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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杨钊的问题,王庆王守义低眉搭眼的回答,道:“回老师,弟子不敢!”
杨钊笑了笑,道:“很标准的回答,只是不敢,不是不怪,是吗?”
王庆吓的连忙站起来,弯腰低头道:“老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他害怕呀,杨钊昨天跟抽疯似的,说赶就赶,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反正五个都赶走了,还会多他一个吗?
“放心吧!”杨钊安慰道:“为师不会赶你走的。你和他们不一样。坐下吧!”
等到王庆战战兢兢的坐好以后,杨钊才缓缓的道:“守义,按年龄说,你比为师还大上几岁,可是有很多事你依然不明白。”
王庆期期艾艾的道:“老师,您指的是师弟们这件事儿吗?”
“可以这么说吧!”杨钊缓缓的道:“你们师兄弟六人,只有你偏爱经商无心科举,这些年来一直专心算学。你的师弟们却更喜欢政治。前段时间为师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些国家大事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呆不长了。”
“这是为何?”王庆迷糊了:“老师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多关心国家大事,将来好为国为民。再说师弟们也不是第一次谈论吧!?”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杨钊很感慨的道:“一个人一旦认识到自己的成长,那么他就会像是翅膀硬了的蝴蝶一样飞走。”
瞎说呢吧?王庆心里对着杨钊一阵腹诽,人都让你赶走了,这会儿还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仿佛看穿了王庆的心思,杨钊道:“守义,你知道你的师弟们都是什么身份吗?”
“都是老师您的弟子啊。”王庆道:“老师干嘛问这个?”
“错了,他们都是奴仆。”杨钊笑了笑道:“开元九年秋,还是你将他们一个个给买回来的,你倒是忘了。”
“忘倒是没忘。”王庆撇了撇嘴,道:“身份的问题,不就是老师您一句话的事儿嘛,你说师弟们不是奴仆,谁又敢说是?”
“你这脑袋就做生意精,对人情世故怎么一点都不懂。”杨钊恨铁不成钢的道:“依你师弟们的才华,你觉得考个进士什么的难吗?”
“这个倒是不难,谁叫老师您学究天人呢。”王庆先拍了一下马屁,才道:“老师,学生不佩服您都不行,一口气赶走五个进士,您这买卖做的,亏的快倾家荡产了都。”
“哼!亏了?”杨钊道:“五个进士亲如兄弟同出一门,这天底下,谁能用,谁又敢用?”
“这……”王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杨钊没有理会王庆在旁边跟上了岸的鱼似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为师的脾气你知道,将来很难在官场上待的长久,而你的师弟们就是为师变革天下的梦想。
三权分立,君主立宪,依法治国这些条陈构架,为师也给你讲过。如若不将你的师弟们分散开了,如何实现?”
“可是……”王庆张了张嘴,五个师弟的面容一一出现在了王庆王守义的脑海中:陶大林,李铭方,张则守,杨德兴,霍正起。说不出话来的王庆只能默然的坐在那里。
跟着杨钊的八年来,王庆一直不知道他的这个老师还有什么想不到做不到。
也正是因为对杨钊存了敬畏之心,王庆才能一如既往的跟在杨钊身边,替杨钊打理手上的产业,以及跟各个商人们之间的合作。
也许在旁的方面王庆不了解,可是关于庞氏书坊,昌平酒楼,这些商号的合作却是知道清清楚楚,如今刘昌平和庞氏,一个印书的速度超快,一个酒楼生意遍布北方。提起这两个名字,人们往往想到的都是豪商巨贾四个大字。
而使他们成为豪商巨贾的,正是眼前这个刚刚成年,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师傅。八年的时间,王庆见过杨钊太多的奇异之处,但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敢说自己了解这位小师傅。
深不可测,想他人不敢想,仿佛生而知之,这就是小青年王庆对于杨钊第一印象。算无遗策,是王庆的第二印象,而这么多年来,已经年近二十,老婆娶了两个的王庆还是这么认为的。
五个师弟,就这么因为鸡屁股的问题被遣散了,甚至天都没亮就离开了。尽管王庆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却还是没敢跟杨钊顶牛,不过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还是有点的。
听到杨钊这么一解释,王庆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其智如妖,这就是,赶学生们出去,就是希望他们不跟自己扯上关系,能有个好前程。
用鸡屁股这一招作为理由更精彩,王庆估计他的那些师弟们,这一辈子,不应该是下一辈子,甚至下下一辈子都不会提自己是因为一个鸡屁股而被赶出师门的吧?
想到这里,王庆的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这样把师弟们赶走,不怕他们会怪您吗?”
“会吗?”杨钊嘿嘿一笑,道:“你的师弟们虽然年龄不大,却都很聪明。我要是不找这样的由头将他们赶走了,他们一定会逢人就说我是他们的师傅,以此来表达他们的孝心。再者说,如果连这点都没有看透的蠢材,为师赶了也就赶了。”
杨钊有这个自信,如果他对于自己悉心教导了八年的徒弟都不了解,那就什么也不用混了。
杨钊也知道,只要给他们指定了最终的目标,他的徒弟们就会一往无前的努力下去。如若堪比军队的洗脑还不能让他们忠诚,那杨钊就只能认栽了。不过心理学这个名词还没有出现的时代,杨钊会载了吗?不大可能!
改变一个国家,让华夏永远昌盛,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但是杨钊不但给出了实现的方法,甚至连以后的政体,政府构架,都给出了,甚至于连指导的主义都灌输了一遍又一遍,一个超越时代的模式,被牢牢钉在一帮子对自己老师近乎信仰的人心里,再出问题的话,还有天理吗?
