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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看见张氏眉眼含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突然觉得心中刀绞一般,俗话说生身父母,如今这张氏可不就是他真正的生身母亲吗?
“娘,您别伤心,孩儿错了。”杨钊低着头道:“孩儿这就去终止和柳黄二人的契约,以后孩儿一定苦读诗书,如今订契约一事,并未公开,尚有挽回的余地……”
“也只有如此了。”张氏眼中含泪的望着杨询的排位,道:“我儿快去将此事办了吧。不是为娘逼你,而是……埃!!”
站起来走出侧间的杨钊隐隐约约听到,屋内张氏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知道是母亲张氏在对着便宜老爹的排位说话……
望着黑色夜幕中的小院,心中涌起浓浓亲情的杨钊,无言的走了出去……
第017章:木匠坊论事
踏着夜色,杨钊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着柳黄二人的木匠铺前进着。
张氏的心态,杨钊作为儿子,能理解。但却很难接受,就像现代人接受不了饿死不吃嗟来之食一样。
远远的看着雨桐口中的木匠铺正灯火通明,杨钊不由得松了口气:“可算是到了,没有路灯的日子还真是难过。”
梆梆敲了几下门,杨钊喊道:“有人吗?开下门。”
良久里面打开了门。
“你……”开门的青年一看是个八岁的孩子在叫门,有点搞不清状况:“你……有事?”
这不是废话吗?大半夜的没事敲你门干吗?杨钊忿忿的道:“当然有事,我想找黄木匠,不知这位大哥能否行个方便?”
“黄木匠?”开门的青年愣了一下,便拉开了大门,道:“呐,这里六七个都是姓黄的木匠,你找哪个?”
“只要地方没找错就好。”嘟囔了一句之后,杨钊才解释道:“我找的是一位五十来岁,有着络腮胡子的,哦,对了,今天申时之后,他去过昌平楼的……”
“知道了,我去叫我爹,你先等着。”青年维持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转身向着铺面后间走去。
不大一会儿,杨钊就看见黄木匠,披着一件皮氅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待走的近了,黄木匠才看清楚来人,慌忙道:“这不是小神童杨家大郎吗?这大晚上的,您有啥事?”
“唉……”杨钊一声叹息,这糟践事儿闹得,净来来回回的折腾:“不知小子是否可以入内详谈?”
“您看,黄某当真失礼了。”说着黄木匠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道:“请。”又转过神来对着跟在后面的儿子道:“去煮些茶端到客厅。”这才转身带着杨钊向着内庭走去。
分宾主坐下以后,黄木匠道:“天色如此之晚,小神童光临寒舍,有话还请直说。”
“也没有什么大事。”杨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子此来是关于我等订的契约……”
“恩?”黄木匠一愣:“契约有甚子不妥,小神童但直言无妨。”
杨钊道:“契约并无不妥,不过小子因家训不能经商,故而小子想将契约收回,不知……”
“收回此事……”黄木匠有些犹豫,太师椅能赚钱这事是一定的。“今日订的契约,今日要收回,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况且老柳处,是何态度还未知,如此草率怕有违小神童的君子之道吧?”
杨钊道:“家母望子成龙心切,希望小子能参加科举儿光耀门楣,故经商之事于小子而言却有不可。故小子此处有一折中的方法,对咱们都有好处,您看?”
“哦?”黄木匠心道小神童就是小神童,人这脑子就是不一般:“不知小神童有甚子办法,事关小神童前程,黄某断然不会在契约上不依不饶。”
“小子的方法就是……”杨钊好整以暇的将他在路上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道:“我让出一成利润,分给两位,并且将太师椅之后的一系列木具,如八仙桌,摇椅等等都交付于你们两家。这样换的两位一个承诺,怎么样?”
“那不知小神童需黄某付出何等承诺?”
干了半辈子木匠,黄木匠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一个承诺,竟然可以那么值钱,半成利润日积月累……啧啧!
此时,一青年端上两碗茶来,放到了杨钊与黄木匠身前的案几上,便退了出去。
“保密。”杨钊等来人走了以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接着道:“我需要你们两家保证严守我们签订契约的秘密。一旦这事儿泄密,就是我们契约作废的时侯。”
“这个……”黄木匠有些可惜:“黄某本打算,以太师椅沾得小神童西游之名,这样西游所到之处,人皆识太师椅,而后……”
“这事跟我说的保密的事,可并行不悖。”来自后世的杨钊,对于这样的事情有着丰富无比的经验:“你对外面就说太师椅是我所发明的,而你跟老柳,都只是替我制作了一些才会的,只要契约的事儿严守即可。其余倒无伤大雅。到时这样广而告之,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黄木匠一想,可不就是如此,相比收回契约,这样才是皆大欢喜。
“小神童果不愧神童之称,所为之事,竟比黄某想的远,果然四平八稳,方面兼顾。”黄木匠感慨道。
杨钊小脸一红,四平八稳个屁,刚谈好不到两个时辰的事儿,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来亡羊补牢,说个屁的方面兼顾?
“唉,这事儿吧,我也没招儿,家法在哪儿摆着呢,不这样不行啊。”杨钊看到黄木匠只是说好话,但关于修订契约的事儿,就是不松口,不由得暗骂一句老狐狸,道:“小子这里还有一招儿送给你。这样成不成,就请给个准话儿。”
黄木匠端起茶碗,笑而不露的看着杨钊,心道此子除却年龄幼小,做事急躁了些之外,当真可堪神童一语,将来成就自是不可限量,便干脆的道:“修订契约一事,自无不可。老柳处也可由在下前去说项,如此小神童满意否?”
