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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衙役全部手握刀柄,排成一道人墙堵在了擂台前方。
一行衙役大喊一声:“肃静,乱丢杂物者抓起来。”
老百姓起哄的水平高,但却没有跟官府正面对抗的心思,便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过至始至终,杨钊所站的位置都很安全。
随着人群安静下来,刘学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又人模人样的出现在了高台正中。仿佛刚刚那些臭鸡蛋烂菜叶是砸别人似的。
刘学政接着主持道:“你二人听着,后三题为做诗三首,不限题目,快一些。”他有些担心,人家要是再扔东西怎么办,还是先把事情办完才好。
刘学政说完,发现杨钊冷冰冰的表情,便压低了声音道:“小子,识相一点,李家小公子也是你能赢的吗?赶早放弃,省的自误。”
看着刘学政得意洋洋的表情,杨钊心头一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道:“赶早认输?这就是你身为一方学政所说的话?你有何资格评判输赢?暗藏私心,偏帮偏信,口出如此低劣之言,你有何面目执这学政之位?有何脸面面对永乐的乡亲父老?”
刘学政勃然大怒:“好好好,好一个杨家小子,敢口出狂言,你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
第049章:突然想玩玩你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杨钊也没有了顾及:“刘学政刘大人,你导演了这出闹剧,跟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收拾我倒是不难,可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刘学政闻言一甩袖子:“本学政怎么收场不用你管,倒是你忘了这是永乐县,你得罪了县令大人,虽说你年幼无知,但并非所有人都宽宏大量的。”
威胁吗?杨钊道:“好一个县令大人,刘学政,你大概就是为了巴结县令大人,才会这么唱猴戏的吧?啧啧,还真没看出来,对付我一个八岁的孩子,你们都想出这么多招儿来。您真是太能耐了……”
刘学政脸上一红,对付一个孩子,想这么多招数就已经够丢人的了,没想到更丢人的竟然没能拿下。
摇了摇头,刘学政道:“或许你是对的,但对错往往决定不了结果。你还是输了的好。”
“输?”杨钊笑了:“我输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了吗?我退一步,你们就逼近一步,我家就在这里,能退到哪里去?”
“你还知道你家在这里?”刘学政脸上透着一丝笑意:“那你怎么就不为家人想一想?”
“拿家人威胁我?”杨钊面无表情的道:“谁要真想和我不死不休,倒是可以试试。”
“我还真敢试试。”刘学政道:“你又能如何?不死不休?你以为你一条小命能值多少钱?”
杨钊压住心头的邪火道:“我的小命不值钱,但是你刘学政的值钱,他李安道的前程更值钱,有台下的那些百姓在,你把我做了试试?”
刘学政似笑非笑的道:“有西游的名望在,你站的是高,可站的高摔的就惨,这么一点声望能保护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所以你还是认输吧。这样或许还有和解的可能。”
“和解?”杨钊讽刺的道:“刘学政,你心地不怎么样,难道眼神也不好使?回头看看李岫,他有可能和我和解?”
刘学政一回头,登时一愣,李岫的样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头上的烂菜叶已经拿掉了,可问题是有些真正烂掉的菜叶,是那么容易拿掉的吗?
李岫跟后娘养的孩子似的,一身丝绸长衫上到处是黑一块白一块污迹斑斑,身边布满了人群所丢的东西。最搞笑的是脑门上一个鲜明的泥团印。
看着李岫站在那里跟充气蛤蟆似地的德行,刘学政就知道,要想和和气气的结束是不行了。因为年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谁都能委屈,偏偏不能委屈自己。
“你当真不肯认输?”刘学政知道李岫今天受了大委屈,保不准连自己都恨上,只要能让杨钊认输,事情也许还有转换的余地。
“不肯,我也不能认输。”杨钊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天就算李安道亲自来,我还是这句话。升斗小民也不是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刘学政闻听此话,忽然有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个孩子不只八岁,而是那种久经风雨沧桑的成年人一般,软硬不吃,滴水不进。
偏偏这个时候又是外查的时候,李安道不能真正出手,张方手出无功,孙大山出手之后,回来竟然病了一场,现今还在屋里躺着呢。没想到轮自己出手了还是没有效果。
“你当真以为你不认输,就不会输了?”刘学政淡然一笑,道:“别忘了,最终的评判,还在我的手里。”
看到刘学政一脸傻x的样子,和他说起话来竟然没完没了。
“刘学政,我告诉你一件事儿。”杨钊笑了笑道:“想知道吗?”
刘学政直接一愣,这个时候说事儿?杨家小子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且说来。”
杨钊道:“刘学政呐,你这个坏人当的太不专业了。到目前为止,你只不过是蚊子级别的罢了。”
“蚊子?”刘学政一愣:“你敢说我是蚊子?”
杨钊好整以暇的道:“你之所以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县令李安道这个时候根本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
“而要给一个八岁的孩子按罪名,并且这个罪名足够收拾我,好像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至于说你是蚊子级别的。很简单,蚊子虽然又尖又吸血,但是蚊子有个大弱点,就是做一点坏事,它就嗡嗡叫,生怕人家不知道。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刘学政被杨钊的形容说的脑门冒火,道:“杨家小子,你是越发的不知死活了啊!”
