里一桩有意思的事情吧。
作为最初的始作俑者,苏默对此并无动容,只是依旧去上课了。
一路登山,青石板砖上尘泥不染。让苏默感叹书院在基础建设上的用心。他知道,每年靠着在书院开石铺路为生的穷苦百姓就有千数。
经过书院的雇佣,这些极可能沦为流民的百姓等于是改变了命运。而这一点上,书院十分果决地拒绝了府城提议为书院免费征发苦役的献媚。
历代书院院正,大多是帝师宰执,地位尊崇,天下敬仰。故而,哪怕衡州城作为太祖潜邸之所,被抬升为上等府,知府为正四品高官。但面对在祝融峰俯视四方的院正,依旧很没有抵抗力地想要去讨好,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上,书院为民生所作出的贡献。
“若是衡州府真的大治,民有安居乐业之所,哪里会有这么多流民出现!”苏默想着:“一个壮劳力,可差不多就是一个三口之家乃至七口之家的顶梁柱了。书院此举,可活万人啊!”
胡思乱想地上了山,苏默低调非常,只是和几个相近一些的学子打了个招呼。便在教室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翻开了课本,静静等着黄道周来讲课。
芙蓉峰上,这片建筑群显然用心独特,整个山峰几乎是被凿开凿空了,这才得以能够容纳下更多的地方修建房屋。
而山风凛冽,墙壁自然不能薄了。于是这山上的房屋大多是砖石垒砌。入目处,倒也简洁大方,并无华贵修饰。
多是石凳木椅,座位随意,倒是不必人挤人地拥堵着。
《国史》课已经开了有三节了,这近似后世大学的教授方式很是让苏默感觉有些别扭,而且,这教室依山而建,竟是阶梯式的。真不知道亲手设计书院教学规模的太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而且历代院正竟是极少改动,就连孙承宗尽管新改了导师之制,其他也并未改动。
“国朝初年,太祖横扫八荒,率兵北进灭元。元兵失九州,粮草工匠人口皆丧尽,仅凭关外草原部族之人,历三次大战,终未再克关城入中原。数尽历代皇朝伟业,皆是由北及南,或为占关中,或据险地。我大华之前,从未有过由南及北,一统天下之事。故而,太祖之功业,千古垂青。复汉儿华夏之正统,功迈汉唐……”黄道周讲完了华太祖大将张世杰攻克通州,华兵复陕甘后,很是大发一通地议论了起来:“今天的讲课大体就在这里了,现在讨论时间,我有个问题想考考诸位同学!”
所有人神情一肃,苏默却敏锐地感觉到这老家伙目光逡巡着,好几次都对视上了。
“我个人以为,我朝太祖之功业,千古诸帝,惟秦皇可比。无论是汉武还是曹魏,唐宗还是宋祖,为不及太祖!诸位同学说一说,黄某这说得,对不对?”黄道周在讲台上,坐着摇椅,一摇一摇显然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