“恩?”同意了就好。杨钊说道:“这样,就先谢谢您了,小子这有一招儿就算投桃报李表示诚意了。”随后杨钊将关于后世的商标和品牌效应,以及做一个系列等等转换成这个时代的东西,略略的告诉了黄木匠。
黄木匠做了半辈子生意,对于这方面自然有些认识,只不过没有系统的知识理论。听完杨钊的话顿时有茅塞顿开,惊为天人。
小神童不愧是小神童,黄木匠很感慨,人家观前街头说自个儿编的书,这事就不说了。随便画个太师椅就能开个古所未有的先河。这种人要是能简单了,他黄木匠宁愿一头撞死在自己的木刨子上。
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此黄木匠欢欢喜喜的将杨钊给送到大门之外,甚至还吩咐自己的儿子,打个灯笼送杨钊一段。
“如此小子就告辞了。”站在大门外的杨钊对着黄木匠拱了拱手。
“那老朽也就不远送了。”黄木匠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事道:“另外还请小神童放心,定制的木具,黄某一定会按时完成。”
说完杨钊告辞而去,瘦小的身影随着昏暗的灯笼光,延伸进远处的黑暗……
第018章:太极拳法
回到家中,杨钊直奔张氏的卧房,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契约的事则直接推到了两个木匠的身上,说二人死活不肯解除。
又将保密的事儿重点指出。然后说就算将来,身登皇榜,高中之后。就算上面人来查出身也查不出什么。
杨钊一脸恭敬认错,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张氏最后扭捏不过,只得在杨钊软磨硬泡死乞白赖了一个时辰之后原谅了这个不孝子。并结过了此事。
……………………………………
翌日,清晨。
当阳光有一次从西厢房的窗子照进房内的时候,新的一天便开始了。
杨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经过昨晚的劳累此时正赖床不起。
但翻来翻去的他最终还是战胜不了满头大包的疼痛,只好起床。
“杨府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大梦谁先觉,生平……什么玩意儿来着?”杨钊拿起了床头那件浆洗的已经发灰的半长衫,突然忘词了。
“算了,不想了起床要紧呐。”杨钊跑到厨房拿了点青盐,又弄了点水,呼噜几声,早晨的梳洗便告完成。
晃悠到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下,杨钊拉开架势,便开始了一天的晨练太极拳。
“怀抱阴阳,右揽雀尾……”杨钊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招式的名字,一边一招一式连绵不绝,犹如水银泻地般武了起来。
雨桐手里端着个铜盆,傻傻的呆立在厢房的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沉迷与太极意境中的杨钊。
她很疑惑:少爷什么时候会跳舞的?
雨桐有些想不通,明明少爷跳的很怪异吧,却又偏偏又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一会之后,看到手里铜盆,雨桐才想起来,她是来干什么的,便一溜烟的消失于房门口,一会之后,观看的人便多出了张氏。
一套四十二式太极拳,由右揽雀尾至十字手打完收工,杨钊却看到母亲张氏很诧异的站在门口,
见杨钊停了下来,张氏才开口道:“我儿刚刚所舞何术?为何慢腾腾的却自有一番韵律?”
所舞何术?杨钊心道:老娘果然见多识广,太极拳在现代可不就是“舞术”来着?君不见满大街的老头儿老太太,谁不会个太极拳的一招半式?
杨钊回道:“娘,这可不是跳舞,这是道家神功太极拳。练习此拳可以强身健体,调气养生,是延年益寿的不二妙法,传说练到极处,可使内气生生不息,百病不侵。”
“既是道家的养生妙法,不知我儿是何处习得?”张氏很好奇,按说杨钊身上有多少根头发她都是知道的,这时自然很疑惑。
何处习得?杨钊心道:还不是当初上大学那会儿,有一坏的冒黑烟子的哥们,看上了人家太极拳协会的会花,死活非要拉着他去压阵。
说什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结果那哥们的妞没有泡到,杨钊却把协会那不着四六的太极拳给学了个十足。
学会太极拳的理由很充足,但问题是不能说。杨钊心底不由得埋怨了起来:老娘也真是的,您老这么问,不是逼着咱小青年说谎嘛?
不过杨钊转念又想到:也好,从今以后这太极拳的一代宗师,可就再也不是张三丰了,哇哈哈……
“娘,您听孩儿慢慢道来……”
“咳,娘,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孩儿在城外遇到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他拉住孩儿,说孩儿面相富贵根骨俱佳,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说什么也要收孩儿为徒,传其衣钵。”
张氏一听“高人?”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道:“如此奇遇,却是杨家祖宗保佑,我儿之幸,须知世外高人行事,非我等凡人说能臆测。不知我儿……”
看到张氏信以为真,杨钊很怕张氏让他找出个“高人”来,赶忙回道:“没有,孩儿见他一游方道士,来历不明,只道其不是甚子好人,便没有答应……”
张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唉,也是我儿没有那个福分呐……”
“不过,娘,后来那老道无奈之下,只好传了孩儿这一套太极拳,便不知所踪了。想来也怪,孩儿至今也不知到那老道到底姓甚名谁……”有了由头,杨钊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世外高人嘛,当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哦?”张氏很疑惑,虽说“高人”这事虚无缥缈的,但自家孩子自家清楚,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万中无一的奇才了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高人”老道?自家的孩儿才会变的懂事,孝顺和会养家了?
思绪走到这里,张氏并没有惋惜多久,毕竟让她唯一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