“淡定,淡定!”杨钊见到刘学政发火,反倒放松了:“注意自己的形象。”
被一个孩子戏弄了,刘学政的脑门上开始冒烟:“小子,激怒我,你可没有一点好处,等等,激怒我?哈哈,杨家小子你太奸猾了,你就是想把我激怒,然后落到周围百姓的眼里,我偏袒李岫的罪名,无论怎么都跑不掉了,是吗?”
“呀呵?看出来了?”杨钊脸上不带半点羞愧的道:“反映挺快的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这坏人的级别已经上升到蛔虫级的了。喂?想知道蛔虫级和蚊子级有什么不同吗?”
“你……”刘学政的脸色很难看,杨钊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这个分级却还有点意思,可是就算再好奇,刘学政也有点受不了杨钊这么一次次的戏弄。
没有管刘学政的表情,杨钊继续着激怒他的大业,自顾自的道:“这蛔虫可不简单,你看它不声不响的生存在人的肚子里面,你有什么想法它都知道。”
“而且它只要一次机会,咬住了就不松口,而且往往在你不知不觉间,就吞噬了你大量的血液,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蚊子离很远,人就知道它要干坏事了,而蛔虫则不然,两者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刘学政为自己的涵养叫好,道:“我是不会让你的算计得逞的。玩心计?你还嫩了点。”说完回头看了李岫一眼,心道,怎么回事?难道李岫被气糊涂了,连给他的三首诗都想不起来了?
杨钊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刘学政,你不会白痴到,真的以为我只是想激怒你吧?你难道真以为你偏袒李岫,别人就看不出来,非得要我耍手段才行?”
“那你还……”刘学政惊讶了。
杨钊笑的很开心,道:“无他,突然想玩玩你罢了……”
第050章:谋略也分阴阳
“竖子,你!!”刘学政刚说过玩心计人家嫩,结果三句话没说,就被玩了,而且是被一个八岁的小子当着千多人的面玩了,这是何等的羞耻!
仿佛脸皮被人家给剥下来,丢在地上,踩了三脚外加吐了两口唾沫,再从新贴到一头驴脸上一样,刘学政的脑海里,此时只有“情何以堪”四个字旋转过来旋转过去。
到老了竟然晚节不保,他甚至可以想象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永乐县的解放百姓是怎么讲此事当做街头谈资说来说去没完没了的。
人人敬仰德高望重的县学学政,竟然因为帮人作弊而被一个孩子玩了,在大唐这么一个重视声望的地方,对他而言那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级别的大灾难。
即便再无耻,刘学政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脸色涨红之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摸样堪比当年对穿肠在华太师府呕出几十两血的壮举。
一看事情有变,杨钊立马高举双手后退一步,并且大声道:“哎,老少爷们可都看清楚了啊,刘学政这样,可不管我的事儿。”
李岫两只眼睛登的跟一对铃铛似地,心头的怒火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学政这算怎么回事?你躺了,我们这比试怎么算?
刘学政躺了,而且躺下的时候,老胳膊老腿还时不时的登吧两下。
杨钊有些愕然的看着,这感觉太像是是中风了,难道这个看似身体倍儿棒的老家伙,说中风就中风了?这不是诸葛亮气死周瑜,那时候人家可是不需要偿命的。
摸着下巴,杨钊的脑细胞开始疯狂的运转:中风是啥玩意儿的病来着?对了,中风分为出血性和缺血性两种,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是那一种的。
要不再说两句风凉话气气他?要是缺血性的,保不准老家伙被气的热血沸腾,就立马好了呢?
刘学政明显属于那种遗千年型的祸害,经此一役,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开头的一口血吐出来倒是真的。后面躺了下来,就纯粹是装蒜了。这个比试再主持下去,很有可能就声名丧尽。
但如果中途退出,便没有了结果,那么无论他在过程中做过什么都无足轻重。
面对着如此难缠的人,尽管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刘学政还是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再参加下去,将自己的一切都赔进一次意气之争当中,那是年轻人的专利。他老刘同志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有点犯不着。
吐口血冷静下来,刘学政不得不仔细衡量得失,而衡量的结果就是不如退去。
一心思退的刘学政落得个很孙大山一样的下场,回去以后也是大病一场。当然这是后话。
几个县学的学子在夫子们的指挥下,上来将刘学政给抬了下去,一帮子夫子也故作关心的跟着下去了。杨钊除了被几十双县学学子恶狠狠的眼神瞪视了一番外,毫毛都没有掉一根。
“这个老家伙倒是会装样儿。”杨钊看到,临走的时候,刘学政竟然很隐秘的瞪了自己一眼,才知道原来他一点事儿也没有。
不过杨钊对此一点也不奇怪,每一个混的比较成功的人,首先具备的一条素质,就是能看懂大局,知进退。
否则跟个螃蟹似地,到处横着走,迟早会被人水煮完了再清蒸红烧。
“刘学政已经不能指望了。”杨钊无所谓的道:“你还想继续下去吗?不过后边可没有人会再偏袒你了。”
“荒谬。”李岫小脖子一梗道:“我需要别人偏袒吗?”
“好好,你不需要人偏袒。”杨钊露出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对于李岫梗着脖子死撑很无奈:“那你打算怎样?比下去?有意思吗?”
“为什么不比下去,我已经赢了三局,而你只赢了一局而已。”李岫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形象,穿着那件污迹斑斑的丝绸长衫站在那里,死活不动,道:“你若是想认输,现在还来得及,三首诗,我只要再赢一次罢了。”
“白痴!”杨钊头也不抬的丢出一句话:“赢,没有人偏袒,你赢得了吗?再说谁来判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