良久,杨钊凝望着窗外的夜景,心道:“种子已经撒出去了,以后能不能收拾残唐山河就看你们的了……”
胖子写这样的章节就是为最后的结局埋个伏笔,以后很少会涉及到这个……
第068章:破拐杖的真面目
翌日清晨,杨钊起床以后便来到张氏的房间请安。
进屋之后,杨钊便道:“娘,孩儿打算参加科考,不知娘亲意下如何?”
张氏本来在喝茶,听到杨钊的话后,一激动,呛着了,咳嗽的那叫一个猛。
杨钊两步来到张氏的身边,一边轻轻抚着张氏的背,帮她顺气,一边道:“唉,娘,您小心点,不就是参加科举,您老犯的着这么激动吗?”
“咳咳……我儿什么时候有想法的?”张氏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说道:“参加科举好啊,等金榜题名时,你那老父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看娘这意思……”杨钊笑眯眯的看着张氏道“您早有让孩儿参加科举的心了吧?”
“呀?我儿连这都知道?”张氏疑惑的道:“为娘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的!我儿是怎么晓得的?”
“这个简单。”杨钊一脸狗头军师的样子道:“在这大唐朝,当父母的有几个不希望自家孩子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老爹当年也算是个官儿,您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心思?”
“就你聪明。”张氏捏着兰花指,点着杨钊的脑门,道:“什么事儿你都知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如今你已经名满天下,娘还要多此一举,希望你参加科举?”
“这个问题嘛……”杨钊卡壳了,按理说依照他现在的名声,参加科举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手里有着孝廉令,随便到京城找个人推荐一下,得个正七品左右的实缺没什么问题。说来说去考科举都是为了做官,既然已经能做官了,还考科举干什么?
“不知道了吧?”张氏悠然一笑,能在聪明的过了头的儿子身上卖一次冠子,那感觉,贼拉好。
“我儿一身学识,蒙荫受推做个小官有甚子意思?”张氏很仗己的说道:“自古以来蒙荫受推,不走正统的官儿,大都无甚子出息。像我大唐这等兴盛的时期,走偏门登高位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却难堪大用。如此说,我儿可明白?”
“明白了。”杨钊道:“娘的意思就一句话,名正则言顺,正统科举出身的官员,才会更容易前途无量对吧?”
张氏点了点头:“就这意思。我儿领会的倒快,再大的才华也要守规矩。你父当年说过,在大唐,科举就是一个规矩,而且是最容易混出头的规矩。”
杨钊了然了,怪不得,李白杜甫那种牛人,谁敢说没才华?虽然脾气臭了点,能力越大脾气越臭这条定理人们还是知道的。结果在官场都没有混出头来,就可见一斑了。
李白当不上大官是因为脾气臭,也还能解释的过去,可问题是杜甫也脾气臭吗?根据史书资料记载,人家杜甫可算上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好人了吧?照样混的凄凄惨惨。看来科举这个独木桥还是有必要过一遍的。
“科举……啧啧!”杨钊的嘴巴撇的跟油葫芦似的,道:“选出了一代代的人,也毁了一代代的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氏闻言,两眼一瞪,道:“我儿不可乱说,科举乃是为国选材,读书人鱼跃龙门的不二之选,怎倒了你口里就如此不堪了。”
杨钊皮着脸笑道:“这不就跟娘你发个牢骚嘛,孩儿又没说不参加好不好?”
“这样的牢骚以后少发。”张氏挺挺严肃的道:“我儿才高,为娘晓得,但是才高并非你骄傲世人的资本,敢恃才傲物,小心为娘我收拾你。”
收拾我?杨钊苦笑了一声道:“娘,这些年来您老收拾我的还少吗?那把拐杖可是祖传的,你就不怕敲坏了?”
“没事!”张氏端起茶杯,一本正经的道:“敲坏了,说明为娘尽责了,等明儿换根光鲜的,为娘百年之后再传给你媳妇。”
“那可是祖传的。”杨钊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娘:“您老说换就给换了?”
张氏根本没在意,笑着道:“就一根木拐杖,要是金子的,为娘说不定还能当宝给供着。一根破木头,祖传祖传,祖上就传下这么个东西?”
“那您还每天拿着,跟个宝一样。”杨钊疑惑的道:“弄得价值千金似的?”
“这不是用顺手了嘛。”张氏笑着扬了两下拐杖,道:“明白了?”
杨钊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感情当初老娘大病在床刚刚见好那会儿,是身体虚弱,不用不行,至于以后,那完全是打顺手了不想丢掉。如今更好,破拐杖在杨钊面前完全是一副大杀器的样子,张氏更舍不得丢了。
“娘,我能不能问个问题?”杨钊弱弱的问道:“这把拐杖是哪个祖先传下来的?”
“这个……”张氏也忘了是谁传下来的了:“恩,为娘是从你奶奶手里接下来的!”
杨钊算是真正明白了,怪不得老娘没拿破拐杖当回事儿,原来是奶奶传下来的,可怕的婆媳怨念……
母子二人将参加科举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杨钊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准备着考试的细节问题。按说杨钊连童子试都没有参加过,虽然在张氏的面前话说的满满的,但是真正参加了,杨钊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没多久,经过八年努力,如今已经成功升级成管家的小四,便进了杨钊的书房,道:“少爷,刘学政来访,现今正在偏厅候着!”
“哦?”杨钊放下了手里的书本道:“知道他来是干什么吗?”
小四摇了摇头,道:“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要不小的去问问?”
杨钊对于将小四给培养